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他背著老娘在外麵找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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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蜃樓甩甩腦袋。
將關忘文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詞匯,什麽ai啊,什麽自動化操控啊統統扔到一邊。
她隻問了而一句:“你說的玉牌?什麽樣的?”
“那東西我都貼身帶著的呢!”關忘文在身上摸了一陣,隨即攤手道:“哈,我忘了在蜃境裏,那東西不在。”
“你形容一下。”敖蜃樓抬起手道。
關忘文便將玉牌的樣子大概講述了一番。
敖蜃樓順著他的訴說,將玉牌的形狀憑空手繪了出來。
“對對對,這裏再圓潤點,還有,還有那裏,那裏也是...看上去差不多,再做舊點...好,搞定!”
一塊造型古樸,上麵浮刻著兩龍奪珠的玉牌就呈現了在了兩人身前。
隨著玉牌的成形,敖蜃樓的表情越來越複雜。
她點下最後一指,隨手一招,那塊玉牌的虛像便落到了她的手中。
她怔怔地看著手中的玉牌,一動不動。
關忘文小心問道:“這玉牌,你認得?”
敖蜃樓抬起頭,臉上的表情無法形容。
“這是我送給孔老楞的。”
關忘文:!!!
“臥槽!”
關忘文難以自抑地爆了粗口。
“年不休不會真的是夫子轉世吧?”
敖蜃樓淒苦笑道:“我一直沒想明白,當年他的分身那句‘我們都錯了’是什麽意思。現在看來,他是在死的時候,還是決定轉世了。”
關忘文臉上的表情極其精彩。
沒想到這麽多年來,自己身邊一直隱藏著這麽一個大佬!
夫子轉世啊!
老子以後出去跟別人說:“我兄弟是夫子!”那這個逼可裝大了。
不對,之前我可沒少虐他。
這要是小心眼被記仇的話,自己不就完蛋了?
看來以後還是要對年大師父好一點。
隻要抱住了這條大腿,這輩子...不說大富大貴吧,起碼生命無憂了。
關忘文正沉浸了對未來美好生活的遐想中時,敖蜃樓卻突然道:“不對。”
“哪裏不對了?”
敖蜃樓抿嘴道:“這玉牌確實是我送給他的,但是,我記得當時這塊玉牌沒有這麽舊啊。”
“而且玉牌中,留的那句話,也不是什麽神屍在的地方。”
關忘文撇嘴道:“都過了這麽多年了,舊一點不是正常的麽?”
敖蜃樓卻正色道:“如果年不休是夫子轉世的話,那這塊玉牌,肯定和他一起轉世的。”
“帶著玉牌轉世?還能這麽操作?”
關忘文倒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
敖蜃樓點頭道:“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
“但是,從這玉牌的陳舊和缺失來看,這塊玉牌顯然在世間流傳了千年。”
“我不相信他在轉世的時候,會不帶上我這塊玉牌。”
“這是我和他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我送給他的。”
“他死在五年後。”
“五年時間,他若是轉世的話,絕對不可能讓這塊玉牌變成這般樣子!”
敖蜃樓手都已經開始顫抖了。
當時在蓮安峰山腹中,沒有什麽好玉,這塊玉牌,還是她從岩縫中找到,現場煉製的送給夫子的。
敖蜃樓在玉牌中留了一句話,告訴夫子十年後再打開。
當時她想的是,十年後她的傷應該也痊愈了,到時候便能去京城找夫子了。
讓夫子能在京城好好等她十年時間。
可惜的是,夫子沒有堅持到。
顯然的是,夫子在生前打開了這塊玉牌,並且將留在玉牌中的話給改了。
“如果他看我留的話後轉世,他肯定會帶上這塊玉牌,作為後世與我相認的信物。”
“即便是沒有轉世,他也會帶著這塊玉牌陪葬的!”
敖蜃樓沉聲道。
關忘文奇怪道:“我看過夫子遺物和陪葬品的紀錄,上麵都沒有說到這塊玉牌啊。”
敖蜃樓狠聲道:“他肯定是將這玉牌給了某人了。”
她的臉上露出了苦澀之意:“按照你說的,這玉牌上還有禁製紋路,想必也是他後續加上去的。”
“那玉牌的材質,即便是我都無法在上麵刻畫禁製,普天之下能做到這點的也隻有他了。”.
“而且這個禁製的觸發條件,必定是他設定的。”
“如此重要的玉牌,他不會隨意交給一個人的。”
“這個人的關係和他必定非常深。”
“無非就是弟子或者...兒子。”
敖蜃樓說到這裏,輕吸了口氣。
“我知道的是,他那七十二個弟子,雖然對他尊敬,卻沒有一個和他親密到那種程度的。”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他臨終之前將這玉牌交給了與他的血肉至親!”
“而這禁製的觸發條件,必然是與血緣相關,即便沒有完全相關,也必然是重要的條件。”
“這年不休肯定是在破境的時候,觸發了某個條件,才會讓玉牌開始吸收他的浩然正氣,那麽就是說,年不休不是夫子的轉世,而是夫子的後人!”
敖蜃樓說到這裏,鼓起了腮幫子。
然後咬牙切齒道:“也就是說,孔老楞,你背著老娘在外麵生了個野種?!?!”
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關忘文差點就鼓起掌來了。
這推理過程,簡直是溜啊!
邏輯縝密,毫無漏洞。
怪不得都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福爾摩斯。
簡單地從玉牌的新舊程度,就能推理出夫子背著她找女人的結果?
敖蜃樓用力一捏,手中的玉牌虛影立刻碎成了無數光點。
“孔老楞,你什麽時候去找的野女人?”
“老娘不夠漂亮嗎?”
“有老娘在你身邊這麽久,你的眼睛是瞎了怎麽滴?怎麽還能看上其他庸脂俗粉?”
敖蜃樓連聲罵道。
關忘文在邊上縮著脖子,一句話都不敢插嘴。
這可是持續了兩千年的情感糾紛,這換成塗大師來了,也不好調解的。
“我想想...對了,你肯定是趁著我在外麵平定佛道兩門的時候幹的!”
“當時李淵賞給了你幾個年輕丫鬟。”
“我說你當時怎麽眼神都不對了呢。”
“原來是早就有打算了!”
“海馬日的!老娘在外麵拚死拚活,你倒好,在家裏玩丫鬟,也不和老娘說一聲!”
“害得老娘沒給你留下血脈,內疚了這麽些年!”
“氣死老娘了!”
敖蜃樓越說越生氣,一頭烏黑的長發全部倒立而起。
兩隻大眼睛光芒閃爍,臉上更是冒出了層層黑氣。
關忘文默默站到了年不休身前。
你丫的,生氣歸生氣,可千萬別把氣撒到年不休身上。
事都是夫子幹的,和年不休可沒半點關係。
敖蜃樓仿佛猜到了關忘文心中所想,轉頭朝他身後的年不休投來了一道狠厲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