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漂亮知青7 洗澡

字數:6092   加入書籤

A+A-


    雖說信件是石沉大海了, 但奚容這段時間沒怎麽吃苦。
    每日去十裏灣已經被肖坤背習慣了,奚容體力不行,隻能把工分應給盡給, 村裏發下的米糧大多數給了肖坤, 奚容知道這段時間肖坤對自己多有照顧。
    他力氣是大, 但沒人規定力氣大就要多幹活, 奚容每次去田裏開荒,幾乎沒有摸過鋤頭,頂多是澆澆水種種地,奚容幹得慢, 肖坤也從不說什麽。
    中午晚上都是吃肖坤的, 奚容有時候也帶些發來的幹糧,但不好吃,肖坤做的好吃多了。
    他不僅做吃了, 家裏時不時有幹淨的水, 好幾次奚容都在他這兒洗過熱水澡,他洗過澡一般都要換洗幹淨的衣服, 因此幹脆放了套衣服在肖坤這裏。
    “這, 可以放這裏。”
    肖坤的家裏屬於家徒四壁的, 奚容都不知道把衣服放在哪裏,那日放衣服的時候, 肖坤突然把另外一扇關著的門打開了。
    奚容當時也愣了一下。
    他原本以為那間關著的屋子是個雜物間, 打開一看居然是間上好的大屋子。
    裏麵的櫃子、床、桌椅板凳都是嶄新的,塗了上好的油漆,還雕了花。
    肖坤打開櫃子示意奚容把衣服放在那兒。
    奚容:“這不太好吧?”
    不僅是家具是嶄新的,窗戶朝向采光等等都是最好的,而且地也是更為平整, 還鋪了木板子。
    那地板剃得光滑如新,奚容都不敢踩上去。
    裏麵還放了新編織的草鞋。
    這屋子一看就是不像尋常,像極了婚房。
    村裏這樣的婚房已經是頂級了。
    不管是哪裏,婚房都是忌諱放別人的東西的,現在那婚房空空如也,正等著另外一位女主人入住,連肖坤也是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奚容怎麽好意思把衣服放在那裏。
    肖坤洗好了手腳,把腳上的水汽擦幹淨,然後小心翼翼的換上屋子裏的草鞋,這才進了屋。
    “容容,進來。”
    奚容杵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屋子裏還有另外一雙幹淨的草鞋,恰恰是奚容腳的尺碼,肖坤已經躬身把鞋子拿了過來放在了奚容的腳邊。
    奚容終於脫下自己的鞋子穿上了草鞋。
    他穿了襪子,鞋子也很幹淨,因此並沒有先去洗腳,房間裏因為鋪了地板,所以比外麵的地要高一點,奚容穿上鞋子進去,稍微有點兒拘謹,似乎知道這間房很特殊,因此小心翼翼的生怕玷汙了哪裏。
    他抱著自己的衣服也不願房進衣櫃裏,“不用那麽客氣,隨便找個地方放就行,在你這裏洗澡已經夠麻煩你了。”
    幾乎衣食都在了這裏,就差住在這兒了。
    奚容決定回上海之後好好寫一篇文章讚揚肖坤,讚揚十裏灣,表示這裏民風淳樸。
    但讓他一直待在這兒是不行的。
    肖坤一雙狹長的眼睛看了過來,“不麻煩。”
    他指了指衣櫃,“這裏就很隨便。”
    他說話的時候總是自帶一種不容拒絕的強硬,奚容才是鬆手,肖坤已經把奚容的衣服捧了過來,整整齊齊的疊放在衣櫃裏,然後做在沒有鋪被子的床邊,對著奚容笑了笑,“這兒給容容睡,你中午可以在這而打個盹。”
    奚容比起在上海來說,每天確實是很幸苦,但是一比起肖坤,他根本一點也不算什麽,每天就澆水種菜,那開荒的地幾乎全部是肖坤去做,肖坤還給他在玉米地裏搭了個小棚子,讓他時不時去那兒歇歇。
    這片地雖然是開荒的,但是玉米是肖坤種的,他有時候會摘些玉米,讓奚在小棚子把玉米粒一個個弄下來,留著晚上炒玉米粒或者曬幹了磨成粉。
    肖坤就在地裏牛馬似的幹活,奚容就算在這裏玩、走過去都趕不上他,人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一下子又不知道從哪裏出沒了,扛回來一大桶水。
    他可不是一桶兩桶的挑水,沒次把水弄回來都是一大木桶,那種木桶是足足能裝十小木桶。
    奚容在這兒是看不見河流的。
    這個位置離肖坤家不過是一公裏,路也平整,肖坤那力氣至少有千斤重,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扛起了水桶。
    這水桶裏的水清澈見底,可以喝也可以洗澡。
    奚容的洗澡水一般是這樣燒來的。
    本以為十分容易,直到有一天奚容跟了過去,沒想到竟然要足足走上十五六公裏。
    那天手工收得早,肖坤說去打點兒水,奚容說也去。
    肖坤就扛著那個大桶去。
    奚容以為很近,再遠也不過四公裏,沒想到竟然比黃土凹到十裏灣都還遠。
    木桶也十十分重,奚容走這麽遠的路一般是要肖坤背的,但這一次一點也沒有說話。
    好在走得慢,腳也走習慣了,奚容的腳沒起水泡,艱難的走到了目的地。
    居然到了北河下遊。
    北河的上遊是小興安嶺支流,因十裏灣這一單多是平原土地,一眼望去是一望無際寸草不生的土,奚容以為這一帶根本是沒有山峰樹木的。
    沒想到北河這兩邊已經有了森林。
    到了那地方,奚容已經是累的不行了,他氣喘籲籲的癱坐在草地上,肖坤手腳靈活,竟然在不遠處摘了些野獼猴桃給奚容吃。
    那獼猴桃雞蛋大小,甜得要命,肖坤給他打了兩壺山泉水,奚容咕嚕咕嚕喝了兩口,總算回了點力氣。
    肖坤在奚容不遠處摘一些野菜,那雙眼睛十有是在奚容身上。
    奚容的臉紅撲撲的,渾身都濕透了,像是水洗了一半的濕,從單薄的衣服裏看見玉似的皮膚。
    來了這麽久竟然一點也沒曬黑,雖然是每天給他戴著帽子的,但他真的是一點也沒黑,隻是一曬皮膚會泛紅,好在沒有暴曬,要不然他是會脫皮的。
    剛剛喝了水,唇色粉嫩殷紅如櫻桃似的又像吸飽了水分的花瓣,等著人來采摘。
    那實在是太漂亮了,肖坤愣愣的看了好幾次,手中的野菜都忘記了菜摘。
    身上狼狽得很,但又是那麽漂亮,出了汗,那一身皮肉鮮嫩無比,軟軟的坐在草地上,真是軟得不行,那一截細嫩的腰肢半遮半掩的,他那雙大手幾乎就能握了全。
    才是看了不過幾下,奚容突然驚呼:“大坤哥,你又流鼻血了!”
    肖坤耳朵瞬間紅透了,他捂住鼻子轉了個背,慌不擇路般的,一股腦跳到了河裏。
    奚容比他小四歲,一開始還“肖坤”“肖坤”的喊全名,後來問了年紀,有知道村裏的小輩都這麽喊,就改了口。
    但他和別人喊得不一樣,調子軟軟的,像江南的細雨,如唱了一曲婉轉多情的琵琶調似的,那幾個字的調子和拚音仿佛在他舌尖上起伏跳躍,而後才到了肖坤的耳朵裏。
    光是聽著,讓人心口都酥了。
    那河說深不深說淺不淺,那一個地方正好是個小水塘,肖坤一跳進去就不見了蹤影。
    奚容跑過去一看,才看見他悶在水裏不出來。
    他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了,有些焦急的喊:“大坤哥,你怎麽了?”
    才喊了一聲,肖坤就從河裏冒出了頭。
    這會兒才知道這水深不到他胸口。
    他往河裏出來的一瞬間,像河中凶猛的野獸。
    他五官長得棱角分明,一雙狹長的眼睛總是露出非比尋常的野性,他鼻梁高挺,五官深邃,頭從河水中出來的一瞬間像是傳說中凶猛的鮫人似的。
    這一刻有些懾人。
    仿佛要撲過來把奚容抓進河裏似的。
    奚容愣了一下,見他出來的時候已經不流鼻血了,但還是關心的問,“大坤哥,你沒事吧?”
    肖坤搖頭說:“沒事,隻是有些上火。”
    上火也不該穿著衣服跳河吧?
    奚容剛想說他怎麽穿著衣服就跳了河,他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悶頭悶腦的脫,還告訴奚容,“洗澡,順便洗個衣服。”
    他脫衣服的時候,身子是藏在水下的,但那河水清澈見底,奚容能看清他上半身。
    之前穿了汗衫,隻能看見他手臂。
    幹活的似乎幾日鼓起,一看就是力氣很大。
    如今脫了衣服一瞧,那渾身上下的肌肉流暢度簡直完美至極。
    這個年代其實並不流行這樣的身材,人們喜歡肥頭大耳富貴相,至少村裏是這樣的,肖坤這樣一身的肌肉,一看就是常年勞作的模樣,他們認為力氣人很蠢,牛似的勞苦命。
    但這種體格的肌理分布、力量的彰顯到達了某種高度,是力與美的結合,就算是在這樣審美的風潮下,依舊會覺得好看極了。
    那是雄性強大的象征,他的肌理走向堪稱完美,動起來像頭大豹子似的,山上下來的野獸都要畏懼他幾分。
    他在河裏仔仔細細的洗澡,還扯了河邊幾片也在揉碎了往身上擦,對奚容笑著說:“這個葉子香。”
    每次都用這個也是擦擦,身上稍微香一點,接近奚容的時候仿佛更匹配了一些。
    奚容在岸邊看得流口水,他現在還是很熱,見肖坤在河裏洗得那麽舒服,也忍不住想下河洗洗。
    “你那邊水深嗎?”
    肖坤搖頭說:“最深不就是這裏了。”
    才到肖坤胸口。
    奚容一邊脫鞋一邊說:“那我也去洗洗,先把衣服晾著。”
    現在太陽還沒下山,衣服是河裏過一遍擰幹了就是樹上掛著,不一會兒就能吹幹。
    肖坤愣愣的看著,隻見奚容那雙白玉似的小足已經從鞋襪裏出來。
    在奚容眼裏兩個人都是男人,沒什麽見不得的,他脫了鞋襪而後就脫了上衣和長褲。
    那白玉似的皮膚和漂亮的身體露了出來。
    隻穿了個底褲,蹲在河邊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