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幫我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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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就這麽從季櫻側臉撫過耳根, 拇指指腹摩挲她唇瓣,同時薄唇若即若離地蹭過她如玉般的脖頸。
季櫻被蹭得有些癢,不自覺想躲開脖子, 卻被男人的手掌按得動彈不得。
傅景深身上淡淡的酒氣熏得她腦子有些發暈, “什麽男人?”
“不記得了?”傅景深氣息清淺, 淡淡問:“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到此時,季櫻終於聽出了男人語氣裏的不悅。
反應過來什麽,有些好笑地說:“三哥, 那是我學弟。”
傅景深長指漫不經心地撩起她散在背後的長發:“學弟?”
“對, ”季櫻點頭, 解釋道:“我和他隻有過一麵之緣。”
季櫻簡略介紹了之前在雨霖鈴門口偶遇肖楊的經過。
季櫻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好像是,還挺巧的。”
“是…”季櫻拿出桌上的手機, 翻給他看,含笑問:“怎麽樣?好看吧?”
傅景深低眸掃一眼, 驀得嗤道:“一般。”
聞言, 季櫻笑容收斂, 將手機反扣到桌上, 不想理他了。
忽地, 後背滿頭長發被男人挽起,下一秒, 一根金簪穿過頭發, 傅景深指尖托住她下巴,轉過她臉, 對上桌案的圓鏡。
他附身,下巴搭在她肩頸, 深邃的眼睛對上鏡中她錯愕的眼,薄唇微啟。
季櫻卷翹眼睫一顫,不知是熱還是羞,臉頰慢慢染上層薄紅。
空氣中曖昧和情動交織,男人看她的眼神灼燙了視線,季櫻受不住地低垂下眼睫,心跳如鼓。
似乎有什麽被一瞬間點燃。頃刻間,二人掉了位。季櫻被托著轉了個方向,柔軟腰肢抵在紫檀木書桌邊沿。還未等反應,又被抱著坐了上去,輕薄的裙擺散落開來,纖白的大腿若隱若現。
滿桌紙張被弄亂,嘩啦啦飄落在地。
季櫻低低驚呼一聲,傅景深卻還有閑心往地上瞥了眼,從喉間低低問:“佛經?”
“嗯…”季櫻眼睫撲簌著顫動:“所以你別亂來…唔。”
下一秒,男人灼燙清冽的吻便落在脖頸,薄唇一路上移,繞到耳後,含咬住她瑩白的耳垂。
季櫻全身一顫,小巧圓潤的腳趾蜷縮起來。
男人貼著耳廓,用氣音呢喃:“阿彌陀佛?”
季櫻快要被他逼瘋了。怎麽會有這麽壞的人啊!!!
她並沒有控訴的機會,很快,所有聲音都湮沒在唇齒間。
傅景深大掌緊壓她後腦,氣息裹挾著濃烈的欲念,撬開她的唇齒。
“睜眼。”傅景深輕咬她下唇,“看著我。”
季櫻不想睜眼,但由不得她不想,男人另隻手已經順著她懸空的細白小腿上移,搭在膝彎上,薄透的裙擺拂過他手背。
眼看著還有上移的趨勢,季櫻緊張得連呼吸都不順暢了,眼尾染上紅暈,“三,三哥…”
“乖一點。”傅景深嗓音啞得不成樣子:“我就隻親,不做別的。”
傅景深繼續俯身,深吻她。季櫻細腕撐著桌麵,有些不堪重負地鬆開,又收緊。
簪好的發髻,不知何時開始下落,“啪嗒”落在桌麵,季櫻滿頭青絲散落,鋪開在身後。
到此時,傅景深才略微推開。
向來清冷薄情的眉眼染上濃厚的欲,望,拇指摩挲女孩被吻得深紅的唇瓣。
“櫻花。”
季櫻嗓音細悶地應聲:“…嗯。”
傅景深凝視她昳麗的眉眼,手指克製替她整理好淩亂的裙擺,抱她下了桌,“試著接受我。”
季櫻心髒驟快,聽見男人壓抑沉啞的嗓音。
“我等不了太久了。”
……
季櫻獨自先回了主臥。她靠在房門,小口呼吸著,良久,依舊無法緩和似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
她手指輕搭上唇瓣,酥酥麻麻一片。
有些腫了吧。
季櫻長籲一口氣,慢吞吞鑽進被窩,蒙住臉。她何時才能麵不改色地承受傅景深的需求呢?
書房的紫檀木桌上依舊一片淩亂。
女孩幾乎是落荒而逃。滿身□□難以澆滅,傅景深一顆顆解開襯衫紐扣,視線漫不經心地略過地上翻飛的紙頁。
驀得,他視線凝固,彎下腰,長指撿起地上的一張便箋。
時間來到六月底,氣溫陡然升高,京城忽地迎來夏天。
不知不覺,領證已有半個月,季櫻倒也摸索出新的生活習慣。
工作日,她和傅景深各自上學上班。
但傅景深遠比她忙,時常有應酬和工作,甚至有天淩晨才回來。
到了周末,季櫻終於有了去雨霖鈴的時間,偶爾回季宅陪家人吃晚飯。可惜周末於傅景深似乎形同虛設,他依舊有忙不完的工作。
看著空蕩蕩隻留她一人的大平層,唯有一個字能概括季櫻的心情——
爽。
季櫻和陳榆開始繼續計劃四月未完的徽州之行。
那次季櫻走得匆忙,獨留陳榆一人留在徽州,按照傅景深的提示,谘詢了當地的紅興茶廠。
談判很是順利。
茶廠經理很是熱情,詳盡地和陳榆介紹了各類茶源。從目前所得的信息中得知,紅興茶廠主要做的還是徽州本地的生意。茶廠之間競爭激烈,當地幾家大茶廠幾乎已經形成壟斷局勢,紅興的生存很是艱難。
除此之外,陳榆還打聽到,在徽州茶鄉,大多茶廠都是低價收購茶農新茶,製作後高價售出。但紅興不同,老板自己就是村裏人,知道采茶不易,並未將茶農的價壓得太低,這自然遭到了別的茶廠的抵製。
聽完這些,季櫻百感交集。這個年代,清白竟也成了一種罪。
季櫻有了和紅興合作的想法,陳榆聽罷和紅興老板轉達了這個消息,對方很是高興,邀請她們再去徽州細談。
故而這趟是一定要去的。
季櫻細白指尖握住筆,在下周六的日期上畫了個圈。
季櫻托腮,想著怎麽把這個消息告訴三哥。畢竟她在季家出門一趟,幾乎是難如登天,就是不知道三哥會不會也要管著她。
突然,季櫻的手機屏幕亮起,傳來一條消息,她垂眸看去。
竟然是好久未見的肖楊。
[學姐,好消息!上次的攝影比賽我拿金獎了!]
[開心jpg.]
季櫻抿唇輕笑:[那恭喜你。]
肖楊:[學姐,這次我能獲獎,大部分功勞都來自你,我想請你吃個飯,今晚你有時間嗎?]
季櫻:[謝謝,吃飯就不用了]
肖楊:[學姐,你不用和我客氣,這次比賽我還有獎金的,怎麽都得請你吃一餐飯。]
到這裏,哪怕季櫻再遲鈍,也不免對肖楊的心意有了猜測。
她眼睫微動,記憶不由回溯到那天晚上…
男人將她按在桌上,吻了一遍又一遍。若說沒有這一層麵的因素在,她是不信的。
季櫻處理這一類感情向來果斷,她輕點屏幕,回了消息。
[抱歉,今晚我和我男朋友有約。]
[不過,還是恭喜你。]
按過發送,左上角的屏幕不停顯示[對方正在輸入],良久,那頭才回了消息。
[學姐男朋友是上次接你的男人嗎?]
季櫻:[是的]
她到底沒好意思說出老公兩個字,也不想二十歲就結婚的消息傳得全校皆知。
過了許久許久。
肖楊才回了最後一條消息:[你們很配]
季櫻回了句謝謝,退出微信,看了眼時間。
已至傍晚,而今天傅景深有說過他會回來吃飯。
看時間差不多了,季櫻打電話給了阿姨,請她過來做飯。
自己則打開微信,找到聞玥的微信號,發了條消息過去:[玥玥,你知道怎麽才能讓一個男人很快答應你的請求嗎]
聞玥秒回:[上床。]
季櫻:“……”
這天突然有點聊不下去。
聞玥自是知道他們二人至今還沒有過房事,發來幾個字:[你想求你家三哥什麽?]
季櫻:[讓三哥答應我去徽州]
聞玥索性直接打了電話過來,懶懶道:“嚶嚶,你怎麽結婚了還這麽慫?”
“他又不是你爹,答不答應又怎樣?”
季櫻鼓腮,有些不服地說:“怎麽說我們也是夫妻,做任何事都得有商有量吧。”
“噗。”聞玥突然噗嗤笑出了聲,拖長了嗓音道:“喂,嚶嚶,難道以後你們上床也要商量一下——”
“我能和你做.愛嗎?”
季櫻:“……”
她麵無表情地說:“玥玥,我錄音了。”
聞玥漫不經心道:“錄唄。”
季櫻:“我發給我大哥了。”
“嚶嚶!!!”
季櫻失笑:“逗你的。”
“我說認真的,玥玥。”季櫻正色道:“我想讓三哥答應我的請求,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嗎?”
“辦法嘛,當然有。”聞玥神秘道:“撒嬌女人最好命,你和你家三哥撒撒嬌,獻點殷勤,事情這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季櫻張了張唇:“…撒嬌?”
在家裏,她也不是沒撒過嬌,但大多是麵對父親和兄長。但現在要她對傅景深…撒嬌?
算了,還不如獻獻殷勤。
季櫻正在沉思,那頭聞玥也突然來了事情:“我這還有稿子要趕,先掛了,等你好消息~”
正巧,這時做飯的王阿姨進門,笑容可親地和季櫻打了招呼。
“中午太太您說想吃蝦,這不,我下午就去買了蝦。”阿姨笑著道:“還活蹦亂跳的呢。”
“今天先生也要回來吃飯吧?”
季櫻頷首,突發奇想:“王阿姨,我今天跟著你一起做吧?”
“哎呦。”阿姨連忙拉開她,“這可使不得,太太您可金貴,不止先生,連老先生都說過絕不能讓你委屈了。”
“我不委屈。”季櫻輕笑:“我隻是想讓三哥嚐嚐我的手藝。”
“我就打打下手,可以嗎?”
猶豫了片刻,王阿姨才點頭:“太太,您蒸個蝦仁雞蛋羹就成,簡單又不傷手。”
季櫻笑著應聲。
她自是沒有做過飯的,母親連廚房都不怎麽讓她進,更何況做飯。王阿姨連雞蛋都幫她打好了,季櫻隻需動動手,將其攪拌均勻就可。
巧的是,季櫻將將動作,玄關便傳來開門聲,傅景深從門外邁步進來,一眼對上餐桌邊攪和雞蛋的季櫻。
“櫻花?”
聞聲,季櫻抬眸看他,笑眯眯地喊他:“三哥,你回來了。”
傅景深放下電腦包,抬腿走至餐桌前:“你在做飯?”
“嗯。”季櫻衝他笑彎起眼:“我想著你工作辛苦,想做點什麽犒勞三哥。”
傅景深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
忽地低頭,伸手抬起季櫻精巧的下巴,望進她眼底,“有事和我說?”
季櫻:“……”
她拿下他的手,訕訕道:“我就不能給你做飯嗎?”
傅景深低笑一聲:“不是不能。”他指彎輕輕摩挲季櫻的臉頰,唇角微彎:“隻是你眼睛裏寫的什麽,看得太清楚了。”
季櫻石化在原地。
她有些惱地起身,一言不發地端著雞蛋羹進了廚房。將其架在鍋上後,轉身回來,看見傅景深已經進了臥室。
季櫻跟進去,關上門。
傅景深正在解著西裝的紐扣。住了半個月,季櫻也算是知道了他的習慣。如果當天不再出門,男人回家便要洗澡換衣服。
季櫻開口:“晚上沒事了嗎?”
傅景深望著她,脫下西裝外套,還是問:“有事要說?”
季櫻沒回答,抬步上前,細白手指拉上他領帶:“三哥,我來幫你吧。”
傅景深輕輕挑眉,卻也沒阻止,任由女孩仰頭替他解著領帶。她應是常做這事,纖柔小手動作嫻熟。
“在家裏常幫誰做?”
“爸爸。”季櫻回答,“大哥不經常在家。”
領帶被她解開,傅景深看著她遲疑落在領口的手,翹起唇:“不繼續?”
季櫻咬唇,停頓了會,繼續往下,替他解著襯衫紐扣。
紐扣一顆顆往下,露出精壯的胸膛,季櫻的動作遲緩下來,半天也解不開一顆。
她有些退縮地想把手收回來,卻被男人強硬地按住,“繼續。”
季櫻長睫輕動,她屏著呼吸,繼續往下解著紐扣。
從胸膛,到腹肌,直至全部解開。她側開臉,連眼睛都不知往哪放。
傅景深當著她的麵脫下襯衫。
他常鍛煉,便是婚後也天天早起晨練,生得寬肩窄腰,每一處肌肉弧度都恰到好處的流暢,極富力量感。
近距離被這樣的畫麵衝擊,季櫻微微往後退了步,手臂扶上背後的牆,卻被男人攥住。
傅景深上前一步,眼神宛若細網,牢牢將她攫取。
“三哥,你去洗澡吧…”
他的壓迫性太強,季櫻忍不住開口。
“不是有事要說?”傅景深又上前一步,微微俯身,直將她逼退在角落。
季櫻訥訥搖頭,“…沒事說。”
“真沒事?”傅景深又問了遍,嘴角揚起細微的弧度:“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其實…”季櫻眸色糾結地閃了閃,比起一根小手指:“確實有一點點事要和你商量。”
傅景深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我想下周六,再去徽州一趟。”
傅景深:“就這事嗎?”
季櫻重重點頭:“嗯!就這事。”
傅景深輕笑,欣然答應:“可以是可以。”
季櫻美眸一亮。這麽好說話的嗎?
下一秒,她貼在牆壁的細腕被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握住。
季櫻錯愕地低頭,看見傅景深將自己的手帶到他腰間的皮帶扣上。
眼眸深邃地落在她眸間。
“先幫我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