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正式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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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是不是也會和老乞丐一樣的下場,說拋棄就拋棄呢?突然心裏還挺不是滋味。我在想什麽呢,本來就是人蛇殊途,他能早點兒走不是更好嗎?我巴不得他現在就離我遠遠的。
深夜裏,我將招魂幡插在電動車後麵,獨自一人回到老乞丐的家裏。
“人家好歹為你奮鬥一輩子,助你成仙,可是你卻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離開,會不會太殘忍?”
古淵自然不用多說,輩分高,法力還高,自然是他們這些小仙兒比不了的。
“沒辦法,這就是出馬弟子的命,你也一樣,等你百年那天,三爺也會如此。”
我手裏拿著招魂幡,想著老乞丐好像也是這個下場,如果他堂口的仙家還在,就不會讓蛇妖輕易得逞了。
之前我也聽老人家說過,出馬弟子的輩分高低是隨著仙家走的,仙家輩分高,出馬弟子的輩分也高。
“我是不是被什麽纏上,嗚嗚嗚......”
“有我在誰敢纏上你?”
說的也是,他那麽厲害,哪個不長眼的敢招惹他。
“不是啊,一定是錦月趁你沒來之前,在我身後動了手腳,你看我後背,好多的血,是不是沒有皮了,嗚嗚嗚......”
我越哭越傷心,對我的猜測那是堅定不移,越這麽想,我的後背還真的疼了起來。
古淵聽我這麽說,也是無奈了,抬起雙手將我從他的懷裏扒了出來。
然後重重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不是血,是朱砂。”
“你別安慰我了,朱砂長什麽樣子我都沒見過,怎麽可能會有朱砂。”此刻我都已經嚇蒙了,搞不懂他在說什麽。
古淵今天也算好脾氣了,見我還沒懂解釋道:“笨蛋,如果你的皮沒有了,你還能好端端站在這裏嗎?”
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如果受傷了,我是怎麽從破廟回來的,再說了,那麽大一張皮掉了,估計當場就得斃命。
就在我思緒混亂的時候,古淵向前一步,語氣帶著挑逗:“你是在玩暗黑誘惑嗎?”
這一秒我才反應過來,我竟然沒穿衣服就從浴室跑跑出來,然後還自己送到古淵的懷裏,當場羞紅了臉。
我二話不說,抱著肩膀衝入浴室,進入浴室那一瞬間,心裏小鹿亂撞,臉上滾燙,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手裏抱著浴巾,對著鏡子查看自己的後背。上麵還依稀可以看清類似於符文的痕跡。我突然想明白了。
昨晚夜裏,在棺材裏麵,錦月攀上我的脖子的時候,出現一道銀光,錦月突然就鬆開了手,我當時以為是古淵,現在明白了,是這朱砂符文救了我。
然而這個符文就是在我昏迷時,古淵畫的,因為我醒來的時候,見到他的手裏正拿著一根朱砂筆。
想到古淵在我昏迷的時候畫符的場景,真是又羞又臊,抱起浴巾蒙住自己的臉,嘴角竟然還噙著一抹笑。
“別笑了,送魂開始了。”
古淵冰冷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又將我拉回現實,這家夥是不是又在偷看我。
我急忙換好衣服,跟著古淵走了出去。
所謂送魂就是將魂魄送往黃泉路,老乞丐生前做了很多善事,他是要上天宮的,隻要他將古淵出馬一事說明,並且告知我的生辰八字。
出馬儀式結束後,我便可以正式立堂口命古淵為我的掌堂大教主。
老乞丐的送魂儀式和下葬儀式都很順利,今天是我正式立堂口的日子。
何必現在也算是一個小出馬仙兒,他家本來就有仙家,但是為了報答我們搭救老乞丐的恩情,特意給我們騰出一間坐北朝南的正房。
而且還會傳授我一些簡單的法絕,比如出馬弟子常用的幫兵訣,也就是召喚堂口兵馬上身的口訣。
我跟何必收拾出房間之後,取了黃紙和毛筆,在黃紙上左右寫上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字樣,中間供奉金花教主,這是總堂仙,必須供奉的,之後才是柳三爺的名字,寫好之後,我把黃紙貼在木牌之上,將木牌擺放在香案上。
“血!為什麽會有血?”
看著滿手血紅色,我嚇壞了。餘光瞟到鏡子中的自己,滿身血紅,看起來就像是剛剛殺了人。
我嚇得哇哇大叫,拉開浴室門跑了出來,像個沒頭蒼蠅一般,一頭撞入古淵的懷裏。
“姐姐,找回來了嗎?”
“找回來了,他的身體有些虛弱,今天正好頭七,差不多可以送魂下葬了。”何必臉上終於浮現出十七八歲男孩兒該有的笑容,看起來朝氣蓬勃。
我實在太困了,跟他說完話,便回去臥室,打算好好洗個澡休息一下,說真的,我活到現在的波折都沒昨天一晚上多。
打開花灑,熱騰騰的溫水澆在身上可真舒服,這可比古淵的懷裏暖和多了。
就在我沉浸其中,心情愉悅的時候,猛然發現,我的身上流出大片血水,打著旋兒流入下水道之內。
此刻何必還跪在靈堂燒紙,見我回來馬上站起身迎了過來。
轉頭看向破廟內的古淵,此刻他正背對著我,看著倒在地上的神像。
古淵俊眉一凜,冷聲問道:“聒噪。”
不過他並沒有推開我,任由我雙手的血紅染在他潔白的襯衫之上。
吉祥站在神廟門外,搖動招魂幡,嘴裏唱了起來,等他唱完之後,便跟古淵說可以了。
我屁顛屁顛接過吉祥手裏的招魂幡,他咯咯笑了兩聲說道:“小弟馬,可以啊,以後立堂口了,可以隨時來找我,我隨叫隨到。”
“這丫頭是我的出馬弟子,隻是現在還沒正是立堂口,很多東西都不懂,現在需要你幫她製作招魂幡,幫我把老乞丐的靈魂召回去。”
吉祥得令,馬上就操練起來,看他那嫻熟的動作,確實有些自愧不如,沒一會兒功夫,招魂幡就做好了。
“你不是在他的堂口裏嗎?”我指了指那個黑衣老者說道。
“他陽壽將近,很快將不久人世,所以我肯定要提前跑路的。”他說得很輕鬆,可是我卻覺得有些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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