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微醺-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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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經紀人的監視,最後的吃播隻能變成白開水品鑒大會。
簡桃喝完水後,這才盡量自然地結束直播,但一生愛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怎麽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很快,廚房裏的經典一幕被視頻號剪出來,成為了熱搜詞條裏的熱門。
評論很快漲到大幾千:
【上一秒還說餓,下一秒拍到謝行川轉身就走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肚子:我餓。】
【桃:不,你不餓。】
【錄了三天關係一點都沒變好嗎?】
【應該這麽說,在一起同吃同住三天,關係沒變得更差就謝天謝地了。】
【[成語]我真的謝[釋義]:謝行川因自己在廚房,所以簡桃選擇離開,而感到十分感謝。】
【哈哈哈哈哈為什麽倆人連看不慣都這麽好笑啊?】
【國民度+業務能力濾鏡罷了,但凡其中一個是糊比or新人,你看現在還這麽和諧嗎……】
【這是實話,人紅這就是真實,不紅可就各種惡語咯。】
【主要還是簡桃圈內人緣是出了名的好吧,謝行川咖位高,大家也都是上趕著巴結。這麽多年他們倆的仇家好像隻有彼此,這麽一想也蠻好玩的。】
【真的很想知道怎麽結仇的啊,各種營銷號眾說紛紜,沒一個我覺得合理的,還有人說謝行川綠過簡桃,這不扯淡嗎,宇宙爆炸他倆都必不可能在一起過。】
【編也編點像樣的,以他們倆的條件擺在內娛,跟誰都般配的程度,簡桃參加個電影節多出五個cp超話,謝行川更是b站剪輯熱門男主。頂流之間但凡有交集必有cp粉,唯獨他們倆,一有熱門詞條必定是討論關係怎麽這麽差。】
【嗯,別說cp粉,他們連cp倆字都不沾邊。】
正當話題偏轉,歪到“簡桃和謝行川為什麽不可能”上時,房間裏的簡桃,也已經拿出了手機。
她隱約聞到廚房裏飄出來的香味了。
打開和謝行川的對話框,三十六計第一計,苦肉計。
撿個桃子:【嗚嗚嗚嗚】
撿個桃子:【嗚嗚嗚嗚嗚】
撿個桃子:【嗚嗚嗚嗚嗚嗚】
他的消息兩分鍾後到。
姓謝的狗:【?】
很好,有回應就代表有希望。
撿個桃子:【我的烤魷魚雞肉串孜然味烤翅嗚嗚嗚】
她吸了吸鼻子,明知故問:【你在廚房幹嘛?】
姓謝的狗:【烤東西。】
姓謝的狗:【不然,我來練書法?】
她下意識敲出“你還會寫書法?”幾個字,意識恢複過來又趕緊刪除,畢竟有求於人,於是略施溫柔小意。
撿個桃子:【您好,我可以沾光吃一點您的燒烤嗎?】
對麵的回複非常冷酷:【不可以。】
簡桃迅速跳往百度百科,複製了一段不適用於這個場景,但乍一看很有說服力的定義:【夫妻共同財產歸夫妻共同所有,夫妻對共同財產,有平等的處理權。】
【分我一半,別逼我求你。】
姓謝的狗:【?】
上麵第二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結束,然後是第三計,轟炸計。
簡桃調出鍵盤,在和u中反複橫跳,終於,在她發出第五句“嗚”的時候,左側跳出藍色的對話條。
姓謝的狗:【出來。】
知道是成了,她火速掀開被子,瞥一眼正在洗澡的瀟瀟和於老師,火速前往後門。
……
越靠近後門草坪,香味越濃。
石階上墊著本書,上麵擺著兩層錫紙,包裹著幾根竹簽。
“用書墊著啊?”簡桃看向不遠處的謝行川,“怎麽沒用盤子?”
謝行川:“一共五個盤子,用了容易被發現。”
計劃成功,曾經被懟過的句子湧上心頭,簡桃按了又按,頭頂的惡魔角還是沒忍住地彈出一隻,點頭讚許道:“你也蠻會偷情的。”
“……”
想到自己之前說過她會偷情,謝行川停了停,“嗯”了聲。
簡桃打開錫紙,奇怪抬眼:“你嗯什麽?”
“用完我就翻臉不認人,不愧是你。”
“我什麽時候翻臉不認人,那不是誇獎嗎?”簡桃偏頭,“誇你思慮周全,公司在明我們在暗,兼顧細節才能百戰不殆,你幹嘛曲解我。”
他半俯身站在一邊,踩著個石塊兒,正在疊著什麽,等她說完連眼皮都沒抬,也不知道是聽了還是沒聽。
不過不重要,簡桃開始享用起勞動換來的燒烤。
他帶的不多,吃完後,簡桃將竹簽用錫紙包起:“怎麽沒有烤魷魚?”
謝行川看她一眼:“你吃不完。”
頓了頓,他淡聲補充:“主要也是沒烤。”
簡桃心說這才是關鍵原因吧?
她足尖打了下地麵,從口袋裏拿出個小瓶子,遞到他麵前:“喏,報酬。”
也不能白吃人家的,她有準備謝禮。
謝行川垂眼:“什麽?”
“驅蚊的,這邊蚊子多,被叮了也可以快速止癢,很小一隻,也好帶。”她塞他手心裏,又想到什麽似的,“你今晚應該把風扇帶出來的,滴兩滴這個在上麵再轉,就很清爽。”
見他不說話,她不自覺地說下去:“你風扇不會沒電了吧?閃紅光就該充了,用typec接口,充到綠色才算滿,能用幾個小時——你應該會吧?”
話說完又感覺自己好像在教小孩,連充電都要問他會不會,他不會又要說自己把他當弱智吧?
簡桃抬頭看他表情,沉在黑暗中,心微微一跳。
對於她最後一句的詢問,謝行川坦然地給出如下回複。
“不會。”
“……”
簡桃敏銳地眯了下眼,察覺到情況不太對。
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已然微微起身,略勾著唇,在她指尖上掃了圈:
“沒有你,我怎麽活得下去。”
“…………”?
反諷是吧?
吃完燒烤,等她回到房間,其他人已經睡了。
簡桃屏住呼吸,安靜地在夜裏做了半個多小時運動,消耗完熱量才去洗澡睡覺。
第二天起床還有點累,她直接套上浴袍,打算吃完早餐再換衣服。
結果吃到一半,瀟瀟發現端倪:“小桃姐,你衣服上這是什麽?”
她低頭一看,衣領處赫然沾著點兒孜然和醬料,應該是昨晚吃燒烤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的。
千防萬防,連垃圾都丟到了最遠的公共垃圾桶,竟然漏了這裏。
謝行川在對麵看著她:“……”
簡桃啟唇,無言半晌,正當有人看向廚房,就差說出“很像燒烤醬料”時,她腦子猛然一震,迅速開口。
簡桃:“我想起來了,這是我代言的咖啡味磨砂膏。”
“……”
終於,話題被她拉向自己的新代言,大家都知道昨晚謝行川在廚房,料想她也不可能吃謝行川的燒烤,於是這個話題就此揭過。
早餐過後,大家要從這個民宿搬出。
下一站,露營。
由於是六位嘉賓,所以這次開的是房車,露營的位置離這裏有些遠,上半場是謝行川開車,下半場是溫曉霖。
謝行川開的時候溫曉霖坐在副駕駛,等謝行川下來,就直接坐在了後麵的位置上。
簡桃對麵本沒有人,她正躺著打瞌睡,腿直接伸著,還算舒服。
結果謝行川突然加入,就坐在她對麵,他腿又長,直接擠壓到了她的活動空間。
簡桃還沒來得及收回腿,能明顯感覺到他無視自己,腿擺在她附近,逼退的意味明顯。
當時《星夜環遊》碰頭會時,他在底下勾她椅子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瞌睡被吵醒,見桌下沒有攝像,她又計上心頭。
簡桃緩緩繃起腳尖,側著抵進他小腿之間,謝行川剛翻開書,似是感覺明顯,眉心皺了一下。
正合她意,她得逞地低眼,然後,將腳尖勾起,壓在他小腿上。
一鬆,一放,一收,一壓。
既然沒辦法勾他椅子,勾他腿總行了吧?
她也不清楚自己想幹什麽,總之打斷謝行川,讓他不爽,就是這一趟她的目的。
然而沒來得及擺弄太久,下一秒,她的腳踝驟然一緊。
是被人用雙腿夾住了。
……?!?!
她動彈不得,難以置信地抬頭看他。
桌下風起雲湧,桌上的謝行川倒是一個眼神都沒給她,依然淡然地翻著書頁,但簡桃懷疑他一個字都沒在看。
她的腿,根本拔不出來。
……你倒是也不用這麽趕盡殺絕吧??
屋漏偏逢連夜雨,簡桃與腿搏鬥時,鄧爾也開口了:“小桃姐,我想要個果凍。”
果凍放在她頭頂的櫃子上。
簡桃點頭:“行,我幫你拿。”
她刻意說得大聲了些,暗示謝行川趕緊鬆腿,結果她一個起身,重新又被力道壓回座位上。
謝行川這人怎麽油鹽不進啊?
鄧爾略顯迷茫:“怎麽了?”
大家紛紛看過來,就連謝行川也短暫抬眼,手垂擱在書頁上,置身事外地悠然看她。
簡桃從他眼神裏讀出三個字:還玩嗎?
……
她深呼吸一下,笑著回應鄧爾:“沒什麽,剛車子顛了一下,我穿的高跟鞋,沒站穩。”
房車在行駛中確實很多顛簸,因此鄧爾噢了聲:“那我自己拿吧。”
很快,大家重新投入進自己的事中,她的腿也終於被放出。
重獲自由的那一刻,簡桃連忙把所有的腿收回自己這半邊領域,動作快到像是怕等會兒又被人控製,她聽到謝行川似乎跟著笑了聲,如同嘲笑她的慫包。
大丈夫能屈能伸,簡桃安慰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次的露營點是山穀,車裏能睡兩個,帳篷額外準備四個。
晝夜有溫差,瀟瀟和於雯老師怕冷,所以睡車裏,簡桃睡帳篷。
睡前大家吃了烤肉,玩了各種遊戲,這才挨個在房車裏洗完澡,準備睡覺。
已經快到十二點,攝像老師拍完遠景全部收工,隻有車裏還留著攝像頭,怕帳篷外的嘉賓擔心鏡頭,節目組給四個人發了gopro,是可以手持的運動相機。
簡桃沒什麽好拍的,直接把相機關了,怕晚上睡覺不方便。
不知道他們怎麽紮的帳篷,也可能是她選的不夠好,她的帳篷居然和謝行川麵對著麵,拉開就能看到。
不過總比麵對別人要自由一些,看謝行川在對麵看書,簡桃偷了個懶,直接將裏麵的bra脫了,從睡衣下擺拽出來。
正當她甩到一邊時,謝行川也抬頭了:“……”
簡桃心說你根本沒在看書吧?
不過既然他抬頭,她也有話要說,拿出手機打字:【我這個帳篷怎麽有點晃,你要不要來看看,是不是有問題啊?】
姓謝的狗:【沒。】
【你都沒看呢就知道沒問題,別敷衍我!】
【我剛看了兩眼,】似乎嫌她沒止境似的,他道,【我的也這樣紮的。】
【真假的?】
簡桃鑽出去,回身看了眼沒人,這才走到他帳篷邊。
但她還是有些緊張,時刻留意附近的風吹草動,生怕有人來。沿著他的帳篷看了圈,又小心蹲下,聽到一點異動立馬轉身,本就輕薄的睡衣隨著她動作,被勾出清晰的腰線。
盈盈一握楚宮腰。
她背對謝行川,正要起身回去時,被身後的人一把拉了進去。
她摔進謝行川懷裏,腦子一木,徹底失去反應能力,叫都不敢出聲,隻能狀似激烈實則安靜地掙紮。
又發什麽瘋啊?
謝行川:“上午在車上,玩得開心麽?”
簡桃回頭,驚愕地看著他,又看著他的gopro。
謝行川:“早關了。”
她鬆了口氣,仍是低聲道:“那賬你不是都跟我算過了嗎?”
謝行川看著她,眼神暗而坦蕩:“誰說的?”
“……???”
她愣在當下,一時忘了動作,直到一個反轉,雙手被人扣住反按在頭頂,熟悉的侵略感來襲。
枕頭就墊在腦子底下,她要是不知道謝行川想幹什麽,就白練出這一身條件反射了。
求生欲迫使她第一時間發出訊號,縮著脖子小聲道:“我錯了,行不行?”
“……”
眼見他動作停了停,還以為有效,簡桃繼續吹氣道:“錯了哥哥,真的錯了,下次再也不玩兒了——”
他像是笑了聲,背後蘊著昏昧的燈光,慢條斯理地垂下眼。
“現在求饒,是不是晚了點兒?”
男人揉上她耳垂:“嗯?簡桃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