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狠揍西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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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孜一把將賭注下到了二千兩,放的是一張銀票,押的是小。
    這把如果贏了,他將拿回四千兩。
    如果輸了,那兩千兩就是賭場的。
    賭場一片嘩然,其他桌的人也不玩了,全都過來看一個剛比桌子高的小娃兒是怎樣賭錢的。
    坐莊的人用力搖晃著骰盅,他要用嫻熟的技巧,將骰盅裏的色子搖到最大點子上來。
    嘩啦啦刷啦啦啦……
    色子在劇烈的搖晃,搖著搖著,啪,莊家將骰盅往桌子上猛地一放。
    雙手頓時離桌。
    “下注了下注了啊,開了開了啊,再不下就開了啊。”
    莊家吆喝著,左右看看差不多,猛地一掀骰盅,低頭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不知道是誰把他搖出來的最高點數,神不知鬼不覺地換成了最小點數。
    也就是說,那個下注兩千兩買小的小鬼頭贏了,兩千兩轉眼間變成了四千兩。
    賭場夥計將銀票拿來,放在晏孜麵前。
    所有人都等著他繼續下注,殊不知,他卻將銀票往懷裏一塞,拱手就要告辭。
    就在這時,一顆毫不起眼的小石頭從他的身後射出來,因為賭場裏聲音嘈雜,不等他有所察覺,小石子嗖的一下砸在他的腦殼子上。
    晏孜猛地轉身去看,後麵全都是賭徒,看不出是誰打的他。
    他的眸中頓生怒意。
    才四千兩,賭場就輸不起,想暗算他
    找死。
    想到這裏,他將手摸向腰間。
    隻要撒出荷包裏的毒蛇粉和毒蛾,這裏麵的人誰都別想跑。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顆小石子砸在他的後腦勺。
    怒火終於升起,晏孜一把扯下荷包,伸手一拉,一揚,荷包裏的粉末被他撒向半空,裏麵同時飛出來幾隻蛾蟲,嗡嗡嗡地叫著,撲到眾人身上。
    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賭場裏的人便三三兩兩的倒下來。
    晏孜冷哼一聲,踢了踢腳底下的人,啐道:“敢動本皇子,本皇子讓你們全都去死。”
    不等得意一刻鍾,他的眼前突然一黑,接著便被什麽東西給罩住了。
    連頭帶手,再到腿和腳,他被蒙了個嚴嚴實實。
    剛要說話,一股異樣的氣味不小心吸入鼻腔,晏孜隻覺得一陣惡心,兩眼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
    京城南郊,西羌驛館裏亂作一團。
    跟隨六皇子的侍衛把人跟丟了,正著急呢,就聽說有一家賭場裏的人被毒蟲咬傷中毒,已經驚動了錦衣衛。
    錦衣衛經過調查,都說今天來了一個幾歲的小孩子賭錢,據他們描述,錦衣衛懷疑那小孩子是西羌六皇子,於是派人到驛館來落實六皇子的下落。
    驛館裏的人一聽,什麽下落
    蛾蟲咬傷人,六皇子肯定去過那家賭場,難道又從那裏離開了嗎
    這一下,西羌使團更慌了。
    偌大的大齊京城,六皇子會在哪裏
    此時的六皇子正被陳浩等人群毆。
    本來還沒打算對他動狠手,沒想到竟然看到他隨隨便便把大齊賭場裏的人放倒,那副惡毒的麵孔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把人弄進馬車,派人回去打聽賭場裏的人怎麽樣,結果打聽到的消息是已經死了兩三個,剩下的全部昏迷不醒,且找不到解藥。
    死去的那兩三個八成是離晏孜最近的。
    他才八歲啊,隨便一動手,他就敢殺人,難怪別人都說他為人歹毒,不是個東西。
    陳浩傅文湛和崔哲等人越想越氣,不管賭場裏的人是好是壞,那也是大齊百姓,竟然被西羌皇子所殺,西羌這是多不把大齊放在眼裏。
    當下一合計,讓一起過來的大壯和有田哥將麻袋捆得緊緊的,為了保險,又將那迷香往晏孜的鼻子處晃了晃。
    狠狠地踹了幾腳。
    他們幾個在出發前都吃了陳浩分的解毒丸。
    那解毒丸是嘉寶兒給的,包解百毒。
    所以晏孜的蛇毒粉和他們自己手裏的迷香對他們都不管用。
    幾個人將馬車趕出城去,找了個隱蔽的小山林,把晏孜從馬車裏拖出來,蒙上他的眼睛,綁上他的手腳,開始拳打腳踢。
    來之前陳然就叮囑過,隻動手,不說話,一句話都不許說。
    因為晏孜這賊小子太狡詐,隻要一說話被他聽到聲音,他就能從中分析出蛛絲馬跡。
    要時刻防備他,不留任何痕跡。
    晏孜被打醒了,但是昏昏沉沉,眼睛被蒙住,什麽都看不見。
    “你們是誰放了我,我有錢,我給你們錢。是不是賭場那銀子我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我再多給你們一些,放了我吧。”
    幾個人不說話,接著打。
    晏孜心中一突。
    難道賭場的人被他毒死,他們要殺了他
    心中一慌,終於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讓侍衛跟著,也不至於折在一幫賭徒的手裏。
    “你們的人沒死,他們隻是吸收毒粉昏迷了,隻要服上解藥很快就能醒過來。放了我,我給你們解藥,我給你們解藥。”
    揍他的人不說話,拳頭不留情的往他身上落。
    “好好,我先給你們解藥。解藥在我靴筒裏,左邊是毒蛇粉的,右邊是毒蟲的。你們趕緊拿去救人,把人救醒就放了我。”
    陳浩一擺手,示意大家停手。
    伸手往晏孜的靴筒裏摸了摸,剛才已經搜過他的身,除了腰上的玉佩,胸口的銀票和袖子裏的匕首,還真沒注意他靴筒裏有沒有東西。
    拿出解藥,陳浩放進自己的袖帶,然後一擺手,幾個人接著往晏孜身上打去。
    開始的時候晏孜還嗷嗷直叫,叫著叫著,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終於被打暈了。
    傅文湛打量一下周圍,附在陳浩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陳浩點點頭,從荷包裏拿出一粒丸藥,掐住晏孜的嘴巴往裏一塞,再一合,丸藥咕咚一下順著晏孜的喉嚨進去了。
    然後陳浩一手掄起晏孜,往樹林深處走了走,將他扔在一堆樹葉中間,這才拍拍手回來。
    一使眼色,大家都不說話,一個接一個上了馬車,調轉馬頭趕緊走。
    直到走出好遠好遠,眼見大家放鬆下來,有田哥才忍不住問,“陳浩,你剛才給他吃的是什麽”
    陳浩微眯著眼睛,看了眼傅文湛。
    傅文湛跟他說的是,“你不是有那種讓人一輩子提不起力氣來的藥嗎給他吃上。”
    這個建議很得陳浩的心。
    晏孜從小凶殘狠辣,長大了想必也是個禍害,與其讓他成為後患,不如趁現在就廢了他。
    反正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是誰幹的,即使他認為是賭場裏的人報複他,證據呢誰讓他殺賭場的人呢合該他壞事做絕,有報應。
    “我覺得,咱們回去把今天的細節跟然哥他們說一聲,讓他們想個主意,看怎麽能把這事引到南理人身上去。”崔哲眼珠子轉了轉,對大家道。
    眾人點點頭,陳浩吩咐車夫。“不許進城,直接去京郊大營。”
    “是。”車夫調轉車頭往另一條路走去。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幾匹快馬從京城方向飛奔而出,轉眼便不見了影子。
    路上的人紛紛往旁邊讓。
    那是西羌使團的人馬,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