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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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頭?
朝歡愣了愣,心想難道說的是羽軻?
羽軻操縱婁芸芷幾人,的確說得上是女魔頭,可朝歡也是被她襲擊的人,為什麽要說朝歡是羽軻的同夥呢?
婁正青轉過頭嗬斥道:“不可亂說!”
他向朝歡,關切的詢問到:“如羅姑娘,你沒事吧。”
看來婁芸芷把一切都說了,朝歡也沒打算在隱瞞,她準備把繞指柔交給婁正青就離開,似水境那麽大,有心的話也是遇不上的。
她搖搖頭,說道:“我沒事···”
她話音未落,旁邊一群人就有人大聲叫嚷著,“她就是那個女魔頭的同夥嗎?這麽說,趙師兄的死和她也有關了!”
朝歡朝那人看過去,是烽火堂的人,清一色的男子,此時看著朝歡,麵色不善。
另一邊有人不滿了,是半月派的一位藍衣女修,背後一把巨劍,威風凜凜。
藍衣女劍修大聲道:“那麽烽火堂的人真是好笑,殺了趙傑的人是那羽軻,和這位如羅姑娘有何關係?!”
兩邊對峙不下,氣氛一時有些凝固。
朝歡倒是有些意外半月派的人會為自己說話,那藍衣女劍修看起來並非認識她。話又說回來,這趙傑又是何人?
婁正青也猜到她對現況並不清楚,傳音給她解釋起來。
原來,趙傑是之前被羽軻控製的幾人之一,趙傑心悅婁芸芷,這次跟著來秘境想要保護她。卻沒想到被羽軻所控製,羽軻被晝空盡所殺前,羽軻順手拿了趙傑擋刀。
烽火堂的弟子因為同門師兄弟身死都怒不可遏,堵著婁芸芷非要人給個說法,半月派也剛好路過,本不打算多管閑事的,但烽火堂的弟子說什麽女修就是詭計多,半月派的女修氣急,三宗門的人就在這裏僵持住了。
朝歡扶額,這事說來也是晝空盡惹來的麻煩,倒和她是有些關係。
這事,烽火堂的一名男修站了出來,他身材魁梧,普一出現,烽火堂其他弟子都自動給他讓出了路,看出來是其中帶頭人一樣的人物。
和怒氣衝衝的弟子相比,男修顯然十分冷靜,他目光如獵鷹,掃過朝歡和雲浪門一行人,經過婁芸芷時,停頓了片刻。
婁芸芷一顫,連忙躲在婁正青身後。
男修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道:“這次的事,我們烽火堂隻是想給門下弟子討個公道罷了。”
“那這位道友是想要如何呢。”婁正青不愧是被賦予重望的弟子,此時也絲毫不慌。
男修伸出手,指著他身後的婁芸芷,婁正青麵色一變。
“很簡單,把那個女人交出來即可。”
此話一出,雲浪門的弟子都不滿起來,婁芸芷躲在婁正青身後,一張俏臉滿是可憐,讓人心疼。
饒是婁正青,這次也有些怒意,隻是他知道這種情況下,爭鬥絕非是最好的情況。
他壓著怒氣,盡量保持儀態,“道友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我師妹也不過是被操控利用的受害者,趙道友的死令人惋惜,卻非是我師妹的錯,道友直接提出要我師妹,是看我雲浪門無人嗎?”
這次前往似水境,烽火堂來的人數不比雲浪門的多,但烽火堂重火力,真打起架來勝負還真不好說。
男修眼瞼一抬,語氣不變,“不要你師妹也行,那就···她吧。”
男修的手轉了個方向,落在了一旁隻有一人的朝歡身上。
男修說道:“你師妹還是她,選一個跟我們走吧。”
氣氛凝滯。
誰也不知道烽火堂的人會做出什麽,修真界向來不缺少替人償命這樣的事,在這個實力為尊的地方,弱者沒有宣揚正義的能力。
這是一個並不難抉擇的選擇,朝歡毫不意外婁正青會如何想。
還能如何選呢?一邊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一邊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妹妹,即使是朝歡,她也會選擇最親近的那個人。
修真界一向如此,放棄於自己無利的陌生人,是件很正常的事。
果然,婁正青在遲疑了半晌之後,向她投來滿是歉意的目光。
“如羅姑娘,你···”他說著,身後的婁芸芷拉了拉他的衣角,可憐極的模樣,讓他難以啟齒的話又說了下去。
“烽火堂的諸位想請如羅姑娘幫忙,找到那女魔頭,若是跟著烽火堂,在似水境內也會安全許多···”
這一次,朝歡打斷了他,她一雙眸子清冷至極,看得人心裏一冷,“不必多言,就當是還你給名額的人情。”
婁正青神情一僵,最後卻還是沒說什麽。
朝歡想了想,還是對婁正青問道:“可以告訴我,你在找什麽嗎?”
或許是感到愧疚吧,婁正青 並沒有選擇隱瞞,他傳音給朝歡說明了一切。
“我在尋找一株名為繞指柔的花,此花含有劇毒,卻是煉製聚魄丹的主要材料。十八年前,我師傅為了尋找繞指柔,誤入了一處名為宿無林的地方,那地方生長著無數毒物,他險些喪命。”
“關鍵時刻,是一名女子救了他,那女子是宿無林的守林人,卻在知道師傅的來意之後,送了一株繞指柔給師傅。”
“師傅很疑惑,問她為什麽要送自己,那女子卻說,自己馬上要誕下孩子,希望為自己的孩子積一份福祉。”
“後來師傅帶著繞指柔離開宿無林,卻在半路上遇到偷襲,那賊人偷走繞指柔藏入似水境內,師傅當時已經是元嬰期,無法進入似水境,隻能讓身為弟子的我前來尋找。”
原來如此。
朝歡從儲物袋裏拿出那朵繞指柔,丟給婁正青,說道:“既然是送給你師傅的,便還給你師傅吧。”
那繞指柔被她用特質的布纏繞,即使是常人也能觸碰,婁正青並不知道她丟的是什麽,當他掀開一角後,臉色驟變。
他看著手上的繞指柔,又看著朝歡,神情複雜。
“你為何···”
朝歡搖搖頭,止住了他之後的話。這邊,烽火堂那名帶頭的男修也走了過來,他身材魁梧,朝歡站在他麵前,顯得有些柔弱可憐。
“走吧,帶我們去找那個女人。”男修說道。
朝歡沒說羽軻已經死了,她看出眼前這個男修對她沒有惡意,此時三方糾纏不休也是麻煩,倒不如等和烽火堂的人走後在找個機會向他們解釋一番。
她點點頭,男修轉過身準備帶著她離開。
就在此時,一個藍色身影一閃而過,朝歡感覺自己被誰攬住腰,眼前一花就飛奔了起來。
在看那男修,察覺到有人接近後立刻反應過來想要出手,但對方速度實在太快,對方劍光一閃,男修下意識的一躲,在看時,朝歡已經不在了。
男修立刻去看隻有半月派女修所在的地方,竟是空無一人,宛如約定好的一般,東零西散遠遁離開,速度極快,兩次眨眼便不見了人影。
婁正青見狀不妙,帶著雲浪門的人也紛紛離去,隻剩一個烽火堂的人麵麵相覷。
有人走到男修身邊,小心翼翼問道:“盧師兄,還追嗎?”
男修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追,必須把人給我抓回來!”
“是!”
朝歡被人帶著跑了好久,直跑出幾百裏,那人才停下來。
那人鬆開朝歡,看她有些錯愕的表情,頓時樂出聲了,“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就是不忍心看你被烽火堂那群人帶走,想著帶你跑了。”
說話的人赫然就是之前替朝歡說話的藍衣女劍修,她不施粉黛,麵孔清秀幹淨,一雙黑色眸子像星子般璀璨,長發綰了個利落的馬尾,身背一柄長劍,看氣勢一點不輸給劍修。
朝歡滯了一瞬,聽她一番話,不知為何心裏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藍衣女劍修呆了呆,結結巴巴的說著:“你,你長得好好看啊,我們派裏最漂亮的秦師姐都沒有你這麽漂亮的。”
“笑起來更好看了,更花兒一樣。”
還是頭一次有人說她像花,朝歡忍俊不禁,又笑了。
後來藍衣女劍修自我介紹了一下,她是半月派裏一名長老門下的弟子,名叫陳越衣。
陳越衣是典型的活潑性格,即使朝歡不回應,也能一個人嘰嘰歪歪說一大堆,她拐了朝歡,一點都不愧疚,拉著朝歡像姐妹淘一樣。
別的人來似水境都是為了曆練尋寶,陳越衣是一點不慌,她覺得朝歡來似水境太危險了,嬌滴滴的姑娘要是受了傷可是大罪過,一路上帶著朝歡像是郊遊一般,遇見個什麽妖獸之類的,都是自己提著一把長劍衝了上去。
朝歡給她處理傷口,她咬著牙不肯叫喚,朝歡問她為什麽一個人衝這麽猛,陳越衣就說怕朝歡受傷。
“可我的修為比你高啊,再說,我看起來有這麽弱嗎?”朝歡說著,手上包紮的力道重些,疼得陳越衣齜牙咧嘴的,連忙求饒。
最後包紮完,朝歡收了膏藥,看著一旁受了傷還笑嘻嘻的陳越衣,問她:“你為什麽要幫我?”
陳越衣想了想,說:“我看不下去,他們這樣欺負你一個柔弱無依的女孩。”
她補充道:“我也覺得那個盧修不是什麽好東西。”
盧修就是那個男修。
“那你不怕引火燒身嗎?他們不能輕易與雲浪門為敵,但我這個散修卻沒有背景,他們一定會再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