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邪道士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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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悄悄跟在我身後的,想到這裏不禁全身發毛。
“我同伴呢?你把他怎麽了?”
而是魏凡,不對,是魏亮。
我爬進去後,何必也拿著手電筒爬了進來。
我頭皮一陣酥麻,“啊”了一聲。
肩膀用力撞門,那門沒鎖,腳步踉蹌,差一點兒就摔在地上。
原本白天的綜合樓就已經夠黑了,沒想到晚上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小蘭,你放心,隻要你不說出去,那桃花煞我可以讓大師父給你解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了。”
我表情凝重,對魏亮的齷齪行為非常不齒,目光盯著道士說道:“換命是要招天譴的,奉勸你們乖乖換回來,要不然我堂口的仙兒可饒不了你們。”
“大言不慚,你堂口的仙兒,在我看來都是妖,出來一個收一個。”那邪道士上前一步說道。
這個確實,道士與出馬仙不同,道術滅鬼除妖,他們是“人”請上方仙來收妖。
而出馬仙都是成精的動物,動物仙無論是善惡,在他們看來統統是妖。
如遇到道行深的道士,那出馬仙多半性命不保,這也許就是何必的仙家為什麽不來的原因。
就在我還想試圖勸魏亮善良的時候,魏凡的靈魂已經被抓來,而抓他那個人,就是今天要殺我的那個黑衣人。
“學長,你還好嗎。”我急忙關切的問道。此刻魏凡學長已經神情恍惚,剛剛肯定受了傷。
“用紅布給他罩住。”邪道士開口說道。
“不要。”
就在他們開始罩住魏凡靈魂時,我嘴裏開始念幫兵訣。
突然,我身體一沉,腳底生風,身形輕輕一轉,便將魏凡的靈魂拉了過來。“還真的是出馬弟子。”邪道士道。“那還有假?”
我本來還以為是古淵來了,心裏有些驚喜。
可是當我開口說話的時候,我愣了兩秒,這聲音為什麽賤賤的,根本不是古淵。
“你們幹這種缺德事兒,上方仙知道嗎?要不要我打個黃表告你一狀?”
說話之時,這個仙家已經從我的身體裏分離出來。
這五短身材,太熟悉了。
“吉祥?怎麽是你?”
“小弟馬?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這賤嗖嗖的樣子,是吉祥無疑了。
吉祥就是在神廟幫我招魂的灰仙兒。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對麵的邪道士和那黑衣人已經衝了上來,吉祥收起魏凡的靈魂,身形一轉,又上了我的身。“兩個臭老爺們兒打一個小妹妹,臭不要臉。”
話語間,吉祥操控我的身體跟他們打了起來。
吉祥的道行淺薄了些,但是嘴皮子卻溜得很,打架的時候嘴裏不停謾罵那個臭道士。
“欺負人,嚶嚶嚶。”
“哎呦,你摸我屁股,臭流氓。”
“小心我訛你......”
與那兩個壞蛋打了幾個回合。
他已經占了下風。
隻見對麵的邪道士手中托盤一照,我的眼前一黑,什麽都看不見,緊接著他手中的銅錢劍重重打在我身體之上,銅錢劍散落一地。
我後背一陣吃痛,邪道士直接將吉祥從我身體內拽了出來,他竟然被打回原形。
吉祥見大事不好,四顆大板牙在那邪道士手上重重咬了一口。
邪道士吃痛,手一甩將他扔了出去。
“小弟馬,我告辭了......”
話閉,吉祥就真的像過街老鼠一般,他逃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淩亂在風中,我目光看向吉祥逃走的方向,真的絕望了。就這麽給我扔下了?
我一個弱女子,如果沒有仙家傍身,一個男人就足以將我治服。
更何況還是三個。
“把魏凡的靈魂交出來。”邪道士上前一步,布滿皺紋的臉上沒有半點兒友善。
我腳步向後退了退,壯著膽子說道:“你不要上前,在上前我可喊了,樓下有保安。”
“法師她......”魏亮似乎想要為我求情。
“如果你不想死,就攔著。”邪道士一句話就給他勸退了。
他的腳步慢慢靠前,我的腳後跟也抵在了女兒牆邊緣。
“交出來。”這破鑼嗓子突然一吼,嚇我一跳。
不過我這個時候一定要鎮定。
“你跟魏凡是同學,還是籃球隊的隊友,你怎麽可以這樣。”
“這樣不是很好,你不是一直喜歡魏凡嗎,可是魏凡他有女朋友,現在我換成了他,我們不就兩情相悅了。”
“難道你不知道我身上有桃花煞嗎?一次教訓還不夠,還要泥足深陷。”
“你們爬窗戶進來,就已經進了迷陣,他被引到迷陣裏去了。”魏亮低沉著聲音說道。
“魏亮,你收手吧,你做這樣缺德的事情,是要招天譴的。”我的腳步一步一步向後。
魏亮卻一步一步向前走來:“看來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我才二十三歲,我還沒有活夠,憑什麽是我。”
我一直以來對魏亮的印象很好,因為上次桃花煞的事情,我還愧疚好久。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這麽自私,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心裏忐忑不安,想到他們今天要殺人的舉動,我反而後悔帶著何必來了。
天台之上,圓月當空,銀色的月光罩在空曠的天台上,更增加了一種暗黑氣氛。
我的腳步還在靠後,此刻魏亮身邊多了一個人。
他看起來六十多歲,黃袍加身,手裏握著輪盤,提著銅錢劍,肥頭大耳,腦袋整個一個倒三角形,一看就是個邪道士。
順著樓梯一階一階攀爬,何必緊隨其後,我雖然背對著他,也可以聽到他的腳步聲。
悄悄上了天台,我沒有馬上開門,而是警惕性的將耳朵貼在天台門上,聽裏麵有沒有聲音。
“我們直接去天台。”我跟何必說道。何必應了一聲,跟著我的腳步朝天台走去。
綜合樓裏麵死一般的寂靜,那層化不開的濃霧還在,就像是在眼睛上蒙了一層紗,看不透,還摸不到。
“何必,把手電筒燈光關暗一點,我要開門了。”
何必沒回答,我微微轉頭朝後麵看去,此刻站在我身後的竟然不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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