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麽了，楚兄，有什麽不對的嗎？”
    道德經都已經背完了，怎麽這楚度還一副茫然的樣子？
    難不成，有什麽地方背錯了？
    不應該啊，以現在的記憶力，怎麽可能會出錯？
    那為什麽，這楚度會是這樣子？
    王凡撓了撓腦袋，一臉不解。
    還是說，這道德經在這個世界不通用？
    “抱歉，”楚度不由回過神來，臉色恢複如常，目光落在了王凡身上。
    “先生果然是天命之人。”
    “天命之人？那是什麽？”
    聞聲，王凡不由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向楚度。
    “？先生，您……”
    “哦，原來如此……”
    楚度不由多看了王凡幾眼，突然明白了什麽。
    “難怪先生，能夠對道有著如此高深的理解。在下佩服萬分。”
    楚度站起身，深深地朝著王凡鞠了一躬。
    “魔王大人這……”
    站在後方的摩羅，看到了楚度的這番舉動後，急忙走上來試圖阻止。
    不過剛剛走了幾步之後，摩羅就看到了一幕讓他渾身汗毛都倒豎起來的情景。
    天空之上，那令他無比忌憚的功德龍，竟然垂下了碩大無比的龍頭，遠遠地
    朝著他望了過來。
    “這……我是在恐懼？”
    摩羅情不自禁地停留在原地，身體更是顫抖不住。
    無盡的恐懼，從他心底湧現而出。
    那是一種死亡的氣息，隻要再往前走一步。
    這條纏繞了整個仙靈大陸的功德龍，完全是超出了這個世界的存在。
    在這功德龍麵前，他隻不過是渺小的蟲子而已，隨手就能夠碾死的級別存在。大量的汗水，從摩羅額頭滴落，他卻不敢去擦拭。
    倒不如說，現在這一刻，他就連動一下眼皮都不敢動彈。
    隻要他敢動一下，天空上那死死盯上他的功德龍，就會飛撲而下。
    在這條巨大的功德龍麵前，他的一切抵抗都是毫無意義的。
    魔主到底說的是什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
    而且剛剛那行為代表著什麽？
    為什麽，會突然朝那個可惡的尊者鞠躬？
    等等，魔主話語，難不成魔主大人知道了這家夥的來曆？
    就在摩羅心頭異常慌亂不止的時候，還有一人也有點慌。
    王凡一臉茫然地看著麵前楚度。
    這楚度到底在說什麽啊。
    什麽莫非？
    而且這話還說一半，是純屬在吊人胃口嗎？
    王凡頗為有些抓狂。
    這年頭，都喜歡這麽神神秘嗎，說話都要故意說一半？
    真讓人無語。
    “先生的道境，在下已經深刻體悟到了。不過，還請原諒在下一個最後無禮地懇求。”
    楚度低下頭，一臉誠懇地朝著王凡看過去。
    “懇求？”
    王凡疑惑地抬起頭，不解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遮遮掩掩的？
    也是，大家都是文化人，所以就要含蓄一點的。
    “還請先生，與在下進行最後一場論道。”
    “不！準確地來說，是希望先生能夠為在下，指點迷津！”
    楚度一臉堅定地看向王凡，話語聲中透露著深深地認真。
    “指點迷津？”
    王凡眨了眨眼睛，一臉好奇地看向楚度。
    “楚兄也太高抬我了，我可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沒有資格指點你。”
    “不不，若先生都沒有資格的話，誰還能有資格？”
    楚度輕輕地搖了搖頭，往前走了一步，臉上的表情頗為有些複雜。
    既有些悲傷，又有些迷茫，同時又帶著絲絲疑惑和執著。
    “對先生來，修行到底是為了什麽？”
    楚度歪著腦袋，目光直直地朝著王凡看了過來。
    “修行？”
    聽到了楚度的這個疑惑，王凡不由呆愣在原地，嘴角的肌肉更是很不自然地抽搐著，表情有些難看。
    不過，意識到了什麽，王凡急忙扭頭看向一旁，不讓楚度看到他的表情。
    該死的，修行到底是為了什麽？
    這問題不是小孩子一般的問題嗎？
    這還用想？當然是為了長生啊。
    話說回來，他什麽時候修行了？
    這家夥，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麽？
    真是的，問誰不好，偏偏過來問他這個無法修行的普通人。
    不過，好像不回答一下，這家夥應該是不會罷休的。
    嗯，隨意的敷衍又好像不太行。
    這一下子麻煩了。
    最主要的原因，自然還是因為他根本就不能修行。
    稍稍糾結了一下，王凡不由開口道。
    “修行，自然是為了長生不老！這是所有的修士，傾盡一生的追求不是嗎？”聽到了這個回答，楚度臉色毫無變化，想都沒有想地說道。
    “先生，我想聽的，是先生的追求，而並非其他修士。”
    “如先生這般強者，踏上修行之道，又是為了什麽？追求的，又是什麽？”
    楚度那雙漆黑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層迷茫。
    果然，沒有那麽好糊弄過去啊。
    真是的，真麻煩。
    王凡微微歎了口氣，揉了揉腦袋，站起身，略微踱步思考。
    看樣子，得拿出點，能夠糊弄點人的話了。
    當然了，話他早就已經想好了。
    不過，這麽一口氣全部說出來，那麽又有點掉價。
    想到這裏，就需要稍稍造勢一下。
    一步、兩步、三步……
    七步已到，是時候了。
    古有曹植七步成詩，現有……
    “咳咳，其實，我踏入修行的目的，自始至終都不曾改變過。”
    不遠處的摩羅，感覺到脫離了功德龍的鎖定後，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一臉怨恨地朝著王凡看過去。
    該死的，這個卑鄙的尊者又在糊弄人了。
    還裝起來了？
    不過……嘖！
    實際上摩羅自己很清楚，他現在完全就是鴨子嘴硬而已。
    就連天地都承認了，他還不承認。
    要知道，這功德龍這可是天地對於大氣運人承認的最好標誌。
    換句話來說，他也很清楚，那個男人，很有可能比起他親愛的魔主還要厲害。
    隻是他心中，一直不想要承認這件事情而已。
    話說，這個男人又想要說什麽？
    先前的那個什麽經，竟然引動了天地的承認。
    而現在要說的，難不成又要引動什麽可怕的天地異象？
    即便如此，這個男人他依然非常的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