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八 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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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如此的寂靜。新府外圍到處都是夜子勖派來監視南宮媚的夜衣行者。夜子勖知道既然鎖不住南宮媚的心,那就鎖住她的人,他不希望再讓媚兒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他要徹底將媚兒占為己有!他很喜歡媚兒,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對媚兒如此眷戀,他就是想要媚兒在他身邊。
每日隻要看到媚兒,他就會心情舒暢。若是遇到媚兒心情好的時候,他也會跟著開心;若是媚兒心情抑鬱的話,他便在一旁靜靜的呆著,隻就看著媚兒,不去招惹她。可就是這樣對媚兒,媚兒依舊怕著夜子勖,對夜子勖始終提防著,就怕惹怒這個玉麵閻王。哪怕在新府隻有他們倆,媚兒依舊謹小慎微,盡量順著夜子勖,不去觸犯他的底線!隻是,這些日子夜子勖時常去看望尹依依,南宮媚心裏自是有些吃醋,對夜子勖又如之前的那般冷淡!
這日,從美人閣回來後,南宮媚心疼的病又犯了。她自小就對她的父親南宮伯甚是依戀,從小便跟在南宮伯身邊,她對這個父親是極其仰慕敬重!南宮伯的死,給了她沉重的一擊。自此沒了依仗的南宮媚,就如浮萍一般!如今,雖然跟著夜子勖,但是夜子勖並不能給她安全感,她甚至覺得跟著夜子勖是件極其危險的事。
此時的媚兒,正側臥在床上,揉搓著自己的胸口,似乎聽到了有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密室的門開了!夜子勖的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媚兒感受到了那股陰鷙冷酷的氣息在空氣中凝固。這樣的夜子勖讓媚兒更是害怕。他雖然從沒有對媚兒動過手抑或責罵過她,但是他這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是與身俱來的。夜子勖一步步逼近,並沒有上床,而是坐在一旁的書桌旁,周遭的氣息凝重。南宮媚側臥著,背對著夜子勖。
“既是睡不著,那就起來吧,本王有事要問。”夜子勖沉重的說道。隻見媚兒緩緩起身,臉色極差,但美人終究是美人,燭光下略顯蒼白的臉龐,依舊美豔!媚兒揉搓著胸口,坐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道:“世子爺,何事?”
夜子勖見狀,依舊一臉的陰鷙,道:“你這身子還真是弱,胸口又疼了?又想念南宮大人了?”
“是,閉上眼又見到了父親。”媚兒淡淡的說道。
“近階段,有一個喚作殺主的組織,屢屢犯案。據傳,該組織的頭目是個女奴出生,這件事到底與你有沒有幹係。”夜子勖低沉的問道。
南宮媚毫無溫度的說道:“若是有幹係,世子爺打算如何處置?”
“此次,父王並沒有將此事交給本王,而是交給夜誠查,他手下的奕心也不是吃素的。你且說實話,到底是不是與你有幹係?若是他們查到,本王心裏可以有底,自是會替你遮掩過去。“夜子勖柔聲的說道。
“嗬嗬,世子爺為何會覺著奴家與那什麽殺主的組織有幹係?因為是女奴?”媚兒有氣無力的說道。
“到底是與不是?說實話!”夜子勖急切的問道。
“不是!”媚兒道。
“不是便好!哦,對了,你難道對祝晚晴之死不感興趣?”夜子勖故意問道。
“世子爺不妨說說。奴家也想知道。”媚兒的眼神,透出的盡是哀怨!
坐在一旁的夜子勖,起身慢慢走到媚兒的臥榻前,坐了下來,幫著媚兒揉搓著胸口,柔聲的說道:“你這身子,弱成這樣,本王看著,甚是不舍!哎,那祝晚晴,前些日子便一直臥床不起,昨日突然不醒人事,藥石無可醫治!驗屍時,說是毒發身亡!”
“可有查出是何人所為?”媚兒問道。
“沒那麽快,還在查。少將軍離開之時,你們雀閣那個叫奕奕的失蹤,少卿很是苦惱,一直讓人暗中找尋。應該是找到了!他為奕奕寫的釋奴文書前些日子到本王手中,本王已批示!這少卿倒也是癡情人,有一個人一直在他心裏。。。。。。”夜子勖說道。
“失去的永遠最好,得到的未必珍惜!”媚兒吃力的說道。
“你。。。。。。說的倒也有理!本王在你麵前,你怎一點不珍惜?”夜子勖一本正經的說道。
此時,媚兒是一臉懵,笑了笑,說道:“世子爺真會說笑。奴家自是珍惜的,隻是。。。。。。”
“隻是什麽?說下去。”夜子勖柔聲的問道。
“算了,不說了,是奴家小心眼了,總是覺著世子爺會舍棄奴家。。。。。。”媚兒很是傷感的說道。
夜子勖看著這般哀怨的南宮媚,一把將媚兒攬入懷裏,親了又親,柔聲道:“本王摟著你入睡。今晚,你也不能太過激烈,一起睡吧。”
。。。。。。
朗閣,這日,夜子勖一接到祝晚晴的死訊,便急匆匆的來到了朗閣。少將軍和陳將軍去了西北戰場,如今這朗閣便隻剩一個主事的,白衣侯爺司徒令!
“世子,祝晚晴死了。”侯爺道。
“可是被女奴嚇的?這不至於啊,祝晚晴也算是將門之女,怎如此受不住驚嚇?”夜子勖疑惑道。
“這一嚇,隻是加重病情,隨去驗屍的人說是毒發身亡!是有人下毒了。”侯爺說道。
“下毒?難道是少卿臨走時安排的?少卿一直對這個祝晚晴是恨之入骨,他下毒極有可能。”夜子勖把玩著手中的貔貅,邪魅的笑了笑。
“世子這麽一說,細想之下,倒真是這樣!那個祝晚晴害死了他心愛的女人,少卿是心知肚明的;少卿的母親是死於老夫人之手,這少卿本就記恨這兩人,這麽做極有可能!”侯爺道。
“這少卿不愧是本王看上的人,手段可以!還有,本王讓查尹府內那個叫小婉的,可有什麽來報的?”夜子勖道。
“那個叫小婉的丫頭,是尹府從奴隸市場上買來的,由尹大人親自挑選。這女孩膚色不是一般的白,與那雀閣的女人一般。隻是有一件事很奇怪,探子說這丫頭枕邊有一把骷髏扇,應該是出自冥月閣的。隻是這冥月閣,早就被夜誠的人剿滅,難道如今又死灰複燃?”侯爺說道。
“極有可能是有人打著冥月閣的幌子,抑或是雀閣的,抑或是其他的新興組織!”夜子勖道。
“說起新興組織,世子,最近確實有一個,名喚殺主的組織。此組織專門暗殺虐待奴隸的主家!”侯爺道。
“殺主?是個什麽樣的組織?具體說說。”夜子勖問道。
“該組織成員都是七八歲的孩童,都是在主家受過虐待。他們對主人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殺起主家來,手段極其殘忍。”侯爺說道。
“可有查到頭目是何人?”夜子勖道。
“據傳,該組織頭目是女奴出身,被男主人利用,差點喪命。後被人所救,之後成立殺主,專門收羅被主人殘害的奴隸,加以訓練,成為殺手!”侯爺道。
一聽到被人利用,夜子勖便想起了他的枕邊人。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媚兒!的確,說起這點,這夜子勖的確有懷疑的理由。此時,夜子勖一邊把玩著貔貅,說道:“侯爺覺著這殺主和雀閣有沒有幹係?”
“微臣也在查,目前還沒有任何跡象。夜誠那邊也在查。”侯爺說道。
“本王最擔心的還是這點,南宮少主若是真和這殺主的組織有聯係,若是被夜誠查到,本王想保也保不住她。她到底是本王的人,本王不希望她有事。。。。。。”夜子勖道。
“世子對她,有心了。”侯爺道。
“哎,隻是她心思太重,很難駕馭!”夜子勖歎了口氣,說道:“奕心那邊,讓啞弟盯著,這啞弟辦事牢靠,可堪大任!你別說,南宮少主身邊,真是能人輩出!且這些人對她都是死心塌地!這小南宮伯的稱號,不是虛的!”
侯爺邪魅的笑了笑,說道:“世子爺與她,如何了?”
“她還是怕著本王,難道本王長了一副吃人的嘴臉?”夜子勖無奈的繼續說道:“侯爺,這戰場上的兄弟與本王是推心置腹,這枕邊人卻是難以搞定,女人心,深似海!打不得,又罵不得,尤其她這樣的,整日裏把你弄得是雲裏霧裏,把你繞的是暈頭轉向。幸虧她是個女人,若是夜誠有她這份心思,這朝堂恐怕早就是他的了。”
“看來,世子對少主的評價很高,她能被冥帝提拔,必定是天才,而且是拿捏人心的天才!”侯爺道。
“她身子弱,腦袋是一點不含糊!”夜子勖看了看天色,繼續說道:“尹府那邊繼續盯著,尤其是那個叫小婉的,務必查出她的底細。至於那個殺主的組織,務必查出其頭目極其幕後主使!”
“是,世子爺,微臣這就吩咐下去!”侯爺受命道。
是夜,夜子勖便回了新府!這一路上,他一直想著:這個叫殺主的組織,來勢洶洶,一夜之間,便已弑殺了好幾個朝廷大員極其家眷。隻是奇怪的是:他們是如何得到準確的情報,如何知道這主家奴隸的死訊!照理說主人整死個奴隸,外人無從知曉!難道真和雀閣有關?
走著走著,便到了新府的門口。隻見夜子勖隻一個手勢,其中一個夜衣行者來報:主公,夫人一直都在後花園與那獵犬一起,此時在密室休息。
夜子勖嗯了一聲,說道:辛苦了,每日夫人的行蹤要密切監視,不可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