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公子多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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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主主人很有家產,隻不過是被被被人搶去了而已,這次他們去雪山深處,也是被被被壞人逼迫的,你們幫我主人報報報了仇,主人的家產,就就都是你們的啦!”小雪貂結結巴巴做著陳述,一雙亮晶晶的眼珠,始終緊緊注視著蕭白夜和李不歸臉上的表情,生怕兩人不肯答應它。
    “哈哈!”蕭白夜一翻眼睛:“你看我們像是肯為錢出力的人?我們像是缺錢的人?”
    它來來回回奔跑了好幾趟,忽然又定在雪地上,看著李不歸:“你救救了我,而且還能看到我的忠誠品品品質,所以我相相相信你們不是壞人——我能不能請你們,幫我家主人報仇?!”
    “等著瞧吧,用不了多久,那小東西就會把這事傳揚的人盡皆知,整個雪域都會知道你我是一對冒牌貨!”蕭白夜瞅著小雪貂跑開,偏偏無計可施,換做別人,小雪貂隻怕早已被滅口,可蕭白夜和李不歸,偏偏都不是能對弱小無辜下得了手的人。
    “啥?”蕭白夜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就一句忽悠你的話,就把你收買了?”
    “當當當然,忠誠,可是小妖的至高榮譽!”小雪貂昂著頭,神情裏滿是驕傲。
    第二十一章  公子多吉
    這種快樂的氛圍在多吉公子出生的那天達到了最高潮。
    通宵達旦的宴席和篝火歌舞一直在新月農莊持續了整整三天……
    或許真的是樂極生悲吧,在第三天的晚上,產後孱弱的桑格的妻子,開始了吐血,此後日漸嚴重,最後,在多吉公子剛剛半個月大的時候離開了人世。
    桑格莊主因為思念亡妻,整日抑鬱寡歡,沒過幾年,也亡故了。
    村裏的人們中間,開始有人議論說多吉公子是個克父母的命,但大家畢竟還敬畏著多吉公子身上的家族血脈,所以這種議論也隻是偷偷流傳。
    桑格莊主故去之前,特地邀來了他的兄弟和妹妹,委托他們守護農莊,照顧年幼的多吉公子。
    就這樣,這幾位叔伯、姑母嫣然成了新月農莊新的主人,起初的時候,他們對多吉公子勉強還算善待,但後來,當他們發現多吉公子氣脈存在缺陷,在武道修煉上根本不可能有什麽成就以後,一切就都變了。
    滑頭的狐狸開始權衡得失。
    黑心的豺狼露出了獠牙。
    首先是桑格莊主生前的一個好朋友,他本來是上著趕子攀附桑格,將女兒許配給多吉公子的,可一聽說多吉公子的氣脈存在缺陷,轉頭就公開的悔婚了。
    緊接著,多吉公子被豺狼叔伯和姑母從住處驅趕到了牲口棚,每日得到的三餐也都是難以下咽的食物,比農工還遠遠不如。
    而他的伯父、姑母則宣稱說這是為了磨煉他,但他們自己的子女,那些以挖空心思的欺負多吉公子為能事的壞孩子們,卻是住在整潔明亮的房間裏,一點也不去接受這樣的磨煉。
    威嚴的大雪山呦,雪域的神明啊,這世上還有比這更沒信義的小人嗎?還有比這更荒謬的笑話嗎?
    這還不算,要不是忠心的安長隨晝夜的守護,以及小雪貂每天神出鬼沒的四處散布多吉公子的不公遭遇,使得他的叔伯和姑母心裏生出了一些顧忌,否則的話,他們恐怕早就對他下毒手了。
    從小雪貂嘴裏,蕭白夜和李不歸聽到了關於多吉公子的生平和過往。
    這是一個命運多舛,飽受欺淩,身世裏充滿辛酸不平的農莊公子的故事……
    新月農莊是祈麥村一等一富足的大莊園,有成群的牛羊,放牧的時候,那些牛羊在草原上散開,就像星星一樣數不清;有像山一樣高、裏麵裝滿了青稞的穀倉;地窖裏儲藏的穀酒和奶酒幾十年也喝不完。
    不提錢,蕭白夜這爛酒鬼的眼睛也是紅的。
    “好吧好吧,”蕭白夜敷衍說道:“你且將你家主人的遭遇,說來聽聽!”
    “可真是個苦苦苦命的人呢……!”小雪貂揮動一隻前爪,召喚蕭白夜、李不歸:“跟跟跟我來!”
    小雪貂帶著路,蕭白夜、李不歸在後跟隨,在雪地裏走了幾十裏,來到一顆大樹前。
    “看那裏,”小雪貂指著樹幹上一片樹皮脫落的地方:“都都都是我家主人內心裏的苦楚壓抑不住的時候,赤赤赤手打的……!”
    “還說不缺錢?”小雪貂不服氣:“你看你,一提到錢,你眼眼眼睛都紅了!”
    蕭白夜驀然瞧出了點意思,眼睛一轉,問小雪貂:“我說你這小東西怎麽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不是還要死要活的?!話說回來,我們憑什麽幫你做事?”
    農莊的主人桑格是個了不起的人,在每年九村三盟的春會和秋會上,無論是摔跤、比武還是射獵,都能為祈麥村捧回頭籌,祈麥村的農民和牧民,因此而獲得免向盟裏奉獻貢物的優待。
    桑格同時也是個很好的人,一點也沒有其他農莊那種打罵、欺壓算計農工的行為,因此整個農莊從早到晚,到處都是大家的笑聲和歌聲。
    蕭白夜快爆炸了:“看到我在發瘋還不滾得遠遠的?這麽快就忘了我的力量?!”
    “你剛才說我很很很……”小雪貂不理蕭白夜,它看著李不歸,有些扭捏的問:“很忠誠,是不是真真真的?”
    不會對弱小無辜下手,卻會拿石頭撒氣。蕭白夜一腳把身邊一塊冰岩踢成粉碎,狠狠歎氣:“唉,真是特娘的晦氣,偏偏半路遇上個該死的小妖,這下,咱們隻能再廢腦筋另想出路了!”
    “安長隨從從從來不會這樣——你你你就像是發了羊癲瘋!”小雪貂也不知怎麽,跑出不多遠,忽然又折了回來,偏著腦袋,以一種看猴子一樣的目光看著蕭白夜。
    李不歸肯定地答道:“當然!”
    “嗷嗚——!”小雪貂像被發射出去一樣,一蹦老高,激動地在雪地上撒起歡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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