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 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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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時日,媚兒一直在司空府,司空烈每日都會扮作丫鬟,來遺珠閣與媚兒聊家常。那日夜子勖說那殺主閣主已有眉目,媚兒自是有心記住了,心裏很是疑惑。於是她想著無論如何一定要去一趟美人閣。這日,司空烈還是如往常一般,正午時扮作丫鬟來給媚兒送吃的。
“父親,您來了。媚兒想要出去一趟,父親能不能想想法子。”媚兒貼著司空烈道。
“去哪?”司空烈疑惑道。
“美人閣,離這裏不算很遠。”媚兒柔聲的說道。
“那個有名的削金窟?那裏難道也是南宮相國留給你的?”司空烈道。
“正是,父親,媚兒想去和那裏的夥伴見個麵。隻是這些時日世子看的緊,外麵到處是夜衣行者。”媚兒眼神裏盡是哀怨,繼續說道:“父親,他們與媚兒都是生死相依的。那日尹依依欲要殺我,幸虧有楚離兄相救。要不然,媚兒恐這輩子都見不到父親了。”
說著,媚兒的淚水又開始在眼眶裏打轉。這般梨花帶雨,夜子勖受不住,這司空烈更是受不住,不忍的說道:“什麽?你這孩子真是。。。。。。你怎這般軟弱?聽你講的那次刺殺,本閣就惱火!你,你還是不要嫁人了!這世子也不是什麽良人,你與他,本閣看著不相配!誰都知道,世子與尹依依,青梅竹馬。你與他,算什麽?”
“父親,就是那日,媚兒是逃過,之後便一直藏在一處。可是也不知怎的,被他的人給抓了回去。新府的那些時日,他待我又極好。孩兒是一直看不透世子,至於配不配的不重要。孩兒就算是配不上他,可是想到身後的那些人,如今還有父親,孩兒就顧不得什麽配不配的。隻要他放過媚兒身後的人,其他的不重要。父親,可有什麽法子讓媚兒與美人閣的人取得聯係?”媚兒哀求道。
“你這孩子,怎這麽重情義?至於法子,要麽你喬裝去美人閣,要麽讓美人閣的人來這裏見你。”司空烈道。
“不如媚兒去美人閣吧。”媚兒道。
“可以,你且喬裝成丫鬟模樣,乘著那些行者交班時,便可出這遺珠閣。本閣讓本閣的貼身護衛護你,你且快去快回。”司空烈道。
“好,那就拜托父親了。對了,父親,媚兒會一點易容術。”媚兒道。司空烈嗯了一聲,便去關照敬管事,協助媚兒出府。
媚兒按照司空烈的部署,易容成府內的丫鬟,終是出了司空府邸。在司空烈貼身護衛的保護下,成功到了美人閣。
美人閣依舊那般香豔,恩客絡繹不絕。
“這二位是?這位爺,怎出來玩還帶著自家的娘子?”一位美人打趣道。
那護衛一臉嚴肅,一言不發,喬裝成丫鬟的媚兒道:“這位姐姐真是美得讓人心動,奴家都有感覺了呢。”
“這位妹妹難道,有那個癖好?不愛郎君愛美嬌娘?”美人邪魅的笑了笑,說道。
“美人姐姐,這是奴家的信物,麻煩給暖閣內的奕奕。她知我是誰。”正說著,媚兒拿出了一方粉色絲巾,交給那美人。那美人轉身便去了暖閣,沒多久,美人便來帶著媚兒和護衛到了暖閣。
“那屬下便在此處等候,小姐務必注意時辰,這是大人再三叮囑屬下的。”那護衛一臉肅穆的說道。
“好的,今日辛苦小哥哥了。”媚兒道。
那護衛一下子麵紅耳赤起來,道:“應,應該的。”
說著,媚兒到了暖閣,推門而入,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那奕奕一見到媚兒,很是激動,道:“我的媚,你可終於來了。我們盼星星盼月亮的,竹影是急壞了,生怕你出什麽事?楚離偷偷去過新府,說人不在那了。”
“這些時日,我都在司空府,他許了我妃位。。。。。。”媚兒被奕奕摟得都喘不過氣了,繼續說道:“奕奕,我想你們,很想。”
“哎,若是你與旁的人結合,奕奕自是恭喜。隻是這夜子勖,哎,今後有你受的。”奕奕道。
媚兒自是一臉尷尬,柔聲的說道:“怎?都不看好他?他也沒那麽。。。。。。”
“你們兩一看,你就是受氣的,小媳婦。哎,媚兒,你怎那麽。。。。。。夜子勖這人,就愛撿軟柿子。你若是受委屈,隨時跟我們說。。。。。。”奕奕一本正經的叮囑道。
“瞧瞧,我們奕奕到底是有人護著,這般硬氣。放心,我會的。一定會來叨擾您二位,到時別嫌我煩。”此時,媚兒莞爾一笑,繼續說道:“對了,殺主的那位。。。。。。可有眉目?”
“媚,正要對你說這事。你猜是誰?”奕奕道。
“世子再三讓我退避三舍,不讓我管這事。他的朗閣,早就查獲了殺主頭目的一手消息。隻是他一直沒說是誰,說是上了年歲的美豔女人,膚色白至發光。我猜應該是雀閣的人,若是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王美娘。”媚兒道。
“媚,說對了。真沒想到,居然是她!當年若不是她阻止我殺徐敬亭,南宮大人怎會。。。。。。”奕奕有些惆悵的說道。
媚兒歎了口氣,隻見胸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淚水奪眶而出。每次想起南宮伯,媚兒都是心痛難忍,無奈的說道:“哎,說來,自從父親死於亂箭之下,便一直沒了王門主的蹤影,之後我們幾個一直躲在地宮。一直以來,似乎都忘了她的存在!她對父親的愛慕,是由衷的。真沒想到,她會成立殺主,為奴隸做主。進入雀閣之前,她的身份的確是女奴,父親救了她,她自是死心塌地,隻是父親心裏隻有母親。哎,想來,她畢竟是雀閣的人,昔日的故人。。。。。。”
“我一直對她沒有好感!一想起南宮大人的死,還有你被那個世子霸占,一切都是因為她,就覺著她死有餘辜。”奕奕憤憤道。
“其實也怪不得她,她有她的立場。”南宮媚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原本想著借著殺主這股東風,成立冥月閣,懲冶那些作惡的魑魅魍魎。如今之勢,冥月閣就先不要出手,看那辰帝如何處置殺主事件。”
正此時,門被推開了,原是竹影。那竹影一見到媚兒,很是激動,關上門,急切的說道:“媚,終於等到你了。楚離去新府偷偷找你,沒找到人,急的他要去世子府,被我們攔下了。那夜子勖可夠厲害的,消息封鎖的滴水不漏!我們的人根本打探不到你的任何消息。”
“影啊,你說我們該不該恭喜媚和那個人啊。那個人和媚要成親了。”奕奕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但見媚兒是一臉的尷尬,道:“竹影,好久不見了,還有楚離兄,風影兄。你們對他。。。。。。”南宮媚自是知道他們對夜子勖有很多顧忌,所以也不好說什麽。
“不管如何,恭喜了,媚。”竹影沒有多說什麽,他知道就算再怎樣,夜子勖的霸道和凶狠,他們根本沒法撼動。
“謝了,竹影。你們呢?你和奕奕,什麽時候”媚兒問道。
“年底吧,到時你會來嗎?媚。”竹影問道。
“當然了,一定來的,”媚兒斬釘截鐵的說道。
“媚,那你大婚那天,我們能來看你嗎?他會不會不同意啊?”一旁的奕奕突然這麽問道。
“當然可以來啊,我們是生死相依的兄弟姐妹,為什麽不同意?若是他不同意,那,那,我就不跟他了。我與你們,不得分開。”南宮媚一本正經的說道。
“媚,也就你,不會為了自己的前程,這麽講情義。”奕奕道。
“你們不也一樣。”媚兒繼續說道,“對了,竹影,那個冥月閣,之前你們辦的真是漂亮,隻是之後,靜觀其變。”
“嗬嗬,媚,那一單不是我們的人幹的。”竹影一臉嚴肅的說道。
“難道與我們一樣,也是借用冥月閣這個名號,想要幹什麽事?可有查到是何人要專門殺那個李光的正牌夫人?情殺?”媚兒疑惑道。
“查到,正是情殺。之前,西北時,李光的夫人與人偷情,被府內的丫鬟看到。那夫人便生了殺心,與情夫一道合謀。那情夫強了那丫鬟,丫鬟不堪閑言碎語,自盡了。之後,那丫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哥,知道自己的表妹受此屈辱,便夥同一些江湖人士,借用冥月閣的名義,一路從西北追至帝都,勢要殺了那個夫人與情夫。”竹影一五一十的詳述著。
“原是如此。”媚兒心事重重的看著奕奕和竹影,不舍說道:“我也該回府了。萬一夜子勖去司空府,沒看到人。。。。。。”
“嗬嗬,媚,你跟著他,今後可怎麽辦?他陰晴難定,你。。。。。。”竹影道。
“不也那麽多年了,習慣就好。”媚兒無奈的說道。
“好,那你要小心,你們大婚那日,我們一定會去的。”奕奕道。
“好,一定要來。”媚兒依依不舍的說道。
說著,媚兒戴上人皮麵具,轉身便出了暖閣,與那護衛一道回了司空府。媚兒見到奕奕和竹影後,總算定了心。原本是要去看風影和楚離,可是時間不允許,就怕夜子勖發現。
終究是安全回到司空府,到了自己的那處遺珠閣。媚兒撕下了人皮麵具,順時將其銷毀。南宮媚做事,向來滴水不漏。縱使夜衣行者,也未察覺絲毫異樣。
“主人,小姐安全回府了。”那敬管事對司空烈道。
“嗯,好,哎,這孩子。。。。。。敬管事,本閣始終覺著她與世子,不合。。。。。。你明天悄悄拿這二人的八字去給算命的看看,看他倆會不會有什麽災。。。。。。”司空烈對那敬管事關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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