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夏國師?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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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淵依舊不為所動,陸凡沒有辦法,便不再糾纏此事。
到了晚上投店歇息,一向健談的陸凡早早進房歇下。
林淵以為他心裏不爽,也沒往心裏去,等到第二日一早驚覺不妙時,已然為時過晚。
陸凡留書說道:“林兄弟,為兄一向看苦禪寺那個長得比女人還美的佛子不順眼,既然到了南州,不去找他痛痛快快打上七天七夜,這心癢手癢。帶兮兒去天罰大陸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師兄說這事關乎人族安危,關係重大,林兄弟少年英雄,想來定會當仁不讓。”
林淵氣得破口大罵,如果陸凡所言屬實,那就很難不讓人懷疑陸凡的師兄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居然會讓這麽不著調的師弟來承擔此重任。
兮兒聽得林淵的聲音,從隔壁房間趕了過來,怯生生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林淵看著兮兒那張還帶著些嬰兒肥的小臉蛋,心裏一軟,輕輕說道:“兮兒不用擔心,我們先下樓去吃早點,吃完再作打算。”
兮兒點了點頭,一臉乖巧的跟在林淵身後下樓吃早點。
林淵要了兩碗羊肉麵,一邊吃一邊問兮兒的問題。
“大夏國師?!就他!”
林淵一口麵條差點噎著自己,劇烈的咳嗽起來。
當聽說陸凡是當今大夏王朝的國師、演武院院長師弟時,林淵是真的無語了,連帶著林淵開始懷疑起大夏的皇帝是不是也這麽不靠譜起來。
兮兒卻是一副林淵太大驚小怪的不以為然的模樣,說道:“陸凡哥哥隻是懶了些而已,他本來就不喜歡俗事打擾,一心隻想修行、找人打架,這大夏國師也是皇帝與師兄硬推給他的。”
林淵哦了一聲,問道:“你陸凡哥哥的境界很高?”
兮兒撇了撇嘴,不滿的道:“高什麽啊,幾年過去了還是打不過他師兄,一個合道初期而已,也不知道他整日得瑟什麽。”
林淵這下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接話了,他是問過陸凡年齡的,一個十九歲的合道初期,在兮兒嘴裏,就得了個“而已”的評價而已。
林淵剩下的半碗麵根本吃不下去了,看著兮兒慢條斯理的小口吃麵。
十九歲的合道大能,以後有沒有不知道,但以前,至少在神話時代之後,僅僅出現過兩人而已。
兮兒似乎想起了什麽,自顧自的說道:“陸凡哥哥無賴的很,也可能是因為怕打不過天罰大陸的強者,所以幹脆將挑子丟給了你。”
林淵想了想,試探著問道:“院長為什麽要將你送去天罰大陸呢?”
兮兒搖了搖頭,嘟噥道:“糟老頭壞得很,誰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呢,又不肯說為什麽,隻是對陸凡哥哥說,等到了天罰大陸,自然一切都會明白的。”
林淵苦著臉道:“我連天罰大陸到底在哪裏,怎麽走都不知道,更何況,他一個合道境強者都怕,我一個結丹境去了不是白送人頭嗎?”
兮兒看了他一眼,輕輕說道:“一直向南就能到的,至於送人頭,放心吧,真打起來,你大概率會屍骨無存,哪裏會剩下個人頭來。”
林淵又一次不知道如何接話了,伸出右手拍了拍額頭,話鋒一轉道:“既然你陸凡哥哥跑路了,不如我送你回夏京吧?”
兮兒搖頭道:“我說了,那糟老頭壞得很,你送我回去,說不定一掌就將你拍成了肉餅了。”
這話,林淵自然是不信的,皺眉問道:“你很想去天罰大陸?”
兮兒神情微惘,沉默了一小會,輕輕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自己,我應該去。”
林淵大感頭疼,忽然想到一事,興奮的道:“你陸凡哥哥不是說去找苦禪寺的佛子打架去了嗎,我帶你去那裏找他。”
兮兒同情的看了林淵一眼,說道:“我說了,陸凡哥哥無賴得很,他那話,十有八九是騙你的,此刻的他,隻怕正躺在夏京天香樓某位花魁的膝上,由美人投喂著應時的水果呢。他最喜歡說的一句話便是,不求此生醒掌天下權,但求日夜醉臥美人膝。”
林淵心道大夏這位國師倒真是個性情中人,有趣得很。
林淵歎了口氣,說道:“林州過去,便是南蠻的地界,南蠻與大夏雖然多年沒有戰事,小摩擦卻不曾間斷,蠻人與夏人之間多少帶著些敵視心理,我們先在林州停留一段時間,我做些必要的準備。”
兮兒略感意外的看著林淵,想不到他居然這麽快就做了決定,攬下這件事情來。
大乾七大宗門,天南有苦禪。
苦禪寺,就在大夏林州南城外的雷隱山腳。
寺廟廣大,殿宇連雲,光護院弟子就有三千修行者。
雷隱山的盤山石徑上,陸凡正拾步而上,如普通人一樣,慢慢悠悠,一路賞景,意態閑適。
雷隱山是苦禪寺禁地,普通人自然不可能進入。
所以陸凡走到山巔平地,看著崖邊那茅舍菜園前正與好友廝殺的兩名年輕女子時,不由一愣。
先前早已聽見動靜,還以為是苦禪寺弟子在切磋,這時才發現事情不對。
兩個年輕的女子,一著白裙,一身紅衣,以他的眼力,自然瞧得真切。
白衣長裙的少女,一頭烏黑秀發隨意披在肩頭卻絲毫不亂,長而略疏的睫毛下,平靜的目光不知望著何處,顯得有些冷漠,白皙的臉頰微圓,沒有任何表情,不免讓人覺得木訥,薄而紅的嘴唇抿著像一道直線。
無論眉眼膚色神情,這少女無一處可稱得上絕色,然而搭配在一處卻極為好看。
另一個少年女子紅衣如血,臉上清麗如水,神態與白裙女子一般平靜如遠山,與之不同的是,那微微翹起的唇角,又流露出少女幾分特有的譏誚來。
紅衣女子的肌膚白嫩,五官精致,處處都可稱為絕色佳人。
這兩位年輕的女子,任何一位的出現,都會是目光追尋的焦點,更何況一起出現。
陸凡眼裏滿是讚歎,遠遠的站著,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那位比這世間絕大多數女子都要好看的苦禪寺佛子一身白衣如雪,臉上微寒,以一敵二,依舊顯得遊刃有餘。
陸凡瞧了一會,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佛子出手狠辣,一不小心,兩名年輕女子怕是有生命之憂,他對佛子知之甚深,見此情形,看向兩名年輕女子時,眼中露出一絲異色。
佛子自小由師父收養長大,感情深厚,後來其師不幸命喪天外來客之手,自此以後,佛子對天外來客成見與仇恨頗深,視之為魔,出手從不留情。
兩名年輕女子不過返虛境中期,但功法古怪又配合默契,加上一些手段明顯不能以境界來簡單衡量,雖然落於下風,卻還能苦苦支撐。
但陸凡知道,以佛子合道初期的修為,兩名年輕女子根本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