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扈大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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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都大帝來不了也沒關係,我師父肯定有辦法讓他出現在定坤鏡裏。"
    嘉寶兒胸有成竹,轉臉看一眼禦神,道:“師父,我說的對吧?”
    禦神都懶得對她翻白眼了,拿起一根肉串自顧自地吃起來。
    這徒兒啊哪哪都好,就是利用起他的時候毫不客氣。
    他確實有辦法解決,他隻是看不慣完顏煦那小子,想給他製造麻煩而已。
    但若是自家徒兒能夠放下仇恨想助人,作為師父他也不能拖後腿不是?隻要嘉寶兒發話,他肯定義不容辭要幫忙的。
    完顏煦見禦神不說話,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心中忐忑不安。
    恰好禦神伸手去拿酒杯,完顏煦忙上前一步,殷勤地為他倒滿酒杯,恭恭敬敬地雙手奉到跟前,道:“師伯請。”
    禦神也不客氣,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然後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頓,哼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裏在嘀咕什麽,要不是有求於人,你才不會如此殷勤。”
    “是是,師伯說的對。”完顏煦陪著笑臉,又為禦神將酒杯倒滿。
    “我說你小子鬼心眼也是說得對?”
    “呃……”完顏煦覺得自己的汗都快被這老頭急出來了,“師伯說什麽都對。”
    “屁,”禦神的白眼都快翻到天靈蓋了,“說你奸滑,還真就沒冤枉你,昧著心的話都能說得如此滑溜,跟你那個狗屁師父一模一樣。”
    說罷一擺手,不耐煩的道:“好了,老子看在我徒兒的份上可以幫你這次,但老子有個條件。”
    “師伯您說,”完顏煦忙上前兩步,彎下腰,將耳朵靠近禦神,“煦無不從命。”
    “先別把話說那麽大,老子的條件便是讓你和嘉寶兒打一架。”
    “啊?”
    不光完顏煦,就連其他人也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老子讓你和嘉寶兒打一架。你啊什麽啊?”
    “這這,”完顏煦有些語無倫次起來,“我……我怎敢和她打?”
    “為何不敢?你是打不過對不對?”禦神賊眼亂轉,直接坐直了身子,“你打不過嘉寶兒對不對?打不過就認輸嘛,又不丟人。隻要你認輸,你師父就得到老子麵前來低頭。隻要老子氣順了,哼,幫你嘛……也未為不可。”
    一想到可以讓姓扈的服軟他就興奮,想想那個場景,簡直都要笑出聲來。
    眾人皆無語了。
    皇上扶額抬頭看天,真是做夢都沒想到,禦神竟然是這麽個瘋老頭子,跟心目中的威武正氣完全不搭邊,啊呸。
    完顏煦聞言,一怔。
    “這……師父他......就怕師父他......”
    就怕師父不會就這樣認輸,總得真正打一架定下的輸贏師父才會認,他哪裏敢替師父答應這件事情?
    “你師父怎麽了?”禦神狡猾的小眼珠一個勁地轉,“反正你要想求嘉寶兒救你娘親,老子就這麽個條件,或者你和嘉寶兒打一架定輸贏,或者你直接認輸。反正得讓你師父到老子麵前來低頭,否則門都沒有,”
    “你師父要是不答應就證明在你師父眼裏,他的麵子比你娘的命重要多了。到時候救不出人來也是你師父造成的,怪不到老子和老子的徒兒頭上,老子才不會吃道德綁架那一套,哼。”
    醜話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完顏煦直接被雷住了。
    天呐,天庭裏數得上號的人物,耍賴耍得竟如此爐火純青。
    他竟然趁火打劫,趁自己救母心切,來逼師父到他麵前服軟告饒。他可真不怕別人說他勝之不武,唉,堂堂上神臉皮如此之厚,也是沒誰了。
    完顏煦心念急轉,想自己該如何回複禦神的難題。
    卻聽皇上那邊發話道:“喂,不是說這件事情由嘉寶兒自己做主嗎?怎麽又要聽你提勞什子條件?”
    皇上睨著禦神,滿心的不情願。
    這事要是做成了,完顏煦便要欠一個天大的人情,作為嘉寶兒的父皇,他可不想眼睜睜讓這樣的好事落到禦神那個老家夥的手裏。
    女兒不能和師父搶功勞,自己可不管那些,絕不能放任禦神為老不尊,搶去女兒的功勞。
    就聽禦神慢悠悠地道,“嘉寶兒隻能做主給不給他定坤鏡用,至於不必去冥界便將酆都大帝攝入鏡中,卻隻有我這個老家夥的法力能夠做到。所以,既想用我的法力,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難道不應該嗎?”
    他的目光盯在完顏煦身上,完顏煦心中暗暗叫苦,臉上卻還得帶著笑,點頭道:“應該,自是應該。”
    “既然應該,你為何還不快些與嘉寶兒比試?”
    禦神明知故問道。
    還能為何?自然是比也不敢贏過嘉寶兒了。
    完顏煦心中腹誹,急得腦門上都要冒出汗來。
    就在六神無主的時候,隻聽半空中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呸你個老東西,大庭廣眾欺負小輩,你可真夠不要臉。”
    話音剛落,一個頭發亂成雞窩,滿臉怒容的老頭從天上掉了下來。
    撲通一聲,下落的姿勢沒站穩,老頭跌了個四腳朝天。
    “哎喲,哎喲,”扈大師捂著屁股,疼的直哼哼,“哎喲我這老腰,哎喲跌死我了。”
    眾人看著他手捂的地方,忍不住嘴角抽抽。
    那是屁股,不是腰。
    禦神耷拉著眼皮睨了他一眼,從鼻子裏冷哼一聲,嗤道:“過了這麽多年,還就隻這點能耐,下凡都落不安穩,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丟人。”
    扈大師一邊摸屁股,一邊回過頭來,對著禦神也是神情很不屑,道:“不管過去多少年,你依舊改不了奸滑狡詐,得理不饒人的毛病。”
    禦神挑挑眉頭,對他的指責不置可否。
    任你怎麽說,現在求著我的是你們師徒,你有能耐就繼續強硬,反正著急的又不是老子。
    看到禦神如此優哉,扈大師的氣真是不打一處來。
    剛想接著嘲諷幾句,卻在看見自家徒兒神情焦急的時候,果斷止住到了嘴邊的話頭。
    轉而,扈大師掃掃身上的灰塵,對禦神抱了抱拳頭,道:“師兄,師弟這邊有禮了。”
    禦神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臉上神色有些訝異。
    他沒聽錯吧?
    眼前這人真的是姓扈的?
    擦擦眼睛,他再看。
    沒錯,果真是他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