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梨花的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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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起來了嗎?有人找你。”何必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哦。”
    即使我命在旦夕,也不及他們春宵一刻。
    一種透骨的寒意流向四肢百骸,我的大腦無比清醒,逐漸浮現出龍鱗的話。
    想到這裏,我噗嗤笑出了聲音。我怎麽又犯傻了,之前不是說好了,保持距離嗎?為什麽還去觸碰這個底線呢?
    這不是犯賤是什麽?
    “因為你隻屬於我,包括你的人和靈魂,還有你的思想。”
    可是我忍住了,梨花帶我到河邊坐了下來。
    “女孩子不要那麽堅強,哭出來會好受些,這裏沒有別人,我也不會笑話你。”
    她的一句話搞得我終於破防了,眼淚奪眶而出,止不住的嗚嗚哭出聲。
    梨花就這樣等著我哭完,她的臉滿是溫柔,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謝謝你,梨花,我已經好多了。”我抽了抽鼻子,用手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淚。“剛剛聽吉祥說了些當時的情況,其實三爺有救你的。”
    我沒明白梨花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見我沒懂,便拉住我的手,用她的手指撥弄了一下我手腕上的銀鈴鐺。隻是這一下,她的手指邊緣處便纏繞了一圈電流,那電流啪啪炸響,很是嚇人。
    梨花一陣吃痛,急忙用另一隻手拍打,那電流才漸漸消失。
    隻不過手指上還飄著一道黑煙。“怎麽會這樣。”
    “這是剩餘的仙家法力,我猜得果然沒錯。它在護著你啊。”
    “保護我?”
    梨花點頭說:“嗯,對你敵意越大,它殺傷力越強,我隻不過想了一下傷害你,我的手就成這樣了。”
    我心疼拉過她的手指輕輕吹了吹。“那你說就好了,也不用親自示範啊,肯定很痛。”
    梨花搖搖頭表示沒事繼續說:“吉祥說他昏迷前聽到銀鈴鐺聲,之後才是兩聲雷鳴,我不敢說兩聲雷鳴都是鈴鐺引來的,但是肯定有一道是它引的。”
    這個鈴鐺可以引雷?我抬起手腕,又看了看那個銀鈴鐺,很普通,看不出什麽特別。
    “我以前也是做出馬弟子的,對這東西有些了解,當我見到你戴著這個東西的時候,就知道你跟三爺關係不一般。”
    我沒說話,聽她繼續講。
    “這個鈴鐺叫靈隱,是帶著仙家法力的,一般情況下出馬仙不會給出馬弟子,除非關係匪淺。”
    “關係匪淺”四個字,梨花挑了挑眉毛,加重了語氣。
    梨花還說,靈隱看似普通,卻可以保命,出馬弟子遇到危險,召喚仙家,如仙家不能及時趕到,銀鈴鐺會借用仙家七成以上法力幫弟子化險為夷。
    而此時的仙家就剩下不到三層法力,如當時仙家也遇到危險,根本無法自保。一般仙家不會不顧自己的生死,去保自己的弟子。
    “所以三爺雖然沒到場,可是同樣還是救了你。”
    “他在溫柔鄉裏,能有什麽危險,難不成做那事......還要用法力?”
    我噘著嘴,抱著膝蓋,將下巴靠在膝蓋上,我才不要聽她的話,剛剛他那樣對我,也不顧我疼不疼,現在全身骨頭還很痛,我心裏還是有芥蒂。
    “三爺跟你說他在溫柔鄉?”梨花問。“沒有,我自己猜的。”
    “你想象力還真豐富,一個月三十天,陪你二十八天,十五,十六出去透透氣,你還說人家去泡溫柔鄉,你比三爺還霸道。”
    我眉頭一皺,噘嘴看向梨花。
    “行,當我沒說。”梨花舉了舉雙手。
    “其實吧,我覺得三爺生氣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你不顧自己的安危,差點丟了小命。”
    “我當時沒想那麽多,隻是不想學長出事,我以為提前去把學長的魂收回來,就沒事兒了,沒想到他們早就下好套等我鑽了。”
    “所以說,你還太年輕,有些東西想得不夠全麵,可以理解。”
    梨花將手放在我的頭上揉了揉。
    “但是也要量力而行,你想保護別人,別人也在保護你,你學長出意外你會難過,那你要是出了意外,三爺肯定和你一樣難過。”
    “蘭蘭,要懂得換位思考,還有隻有自己強大了,才有能力保護別人。”
    我沉默不語,覺得梨花說得很有道理,我確實太衝動了,可是我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不想再跟古淵有衝突。
    梨花看了看我脖子上的紅斑,嘴角勾了勾:“這是三爺在宣布主權呢。”
    “師哥,我們出去坐坐吧。”我拎著包跟魏凡走了出去,找了一間咖啡廳。
    全程都是他道謝的話,我的大腦完全放空的狀態,回過神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麽。
    看著窗外的一對對情侶,好想哭。魏凡見我心情不是很好,也沒多問,吃過飯後,他要送我回去,被我拒絕了。
    無奈隻能找一條圍巾擋一擋。
    當我出門走到客廳,魏凡急忙站起來,跟我打招呼。
    我抿了抿嘴角,剛要過去,古淵正好從另一個房間出來。
    他冰冷的眸子看都沒看我一眼,簡直回去臥室,“咣當”一聲,房門直接摔壞,拍在地上。
    何必急忙上前查看房門,我也沒去理他。
    我無精打采的去洗手間洗了洗臉,才發現脖子上滿是紅印。
    我從床上爬起來,重新換了一件衣服,因為那件衣服早就成了碎片。
    我就這樣一個人徘徊在路上,去到橋上吹著風,希望能讓我清醒一點。“蘭蘭。”一個溫柔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是梨花,我朝她笑了笑,沒有說話,可能是同病相憐的關係,見到她我好想哭,好想抱著她哭。
    溫熱的心髒被冰封,耳畔感受他冰冷的氣息,我已經徹底凍僵,好冷。
    暴風雨停歇過後,房間內隻剩下我一個人。
    “他就是個冷血動物,即使你把熱騰騰的心翻出來給他,他也感受不到熱,也許某天就會反咬你一口。”
    “桃花煞無效,那可能他根本就不愛你吧......”
    我從來沒有覺得這張床如此冰冷,眼中有淚,卻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那一句:你沒資格提這個名字。已經證實了,他確實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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