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 擒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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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一紙訴狀將李毅法拉下馬,之後劍客門刺李成功,一夜間在帝都可謂轟轟烈烈。在百姓心中,桃源,劍客門儼然成了正義的象征!那些文人墨客無不為其寫書立傳:《俠客列傳》、《劍客門列傳》、《桃源英雄譜》,諸如此類的書籍一時間傳遍大街小巷,風光無限!就連夜子勖手頭也有一本同類小說集《桃源演義》。此書開篇便引用了那紙訴狀作為開篇詞令。
    這晚,隻見夜子勖仰躺在床上,頭枕在媚兒的身上,翹著二郎腿,很是愜意。他拿著那本書籍,故意在媚兒麵前讀著:長此以往,帝國百年基業將毀於一旦。。。。。。一邊撫摸著媚兒,一邊很是一本正經的對著媚兒說道:“美人,經本王的觀察,本王覺著那啞弟固然很有才華,然筆力未必如此狠辣。本王一度覺著這紙訴狀是出自啞弟背後的什麽高人之手,這位高人像極了南宮大人的手筆。本王一向對南宮大人敬重,思前想後,覺著此事必定有蹊跤。美人覺著呢?”
    媚兒靠著床榻,輕柔的撫摸著夜子勖的臉,道:“不曉得哎,世子爺認為是什麽那便是什麽,準沒錯的。奴家真覺著自己是跟對了人。”
    夜子勖聽著媚兒的話,很是興奮,一個起身便將媚兒壓在身下,將媚兒親了個遍,道:“一心一意的跟著本王,陪著本王一起終老,可不許再逃跑了。你要什麽,本王都可以給你,隻要你跟本王說。”
    “奴家要世子爺這個人就足夠了,其他也沒什麽可要的。”南宮媚柔聲的說道。
    “好好,本王給你,都給你,你要本王怎樣都行。”夜子勖更是用力的親著媚兒,柔聲的說道。
    自從南宮媚被夜子勖擄來,這些日子他們都是這般恩愛。正是:郎情妾意,你濃我濃!說來到底是雀閣的女人,南宮媚勾人術自有一套。夜子勖既是著了道,那媚兒自然不費吹灰之力將夜子勖收割。若是夜子勖對她無感,任憑南宮媚再是勾引,也不會有下文!欲擒故縱,媚兒的手段高明的很!隻見她勾著夜子勖,如水蛇一般纏著他,嬌滴滴的道:“世子爺今後可不能棄奴家不管。奴家如今可是把世子爺放進心坎裏,白日裏也都是世子爺。終日裏隻盼著白日快些過去,黑夜漫長些,這樣便可與世子爺海誓山盟天共久!世子爺喜歡奴家嗎?”
    “喜歡,喜歡,喜歡極了。本王整日裏都是你,隻想著和你玩樂,有你在身邊,本王真正是快樂賽神仙。你可知沒你的時日,本王隻能對著床發呆,夜晚隻有聞著你的胸衣才能入睡。世間可都是女子等著相公回家,隻有本王,每日裏是等著美人的消息,長等短等,終究還是石沉大海!當得知美人在吉村桃源,本王是一刻都等不及,便想著快些將美人偷回來。”夜子勖柔情的說道。
    “奴家不逃了,奴家也不會如之前那般了。喜歡便是喜歡,不需想太多,隻管在一起,隻管恩愛!如今,奴家念著世子爺,早已情深似海,不能相舍。”南宮媚極盡誘惑的說道。
    “不能相舍?當真?本王卻心裏沒底,總擔心美人又會跑。過些日子本王可能會忙些,畢竟李毅法的案子,父王是交於本王了。本王至少也要將此事辦的穩妥一些,至少要給父王一個交代。不過,你放心!桃源,本王會護著,不會將其牽扯進來。”夜子勖道。
    自從那李毅法獄中被刺身亡之後,辰帝便勒令夜子勖將此事徹查。夜子勖自然心知肚明:劍客門就是雀閣舊部——桃源,那些人找來的!再者,夜子勖本就要將桃源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這次真是老天爺都在幫他!
    一日,那奕心帶著手下一幹人等,到桃源挑事。他仗著自己是大太保的人,在桃源外圍的吉村跑馬一圈,便將桃源納入自己的範圍!當然,這桃源內部他們始終進不去,隻是在外圍吉村搞事!可是桃源的人怎會坐以待斃?任其胡來?
    陳伯暗中讓人通知美人閣,竹影楚離一接到陳伯的消息,便立刻趕了過來。
    “兩位小兄弟可知南宮小姐被人擄走了,當日那夥賊人隻留下這張紙條。”陳伯說著,便將那張紙條交給了楚離。
    “難道是他?他為何就不肯放過媚。”楚離緊握著拳頭,憤憤的說道。
    “我們去劫人吧。”竹影道。
    “你們知道小姐被何人所擄?”陳伯疑惑的問道。
    “知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他。若是媚不願說,我們也不便告知。陳伯放心,桃源不會有事的。”竹影道。
    “影,你準備去哪搶人?”楚離問道。
    “他的大本營。”竹影胸有成竹的說道。說著,兩人便與陳伯告辭,去了他們所謂的大本營——世子府,搶人!當然,結果是可想而知的,他們沒有周密的部署,一時性急,一到世子府,便被潛伏在那裏的夜衣行者抓獲!
    新府府邸,“主公,世子府抓住了兩個形跡可疑的人。”一個黑衣蒙麵行者道。
    “將他二人帶來此處。”夜子勖不緊不慢的吩咐道。
    “是,主公!”
    不一會,隻見楚離和竹影被綁著送到了此處——夜子勖為南宮媚新置辦的府苑。誠然楚離和竹影都已是天極殺手了,武功自是不弱,由於救人心切,一下子便中了埋伏。
    南宮媚在密室裏看著書,夜子勖親了一下媚兒,道:“美人且在這裏休息,本王去去就來。”
    “是有什麽事嗎?世子爺不妨告訴奴家,也讓奴家好安心。”媚兒柔聲的說道。
    “有人夜闖世子府,被守在門外的夜衣行者逮個正著。”夜子勖一五一十的對媚兒說道。
    說著便隨著黑衣蒙麵人來到了一處空曠之地,看到被綁著的竹影和楚離,夜子勖覺著似乎在哪見過這兩人,道:“你們二位是?怎麽看著很眼熟。”隻見夜子勖很是慵懶的說道:“說吧,夜闖世子府,所謂何事?”
    “當然來劫人!這世間的事真是好笑,女人不願跟著世子,世子怎和強盜一般,居然幹起了強搶民女的勾當!”楚離憤憤的說道。
    “強搶民女?本王想起來了,二位就是那天的乞丐!你們是雀閣的人!”夜子勖道。
    正當此時,南宮媚突然出現在夜子勖的身後。她一看到楚離和竹影被綁著,便猜到了他們是去世子府劫人的。隻見她柔聲的喊了聲:“楚離兄,竹影兄。”
    之後,媚兒緩緩的向他倆走去,彎腰給他們鬆了綁,說道:“我們真是好久不見了,媚可想你們了。你們怎被綁著呀?”
    “媚,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你果然是被他擄來了。”楚離道。
    “本王將自己的女人帶回府,怎麽是擄?嗬嗬,這可有意思極了。”那夜子勖陰陽怪氣的說道。此時,南宮媚看著夜子勖,柔聲的說道:“夫君,這是楚離兄,這是竹影兄,是來看媚兒的。這其中可能是有什麽誤會,夫君可不要生氣啊。奴家說過都聽夫君的,一定會信守承諾的。”
    夜子勖看著南宮媚,這是他第一次被南宮媚當著外人的麵喊他夫君,隻見他柔聲的說道:“原來是看望美人的,看來真是誤會了。既然來了,便在府內用膳吧。本王與美人尚未用膳,兩位來的正巧,本王這就讓人準備,你們先聊著。”說著,夜子勖便轉身讓身邊的蒙麵黑衣人去準備晚膳了。看著夜子勖遠去的背景,南宮媚自是有些感觸。如今的夜子勖是處處都以媚兒為先,待她並不像之前那般的陰晴難定,如今是溫柔體貼極了。
    “媚,你怎樣?他對你沒怎樣吧?”竹影上前問道。
    “他待我若是如之前那般,媚倒也罷了。如今,倒是真不知該如何了。”媚兒歎了一口氣,說道。
    “媚是性情中人,影知道。若他是真心,倒也沒事,就怕他藏得深!如今又是多事之秋,若是那個奕心硬將吉村占為己有,桃源必然難保。到時若有變故,最後的棲身之地也就。。。。。。”竹影說道。
    “奕心?他又去桃源了?這些日子陳伯,陳伯母,還有啞弟,他們怎麽樣了?可還好?”媚兒擔心的問道。
    “那個奕心,借著李毅法被殺,又去桃源鬧事了!這該死的圈地令!何時是個頭?”竹影憤憤的說道!
    “自從你走後,啞弟一家都很難受,尤其陳伯母,總是念叨著你。”楚離道。
    “陳伯母待媚兒如親生,媚兒在桃源的日子,是最開心的。桃源是父親為大家安排的最後的棲身之地,誰來犯,那就殺吧!以殺止殺,短期內也隻能這麽幹了!據說這圈地令,是尹世甄獻得妙計。”南宮媚隻是點到為止。畢竟這裏是第二個世子府,有些話不能說。
    “那要殺嗎?”竹影問道。
    “不用,留著!他的存在,可以牽製住某人。”媚兒道。
    “明白,”竹影點頭示意著,繼續說道:“他看你看的很緊嘛,還把你關在這裏。媚啊,如今你成了他的金絲雀,他這人一看,就知控製欲太強!”竹影道。
    南宮媚很是尷尬的看著竹影,道:“楚離和竹影,難道不想著控製著誰?”
    “雀閣的女人,誰能控製的了?除了你,倒不是影說什麽,你怎麽就弱成那樣,任由他擺布?”竹影憤憤道。
    楚離在一旁解圍道:“影兄這是關心則亂。媚又不會功夫,她能怎樣?”
    南宮媚在一旁看著竹影,噗嗤的笑出了聲:“竹影兄是不是擔心心裏的那位也這樣任由別人擺布,心裏不是滋味了?放心,她不會的。她心裏隻有你。”
    “我,我,方才是有些亂了方寸,媚勿要生氣。”竹影道。
    “不礙事的,大家都是一道的,媚知道你的心事。”媚兒柔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