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少主的修仙日常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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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容本是合歡宗少主, 便是個不起眼的小派,也是萬千寵愛長大的小寶貝,雖說奚容自小沒了娘, 但有姑姑疼愛, 他爹雖不靠譜,但也從小將他捧在手心裏。
    整個合歡宗大大小小師兄弟都對他非常好,後來遇見了寒清玉,也是寵著他。
    如今突然到了個陌生的地方, 屋子裏一大片都是可怕的魔修。
    這種魔修是一眼能看出來的,他們沒有隱藏修為, 也沒有裝作普通修士, 身上是邪惡的氣場, 因此奚容就能直觀的感受到魔修是多麽的可怕。
    化神期,他爹也就這樣的修為,還是一宗之主。
    現在這麽多在這之上。
    而他, 全部是靠在寒清玉才長的修為,自己沒出什麽力,心境和格鬥方麵根本是跟不上, 別說和人對抗了,說不定一出手就會被人拿捏, 在場的就是個守門的奴才都比他修為高,更何況他的修為很虛。
    他在這些眼裏就像嬰兒一樣難以對抗任何人, 更何況他離其中修為最高的魔尊這麽近。
    本來就做好打算識時務者為俊傑,做小伏低陪個笑,希望能饒命。
    可誰知魔尊問了一次又一次, 竟要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的話。
    寵侍。
    豈不是和他的爐鼎一樣的地位了?
    而那些魔修一個個的還偷偷看他!雖然是不認識的人, 但被這樣看著笑話, 奚容根本受不住。
    他明明把頭發擋住了臉,又被魔尊輕輕撩開了,仿佛是要和他的下屬展示他新的寵侍一般,偏偏要他說出這種話,還不讓細作,細作比寵侍有尊嚴多了。
    這一刻奚容突然理解了寒清玉當時修為大跌,在山洞裏當他爐鼎的日子,是多麽的沒有尊嚴。
    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他了。
    如此便越想越委屈,心裏一陣酸楚,又不知道自己在之後會如何惹怒了魔尊,下場怎麽淒慘,便是哭了起來。
    那豆大的眼淚一粒一粒如同透明的珠寶一般往下掉,漂亮的眼睛看了過來,眼尾和鼻頭都是微微的淺紅,真是美麗可憐得令人心碎。
    小心翼翼的委屈的哭,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那一滴一滴的眼淚仿佛滴在了人心巴上。
    便是再硬的心腸都忍不住的心軟。
    不過魔修們應該都是些殘忍血腥的家夥,怎麽可能見人哭哭就心軟放過他呢?
    奚容若是在家裏哇哇大哭撒個嬌,肯定是一大堆人寵著捧著,可在這兒,根本是沒有撒嬌的意思,也不敢哭,卻是忍不住了才掉了眼淚。
    甚至怕惹了魔修不高興,還不敢出聲。
    堂下一眾魔修都驚呆了。
    怎麽就哭了呀?
    真的就哭了。
    看起來也是摟抱得好好的,根本沒有弄疼他,難道就是大聲說幾句話,便把人嚇哭了?
    好膽小。
    魔尊也真是的,幹嘛要惡趣味的逼著小美人說這種話呀?
    現在都把人弄哭了。
    可是哭起來真的……更可愛了。
    但是偷偷摸摸的魔修們沒有機會再看第二眼了。
    就那麽一瞬間,魔尊已經抱著人進去了自己的寢殿,用寬大的袖袍將人罩著,再也沒有讓下屬們看見一丁點可愛的臉。
    那可怕的魔尊雖是從岩漿裏泡澡出來的,但是寢宮裏看起來是冷冷清清。
    沒有想象中那樣,魔尊的寢宮全是骷髏頭,或者是什麽可怕的裝飾,更沒有花裏胡哨價值連城的裝飾。
    頂多是夜明珠照明,各種家具算是名貴,帳簾的質量和擺設也非常好。
    暴戾的魔尊把奚容放在軟榻上。
    和清心閣一樣的,窗邊放著一張軟榻,那榻很是寬大本來是硬邦邦的木頭,就在剛才,把奚容放上去的一瞬,已經鋪好了柔軟的墊子。
    底下是軟乎乎的棉花墊子墊子,最上麵還鋪了一層軟乎乎的毯子,不知道是什麽靈獸的皮毛,又軟又舒服,人坐在上麵細膩又軟和。
    但是此時此刻奚容沒功夫欣賞什麽毯子,也根本沒注意到軟榻有沒有墊著毯子。
    隻知道魔尊很可怕。
    冷冰冰的把他從大廳摟抱在到了房間裏,奚容不知道哪裏惹到他了,那一瞬間非常快,已經到了寢殿。
    奚容往後退了一下,便看見魔尊俯身下來。
    “怎麽哭了?”
    奚容連忙把眼淚擦掉,“沒、沒有……”
    魔尊金色的眼眸一直看著他,伸手碰了碰奚容的臉,“是哪裏疼?”
    在魔尊的眼裏,根本沒有哭這個概念,他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哭過,但知道疼的話,有的人會哭,那些被懲罰的犯了事的魔修,毒辣的刑罰會讓人下意識的慘痛流淚。
    他認為疼才會哭。
    見奚容就這麽哭了起來,便以為哪裏弄疼了他。
    瞧著是好好的,但這小孩像個嬌少爺,白白嫩嫩養得極為嬌氣,說不定方才沒輕沒重便將人弄疼了。
    問他。
    他卻又搖頭。
    那漂亮的手自己擦了一把眼淚,但美麗的眼睛又濕潤了,一會兒又湧落出更多的眼淚。
    那可真如珠寶碎玉一般的美麗,光是瞧著便令人心都碎了。
    魔尊呼吸一窒,連忙去看他身上哪裏傷著了。
    漂亮的臉蛋和露在外麵的手沒有任何外傷,查了一下內息,靈力也是暢通無阻的流動。
    魔尊便將他鞋脫了,看看他的腳。
    那潔白的小足露出來的一瞬間,簡直像一件美麗的藝術品。
    骨頭真是美麗極了,通體潔白,腳踝的關節處是淺粉,便是捧在手心裏把玩都能玩上許久。
    但整個美麗的小足也沒有外傷。
    難道身上哪裏受傷了,要不然怎麽哭得這麽慘?
    於是便去脫他衣服。
    沒想到這次招到了奚容的劇烈反抗。
    “你幹什麽?不要,不要!”
    奚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
    他那美麗的羽衣穿著身上,扯掉腰帶,全身的衣服都鬆了,但他掙紮得厲害,像隻不聽話的小貓似的,也許身上有傷,一掙紮可能會更疼了。
    魔尊冷冰冰的嗬斥,“不準動。”
    那腔調可怕極了,仿佛要是奚容不聽話會有更可怕的後果。
    他一說,奚容便是不敢動了,隻能任由他解開衣服。
    但是哭得更是厲害,已經是哭出聲音來,整個人水做的似的,眼淚回來了的掉著。
    魔尊覺得也可能剛才掙紮的時候有把哪裏弄疼了,便是快速的將衣服全部拿了去。
    魔尊的眼眸微顫。
    好漂亮。
    他美麗的小寵侍真是漂亮極了,世上最美麗最珍貴的寶物都不及他萬分之一。
    見他雙手抱著他自己,以為他是冷,便連忙用靈力有將身邊的溫度弄高了些。
    好脆弱。
    本來是怕他冷著了,已經是將周圍的溫度弄了暖和,可他仿佛還是冷。
    他伸手一碰,發現奚容在發抖。
    魔尊的眼皮跳了一下,連忙把人輕輕的翻來覆去瞧了一遍。
    見著實沒有什麽傷口,也不見是被弄疼了的紅痕,隻是手腕上有些紅,顯然是剛才他抓著奚容的手腕,多用了些力,那那麽輕輕的握一下便已經留下了紅痕,真是嬌嫩。
    見他打開了雙手,又覆而摟著自己,便以為他真的冷,連忙用毛茸茸的大毯子將他包裹起來,用用被子蓋著。
    再俯身輕輕摟住他。
    “怎麽還哭得這麽厲害?是哪裏疼了,還是冷?”
    又是抖又是哭,真是可憐極了,直將人心都弄碎,被子好好裹著了,小毛毯也蓋好,再將周圍的溫度調到最舒服溫暖的程度,卻還是沒把他弄舒服。
    如此便覺得他可能在疼,將他纖細雪白的腕子握在手心裏輕輕的舔。
    他曾吃掉過自己的一隻靈獸,就此有了些靈獸的功能,他的唾液像那靈獸一般有特有的治愈功能。
    但一會兒那手腕子更紅了,仿佛那整個手腕,連周圍的皮膚都被淺粉色暈染開來。
    見人還在抖,便是脫了冷冰冰的外衣,一同鑽進被窩裏幫他暖著。
    那榻上終究是不舒服,便帶著毯子將人一同摟抱到了床上去睡。
    魔尊的體溫比尋常人要熱一點,因為練功走火入魔,曾傷了筋脈,如今每隔一個月便要去炙熱的岩漿裏泡上一圈,身體的火氣很大,一會兒便將床弄得暖烘烘的。
    他的衣服也換了柔軟的裏衣,便把奚容身上的衣服扯掉,將人好好摟在懷裏。
    漂亮的小寵侍身體僵硬了一下,還在抽抽搭搭的哭。
    那嬌嬌氣氣的樣子,再哭可能要哭壞了。
    魔尊連忙幫他擦眼淚,又輕輕拍他的背脊哄,卻怎麽哄都哄不好。
    腦子裏沒有任何哄人的話術,隻能冷冰冰的命令,“不準哭。”
    這一說,哭得更厲害了。
    好像開頭還自己憋了一下哭意,接著哭得更凶。
    魔尊這次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便把人摟著舔他的眼淚,終於知道了自己可能把他嚇壞了,便輕輕的哄。
    “別哭了,沒有想弄疼你。”
    聲音放輕。
    見懷裏可愛的小寵侍也沒那麽緊繃發抖,如此便知道怎麽哄人了。
    “別哭了,不哭……”
    好嬌氣。
    像易碎的寶物一樣,不僅是動作要輕輕的,說話也不能重,便是平常語氣說話也不能,稍微重一點都要把人嚇到。
    “你叫什麽名字?”
    問了,也沒有聽見答複。
    小寵侍抽抽搭搭的哭,把他胸口都哭濕了,如今哄了一番,身體已經放鬆,漸漸睡去。
    就縮在他懷裏,也不動,特別的乖。
    摟抱在了後半夜,突然想起。
    他記得把人帶回來的時候說是要他做自己的小寵侍,要他暖床的。
    如今倒好,哭了大半宿,哄了順著才不哭了。
    又把被窩裏弄得暖烘烘的,怕他冷。
    他倒是反過來成了暖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