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竟然親手把害人的刀遞給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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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笑行禮道:“民婦不知。”
    “你可認得此人?”坐在公堂上的大人指著一個老婆子問道。
    言笑道:“認得,這人是昨日去我家給紅昭的接生的穩婆。”
    “你既然認得,那就將你與她的勾當如實招來,本官或可從輕發落。”堂上大人道。
    “請大人恕民婦愚鈍,不明白大人所說是何意?”言笑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將你知道的都說來給她聽聽。”
    聽到堂上大人的吩咐,跪在言笑身邊的張婆子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說道:“幾日前,這位夫人找到了我,說是若有一天林府的人來請我去接生的話,就想些辦法,讓這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是活的,但是不能活過三日。老婆子接生的坡幹了一輩子,知道這是造孽的事情,但是無奈這位夫人足足拿出了三百兩的銀票給我,並且還許諾我事情要是辦的讓她滿意,後麵還有更多的好處的。”
    張婆子說到這裏時,就做出了後悔的模樣,一邊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一邊說道:“老婆子我當時見到這位夫人一下子就拿出了那麽多的銀錢,並且還說的事情成了後還有更多,一下就被豬油蒙了心。這才做出了這等傷天害地喪心病狂的事情。我老婆子有罪啊,這一生的好名氣都毀於昨天的。”
    言笑聽到這人的言論,隻覺得後背發涼,自己這是被陷害了。這背後下手的人當真是個心思毒辣的人,為了讓自己不好過,竟然對嬰兒下手。
    “張婆婆,你說我幾日前拿著錢去收買你,你可有證據?”言笑看著張婆子,目光如鐸。
    張婆子被言笑看得心發毛,但她依舊一邊哭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個錢袋說:“夫人,這是你那日給我的錢袋子,那三張銀票就裝在裏麵。”
    言笑看到張婆子拿出的錢袋子,正是昨日晚上給張婆子裝紅封的錢袋子。暗道,自己大意了,竟然把刀親手遞到了對方的手裏。
    張婆子拿出錢袋子時,站在一旁的宋之月和林有味都看出了那個錢袋是言笑的,宋之月看著言笑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淩遲了。
    “張婆婆,我在昨日之前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何這麽般害我。”
    “肅靜!”堂上的大人拿著驚堂木拍在案台上,對左右說道:“將證物呈上來。”
    一旁的衙役從張婆子手裏拿過錢袋子,交給大人,大人手舉錢袋子對宋之月、林有味二人說:“你們二人可認得此物?”
    “這正是賤內之物。”林有味看著那錢袋猶豫再三說道。
    見此,言笑連忙辯駁道:“大人,這件東西是我的,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做的。我與這張婆子不過昨天才見了一麵,這錢袋子也是昨日給張婆子的紅封。裏麵裝了八十八兩銀子,若是張婆子沒有將裏麵的銀子拿出來,就是這個數。”
    堂上的大人聽到言笑的話,將錢袋子裏的錢倒在案台上,果然如言笑所言。
    “即便是如此,那這三百兩做何解釋?”堂上的大人繼續問道。
    “這剩下的三百兩的銀票卻與我無關,我並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大人,她在說謊,那個錢袋子是前幾日給我的。當時我家老頭子也在場。”張婆子見情形不對,馬上說道。
    “你丈夫在哪裏?”
    “他就在外麵。”
    “去把人叫進來。”
    “誰是張婆子的丈夫?”衙役到堂下喊道。
    “我是,我是。”一個古稀的老人弓著腰說。
    “草民見過大人。”
    “你可認識你身邊的這人?”
    聽到問話,那老頭子努力的睜大眼,偏頭看著言笑,看了半晌,說:“是她,這就是那天來找我家老婆子的那個小姐。當時,她拿了好多錢給我家老婆子。”
    “哼!好你個惡毒的婦人,犯下如此滔天的罪行,竟然還在這裏誆騙本官。來人,讓她給我跪下。”那官老爺拿起驚堂木一拍,凶狠的說道。
    立馬就有兩個衙役上前按住言笑的肩膀,言笑背挺得筆直,衙役按了兩下沒有按下去。一個瘦尖臉的衙役揚起手裏的板子,對著言笑的腿彎猛錘一板子。
    言笑雙腿吃痛,砰的一聲,一雙膝蓋直挺挺的跪在地板上。
    一旁的紅昭見此,抱著懷裏斷氣的孩子忙上前跪著說:“大人,草民相信不是夫人做的,還請大人明察。”
    林有味見了也說:“是啊,大人。此事定然是另有隱情,言笑昨日紅昭生產,大出血,性命危在旦夕之際,是言笑從府外請了大夫給紅昭止血的。”
    言笑聽到林有味說起紅昭昨日生產請了大夫,忙想上前攔住林有味,無奈被兩個衙役按住肩膀,起不來。
    她嗬斥道:“林有味,你胡說什麽?”
    “大膽林言氏,居然還敢咆哮公堂。來人,讓她給我知道公堂上是有規矩的。”
    紅昭林有味二人見堂上的大人不由分說的就要打言笑,都有些急了。
    “大人,您都還沒有審問一二,怎麽就開始動刑了?這根本就不合律法。”林有味爭辯道。
    紅昭抱著孩子磕頭道:“大人,民女是想伸冤,但此事定然不是夫人做的,請大人明察。”
    堂上的大人見到這兩人竟然在公堂上公然反駁自己,當即驚堂木就拍下。
    “放肆,林有味,本官因你有秀才的功名在身買,才免了你跪拜之禮。但這並不代表你就能在公堂上大放厥詞,若是你再在這裏胡言亂語,休怪本官不年情麵,將你轟出衙門。”
    林有味被堂上的大人訓斥了一番,果然變得有禮貌了許多。他道:“大人,方才是在下失禮了。但按照律法,本應先傳相關證人到堂上問話後,再定言笑的罪。現在對她動刑,大人是想屈打成招嗎?”
    林有味的禮數很是周到,但嘴裏的話確實說的言辭決絕。那大人還欲將林有味嗬斥一番,這時旁邊的師爺見形勢不對,附耳對他細語一番。
    大人聽後,道:“既然如此,李捕頭何在?”
    “大人,屬下在。”李捕頭站出來行禮道。
    “本官命你速速去傳仁壽堂的李大夫來。”
    “是,屬下這就去。”
    衙門外,一輛馬車在離衙門門口不遠的地方停下。車裏坐著一個穿著絳紫大袍的人。這人就是賀子安,言笑前腳跟著李捕頭走了,賀子安後腳就跟上了。
    “閣主,那衙門的人果然對言娘子動了刑。”黑鷹打開車門進來後說道。
    賀子安聞言,原本靠著的一下子就坐正了。“打的可疼?”
    “哦,這倒是不知道,隻不過剛到公堂的時候,那大人借口言娘子對他不敬,叫衙役打了一板子。”為了保證自己說的合乎事實,黑鷹回想了一下。
    “一板子那應該沒什麽問題。你講公堂的事仔細說給我聽聽。”賀子安道。
    “是,閣主。”黑鷹將在公堂上發生的一切一時一時的講給賀子安聽。
    “公子,您別說,這林有味平時看著其貌不揚的,這個時候倒是不忘維護言娘子。”
    聽到黑鷹這麽說,賀子安冷笑。“是真心維護還是假意逢迎,日後自有分曉。”
    說道這裏,賀子安又問道:“她那婆婆是個什麽態度?”
    “林宋氏倒是未曾在公堂上說什麽,隻在一旁站著。”黑鷹回憶說道。
    “哼!她倒是撇的清。”
    “閣主,接下來我們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