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六章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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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子減了五十兩,夠意思了吧?
    中年仿佛這麽說。
    確實夠意思,夠意思到丁雪微給他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中年愣怔片刻,再次減價:“一千六百兩。”
    都不覺得打臉。
    底價兩個字就跟說著玩兒似的!
    “大伯,您累不累?”丁雪微一臉您省省。
    中年:“·····”
    就沒這麽憋屈過。
    “小公子,你家也是做生意的,這做生意的人哪裏有不掙錢的,你給的價錢實在連本都沒有,這讓在下如何回應你!”
    “小公子,這些都是上好的料子,雕刻方麵就更不用說了,你看這福祿圖,刻畫得多精巧,這塊的···”
    叭叭的,中年就是一頓輸出,口沫橫飛。
    可惜,丁雪微立場堅定,在中年滿眼自信地瞅向她時,不為所動:“大夥都是做生意的,小子覺得,一千二百兩已經給足空間。小子能接受的價錢就是這個,賣,待會我付錢,不賣,那就算了。”
    中年內心掙紮,沒抓到她這個我付錢。
    對她口裏的,家裏等著錢用也直接打上了謊話的標簽。
    “小公子,人可不是這麽做的,你瞧你,你喊的價就分文不讓,我這價錢已經是最低價錢了。”
    丁雪微對這些太極實在沒興趣,與其跟他在這裏嗶嗶,還不如猜猜張娘子厚著臉皮去跟人討要的點心是什麽。
    “大伯可聽過這麽一個詞?”
    中年好整以暇。
    丁雪微小嘴一張,讓人無語:“奇貨可居。”
    “小子敢定價,那是小子手裏這樣東西給了小子這個資格。大伯店裏的這些玉佩,也就碰到了,不然小子都懶得瞧。”
    這口吻,不可謂不招人厭惡,那姿態,不可謂不招惹記恨,偏偏,她的話說在點子上。
    “···價錢已經超過在下能決定的範湊,小公子若有心,待會在下問問掌櫃。”
    丁雪微點點頭。
    對她這幅買也好,賣也好,都得我說了算的囂張嘴臉,中年是真心討厭。
    偏偏,買賣他們都想做!
    一萬五千兩銀子,之於一般商家來說算得上大錢,之於當鋪來說,卻還好。
    不到一刻,錢匣子就擺到了丁雪微麵前。
    一百五個一斤的金錠,大箱子裝了三箱,檢查著一個個黃燦燦的金錠時,丁雪微嘴角的笑意差點沒忍住。
    三千來萬的軟妹幣,不說能搬空超市,至少能搬走大半!
    “麻煩大伯了。”
    五十斤,她不是不能抬,隻是十分吃力。
    再來,有人等著幫忙,她自然要給人機會。
    丁雪微說完就要往店麵口去,完全忘記玉佩的事。
    中年糾結了那麽片刻,訥訥嘀咕。
    “果然是逗我玩。”
    “?”老者莫名。
    大聲地,中年將丁雪微想買玉,給低價的事情說出。
    老者聽到一千二,臉色沒比當時的中年好多少。
    “小公子···”
    “老爺爺,小子趕時間,這價錢,真心不低,這年頭,誰還買這些無用的。”丁雪微落落大方。
    要,這價錢我肯定要,賣你就賣,不賣就拉倒。
    錯過我這個大主子,你想遇到下一個冤大頭可不容易。
    在老者看來,丁雪微確實是人才,她給出的價錢,看似低,事實上,卻給足了利潤空間。
    賣,感覺不那麽劃算,不賣,又有些心動。
    “前段時間的接連雨水將莊稼都完全打倒了,今年到底什麽收成還是未知,老爺爺,您確定你這些東西能留到明年去?”她好心提醒民爆的可能。
    老者與中年一秒變換臉色。
    腦海裏湧起某些記憶。
    “祁老。”
    “給你。”老掌櫃咬牙拍案。
    這些玉佩都是這小半年收的,價錢都出奇的低,也就是都過了時間,不會被贖回,這才取出來擦拭擺盤。
    丁雪微的到來是他們沒想到的,遇到職業生涯裏的滑鐵盧,也是他們從未預料過的。
    當她大剌剌的取出荷包,拍出一千兩百兩銀票時,兩人心頭都同時升起一個想法。
    “還有其他沒?”
    “還有其他瓷器嗎?”
    問出口的話雖然不盡相同,但意思是一樣的,丁雪微收拾著荷包,滿身的從容淡定。
    “目前隻有它。”
    也就是還有的意思。
    兩人瞠目,心跳驟然加劇。
    直視著丁雪微的眼神紅果果的。
    “你們人還不錯,若下次有需要,小子再來找兩位。”這次,說什麽都沒用:“給個好些的盒子,小子得趕緊走。”
    “小公子···”
    中年想說服她,這麽難得的機會,怎麽能回頭再說。
    老者卻收斂神色扯了他一把。
    在中年急切的目光裏,老者居然恭敬一揖:“小公子若還有如此的好東西,請盡管過來,老朽這裏別的不方便,兌換倒是快得很,不管是金錠還是銀錠都能滿足小公子的要求。”
    也不知他怎麽想的,說罷就催促著中年找匣子,待將十二枚玉佩都收拾好遞給丁雪微後,又催促著讓搬錢箱子。
    提著個首飾匣,丁雪微站在店門口看著中年來回搬,在最後一趟時給了老者一句“會再來。”的準話後,跟著中年走向馬車。
    “駕~”
    打馬前行,她毫不猶豫。
    目送著馬車遠去,轉向,中年才後知後覺回過神來。
    “我去瞧瞧。”
    “別。”
    老者將人拽住。
    “這小子胸有成竹,氣質不凡,恐怕不是一般人家出來的,身邊,怕有不少人,你貿貿然跟去,好些也就以後有什麽好東西不來咱店裏,若一個不慎,讓人提溜出來,你還能不能回來都是未知。”
    “這···”
    中年背脊生涼。
    同意這種說法,覺得哪裏不對,不同意,娃兒那氣質氣場又處處說明身份不凡。
    老者給了他個諱莫如深的眼神,下巴點向一邊:“聽聞,這夫人出身商賈之家,祖籍臨海縣,手裏有好幾個首飾鋪子,而娘家正是倒賣珍珠發的家···”
    “祁老,你的意思是,這小公子是府裏這位大人的···”
    詫異的中年沒將話說完,但老者卻福至心靈。
    隻見他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
    “之前隻聽說大人有個聰慧過人的兒子,沒想到···果然是一浪更比一浪高!老了!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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