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詭異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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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州城北處,林淵看著北城門外數裏長的隊伍,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胤州城為什麽這麽堵?
人流中有竊竊私語聲,林淵靜下心來,便一一傳入耳中,臉上露出恍然之色。
原來胤州城最近出現了幾宗詭異的命案,據傳不像是普通人做的,倒像是妖魔鬼怪,演武院過來的學生已經折了好幾個。知州許士一麵向朝廷求援,同時加緊了對進出人口的盤查,一來呢,為防止有強人進出,二來,在防止城內百姓無序出逃的同時,勸導想進城百姓沒有必要還是暫緩入城為好。
陸凡想著大夏演武院過來這麽多學生,至少應該有神禦境甚至是結丹境帶隊,居然損失如此慘重,可見凶手肯定不是普通人,就是不知道是修煉邪門功法的修行者所為,還是傳聞中的妖魔鬼怪幹的。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進城?”一個不耐煩的糙音打斷了陸凡的思緒。
林淵看著這個似乎還未睡醒所以明顯有些情緒的守城士卒,也不以為意,反倒想起了西軍的日子來。
這稍一走神,那軍漢更不開心,拿起槍杆就朝林淵胸口捅來。
林淵雖在走神,這點小動作還是感應到了的,右手牽著韁繩,左手一伸抓住了槍杆。
那軍漢用力一扯,沒扯動分毫,臉色一沉,喝道:鬆手,你小子是要造反嗎?
軍漢這一嗓子,驚動了兩群人。一群是進出城的百姓嘩得一下四散開來,遠遠觀望著。一群是城衛軍的軍卒們,嘩得一聲抽刀挺槍的圍來上來,城門上門樓前的城牆垛口上探出了不少身子,扯起弓箭對準了下方。
這反應速度的確不錯,就是這不問青紅皂白的,臣妾冤枉啊。
林淵鬆了手,那軍漢正用力呢,登時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名守城校尉大喝一聲:大膽,大家夥給我拿下。
林淵伸手止住挺著刀槍上前的幾名軍卒,說道:軍爺,我這也沒有做什麽啊,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草率?勞資現在覺得你象強人的同夥,大家夥給我上,若有抵抗,格殺無論。”
“你們這樣草菅人命,眼裏還有沒有王法?”林淵皺了皺眉頭,大聲呼道。
“王法,小子,這裏是胤州城。勞資的話在這裏一口唾沫一個坑,那就是王法。”
那校尉看了一眼一身粗布棉襖的林淵,不屑的說道。
“你就不怕碰到鐵板,到時不好收場?”林淵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的道。
“鐵板?就你?有多鐵?”校尉覺得有些好笑。
“老鐵了。紮心的那種。”林淵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聽懂,接著說道:“你不就是想說天大地大這裏你最大嗎?比大小而已,我也會啊。來,我們看看誰最大。”
林淵順手從懷裏掏出塊牌子丟了過去。
那校尉接了過去,還想嗆上兩句,眼睛落到那牌子上的幾個字,立時雙眼一翻,暈死在地。
林淵嚇了一跳,嘟噥著:“雖說是西軍大將軍送的牌子,但這裏不是西軍所轄,至於這麽大反應嗎?”
目光不由落在那牌子上,一凜,左手一招,那牌子便到了手上,一看,也有些傻眼,趕緊塞回了懷裏。
王亶那日同意自己解甲歸田後,為了怕自己以後遇見官府的人好辦事,仍然保留了從六品的虎衛將軍軍職,從懷裏掏了塊牌子給自己,王亶掏得隨便,他當時以為是虎衛將軍的軍牌,也沒怎麽在意也收得隨便,剛剛一看,才知道大將軍居然玩這麽大,居然將皇帝禦賜的比金牌更稀罕的玄鐵牌送給了自己,那牌子上赫然寫著:如朕親臨。
林淵看著麵麵相覷,有些惶恐退縮的軍卒,訕訕笑道:“實在抱歉,我真不是想嚇你們頭兒的。”
軍卒們你看我我看你,一名年歲稍長的軍卒走上前來,陪著笑道:衝撞了貴人,還請大人大量。貴人若是能饒過小的們,便請進城如何?
林淵已然恢複了平靜,看了看依舊在裝死的校尉和此時麵如土色的軍漢,冷冷說道:“依軍紀該如何發落便如何發落,自去你們長官處領罰。若是被我知曉有人想敷衍應付,我並不介意見血。”
說完,牽著馬韁向前走去,消失在城門裏。
眾軍卒皆鬆了口氣,暗自慶幸今天還算運氣,碰上個講道理的大人物。那校尉站了起來,臉上猶有驚悸之色,連說話都有些顫抖:羅五,跟我一起上軍法處領罰去吧。
林淵進了城,走不遠,便發現街上行人一下變得稀少很多,想來都是那凶手惹的禍。
林淵準備去投店,便見前麵一隊騎兵迎著自己這方向而來。
據林淵所知,大夏很少有州城的城衛軍擁有單獨騎兵,隻有城衛軍的統領都將軍配有不能超過百人的騎兵親衛隊。
林淵將馬車讓在一旁,看著對方從身邊向著城門而去。這些騎兵手持長劍,腰挎樸刀,身著皮甲,姿勢挺撥,頗為有素。隻有為首一人,四十左右,濃眉大臉,滿臉絡腮胡,背負一把厚背大砍刀,身著鐵甲,一手持韁,一手揣著頭盔,上身筆直,標準的武將樣子。
待這隊騎兵走過,林淵沿著主街道繼續前行,看到一家還在開門營業的客棧便停了下來。
一名店夥計上前招呼,看得出來興致不高,進得店來,隻有兩個夥計趴在桌上大眼瞪小眼,掌櫃無精打采的站在櫃台後打盹。
見有客人來,三人多少有了些精神。
林淵問掌櫃的要了間上房,吩咐隨便備點飯菜等會送房裏去。
那掌櫃的笑著應下,湊過頭來,小聲叮囑道:“小哥,晚上早點歇息,關緊門窗,無論聽到外麵有什麽聲音也不要出門也不要開窗。”
林淵笑著謝過掌櫃,牽著兮兒,拿了鑰匙上了三樓的上房。
夜幕降臨,整個胤州城燈火漸明,因為凶案頻發,胤州城幾乎很少有人家在晚上吹燈過夜。
光明多少能帶給人們一些慰藉與安全感。
城東的某座小院上空,一個寬大的身影飛臨,不斷來回盤旋。
不一會,一個身影與那寬大的身影脫離,啪的一聲,掉落在小院的假山上,那是一具被吸幹了血液的幹枯屍體,雙目圓睜,猶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