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心煜甜篇36章 母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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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莊煜然和莊可甜回舊別墅住的本意是好好陪他們的。
    結果知道夜思琪就住隔壁後,每天吃了早餐就不見人影了,就跑到隔壁夜不寐家去了。
    夜不寐剛回國沒多久,忙著把以前一些合法的生意重新操辦起來,還要忙著把以前的夜色酒吧開起來,所以白天夜不寐是不在的。
    風柔以前是幼兒園老師,在國外幾年當全職太太沒有工作,這次回來打算去莊煜然莊可甜他們幼兒園去應聘,最近在重新把以前當幼師的技能撿起來。
    所以這幾天……三個小家夥在幼兒園裏請了假,但在夜不寐家還要上課。
    當然,幼兒園也無非是一些開發審美和思維之類的手工課繪畫課音樂課,這些小孩們都喜歡,三個小家夥也喜歡溫柔的風柔,所以玩的很開心。
    這倒是給了莊冥和秦心單獨相處的機會。
    白天秦心陪莊冥去上班,下午三點左右就提前下班買菜回去,把小孩們接過來,風柔和秦心一起做飯,莊冥就陪小孩們玩一會,教教他們外語什麽的。
    等做好晚飯,夜不寐就帶著閑到蛋疼的燕山恒一塊回來吃飯。
    飯桌上。
    夜不寐道:“夜色裝修好了,準備後天開始營業。”
    秦心眼睛一亮,“要不要通知一下二嫂?”
    秦心去過夜色幾次,都是雲棲帶過去的,秦心很懷念雲棲在夜色駐唱的那段時間。
    雖然過去很多年了,但感覺那些畫麵還在眼前。
    夜不寐開口:“我跟她說過了,她說會過來唱幾首歌。”
    夜色對雲棲來說也有不一樣的意義,先不說她和夜不寐的關係,也不說當初她在夜色駐唱的時光有多難忘,就單單是和薛欽玨在夜色門口的“查身份證”事件就足以雲棲把夜色酒吧刻在心裏。
    夜色要重新營業,不單單是對以前的吧友是好事,對雲棲也是好事,對莊冥夜不寐燕山恒三兄弟也是好事。
    以後又多了一個消遣解乏的去處。
    “有一點期待,我也要去。”秦心看向莊冥,“一定要帶我一起去。”
    莊冥摸摸秦心的頭,“好。”
    酒吧裏又不是隻有酒,秦心要去也沒關係。
    偶爾去一次酒吧,應該也不至於“胎教”小寶寶成為蹦迪高手。
    後日,周五晚八點。
    關閉四五年的夜色重新亮起燈光,門口擠滿了以前的老顧客,都在興奮的想成為時隔幾年第一批進場的顧客。
    有些人是奔著對夜色的情懷來的,有些是奔著雲棲來的。
    現在的雲棲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兼職的冷豔駐唱,而是被歌壇譽為煙嗓女王的歌後,是每一場演唱會都座無虛席的實力歌手。
    大門一開,客人爭先恐後進場。
    不到十分鍾,夜色的各個卡座和站桌都擠滿了人。
    一如往常,莊冥等人坐在最角落的專屬卡座上,七人桌的卡座坐滿了。
    莊冥秦心、夜不寐風柔、燕山恒、還有雲棲和放假一起過來的薛欽玨。
    除了秦心,其他人麵前都是一杯特調酒,秦心隻能老實喝果汁,畢竟是懷孕十幾周的孕婦。
    “我去唱兩首,你們先喝。”雲棲站起來,拿上自己的電吉他就上了台。
    雲棲今年也32歲了,32歲這個年紀還真算不上什麽,她還是喜歡那身冷硬的皮衣,喜歡及腰的大波浪卷,喜歡畫煙熏眼妝。
    八九年前的她這身裝扮,是厭世的冷漠的。
    八九年後如今的她還是這身裝扮,卻沒有了當初自我防備所偽裝的所謂的厭世冷漠的麵具,隻有對自己不羈靈魂的表達,酷且美豔。
    從雲棲從卡座上起身的時候,酒吧的燈光師就醒目的把聚光燈落在她身上,所有人的目光追隨其去。
    她手上那把電吉他還是之前那一把,漆麵完好無損,甚至因為常年的使用而“盤”出一層光潔的油層,像是上了蠟,光照上去還會反射一絲光線,這絲光線,也正如她人一樣耀眼。
    上了台,雲棲隨意伸腿將一旁的高腳凳勾過來坐下,背上吉他,將被壓住的黑發撩開。
    發絲舞動的時候,她冷豔的麵容毫無保留的展露出來。
    將立麥往唇邊一壓,雲棲隨意道:“好久不見,老朋友們。”
    是熟悉的煙嗓,帶著沙沙的質感,沉沉的格調。
    台下傳來一聲聲呐喊,整齊的高聲的呼喊著雲棲的名字。
    雲棲抬手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等大家安靜下來,才伸手撥了幾下吉他弦。
    “老規矩,廢話少說,聽歌吧。”
    雲棲自彈自唱了一首藍調小曲,獨特的嗓音和慵懶的曲調讓這個夜變得愜意了起來。
    卡座。
    秦心輕輕的在桌上拉了拉莊冥的袖子。
    莊冥轉頭,湊近秦心,“怎麽了寶貝。”
    秦心貼近莊冥耳廓,小聲的開口,“你看二哥。”
    薛欽玨這會兒雙手環胸靠坐在椅背上,眼神望著台上的雲棲,那雙平時讓罪犯發怵滲人的眼睛此刻滿滿都是愛意。
    莊冥抬眸往薛欽玨那邊看了眼,然後笑了,“很正常。”
    就像幾年前網上也流行一句話,說隻要他和秦心同框出現,鏡頭就永遠照不到他的正臉,因為他都側頭看秦心去了,這跟薛欽玨現在是一個道理。
    誰還不是個盯妻狂魔了。
    莊冥把果汁遞給秦心,“要不要買些吃的墊墊肚子?”
    “不用,我帶了。”秦心拍拍旁邊的包包,裏麵用一次性餐盒裝了好多堅果。
    堅果又好吃又營養,還不會太占肚子。
    薛警官在盯妻,莊冥和秦心在私語,風柔也靠在夜不寐懷裏安靜溫柔的喝著果酒。
    燕山恒看到這一幕,非常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能不能行啊你們,怎麽來酒吧喝酒都要這麽膩歪?瞧瞧桌上的酒,該不會兩打都喝不完吧!”
    幾人看向燕山恒,然後默契轉頭各聊各的不管他。
    “草!結婚人士了不起啊!”燕山恒無語的幹了麵前的酒,然後起身,“老子現在就去找個美女結婚去。”
    夜不寐聞言,轉頭,“去吧,不去看不起你。”
    秦心樂嗬嗬的也開口,“燕大哥,結婚不能這麽隨便的,要看緣分。”
    燕山恒道:“心心,這裏最不配說這句話的就是你和老莊。”
    要論結婚隨便,那誰能比得上莊冥和秦心啊,要知道他兩認識第二天就去扯了證的。
    秦心不好意思了,“我那會太笨太沒有危機意識了,也沒有人教過我這些,喝醉了迷迷瞪瞪就被拐走了。”
    莊冥揚眉,懲罰性的捏捏秦心的手,“嗯?拐走?”
    秦心吐舌,“不是嗎?”
    “我怎麽記得,是那個小可憐哭兮兮的說沒有家了?”
    “我說沒有家了,是你說給我一個家,你這叫做引誘!”
    莊冥也笑了,不反駁。
    因為真要分辨個清楚的話,那確實算是他哄騙秦心結的婚,仗著秦心年輕什麽都不懂。
    他不後悔,甚至很慶幸。
    莊冥道:“如果再來一次,那個雨天,我還是會帶你回家。”
    秦心笑,“如果再來一次,我也願意再跟你回家。”
    “嘶——”燕山恒吸了吸牙齒,“膩歪到牙酸!”
    薛欽玨開口了,“你們相識確實挺奇幻的,放在你們身份上是緣分是浪漫是偶像劇,但放在現實裏,很容易就是犯罪。”
    作為人民警察,薛欽玨對秦心和莊冥認識的方式不是很認可,這也是為什麽當時莊冥找上來時,他打了莊冥一拳的原因。
    也是因為莊冥心裏有數有擔當,主動跟他坦白認識秦心的經過和娶她的決心還有對往後的保證,他才沒有幹涉他們的感情。
    薛欽玨又補了句,“甜寶沅沅冰棠他們的教育也要注意,對陌生人的警惕心要有。”
    秦心乖巧點頭,“放心吧二哥。”
    她那會是沒人教,爺爺在世的時候把她當公主一樣寵,在教育上倒是沒怎麽說,因為可能秦爺爺的想法是有他的保護,無論秦心怎麽樣都能快樂生活。
    這也就導致了秦爺爺過世後,秦心什麽都不會,甚至性格有些軟弱,默默受了好多秦曉麗和劉蓮的欺負。
    直到被莊冥“拐”回家,在莊冥有意無意的教導下,秦心才逐漸有了自己的健全人格和獨立思考的能力。
    所以秦心一直覺得,遇上莊冥,是她修了好幾輩子的福氣。.
    雲棲唱了兩首歌就下台了,她今天來不是來駐唱的,是來喝酒的,隻是順便上去唱兩首找找當年那種感覺。
    回到卡座,雲棲仰頭把杯裏的酒喝完。
    薛欽玨操心的開口,“別喝那麽急,傷嗓子。”
    雲棲剛結束一場演唱會,最近嗓子本來就不好,半夜經常咳不說,還離不開胖大海。
    雲棲在薛欽玨身邊落下,“口幹嘛。”
    夜不寐招手,讓服務員去打一杯梨汁過來,梨汁是潤嗓的。
    雲棲見狀,眼神閃過一絲猶豫,大概沉默了幾秒,笑了笑開口:“謝謝哥。”
    夜不寐明顯一僵,然後也笑了出來,“不用謝。”
    夜不寐和雲棲早在幾年前出國那天就已經和解,不過基本隻在微信上聊幾句,微信上雲棲也管他叫過哥,但微信裏叫跟現實裏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風柔桌下捏捏夜不寐的手,主動跟雲棲搭話,“我可以跟不寐一樣叫你小七嗎?”
    “嫂子,沒必要這麽客氣,隨便叫。”
    風柔笑著往雲棲這邊坐一點,牽過雲棲的手,“你還沒見過小思琪吧?看照片不真切,抽時間來家裏做客?”
    雲棲猶豫。
    薛欽玨手環抱住雲棲的腰,道:“去接小孩放學的時候也見過小思琪了,不過上門拜訪是應該的,回頭我和阿棲帶薛京誠去串門,讓他們表兄妹兩認認人。”
    “好,提前說一聲我好多準備點京誠和小七喜歡吃的菜。”
    “嗯。”
    “這一刻我感覺我就是個外人。”燕山恒翹起二郎腿,十分無語的背過身去,給大家留了一個堅強的背身。
    “你不是說要去找美女結婚嗎?怎麽還在這坐著?”莊冥無情道。
    燕山恒瞪眼,“老莊!你變了!你趕我走!”
    莊冥勾唇,“怎麽,你一個要奔四的老男人還要人哄?”
    “你沒要奔四嗎?你不是老男人嗎?!大家都是38歲裝什麽年輕人!”
    “我是38歲沒錯,但我有老婆孩子熱炕頭。”
    “……”
    “我自由!”
    “我有老婆孩子。”
    “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我有老婆孩子!”
    燕山恒一口氣梗在喉嚨裏,看向夜不寐和薛欽玨,“老夜,薛警官,你兩也不幫我說說話?”
    夜不寐和薛欽玨對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道:“我們也有老婆孩子。”
    “……”得,單身是原罪。
    燕山恒站起來,“我這就去找老婆,一周內我要是沒老婆我跟你們姓!”
    燕山恒說完,立馬起身離開了。
    看著燕山恒離開的背影,秦心小聲道:“老公,你們是不是太過分啦?”
    莊冥搖頭,“他那不要臉的勁,要是自己沒結婚的心思,我們說什麽他也不會著急的。”
    夜不寐也道:“而且他也確實找個人陪他了。”
    莊冥和夜不寐是最了解燕山恒的,他們兩都這麽說了,大家也沒再多說什麽,舉杯碰了碰,繼續喝酒聊別的。
    酒吧吧台這邊,燕山恒自己坐在吧台,一邊喝啤酒一邊跟調酒師吐槽夜不寐。
    調酒師隻能假裝沒聽見,完全不敢搭腔。
    “嘖,無趣。”調酒師不搭理他,燕山恒無聊的起身了,準備去上個廁所。
    通道。
    一個四歲左右的穿得很簡單樸素的小孩蹲在角落了,無聲的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燕山恒一進通道就看見了,腳步一頓,四周看了眼。
    這是去廁所和員工休息間的通道,這會通道裏並沒有什麽人。
    小女孩哭得有點慘,好像是跟家人走丟了一樣。
    燕山恒嘴抽了抽,走過去蹲下身,試探性的開口,“小孩,你走丟了嗎?”
    小女孩聽到有人說話,趕緊抬頭看了眼。
    燕山恒道:“你說話啊。”
    “嗚哇——”小女孩哭得更大聲了。
    燕山恒一慌,手足無措了起來,“你哭什麽啊,我又沒對你幹什麽,我是想問你是不是走丟了記不記得家人的電話,我幫你打電話找家人!”
    “我、我來找媽媽的,可是我不記得媽媽的手機號……”小女孩委屈的一邊哭一邊擦眼淚,“都怪兮兮笨,兮兮背不出來媽媽的手機號碼,兮兮找不到媽媽了。”
    燕山恒受不了小孩哭,畢竟有點帶娃經驗,見她哭得快斷氣了,趕緊抱起來哄,“你先別哭,你先說說是怎麽來到這的,媽媽長什麽樣,叔叔幫你找,或者幫你找警察叔叔幫忙。”
    小女孩抽泣了幾下,“媽媽讓我自己在家睡覺,我想媽媽,就偷偷跟在她後麵來的,一進來我就找不到媽媽了,這裏好多好多人……”
    “那你媽媽長什麽樣,叫什麽名字。”
    “媽媽很漂亮很溫柔的,比大明星還漂亮,叫李婉晴。”
    李婉晴?還挺文靜的名字,燕山恒腦中閃出一個比較溫柔的女性形象。
    “行,叔叔幫你找找看。”燕山恒抱著小女孩走出去,準備去找夜不寐讓他廣播一下找人。
    走出去途中,燕山恒問:“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李兮兮。”
    “你跟媽媽姓啊?”
    “嗯嗯,因為我沒有爸爸……”
    “你爸爸呢?”
    “媽媽說爸爸是大英雄,他救人的時候去世了。”
    燕山恒腳步頓了頓,完美沒想到這麽漂亮可愛的小女孩居然是單親家庭。
    那位叫李婉晴的單親媽媽居然舍得讓這麽小的小孩獨子在家,然後她出來喝酒蹦迪。
    燕山恒剛要說沒爸爸也沒什麽關係的時候,通道入口處傳來一聲暴躁的怒吼聲。
    “放下她!”
    燕山恒被吼得抖了一下,轉頭看過去。
    隻見入口處,一個穿著買酒女郎暴露服裝的女兒,拿著一瓶啤酒就氣衝衝的跑了過來。
    燕山恒趕緊側身把李兮兮藏在身後,生怕女人一酒瓶子打下來就傷到李兮兮。
    結果女人看到燕山恒藏小孩的動作就更生氣了,直接用酒瓶指著燕山恒,“把我女兒放下來!”
    女兒?!
    “你是李婉晴?”這麽文靜的名字,李兮兮口中的好溫柔好漂亮的媽媽,竟然就是她?
    這個女人哪裏跟溫柔搭邊啊?裙擺都恨不得開到大腿根了,那妝容濃得五官都看不清,哪裏漂亮?而且這麽凶,簡直是個母夜叉。
    “對,我就是李婉晴!是你懷裏的女孩的親媽!你再不把我女兒放下來我就報警了!”
    燕山恒覺得腦仁疼,完美沒想到自己做個好人好事居然也會被誤解,他堂堂大律師,看起來那麽像壞人嗎?
    燕山恒看向李兮兮,“她真是你媽媽嗎?”
    李兮兮已經不哭的,興奮的點頭,“是我媽媽!”
    還真是?
    燕山恒把李兮兮放了下來,開口,“我不是壞人,我是想去上廁所看到她在哭在多管閑事的,正打算帶她去找酒吧老板廣播找你。”
    聽到燕山恒這麽說,李婉晴臉上警惕的表情才稍好一些。
    李兮兮向李婉晴跑去,一把抱住李婉晴修長筆直的大腿,“媽媽,這個叔叔真的是要幫我找你噠!他還說要找警察叔叔幫我。”
    李兮兮都這麽說了,李婉晴才放下戒備。
    低頭看著李兮兮,伸手在她額頭上戳,特別生氣的罵:“你還幫別人說話?誰讓你偷跑出來的?萬一被拐賣了怎麽嗎?媽媽隻有你和oo了知不知道!就算要出來也要帶上oo啊!”
    燕山恒嘴賤的問了:“oo是誰?”
    “oo是我家狗!”李婉晴沒好氣道:“我也是接到oo打的電話才知道她出來了。”
    ???
    燕山恒覺得自己喝醉了,耳朵都幻聽了。
    “你剛剛說,oo是狗,然後狗給你打電話?”
    “很稀奇嗎?”
    “……狗打電話不稀奇嗎!”
    李兮兮捂嘴笑,“叔叔,我家oo是退役的警犬哦,他會打電話的!”
    退役的警犬的,那會打電話就不稀奇了。
    李婉晴在家裏裝了個座機,教會了狗打電話,看到家裏的電話打過來,接聽聽到狗著急的叫聲,就猜到了李兮兮不在家,然後給小區物業打電話看監控,才知道李兮兮偷偷跟著她出門了,所以李兮兮才著急的在酒吧裏找李兮兮。
    然後就看到了燕山恒抱著抽泣的李兮兮的畫麵。
    所以剛剛的著急,也是作為一個母親正常的心態。
    李婉晴不想跟燕山恒多說,抱起李兮兮就準備走。
    剛走兩步,手機又響了。
    李婉晴停下腳步接聽,電話裏傳來怒吼,“李婉晴!你到底什麽時候從我家裏搬出去!你再不搬去我就上法院告你了!”
    “你告!那是我老公的房子!隨便你告!”
    “你領結婚證了嗎?國家承認你嗎?!”
    “我管他承不承認,草!”
    李婉晴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燕山恒湊了過來,“需要請律師嗎?”
    李婉晴皺眉,“你是律師?”
    燕山恒摸出名片,伸到李婉晴麵前,“我是,如從16年至今為止沒打過一場敗訴。”
    李婉晴閃過一絲猶豫,然後把名片接了過去,沒多少,抱著李兮兮就走了。
    燕山恒無語的嘖了一聲,“這母夜叉怎麽這麽沒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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