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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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我沉淪夢香的時候,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竟然把我拉回現實。
    這種獨特而又怡人的香氣,是不該出現在我一個單身宅男的臥室裏的!
    於是我從地上爬起身來,好心的將林隊扶到外麵沙發上。
    我這才回過神來,機智的反應過來,順水推舟的說道:“沒。呃,我剛剛好像看到一隻大老鼠,像貓一樣大的老鼠。難怪在外麵聽到砰一聲,應該是它跳起來撞到床板了。”
    見他躺下後很快入睡,我就也回了臥室。
    這些時日的奔波讓我累得快散架,所以一躺在這舒服的被褥上,就感覺整個身子沉得很,仿佛要從這床上直接陷入深不可測的地底裏去。
    出於好奇,他就問了我一句:“你在看什麽?”
    不過這種事我也是司空見慣了,所以沒太多驚訝,隻重重舒了一口長氣。
    這麽大個地方,一定會有保安之類的人吧?於是我就坐在旁邊那給親屬的靠背椅上,很沉著也很冷靜的坐著。
    因為我知道:這會兒沒準誰就在暗中窺探著我的反應。
    要是我表現得太過害怕,或者太過激動,那也太讓人瞧不起了吧?
    為了充分表現出自己的淡定,我更是將手搭在旁邊另一張椅子的椅背上,展現出一副霸氣側露的坐姿來。
    好吧,其實我心裏頭慌張得要命。
    不妨設想一想,換做是你,明明在家裏頭睡覺,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這麽詭異的一個靈堂的棺材裏頭,還看到了自己的死人照。能不慌嗎?
    不過我絕對不會認為自己已經死了!
    但還是確定一下比較靠譜。所以我舉起左手,用輕輕的力道,掐了自己的臉一把。能碰得到,有肉,還有點痛。
    我肯定還沒死!
    就在我思緒萬千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我轉過頭去,隻見是王秋月緩緩走了過來。
    我看著她臉上的神色,一下看得入了神。在絢麗而又斑斕的燈光映照之下,她看起來好美,比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她走來,我就站起身,走了過去,問:“這是什麽地方?該不會就是你把我給我拐來的吧?”
    她掏出手機,打了幾句話問我:“不覺得這裏很詭異嗎?你就不害怕嗎?誰帶你過來的重要嗎?”
    我一一回答她:“是很詭異。把靈堂裝扮得和KTV一樣,真是一點文化都沒有。還有啊,怕有用嗎?至於誰帶我來嘛,有點重要。”
    王秋月露出了狐疑之色。
    我跟著暗暗皺起眉頭,想了想,然後問道:“該不會真是你把我給拐來的嗎?”
    她暗暗搖了搖頭,否定了。隨後她更是轉過頭去,好像在看著什麽。
    我就順著她的眼光望了過去,那裏兩邊有兩條通道,也許從那裏可以出去吧?她這目光,是想讓我走嗎?
    我於是邁開了腳步,衝那邊走了過去。
    可還沒有走到左邊通道,我就看見右邊通道裏頭出來了一人——高老師。
    王秋月怎麽又和高老師混在一起?
    他們兩個人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一開始,王秋月不是一直以為高老師殺了她姐姐王春霖嗎?現在為什麽一直和高老師合作?
    難不成,是高老師給她灌了什麽迷藥不成?
    出於懷疑,我轉頭看向了王秋月。
    卻見王秋月那臉上隻有一絲輕鬆的微笑。
    這時高老師突然說道:“你很奇怪是嗎?”
    我轉頭望去,答非所問道:“是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的嗎?我昨天好心幫你,想不到你竟然還恩將仇報,把我給拐到這麽個奇怪的地方。”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很多事的真相嗎?”高老師十分自信的走了過來,“今天我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從假人說起。”
    這些倒是我一直都想了解的,於是我露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高老師走到我麵前,說:“事情的經過,其實不應該從假人說起,而應該從這一幢樓開始。隻能說,這算是你的不幸吧。你所在的這個小區,由於當初售樓的時候被我們盯上了。所以就作為一個中轉站。”
    聽到這個事實,我自然而然聯想,猜測道:“這麽說的話,意思就是你們當初送假人給我,為的是要恐嚇我,讓我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不,假人不是我送的。”高老師將雙手插入褲兜,低下頭,重重舒了一口長氣,“而且如同我之前告訴你的,收到假人的人,都會死。”
    “可是這憑什麽?”我說話的聲音有點大,甚至在這裏不斷回蕩。
    我爬出棺材,來到外頭,一轉頭,卻看見後麵是個靈台,上麵還有張死人照,照片上那個人挺英俊的,走近一看,竟然是我!
    誰給我拍了這該死的黑白照片?我真想找個人來問問。可惜那紙紮人不會說話。
    而這個地方,貌似除了我,又是一個鬼影都沒有。
    我漸漸蘇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的卻不是天花板,而是那閃得讓我眼花繚亂的燈光。
    上麵那旋轉的圓燈散發出這樣的五光十色,惹眼得讓我惡心,頭痛。
    我不是應該在家裏嗎?這是什麽鬼地方?
    一起身,我就發覺自己竟然是在一個殯儀館裏。
    哪個王八蛋把我放進棺材裏了?!
    太詭異了!
    不過我喜歡這種感覺。做人嘛,有時候也真是難得沉淪。太舒服了。
    更奇怪的是,連個門都沒有!
    太不科學了。
    他笑眯眯的轉過頭來,看著我,說:“難怪了。我就說奇怪嘛,進來找了個遍,什麽都沒找到。原來是那麽個鼠輩。”
    這話怎麽聽著有點損人的意味?
    說完,我沒自信,於是又補充了一句:“嗯,絕對是!”
    想不到這麽牽強的理由林隊居然信了,不過他八成是真的喝醉了。
    他該不會是知道了高老師在我這裏吧?感覺他這話像是故意在說給高老師聽的。
    反正對比起他們這些腹黑男,我算是單純到近乎傻的。對我來說,隻要他沒有找我算賬就好,其他的我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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