第5章 蛇仙兒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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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大半夜一個人來這種地方我心裏忐忑難安,手一直握著那個銀鈴鐺,萬一一會兒遇到什麽,馬上就搖響它。
我膽怯的走到那個破廟,此刻正值月亮高掛,照在這破爛不堪的廟宇裏,顯得格外恐怖。
臨行前,他在我的手上拴了一條紅繩,上麵掛了一個銀鈴鐺,平時不會響,如果遇到危險搖動鈴鐺,大喊他的名字,他就會出現。
對他還是有很強的畏懼之心,生怕我哪句話說錯了,惹毛了他,那我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我將銀鈴鐺放在手心裏握了握,冰涼的觸感宛如他的體溫,這一刻非但沒覺得這小東西冰冷,反而有些暖心。
此刻已經是午夜十一點多,我根據古淵給我的地址,騎著電動車去到一處荒廢的破廟,之所以騎電動車,是因為計程車司機都不敢來這種地方。
此刻古淵正逆著燈光看著我,那冰如寒潭的眸子讓我不自覺的害怕。
可是腦海裏又浮現出古淵的冰塊臉,嘴裏說著:不許跑。我愣是沒敢動。我壯著膽子用手電筒掃了掃,突然發現那口棺材的蓋子好像在移動,寂靜的夜裏聽到棺材板兒相互摩擦的聲音,換做誰都會嚇死了。
現在的我是進退兩難,跑也不是,不跑還不是,現在搖鈴鐺是不是還有些早,因為我還沒有遇到危險呢。
我的思緒開始混亂,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
眼睛瞪得溜圓,直勾勾盯著那口棺材,才發現好像哪裏不太對勁兒,那棺材並不是要敞開,而是在慢慢合上。
這似乎不合常理啊,難道那棺材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還是仇仙發現了什麽,所以想要逃跑?
這可不行,如果引不出來那仇仙兒,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三步並一步衝去棺材,查看情況。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那棺材裏躺著的竟然是古淵。
他雙眼緊閉,麵容還是一貫的冰冷,此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是我感覺,如果棺材蓋兒蓋上了,那他必定活不了。
他如果死了,我不也要跟著玩兒完。管不了那麽多,救人要緊,我一隻手掰住棺材蓋子,另一隻手去拽棺材裏古淵的身體。
突然間,躺在棺槨裏的古淵猛然睜眼,一雙白瞳沒有眼仁,古淵突然發出一聲尖嘯,麵容逐漸蛻變,變成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這麽近距離的視覺衝擊嚇得我迅速抽回雙手,想要抽身逃走。
那分明不是古淵,我剛剛應該是被迷惑了。
就在我想逃離的時候,那怪物已經拉住我的衣領,拚命往棺材裏拽。
嘴裏還不停的發出類似於響尾蛇尾巴的嘶嘶的聲。
“啊......”我當場被嚇哭,腦袋嗡嗡作響,完全忘記古淵跟我說的話。
我拚命掙紮,半個身子卡在棺材口處,出不來也進不去。
就在那兩隻血手攀上我的脖頸時,身後閃過一道銀光,棺材裏的人猛然抽回手。
我的身體由於慣性原因猛地後退幾步。
說時遲,那時快,我前腳剛剛退出去,腳步還沒站穩,後腳那個東西就從棺材裏爬了出來。
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頭皮已經不是麻的狀態,是一跳一跳的疼,仿佛血管就要爆裂了。
爬出來的分明不是人,是一隻人麵蛇身的女子,之所以看出是女子,完全是從頭發長短看出來的。
此刻的她雙眼充血,看起來怨毒狠辣。
半張腐爛的臉已經露出森森白骨,嘴巴閉合間,泛黃的牙齒帶著血肉,粘在牙齒縫隙裏。
從棺材爬出那一刻,身後帶出大片新鮮碎骨殘骸,血紅一片,看得人膽戰心驚。剛剛我以為是古淵救了我,還以為救星來了。
可是脫困後去沒有看到他,直到那條人麵蛇纏住了我的身體,我才意識到,他是真沒出現。
蛇妖抬起手,用尖銳的指甲勾住我的下巴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天生的極陰體質,正好幫助我增進法力。”
她在我的臉上輕輕刮了一下,連連咂嘴說:“嘖嘖嘖,看看這副好看的皮囊,可好過之前那些人數百倍。有了這張臉我便不用再受蛻皮之苦,丫頭,幸虧當年你沒死,當年因為你,我被老乞丐毀了容,也是時候還回來了。”
再往裏走了幾步,繞到神像後麵時,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神像後麵竟然出現一口大棺材,棺材落地是極其不吉利的事情。
神廟裏放棺材,這是什麽操作,我有些害怕,沒敢靠前。
這破廟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人進來過,周圍布滿了蛛網,又黑又潮,我站在門外遲遲不敢進去,可是又想到之前古淵的話。
如果做不成他的出馬弟子,我可能真的要沒命,想想還是撞著膽子進去了。
手電筒在破廟內掃視一圈兒,這裏麵供奉的神像已然倒塌。
透過灰濛濛的手電筒光還可以依稀看清神像的大概輪廓,像是某位天界的上方仙兒。
神像都被推了,我想現在也就是個潦倒仙兒了吧。
我圍繞著破廟轉了一圈,黑雲已經漸漸遮住了半個月亮,戶外也隨之暗了許多,我掏出手電筒朝破廟內照了照。
司機師傅告知我,聽說這裏鬧鬼,死了不少人,所以奉勸我還是不要過去,那裏從來就沒有活人走出來過。
可是下一秒,那口棺材裏竟然傳出“咚!咚!咚......”的敲擊聲,那聲音越來越急促,像是在敲門,又像是在猛捶我的心髒。
嚇得我頭皮發麻,雙腿發軟,想要馬上逃走。
古淵敲了敲桌子讓我過去,強調幾句,這一次任務隻準成功,不準失敗。因為那仇仙兒跟我有些瓜葛,所以這一次需要我作餌兒。
為了不被對方發現,他不能貼身跟著我,所以讓我激靈一點兒,無論遇到什麽事情不準跑。
古淵見我沒動,他也沒再理我,而是背過身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看向外麵的月亮。
見他不再看我,我直接從床上蹦下來,拿起衣服跑去浴室換好,整理下麵容之後從浴室內走出來。
否則引不出來那仇仙兒或者讓她跑了,救不回老乞丐的魂魄,後果自負。
這個“不準跑”才是最致命的,可是我也不敢反駁,隻能乖乖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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