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嚇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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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老頭,村長及丁老三回來時,天色已經不早,因丁雪微是此次事件的關鍵人物,三人先去了張家,而因府衙裏各位大人忙得很,趕去的丁老三得到丁老頭全府壯丁趕海主意是他出的暗示。
    於是,終於見到府裏大人的三人,不止帶回了府裏會盡快派遣人手前來駐紮,月泉村全村進入紅薯藤預備模式,暫時不挖紅薯等消息,還帶回了丁老三此次獻計的獎賞,五十兩白銀。
    “給。”
    丁老三心知肚明這主意是丁雪微出的,臨走前將錢袋子掏了出來。
    原本轉身抬步的老村長跟丁老頭,又因他的舉動回過頭。
    抬眼,丁雪微與滿眼歉意的丁老三對視。
    “給什麽,這是三叔得的獎勵。”不是她看不上這點錢,而是怕之後王氏找麻煩。
    丁老三不知道如今的王氏變化多大,丁老頭跟老村長卻清楚得很。
    目光默默一個對視後,丁老頭直說:“她不缺這點錢,拿回去給你媳婦,省的過後聽到什麽又鬧騰。”
    近的丁老三是不清楚,遠在臨海縣時的種種他心裏卻有數,再加上丁老二對那次回家的評價,思考了三秒後,他將荷包收了回去。
    分家是遲早的事,分家後他會想辦法將這筆錢找補上。
    丁老三沒說,誰都不知道他怎麽想的,看他臉色有些不好,丁雪微寬慰一句:“八珍樓和玲瓏閣效績都特好,我不缺錢的。”
    “··三叔知道。”丁老三一愣後抬手拍上丁雪微後腦,輕輕地揉了一把才收起臉上表情:“明兒得忙,早些休息。”
    原本還要等幾天的紅薯苗被提前移栽,而移栽了紅薯苗的育苗田在當天就被翻耕了出來,之後,這些育苗田會跟村裏人家的田地一樣直接遷栽,答應各位富戶的紅薯苗變成紅薯藤,一文的價錢直接取消,也就是說,丁雪微不掙這個錢了,富戶們在官府需要的情況下也不能掙!
    府衙裏的大人們都知道她這裏母苗的重要性,第二天駐紮的官差就到了。
    丁雪微這邊可有三萬多的壯丁,這些壯丁若是用得合宜,是幫手,用不合宜可是地雷。
    官差到達的第一件事就是拉攏這些人,而有丁雪微提供的紅薯藤,有去年被災民哄搶的前車之鑒,很容易就得到了官差們想要的結果。
    這天,冰雹過後的第十七天,八月十五的第二天,大批民眾朝著月泉村來了。
    有心人在城裏打聽了不少時間,也清楚大批出城會引起官府的主意,在說服了足夠多的隊伍後開始撤離出城,經過幾天的等待集合,終於在十六這天匯聚完成。
    這些人不知道他們早就被官府盯上,還以為自己的動作夠隱秘,是以,看到成隊的官差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知道你們為何而來。”領隊楚河站在木柴搭起來的高台上,長聲高言:“此次災情並不比去年水災···”
    巴巴巴的,一連串早就準備好的詞句從他口裏吐出,先是讓來人明白此次災情的嚴重性,然後就是畫大餅。
    “官府已經通知各處富戶,今年冬,各處富戶會完全開啟紅薯藤預養工作,明年春,府內所有人戶都將能夠無償領取適量的紅薯藤進出春種。”
    “我知道你們想盡早,可有點希望大家能夠明白,這紅薯不止能夠拯救此次災情,也將改善大夏所有民眾的生活水平。”
    “此地為紅薯的母苗所在,這裏的紅薯承繼著整個大夏百姓的希望,誰要是私心不該,一味想要利用紅薯創造個人利益,哪···”
    官府已經做下什麽安排,又有多重視這裏的紅薯,楚河聲情並茂地說著。
    當話語轉變,他唰一聲抽出佩刀:“朝廷當以叛國罪定之,所有妄動紅薯苗的人員,都將當場處決,所有參與人員的家屬,皆流放千裏。”
    叛國罪。
    大夏隸法裏最嚴重的罪名,而犯了此罪的最輕處罰就是參與者斬,其家眷流放千裏。
    錢跟命比,沒多少人會覺得錢更重要。
    至少,今天會來這裏的這些人不覺得自己的命不值錢。
    你看我,我看你一陣後都升起了惱火感。
    “此地,有助力者三萬餘人,希望大家,都好好思考。”
    “想好的,離開就是,我等不會阻撓···想嚐嚐爺手裏大刀滋味的,爺也不多勸。”
    來人們驚駭。
    在打聽到月泉村時,自然也就聽說了這裏有大批勞工開地的事,可有大批勞工開地與大批官府助力不同。
    幫忙開墾的普通民眾,可能會加入他們的隊伍,官府助力,那是能要他們命的存在!
    如果說死已經是威懾,那很輕易地死去就是諷刺了。
    幾百人對三萬餘,一人一拳都能讓他們死得很難看!
    “哪有人請工一次請這麽多的。”有人悄悄嘀咕。
    一邊,他的同伴深覺有理:“我就說事兒不對,這紅薯多珍貴,官府敢那麽大喇喇地說出來能沒個準備,我瞧,這些人並不是什麽勞工。”
    “我也這麽想,還記得之前勞役鬧那事吧,開始時都覺得勞役們能翻天,可回頭一瞧,勞役群裏居然有叛徒···”
    另一人忽地提起。
    有不少人聽說過當時勞役暴亂的事,這人的話一出,周圍不少人,都開始升起了懷疑之心,沒聽過的仔細一問,頓時就覺得心寒。
    他們這個群體裏要是沒有官府的哨兵,他們能一來就被官差包圍,能什麽都不說來意就被洞察?
    “那些人不是來守紅薯的。”
    “對,他們不是來守紅薯的,他們就是勞工,很普通的勞工,官差這是在嚇唬人。”
    突然的,人群裏響起了兩個不一樣的聲音。
    “你怎麽知道?”
    下意識地,他們身邊的人問。
    “那死丫···”
    先開口的青年猛的住口,目光回轉,他堅持一句:“我早打聽過了,種出紅薯的小丫頭有錢,愛炫,她每次開地動靜都鬧得大,上次府裏缺人得不行,她都請了一萬多。”
    “對,上次那樣的情況她都請了很多人,這回正對上勞役結束。”青年的同伴,與之相貌相似的少年附和。
    對這個話題,他貌似很有心得:“那死丫頭就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有事沒事都將動靜鬧起來,這次這些,絕對跟官府沒關係,大家盡管放心。”
    兩人想說的就一個意思,他們不該被嚇到,該堅持來意。
    兩人的想法明確,別人的心思卻因他們躲閃的眼神,別扭的言語而波浪叢生。
    不知不覺,周圍的人與他們兩拉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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