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第 120 章 澈也與滾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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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瀨尾澈也不在這裏。
    想辦法拖住了羂索, 免得讓他惡心更多的人雪莉這樣解釋道。
    開鎖王可以打開世界上所有異能構造的牢籠,可前提是「接觸」。瀨尾澈也這種做法就和又製造了一個看不見的房間,把自己關進去沒什麽兩樣。
    “是鬆本老師夢寐以求的能力呢。”太宰治說, “不想被編輯先生找到, 就幹脆把自己藏起來,一層套一層,就算編輯先生收買我,想讓我把人逮住也做不到從某種角度來講, 比愛倫坡的「黑貓」實用誒。”
    他抑揚頓挫發表著感想,也沒什麽感到棘手的意思, 像單純來參觀的遊客,臉上寫滿了新奇。
    確實新奇。
    放在以往,除了超規格的「亞空間異能」能夠隔斷空間和太宰治的接觸, 從而間接把他「關起來」之外, 還沒有過能進入到異能空間的經曆。
    這還得多虧了咒術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好像是活死人的世界由異能和咒術扭曲出的活死人能殺掉他嗎
    還是說在接觸的瞬間, 被「人間失格」所消抹掉了呢
    太宰治突然感到好奇。
    五條悟則是興致缺缺。
    在鬼舞辻無慘遞出橄欖枝之後, 他思考了會兒,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又講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直到江戶川柯南聯係上他。
    泉鯉生根本沒在裏麵。
    這個消息讓鬼舞辻無慘瞬間麵色鐵青, 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恨不得馬上了結掉那個把事實告訴五條悟的家夥。
    泉鯉生沒在「死亡推理」, 伏黑甚爾瞬間就對整件事失去了興趣。
    他有些厭煩地捋了捋頭發,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從腹中摸出了咒具。天與咒縛就是這樣神奇的存在,當他有意隱匿自己蹤跡的時候,或許隻有六眼能察覺到他的動作。
    此時的六眼正在和江戶川柯南確認著, 甚爾看準了這個機會。
    他毫不猶豫地對鬼舞辻無慘出手了。
    純粹的暴力不參雜任何別的念頭,連殺氣都沒有,突破極限的速度劃開時間和空氣。
    如果不是夏油傑第六感在那時發揮了作用,用咒靈操術喚出咒靈擋下了那一擊,鬼舞辻無慘或許會直接變成兩截。
    鬼舞辻無慘臉上濺上了咒靈紫黑的血液,他冷冷道“就算我隻剩下三分之一,也不是人類能殺死的。”
    “你在做什麽”五條悟問。
    “工作而已。”甚爾舔了舔後槽牙,語調懶散,身體保持著隨時能再次出擊的狀態,“畢竟也算是折騰早乙女屍體的犯人之一。沒能找到屍體我可拿不到剩下的款項既然不會死,那讓我砍掉一半拿去給雇主交差吧。”
    五條悟氣得牙癢癢“我居然差點忘了你是個掉進金錢窟窿的爛人了。”
    伏黑甚爾“別汙蔑我啊,我可是很看重口碑的,這可是拿著「名片」找上門的第一單生意。”
    “你不能帶走他,哪怕隻是一部分,鬼舞辻的三分之一是能維持天元「不變」的最低限度了,少一點都不行。”夏油傑站到了五條悟身邊,擋住了身後的鬼舞辻無慘,“沒了天元的結界,日本會亂成一團。”
    “那和我有什麽關係。”甚爾沒所謂道,“有一個六眼就夠煩了,再加上咒靈操使可有些吃不消。”
    “知道吃不消就滾啦”
    甚爾低低笑起來“我是說,在結界崩潰的時候,咒術界同時失去六眼和咒靈操使,很吃不消吧”
    好囂張啊這個人。
    新仇舊恨同時湧上心頭,五條悟開始琢磨著要不要在這裏幹脆把這個男人給宰了。
    麻煩的隻是怎麽給伏黑惠,以及鯉生交代而已。
    鬼舞辻無慘隨時盯著事態的演變,他現在很「虛弱」,所有的力量都被天元汲取,雖然也可以調用天元結界的能力,但這顯然對咒力絕緣體沒什麽用。
    結界對伏黑甚爾完全沒用,上天剝奪了他的咒力,同樣也剝奪了他身上的那些限製。
    沒辦法了。
    “泉鯉生他的身份是由「中石謙也」一手捏造的。”鬼舞辻無慘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目,“這也是那麽多人會盯上他的原因,甚至在他什麽都沒做的時候就想要除掉他,以免在權利交接的時候出什麽意外,對吧”
    「所以呢」鬼舞辻無慘看到了這樣的眼神。
    “「中石謙也」就是早乙女天禮。”鬼舞辻無慘拋出了這個情報。
    他說,“早乙女已經死了,他的異能化為「中石謙也」還在「死亡推理」裏。你們要找泉鯉生,為什麽不去親自問問中石謙也呢”
    這是隻有一次的機會,因為羂索的行為一定要被製止,「死亡推理」結束的瞬間,屍體就隻會是屍體,再也沒有人會回答有關泉鯉生的問題了。
    沒有鬼舞辻無慘的「幫助」,他們就再也沒有直麵中石謙也的可能了。
    伏黑甚爾的表情依舊是懶懶的,黑色碎發擋住了眼神的一隅,隻有嘴角的疤痕依舊拉扯成僵硬的弧度。
    許久後,他輕笑兩聲“你還真是懂的怎麽把人搞得火大,偷窺別人的生活就那麽有意思嗎”
    鬼舞辻無慘皮笑肉不笑“我們關注的隻有早乙女而已。”
    伏黑甚爾歎了口氣,拿著萬裏鎖的手搭在頸邊,表現出偃旗息鼓的訊號。
    “我對這個沒興趣,要想探究的話你自己去探究,別和我扯上關係。不然他問起來麻煩死了。”
    五條悟看著伏黑甚爾逐漸離去的背影,鄙視了半天。
    說什麽不感興趣,明明是不想鯉生反過來追問你的過去而已。
    五條悟就完全不一樣了,他自認為從小陽光開朗茁壯成長,清清白白絲毫不怕探究,最多也隻是小孩調皮了一點,好動了一點,任性了一點完全不是什麽大問題
    要是鯉生真的好奇,把五條的族譜擺出來一一講解也不是什麽麻煩的事情。
    這才叫坦誠這才叫直率
    於是,秉持著找到中石謙也問清楚這一原則,期間被強行灌注了一點點「咒術界果然還是不能沒有天元」的責任心,五條悟來到了「死亡推理」。
    “中石謙也是哪一位呀”五條悟直接開口問了,“有一些小小的問題想要詢問,中石謙也先生應該會十分配合的吧”
    中石謙也緩緩抬頭,他似乎已近到了極限,眼睛的綠色開始變得暗淡。
    “你想問什麽”
    “有關泉鯉生”
    “「早乙女天禮」的記憶中沒有「泉鯉生」這個人。”中石謙也徑直說,“你問錯對象了。”
    五條悟“謔”了一聲。
    他甚至還沒搬出自己的問題。
    「泉鯉生的身份是怎麽來的」、「泉鯉生現在在哪裏」明明什麽都還沒說呢,對方卻直接回答「你問錯對象了。」
    「問錯對象了」所以是有人知道「泉鯉生」的。
    “可我問的不是早乙女,是你呀,中石謙也。”五條悟的措辭很狡猾,“就和惠的玉犬一樣,你是他絕對忠誠的產物,不會撒謊,也不會隱瞞。所以我才會浪費時間來到你麵前。”
    “”中石謙也看著這個奇怪的男人。
    幾乎所有人都把他視為「早乙女天禮」,即使是促使它誕生的降穀零也一樣。
    可突然衝出來一個人,說,我問的不是早乙女天禮,是你呀,中石謙也這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也清楚這個問題是不能給出回應的,這是不想被任何人知曉的秘密。那麽作為遺產,他就什麽也不能說。
    “我無法回答。”中石謙也能肯定自己沒有撒謊。
    五條悟看起來還想說什麽,但中石謙也不打算搭理了,他從降穀零身邊慢慢直起腰,身板挺直,病灶之色依舊縈繞在他的眉心,隻在言語間隙露出利落如綠竹的底色。
    “不應向錯誤的「對象」尋求內心的回答。遺產不應該有言語,它隻是臨別的贈予,帶著屬於亡者所有的祝願。僅此而已。”
    降穀零盯著他看了半天,說“這也是你的心願嗎”
    “我沒有心願。”
    降穀零舉起槍“是嗎。”
    “你可以做到嗎”
    降穀零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如果是我的話”
    一定能做到。
    在槍聲響起的瞬間,中石謙也感覺到了腹部的刺痛。
    這很奇妙,他對痛覺的感知應該很淡了才對,可還是覺得很痛,與疼痛同時出現的,還有逐漸失去力氣的無力感。
    這不應該。
    他是早乙女天禮的異能,異能是不具有感情的,它的本質是道具,用來實現宿主的心願。
    而此刻,他切實感受到了早乙女瀕死時的感受。
    原來是痛苦的啊。
    心中高高懸起的石頭在終末轟然落地,腦海中會不自覺地浮現所持有的記憶,那些記憶不屬於他,卻全部被包裹在即將消失的靈魂中,在真實和虛假中逐漸變得諂妄。
    因為苦楚帶來的極端麻木從指尖一點一點淡去,被捆綁住的荒蕪終於可以真正的接觸到這個世界。
    死亡帶來痛苦,痛苦迎來真實,真實的道別是自我選擇的句點,讓這個單薄的故事收尾,讓故事裏的其他角色邁入明天。
    中石謙也清楚的,在早乙女的故事中,他連一個配角都算不上,所有慘烈的落幕都不屬於他。
    他是讓這群朋友相識、熟稔、決裂的道具,是小說中的「麥格芬」,是可以不存在的東西。
    中石謙也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感謝瀨尾澈也,死亡推理是對死亡的闡述,即使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早乙女天禮」身上,最後也有人在向他發問。
    「這也是你的心願嗎」
    我沒有心願。
    在中石謙也消失在在這個虛假的世界的瞬間,他依舊是這樣認為的。
    「這是屬於我的死亡。」
    “我還以為他死亡後會留下一具屍體什麽的所以事情就僵持在這裏了嗎那個叫羂索的家夥,他的打算是徹底沒戲了,但是這不是也出不去嗎”
    太宰治說著,突然止住了話頭,耳朵豎了起來,他似乎聽到了什麽動靜,從這個空間的四麵八方傳來,沒辦法確定聲源到底在哪裏。
    五條悟比他反應更快,直直看向某處空地。
    空蕩的空間湧出了黑色的墨,流動起來的樣子像是巨蟒。在被黑墨圈出的地方,一雙異色雙瞳逐漸顯露在空氣中。
    狂風揚起,黑墨中的身影逐漸變得凝實,那是一個穿著日製學生製服的青年。
    黑色單排扣金屬小披風劃出利落的弧度,木屐踏在地麵的脆響回蕩在整個空間中。
    隨著他的拐杖輕點地麵
    “唔啊”
    是瀨尾澈也的驚呼。
    澈也被扛在青年的胳膊肘間,整個人神誌都快渙散了,在腳底接觸到地麵的瞬間就立刻蹲下來,捂住嘴,隨時都要嘔吐的難受模樣。
    而待遇比他還糟糕的大有其人。
    黑發黑眼的羂索被那人拖拽著,他已經昏迷了過去,即使被毫不留情的暴力拖拽也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說真的,我是很感謝你出來爆揍了那家夥一頓啦,但是能不能稍微預告一下。”澈也還在地上起不來。
    “預告什麽”青年回以冷漠的嗓音。
    “預告我即將被扔進滾筒洗衣機咕嚕嚕的事情啊”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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