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嚇唬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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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去忙。”五十來歲的縣太爺衝男人揮手。
    男人一秒都不敢耽擱,做禮退出門。
    直到男人離開三分鍾,縣太爺這才頂著自認危險的嘴臉開口。
    “可知道她們遊向何處了”
    他都這樣表現了,丁雪微自然不能無視,瑟瑟了幾下後壯著膽子回話。
    “回大人,民女不知道。”
    “真不知”
    “可能怕民女影響了她的心情,她與民女說臨海縣再會,可到了臨海縣,民女卻沒打聽到她們的蹤跡。”
    丁雪微沒多說,但這句足夠表示人家防備著她的意思。
    縣太爺威嚴的臉上表情越發肅穆了起來,那便是直視著同齡有為人士都能給人些壓迫感的目光,直愣愣地盯著丁雪微。
    其實,丁雪微並沒有怕的感覺,逸王都沒給她什麽壓迫感,在有了楊老這一連陳遇都忌憚的大靠山後,怕這個字與她是更無緣了。
    然,不怕卻不是她這個年紀的孩子能有的情緒,人家那麽努力地給她施加壓迫感,她不給麵子的怕一怕是不行的。
    很是誇張的瑟瑟幾下,又頑強的端正情緒。
    將傳言裏大膽又機靈的丁家孩子塑造完成。
    “大人,民女知道她能幫老百姓許多,比任何人都想見到她!她老人家能大方教民女掙錢法門,自也有救苦救難之心。”
    縣太爺默了。
    就跟丁雪微不介紹就知道老奶奶存在一般,丁雪微接連做出的成績,這位大人也是有耳聞的。
    她無償捐獻的種種都能為她搜刮一番。
    “水車,孵化那些都是那位告訴你的掙錢法門”
    “她說掙錢是最簡單的事情,我不信,便一一給我列舉了。我尋思著有可能就做一做,問了她老人家,她老人家很是無所謂。”丁雪微認真得很,說得連丁老五都差點信了。
    抬手做合手禮,他一副的作保模樣:“大人,這話她並沒妄言,魔芋豆腐也好,水車也好,都是她先琢磨,成了之後才散布出去的。也就是那位教了她不少民生時態,她這才會有發揚種種的心思。”
    一個在家時大門都沒怎麽邁過的孩子,怎麽可能有什麽天下無憂方可大同的思想,一個見過好賴的人,若非開了竅,怎麽可能做出有錢嫌多的事情來。
    丁雪微所為種種,或丁家所行種種都十分有悖常倫。
    至少在這位看來,丁家是不該存在防備心思的。
    權力對人來說誘惑太大,她手握的種種也足夠給人自信。
    “那天遇到的大漢可有高數你什麽時候離開”
    丁雪微遺憾地搖頭:“我沒敢多問。”
    人家都告訴她,她毀了人遊玩的心了,也說那些東西是給人的教訓,又怎麽可能告訴她自己什麽時候走,送多少東西後走。
    當然,對她都不高興了,又怎麽會繼續送她東西。
    “以你之見,這些東西,該不該取”縣太爺直接將難題丟給丁雪微。
    丁雪微毫不意外。
    第一眼見這人就覺得他有些狡詐。
    “民女不敢妄言。”
    “你是唯一對那位了解的,這事若你都不敢說,那誰還敢”縣太爺有些為難人。
    丁雪微惶恐一怔,然後訥訥道出想法:“若非民女來找外家親人,是不可能碰到他們的,若有心讓民女知道,也不會悄悄往一般人戶的門縫裏塞。”
    我,與那些人是有匪淺的關係,但人家也防備著我的,更不想讓那些東西進入大家氏族手裏。
    丁雪微像說了什麽,又像沒說。
    等著答案的縣太爺低眉凝視她許久。
    “過來是所謂何事”
    丁雪微忐忑地看向丁老五,在丁老五的打氣加油裏,說出來請客及詢問吳學究事情的事兒。
    說吳學究時,並沒有開口道他那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血淚史,直到名聲極好,也丟得下家裏去府城。
    “府城有條件更好的先生,連功名都沒有的學者,並不是啟蒙的好選擇。”到底是讓逸王都另眼相待的丁家,他自覺該恩威並施。
    “大人,是這樣的,這位吳學究與徐家是舊識。城東學院一直都沒有消息。若是能夠將這位請去月泉村,回頭村裏可開設一個坐堂班。”丁老五解釋。
    讀書並不是一般老百姓人家供得起的,自然,回村辦學這樣的事情很難在這個世界裏出現。
    吳學究或許沒有多少本事,做不了徐江的啟蒙老師,但成為坐堂老師卻綽綽有餘。
    一般多有些本事的人,都不願委屈自己,去低就村學!
    “你們若能說服他,本官自是樂見其成。”
    “那”丁老五等著示意。
    老縣爺也是挺懂的。
    “我等的存在本就是為民解憂,無須放在心上,那是我等的職責所在。”
    飯就不用請了。
    可真不用嗎
    丁老五一臉佩服。
    “大人是小民們的榜樣,可小民們的心意”
    “到時候再說吧。”老縣令一臉享受地表示不太好辜負你們的心意。
    丁老五的心情立刻就小雨轉晴了。
    “那小民這就去八珍樓訂桌。”
    “聽聞,你們家有八珍樓幹股。”老縣令沒忍住。
    八珍樓生意太好,太讓人眼紅。
    “是小民三侄女,她與八珍樓少當家是師兄妹,正好這位喜歡琢磨吃食”
    丁老五沒將話說整齊,目光點了下丁雪微,要表達的意思明顯了。
    不是我家,而是侄女,不過是陳遇給師妹些臉麵而已。
    原本被丁老五抓走注意力的目光,又落回丁雪微臉上,丁雪微很是含蓄地笑了笑。
    “與家人分別時餓怕了,看到什麽都想嚐嚐看,老奶奶告訴過我,但凡是牲口能吃的,人多半就能吃。”
    別人或許不知道她以身試毒前先禍害了村裏的老母雞,偏偏這位聽說過這事,再一聯想八珍樓最近上新的菜色,頓時心有戚戚焉。
    “如今安定,吃穿是不會瞅的,你也不用那麽積極。”
    丁雪微笑著點頭。
    頭是點了,聽卻是不聽的。
    當然,人家也不過說說,她要找死,誰也攔不住。
    “衙門裏事情挺多。”
    “小民們不敢打擾大人。”丁老五很是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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