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桑席林那件事,  顧佳佳不由多了個心眼。
    問了一句：“他和榮清雅……真的沒點什麽嗎？”
    段靜：“你為什麽會這麽問？”
    “我隻是不理解她這麽執著。”
    榮清雅這樣的人，美貌名氣地位都有，為了一個男人這樣,  怎麽都有點奇怪。
    段靜想了下：“她和我兩年前見到的確實有很大區別。”
    在娛樂圈這種地方，沒什麽背景卻能走到那個地位的都不是普通人,  心性能耐都屬於頂尖,  榮清雅確實不像是會為愛發狂的樣子。
    “不過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賴雨瞳說：“反正你們放心，錢老師不可能會和她攪和一起的,  他是在圈子裏知名的好男人,  很疼老婆和孩子，連我舅舅都誇過他。”
    她們基本都看過錢一竣的電視,  對他當然也有了解。
    錢一竣在圈內圈外風評都很好，路人緣絕佳，基本沒有任何黑點,  可見其人品。
    哪怕是裝的,  能裝到滴水不漏也是本事了。
    “這樣嗎？”顧佳佳撓了撓頭,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幾人許久未見,  樂貝妮三人當然不可能這麽快回去，等林棲上場了,  還真的留下來觀摩學習演技。
    反正她們劇組不比悲問這邊要趕進度，早上幾點開機全看樂貝妮的意思。
    樂貝妮作為最大資方，已經不能算帶資進組了，完全是在自己家後花園裏打工，雖然她很敬業,  平時也勤快，從不耍大牌和改劇本。
    但該請假的時候還是會請假，比如現在,  她就打了個電話過去讓導演推遲一下明早的拍攝。
    幾人留下來，第一次看林棲演戲，都很興奮。
    林棲這一場是和男女主一起的，她顏值高，加上年紀小，一張臉在人群中很是顯眼。
    但氣場卻並不輸給另外倆人，看起來不會讓人覺得青澀和格格不入。
    她如今已經對這個角色很熟悉，一下子就上手了，哪怕是讓她煩躁的威亞，她也從上回被切斷那次，摸到了一點技巧。
    現在總是偷摸用了點輕功，可以避免一些先前被拉扯舒服的不適感。
    倒是榮清雅和錢一竣，仍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一下來就站在兩邊，被雙方的團隊圍著，隔了十幾米的距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拍夜戲，榮清雅狀態看起來更差了，ng了好幾次，都是因為記不住台詞。
    弓才顯然早已習慣，輕微皺了下眉，便讓人給她提詞。
    熊梓晴這個沒拍過戲的人都覺得離譜：“她記性這麽差？”
    賴雨瞳點點頭：“她一直這樣，大家都習慣了。”
    榮清雅演技其實很好，也能吃苦，但就是產後複出後記憶力衰退得厲害。
    據說不止一部戲是這樣了，而且現在好像更嚴重了。
    她台詞功底很好，偶爾因為記不住而卡殼，導演們也能容忍，不得已的時候還會給她用提詞器。
    等中場休息，已經是十二點多了。
    弓才讓人叫了宵夜給她們吃，錢一竣則點了幾十杯咖啡到了劇組。
    還有幾個小蛋糕，是特地給林棲她們的。
    錢一竣讓助理把蛋糕分給她們，一邊笑著說：“我聽說你們喜歡吃甜點？”
    熊梓晴沒想到來探班居然還有蛋糕可以吃，頓時眼神發亮：“謝謝錢老師！”
    林棲也跟著說：“謝謝錢老師。”
    倆人立刻坐在原地，打開小蛋糕吃了起來。
    因為口味不同，便你挖我一勺我挖你一勺。
    如同當初在選秀節目裏那樣，腦袋挨腦袋的湊在一起。
    樂貝妮雖然感覺有被冒犯到。
    但見她們吃的開心，幹脆也坐了下去，打開看了眼，說：“我的是草莓味的。”
    熊梓晴和林棲頓時齊刷刷看向了她，下一秒，樂貝妮手裏的蛋糕已經被挖掉了兩大勺，隻剩下了三分之一。
    樂貝妮：“……”
    她默默挪開了一些，轉頭自己吃了起來。
    錢一竣的助理又提了咖啡過來，分給她們。
    到了林棲這裏，則是錢一竣主動拿出一杯來遞給她：“生椰拿鐵，你們女孩子應該會喜歡。”
    在劇組裏，主演請客是常有的事情，隻不過先前大家都在大山裏沒有地方可以買東西。
    現在錢一竣請了全劇組的人，一般是一起買的，但他還是特地給林棲幾人買了幾款小女生會喜歡吃的口味，一看就上了心。
    隻能說不愧是在娛樂摸爬滾打多年的人，錢一竣情商真的很高。
    這讓剛接觸他的熊梓晴三人都對他親近了不少。
    林棲來到現代後素來不愛喝咖啡，但這個名字挺有意思，她拿過手正要打開。
    榮清雅忽然從旁邊走了過來，一把奪走了她手裏的拿鐵，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不好意思啊林棲，我很喜歡喝這個，我們換一下？”
    說完，也不管林棲什麽反應，她便將自己那杯塞給了林棲。
    自己則拿著林棲的咖啡喝了起來。
    樂貝妮直接炸了，之前沒看到就算了，現在當著她的麵欺負林棲，這還能忍？
    她當即站起身來：“榮清雅，你是不是有病？”
    整個劇組當即都安靜了幾秒，眾人紛紛看向這邊。
    心中不由唏噓：這麽多天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直接和榮清雅嗆聲。
    不愧是宸娛公主，就是有底氣。
    榮清雅掃了她一眼，卻完全沒理會，隻扭頭笑意盈盈看向了錢一竣。
    “錢哥，我們這麽熟了，喝你一杯咖啡，不過分吧？”
    錢一竣和她對視了一會兒，似乎有些頭疼，最終還是開口：“沒事，你拿去吧。”
    她喝都喝了，還能怎麽。
    旁邊的樂貝妮卻不樂意：“你憑什麽搶林棲的東西？這是錢老師給她的！”
    她非得給榮清雅一個教訓不可！
    她上去立刻要打掉榮清雅手裏的咖啡，順便潑她身上。
    錢一竣卻攔住她：“沒關係，讓她喝吧，這裏還有很多。”
    榮清雅聞言，望著錢一竣好半晌，勾了勾唇，拿著咖啡轉身就走了。
    “這不是咖啡的問題！”
    樂貝妮氣得簡直要當場瘋掉，段靜連忙拉住她：“你冷靜一點！”
    這可是在如寧影視城，附近到處都是狗仔，要是樂貝妮在片場跟榮清雅打架，分分鍾能上熱搜。
    樂貝妮憤憤道：“她絕對是故意的！就是想欺負林棲！”
    林棲安撫她：“沒事的，貝妮，我本來就不喜歡喝。”
    樂貝妮卻仍然氣得紅了眼眶。
    好半天才稍微緩過來一點，轉頭把自己咖啡拿給了林棲，說道；“林棲，你喝我的，這個也好喝，改天我再給你買那種。”
    賴雨瞳則猶豫著開口：“錢老師，您剛剛怎麽任由著她拿走了……”
    大家也看向錢一竣。
    不是說他很討厭榮清雅，自從昨晚爬床的事情後，一天沒理會對方？
    看著似乎不是這麽一回事。
    錢一竣歎口氣，重新坐下來：
    “其實……我和清雅認識很多年了，也算是朋友。”
    “她以前不會這樣的，應該是這段時間門精神壓力太大了，卻沒有發泄口，希望你們能理解一下她。”
    段靜問：“她怎麽了？”
    錢一竣頓了頓，卻沒細說，隻道：“這個圈子，女藝人要比我們男藝人難走很多，這個社會，對她們的要求太苛刻了。”
    在娛樂圈，幾乎每個大火的女明星，都會伴隨著很多黑料。
    很多事情換成男明星，都可以被輕飄飄揭過，但女明星就要被罵到退圈。
    她們當即想到了，當年榮清雅在最火的時候結婚生孩子，隱退兩年後再複出，也麵臨了大大小小的很多爭議。
    到現在都還有人在嘲諷她。
    樂貝妮冷聲道：“那又關林棲什麽事？”
    錢一竣便說：“她確實做得不對，希望你們看在我的麵子上，多包容一下。”
    他都這麽說了，樂貝妮也不好繼續發脾氣。
    隻能別扭的冷哼了一聲。
    錢一竣可能覺得她有點可愛，溫和的笑了一下，又打電話叫人去買了幾杯生椰拿鐵和零食。
    接著才說道：“那我先去拍戲了，你們幾個小姑娘別氣了，不是來找林棲玩的嗎？開心一點。”
    他走了後，段靜幾人心情都有些複雜。
    她們沒想到錢一竣作為娛樂圈的頂層男演員，居然能站在這個角度去替圈內的女性思考。
    甚至根本不計較榮清雅糾纏他的事情。
    賴雨瞳已經感動得稀裏嘩啦：“錢老師真的三觀很正！”
    顧佳佳也有些失神：“我好像理解為什麽那麽多女明星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了。”
    段靜說道：“當初朱詩意的事情，他也是第一個站出來發聲的。”
    顧佳佳詫異：“原來是他？”
    林棲當時沒有手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怎麽了？”
    熊梓晴也想起來了這件事：“當時詩意在采訪裏揭穿了桑席林那個人渣，之後網上出現了很多罵聲，抓著她和導師談戀愛這一點攻擊她。”
    “後來是錢一竣帶頭轉發了微博，大肆誇讚了一番她的行為，表示不應該因為一個小的錯誤而否定了她的勇敢，才扭轉了輿論方向。”
    當時明星們都明哲保身很少人出聲，但錢一竣一帶頭，就很多人冒了出來，一同聲援朱詩意。
    這才沒讓朱詩意被罵得太慘。
    顧佳佳頓時為自己剛才揣測他的事情感到了幾分愧疚：“虧我剛才還那麽想他。”
    段靜問：“你怎麽想的？”
    朱詩意：“我隻是覺得他對林棲格外的好，有些不正常，我還以為……”
    樂貝妮偷偷猜測：“他不會是林棲的爸爸粉吧？”
    “什麽？”
    段靜：“他看過神選的節目，所以才知道熊熊，還知道她和林棲都喜歡吃蛋糕？”
    熊梓晴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子嗎？這麽說好有道理。”
    林棲的粉絲成分極為複雜是圈內出了名的，什麽爸爸粉爺爺粉都很多。
    幾人對錢一竣印象很好，再代入一下，如果是經常關注林棲消息，對她特殊一些倒也正常。
    顧佳佳很快打消了疑慮。
    接下來幾日，樂貝妮三人一有空就往這邊串。
    弓才也知道大家在山裏呆久了，來到這種有人氣兒的地方憋不住，除了第一天那場，後麵也放鬆了一些。
    隻要沒排戲的演員都可以去附近逛，不影響進度就行。
    林棲戲份不是很多，一得空，就溜出去和她們一起吃飯，有時候還會帶上班山丁一起。
    劇組的其他演員們也會組團一起出去。
    就連錢一竣，也是一有空就往外跑。
    隻有榮清雅，自從來到如寧影視城後，她的狀態明顯更加不對，現在是連化妝都遮蓋不住的憔悴。
    先前拍的生病的戲份還好，但現在已經到了健康戲份，化妝師想盡辦法都遮不住。
    最後還用上了醫美手段，叫了業界知名的美容醫生帶著儀器給她處理一下，打了幾針，這才好了許多。
    除此之外她精神也越來越差，經常在化妝間門裏大喊大叫，惹得大家更加戰戰兢兢。
    這天拍戲，明明隻是一段稍微長一點的台詞，她準備了半小時，助理還給她看了提詞，但仍然說的磕磕巴巴。
    一段劇情重來了十幾次，弓才忍不住發了脾氣。
    “清雅，你是怎麽回事？最近越來越奇怪了！”
    榮清雅倒是誠懇的道歉，表示可能是狀態問題，希望能給她點時間門緩緩。
    雖然這麽說，但她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疲憊。
    弓才都不好意思凶她了，甩了甩本子：“算了，先休息一下，把林棲她們叫回來，先拍她的部分。”
    接著，語氣軟了一些，朝榮清雅說：“你回去好好睡一覺，不行的話我給你放幾天假，去看下醫生吧。”
    榮清雅看著他，輕聲道了句謝，轉頭回了酒店。
    林棲等人被叫回來，就聽說了這件事。
    這回是顧佳佳都覺得不對了：“她怎麽變成這樣了？”
    相熟的另一個小演員說：“聽她助理說是心理壓力大，長期熬夜酗酒，把自己折騰廢了。”
    “而且晚上經常失眠，狀態能好才奇怪了。”
    拍戲本來就不容易，特別是武俠劇，作為主演幾乎時刻緊繃，連軸轉是常有的。
    沒有好的體能和精神很難堅持下來。
    榮清雅和錢一竣都有武術底子，榮清雅早年也是因為打戲出名的，也是這樣，弓才特地請的她。
    雖然沒有打戲，但她會比一般女明星能吃苦一些。
    誰知道她如今狀態下滑成了這樣。
    林棲臨陣上崗，好在記憶力強悍，劇本提前一天就背下來了。
    就像學生時代裏的學神，雖然看著是在玩，實際上到考試的時候絲毫不慌，如魚得水。
    她很快就把自己的戲份走完了，弓才很是滿意，隻感覺渾身舒暢，正打算準備下一場。
    外麵場助忽然帶來了一個婦人，穿著很體麵，手裏牽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弓導，來找榮姐的。”
    弓才顯然認識這個婦人，和對方打了招呼，寒暄了兩句，接著說道：“清雅剛回去酒店休息，等下可能會過來，你們在這裏等還是去找她？”
    那婦人，正是榮清雅的母親，她正要說話。
    手裏的小女孩就脆生生的開口了：
    “在這裏，我要在這裏等媽媽，順便看你們拍戲！可以嗎叔叔？”
    小女孩不過四五歲大，穿著一個黃色小馬甲戴著粉色帽子，紮著兩根小辮子，一看就被精心照料著的。
    眼神清澈幹淨，眉眼間門頗有幾分榮清雅的影子。
    可想而知長大後也是一個絕世美人。
    被她奶呼呼的聲音喊叔叔，弓才心都化了，連那副在演員麵前不苟言笑的樣子都險些沒繃住。
    他語氣溫和：“行呀，那你在這裏等，我讓人叫你媽媽過來哈。”
    “好耶！”小女孩立刻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甜甜會乖乖聽話的！”
    劇組裏其他人都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這是榮姐的女兒嗎？太可愛了吧。”
    “她爸當初可是靠顏值火遍大江南北的，加上榮清雅，長大而後可想而知得多好看。”
    劇組自從來到如寧影視城後，偶爾也會有家屬來探班，但帶小孩來的還是很少。
    許多女演員母愛泛濫，都跑過去逗她玩。
    林棲也跟著看過去，誰知道剛好小女孩也看到了她。
    直接丟開東西就朝她跑了過來。
    一把抱住了她小腿，嘴裏激動得口齒不清的喊她：“檸七，檸七！！”
    林棲糾正：“是林棲。”
    甜甜聽到她回應自己，更高興了，抱著她一直跳。
    “外婆快來，是電視上的姐姐！”
    顧佳佳有些驚訝：“你喜歡林棲？”
    “嗯嗯！”甜甜狠狠的點頭，“我在新聞上看過！林棲，厲害！”
    “我們老師也說過，要像林棲一樣，見義勇為！”
    顧佳佳：“……”
    林棲的粉絲群體果然名不虛傳，居然連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有所耳聞了。
    聽著還是被當成教育片在幼兒園播放了？
    旁邊的榮母走了過來，和林棲幾人打了招呼，無奈的朝林棲笑：
    “她一直很喜歡你，家裏還有你的海報呢。”
    林棲頭次遇到年紀如此之小的粉絲，一時間門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將剛才和熊梓晴一起買的泡芙分了兩個給甜甜。
    甜甜一手抓著一個，吃的滿嘴奶油，眼神仍然亮晶晶的看著她。
    顧佳佳和賴雨瞳，包括劇組裏的其他人都覺得很驚訝，小聲議論起來：
    “榮清雅那麽討厭林棲，她的女兒居然是林棲粉絲？”
    “不是說榮清雅把這個女兒當寶嗎？”
    “小孩要是知道自己媽媽討厭自己的偶像，不知道得多難受。”
    榮清雅雖然荒唐，但大家都知道，這女兒是她的心頭肉。
    盡管在離婚後，小孩被判給了葉亦，但每隔一段時間門，榮清雅都會抽空去陪甜甜，專門接她上下學給她做吃的。
    如今這樣唯一的猜想隻有可能是她太忙，不知道自己女兒喜歡林棲？
    有的人則鬆口氣：“不過，她女兒來了，她心情應該會好一些。”
    榮清雅的脾氣現在是讓整個劇組聞風喪膽，主要是陰晴不定的，拿捏不準什麽時候突然就發火。
    大家正這麽想著，榮清雅就急忙從酒店趕過來了。
    甜甜一看到她，連林棲都忘了，連忙跑了過去：“媽媽！”
    榮清雅看到她先是驚喜又激動，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喊了好幾聲甜甜。
    過了好半晌，才想到什麽，臉色忽然又難看了下去，看向自己的母親：
    “媽，我不是說了，我拍戲的時候不要來打擾我嗎？”
    榮母被她凶得有些無措，她解釋：“甜甜剛好放假，我想著你拍戲要幾個月，萬一以後又去大山裏，得好久不能見到，正好趁這邊環境還好，帶甜甜陪你住兩天。”
    “你助理也說你最近狀態不好，我想著你見到甜甜能開心一些。”
    榮清雅卻仍然不悅，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焦躁了起來，大聲說道：
    “不行！你們等下就回去，這裏沒什麽好玩的！”
    甜甜許是察覺到了她情緒，嘴巴一癟，眼眶當即就紅了。
    “媽媽是因為甜甜過來不開心嗎？不想見到甜甜嗎？”
    榮清雅這才意識到什麽，連忙克製住了情緒，過去幫她擦眼淚：“沒有這個意思，媽媽也很想甜甜。”
    她和弓才打了聲招呼，便帶著自己女兒和母親朝酒店走去。
    劇組的人等她走了後，都神色各異的小聲討論：
    “榮清雅這麽恐怖的嗎，連自己親生媽媽和女兒都凶？”
    “而且怎麽一下哭一下笑的，突然就發脾氣了……”
    “說實話，她這個精神狀態，要不是從容縣出來的時候檢查過，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吸粉了……”
    “噓，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另一邊，榮清雅帶著甜甜和榮母回到了酒店房間門。
    榮母一看到她生活的環境就皺起眉，一邊念叨一邊去給她收拾。
    她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卻仍然緊繃著。
    甜甜湊了過去，說道：“媽媽，你怎麽了？不要不開心，給你吃泡芙，林棲姐姐給的泡芙。”
    說著，將手裏另一個沒吃的泡芙塞到了榮清雅掌心裏。
    榮清雅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呆呆的望著麵前的女兒，還有手裏的泡芙，眼眶微微發紅了。
    她將甜甜抱在懷裏，說：“甜甜聽話，今晚就跟你外婆回去，媽媽還有工作。”
    “我不會打擾媽媽的。”
    “這裏很危險。”
    “那媽媽也要回去，媽媽不可以危險。”
    榮清雅怔了怔，開口的聲音有些幹啞：“媽媽回不去了……”
    年紀還小的甜甜聽不懂，隻懵懂看著她：“為什麽呀？”
    榮清雅卻沒吭聲，隻伸手將她摟在懷裏，頭埋在她柔軟的頭發間門，聲音輕輕發顫：“沒事的，你要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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