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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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是祗王泠呀第一次正麵詳細的說起「戒之手」。
    ——雖然他們的合作時間很早, 但事實上「夏油傑」能夠明顯感覺到,祗王泠呀基本上都是遊離在他們這個團體邊緣的。
    甚至一度處於一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地位——隻不過,「夏油傑」從來不拒絕對方的加入, 隻是因為這種人如果不放在眼皮子低下, 他反而會不安。
    「夏油傑」想, 或許是這次的失敗行動讓祗王泠呀第一次生出了想要真正合作的念頭嗎?
    又或者是因為阿修蕾的死亡?
    但不論是出於那種原因, 如果衹王泠呀願意真正合作的話, 那對於現在的「夏油傑」來說無疑是一件絕好的事。
    “祗王夕月?衹王——你他也是你口中衹王一族的族人,那衹王一族的家主不也是他的家主嗎?”「夏油傑」盤了一下邏輯, 「戒之手」對那個叫做衹王夕月的人負責, 衹王夕月又是衹王家的一份子——
    祗王泠呀搖搖頭, 輕笑道:“你看我不也是衹王泠呀嗎?”
    “你的意思是……”
    祗王泠呀的眼神一厲,警告道:“你最好不要想著對夕月下手, 他們是「戒之手」存在的核心與意義, 如果他消失了,「戒之手」勢必會放下一切目標來為他報仇,你最好掂量一下這個分量。”
    「夏油傑」從來不怕報複,他後仰靠在沙發靠背上,“情況和現在似乎也沒有區別——在你我合作的情況下……「戒之手」的所謂‘目標’,應該是以你為核心的吧。”
    “可以這麽說, 不過與其說是和「戒之手」的對立,不如說是我和天白的爭鬥,”祗王泠呀的眼神暗了一下,仿佛不願意細講,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夏油傑」把祗王泠呀的每一句話都過了腦子, 詳細揣摩, 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你想要挑唆「戒之手」和你那位天白的對立。”
    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既然衹王泠呀作為衹王家的人可以和衹王家主對立,那麽祗王夕月原則上來說也未必不可能。
    而一旦祗王夕月和衹王天白離心,那麽不論夕月是否會站到自己的身邊,那對於衹王家來說,都會是毀滅性打擊的——祗王泠呀的手指摩挲著書脊,“關鍵,就在夕月的身上了。”
    城市的另一邊,虎杖悠仁感到讚歎,明明之前做任務路過這裏的時候,這個地方明明沒有這麽個隧道在的,而且這原本是也不像是能夠存在隧道的地方。
    前後都像是公園一馬平川,一點兒也不像是有需要隧道存在的地方。
    和之前坐車前往不同,這次不是黃昏館的邀請,而是的虎杖悠仁的特殊情況使得他先上了車,現在來補票。
    「戒之手」不需要邀請函也能自由出入黃昏館——畢竟這裏是「家」,所以當然沒有家人都應該擁有鑰匙自由出入,甚至帶著朋友出入。
    但是仍然比較拘謹的吉野順平還是提前想要聯絡一下的,隻會這個聯絡——石沉大海。有些社交恐懼的吉野順平一開始的選擇的郵件交流,郵件交流毫無回音之後,他才有選擇了電話。
    但是原則上來說一直帶著手機隨時有事要處理的祗王橘和秘書小姐式部為吹都沒有接電話,就很奇怪了。
    叢雨姐弟最近都住在黃昏館外,雖然接通了電話,但是他們並不知道聯係不上黃昏館的原因——甚至,在他們倆的描述中,早晨遠間克己才剛剛打電話來監督過九十九的用飯情況,誓要杜絕的九十九用零食代替正餐的行為。
    而碓冰愁生和蓮城焰椎真那邊因為最近五條悟的擺爛而忙到飛起,信息發過去都沒有顯示已讀——也不能五條悟說是擺爛,不過五條悟最近確實沒有在接任何任務。
    虎杖悠仁去黃昏館補票的時候,正好是神命正宗醒來的前一天。
    在此之前,已經有人想要潛入進來趁著神命正宗還沒有恢複意識來提前處理隱患了,最嚴重的一次甚至連庵歌姬都受了傷,高專內可還有家入硝子這個大寶貝的存在,一些任務似乎有不明顯的在往外調人。
    察覺到這點的五條悟果斷留了下來,在乙骨憂太尚未趕回來的這個檔口,最好還是留一個特級在。
    而且,據家入硝子的判斷,神命正宗的清醒就在這兩天,他有些事想要親自問。
    所以一些不好拖延的任務自然就會分散排開,碓冰愁生和蓮城焰椎真的組合是相當強的,不過和五條悟掛鉤的任務一般也不那麽容易完成,所以夜蛾正道在調配組合的時候,按照的是三人組的形式,碓冰愁生、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一起的任務小隊,要去八仙橋那邊調查一番。
    嗯,隊伍分配中沒有寫蓮城焰椎真的名字,就像是乙骨憂太的任務裏也不會特別標注裏香一樣。
    說回現在,因為這些種種,他們倆便在沒有打招呼的情況下,直接來到了黃昏館附近。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騎著自行車穿越著這個奇異的隧道,隧道裏的光線非常暗,隻有一點暖黃色的不知道是燈還是能量體的東西存在。兩人的戒指和這些燈光遙相呼應——這個隧道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鎖,而這兩枚戒指就是能夠打開鎖芯的鑰匙,在鎖芯中持續產生著作用,
    兩人蹬著腳蹬的速度很快,看到外麵光線的出現在眼前代替著隧道內的黃色暖光,虎杖悠仁還很熱血地加了一下速。
    然後就在吉野順平的眼前,狠狠地撞上了一個透明的屏障。
    因為沒有一絲征兆,也沒有收到一點感知,而且還加了速,虎杖悠仁這一下撞得非常狠,甚至被撞出了鼻血。
    “悠仁!”吉野順平手上按閘,把自行車停了下來,慌忙從口袋裏抽了幾張衛生紙出來,遞了個過去。
    自從成為「戒之手」的搭檔,開始一段時間的默契訓練之後,他們倆果斷交換了名字——就「戒之手」的組合來說,從來還沒有一對搭檔隻互喊姓氏的先例。
    默契這種東西的培養就是要從小事開始的。
    “沒事沒事,問題不大。”虎杖悠仁揉了一下被撞得有些發痛的鼻梁,這和平時的訓練比起來實在是不算什麽,他把紙卷了卷塞進了流血的那個鼻孔中。
    比起被撞得這一下昏天黑地,還是眼前這個透明的屏障,他抬手往前伸,就像是碰到了玻璃一樣,虎杖悠仁的手無法再前進,“順平,這是什麽啊?”
    吉野順平也懵了。
    他上次來的時候根本沒有這麽個東西,之前從來沒有過的。
    他疑惑地看著透明的屏障上甚至還留著虎杖悠仁的鼻血,順著角度向下滑動,最後滴落在地麵上。
    並不是豎直的,而像是有弧度的……半圓。
    另外的,結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