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晉|江獨發(一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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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暫且回到剛才。
    事實證明, 讓菜雞自己跑過去,還不如壯漢直接抗迅速。
    鬆江時雨一路被年輕警員扛大米似的,帶到交易地點的倉庫門口, 還沒來得及體驗惡心難受的滋味,就聽見裏麵高聲一喊——
    “警察廳警備局執法!”
    他頓時兩眼一黑, 差點因為【黑客】的設定罵出聲。
    好在係統看著時間到了, 直接幫鬆江時雨切了卡,才勉強拽住了頭腦中最後一根弦。
    他崩潰地道:“什麽玩意?我抓個違法亂紀安室透, 怎麽抓到警備局頭上了!”
    係統:“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鬆江時雨無語凝噎:“我也有!”
    來抓【安室透】,結果出現的是【警備局】, 再加上對方人馬【提前埋伏】, 這幾個線索擺出來, 鬆江時雨已經能搞清楚前因後果了。
    就是很烏龍。
    無非是因為他上報了安室透的疑點打擊報複, 結果上司調查的時候驚動了安室透, 偏偏安室透除了【波本】這個身份外, 還有一個身份是公安警察。
    安室透以為是什麽居心不軌的組織在調查他,便搞了個釣魚手段,想要引蛇出洞。
    然後正巧他又雙叒叕撞上了……
    不是,安室透是洋蔥成精嗎?這身份一層套一層的鬧哪樣!
    他到底跟那些案子有沒有關係?
    心中先是慶幸自己當時精心培養的學生沒有長歪,但鬆江時雨又感覺有點點憋氣。
    壞消息是,二周目中,波本對他幹的缺德事一點也不少, 他記仇記了那麽久的, 全是學生臥底的小把戲。
    鬆江時雨想,如果降穀零發現組織裏的那個跟他針鋒相對的菜雞黑客, 就是他冷淡沉默的教官……
    他現在原地倒吸一口涼氣能直接讓地球變暖、冰川融化!
    這不行啊, 一定要苟住身份!誰暴露誰社死!
    好消息倒也有, 他a的馬甲暫時保住了,降穀零不會再亂查他,而且友軍加一後,他對付琴酒好歹勝算大了點。
    心情複雜.jpg
    鬆江時雨感覺現在就像是,以為考試考的是英語,狂背了幾個星期,過去結果發下來的是數學試卷一樣——還是沒學過的。
    好在堅強的演技和理智還沒有隨著他的感受一並跑路,他還有力氣推開門,吊高嗓子喊出真相,開燈終止這場鬧劇。
    他就不理解了,打架歸打架,為什麽沒人開燈?
    但凡開著燈,這怎麽可能還打得起來啊!
    係統提醒他:“別發呆了,你的親親好學生還在麵前深情凝望呢。”
    鬆江時雨:“哼哼,我現在又不怕他!”
    降穀零是吧?安室透是吧?想要逮捕他是吧?
    他,鬆江時雨今天就要黑化了!!
    讓你感受什麽叫作教官的愛!
    倉庫裏,兩隊公安警察席地而坐,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一言難盡。
    “沒想到竟然是你們。”安全局公安轉著胳膊說,“我就說哪個混蛋打人那麽狠辣。”
    警備局:“你還說我們?誰讓你們一聲不吭進來就打?”
    安全局:“這不是我們還沒說完就被你們打斷了嗎!”
    警備局:“因為你們搞得跟土匪似的,想要直接綁架我們長官!”
    安全局:“還不是你們長官搞什麽操作,差點讓我們的成員受到損失!”
    “嘿,你怕是想打架!”
    “打就打,誰怕誰啊!”
    裏麵雞飛狗跳、劍拔弩張,在倉庫門口談話的兩人卻格外安靜。
    安室透看著靠牆而立的鬆江珣也。
    對方平日的熱情開朗隨著這場鬧劇消失,好看的眉眼憊懶地垂著,似乎在等一個解釋。
    他難得啞口無言。
    不得不說,這樣板著臉冷漠的鬆江珣也跟鬆江教官真的很像——當年驗收他們的檢討,教官也是這般模樣。
    若是按他作為“警校生降穀零”的經驗判斷,這是對方生悶氣的表現。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
    安室透現在的思緒很亂,過去好不容易從疑點中總結出來的結論悉數被推翻,又化作一個個疑惑漂浮著。
    鬆江珣也……怎麽會是公安呢?
    作為一個通過職業組考試認認真真升上來的警察,安室透自然知道,有問題的人一開始就不可能通過考核。
    所有進入核心崗位的警察,起碼背景絕對清白。
    當然,不能排除之後叛變的可能,但從a的方向考慮,組織那邊已經明確說過,a是他們經手的實驗體……
    也就是說——鬆江珣也是a的可能性差不多可以歸零了。
    那份資料被刪除也很合理,公安中的計算機高手也不少,鬆江珣也可能就是湊巧其中一個。
    怕黑也是巧合,若真的有a那麽嚴重,他不可能會晚上主動去工廠。
    也就是說,安室透之前所有的動作,都是在對空氣出拳,不僅白費力氣,還徹底冒犯到了對方!
    某公安徹底變成了灰色。
    “你沒什麽想說的嗎?”
    鬆江珣也率先開口了,他心平氣和地道:“我先道歉吧,我確實在隱瞞身份調查關於咖啡廳周圍的凶殺案。”
    “因為某些原因,我將目標鎖定在你身上,在安全局派人調查後,我們開展了這次行動,有所冒犯,抱歉。”
    他微微傾身,略長的淡金色頭發束成的小辮隨著他的動作蕩到跟前,又被不在意地撥到腦後。
    安室透從中捕捉到了些熟悉的味道,將對方與a分開後,有許多被刻意忽略的地方,似乎又有了新的解讀方式。
    他下意識收緊拳,喉頭微動:“你……”
    他自然知道為什麽鬆江珣也將目光鎖定在他身上,畢竟在有所懷疑後,他往人家房間裏塞了一堆監聽裝置。
    如果是普通人自然不會發現,但其他經過訓練的,想發現輕而易舉。
    隻是安室透過於相信直覺和自己的判斷,開始了近乎是“智子疑鄰”的操作。
    而鬆江珣也正是因為這些監聽裝置懷疑他的身份,最終湊巧調查了他“丟失”的手機,巧上加巧,可不就成了這個局麵。
    ——公安內鬥。
    他這輩子都沒這麽尷尬過!
    但回過神,安室透就想起剛才鬆江珣也推開門的狼狽模樣,旁邊那兩個警察都快架著他走了——也不知道他為了解決這事耗費了多少功夫。
    現在仔細看,鬆江珣也的臉色果然比平時差了許多。
    “你身體還好嗎?”他心情複雜地問。
    “我能有什麽事……”鬆江珣也呆愣了一下,毫不在意地說,“隻要大家沒受傷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同伴的安危更重要嗎?
    安室透頓時更不是滋味了。
    事實上鬆江時雨險些被安室透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話給問懵了。
    他先發製人,美滋滋地板著臉嚇唬安室透,就想讓對方主動點道歉,順便再來點不平等條約,結果安室透張口就問候他身體健康。
    鬆江時雨茫然:“我能有什麽事?剛才打架我不在呀!還好公安沒出事是真的,不然到時候怎麽打報告?”
    他連路都沒走一步,屏蔽了痛覺後,被抗的顛簸也成了浮雲。
    係統思索道:“可能是傲嬌了?愛在心中口難開?想要道歉又拉不
    鬆江時雨悟了:“有道理……嘿嘿,他最好別道歉,記心裏就好,以後我想吃什麽東西就讓他做什麽東西!”
    鬆江時雨:“哎呀呀,三明治配方到手得那麽輕易,還有點無趣呢~”
    鬆江時雨:“以後小梓小姐再也不用擔心我代班了~”
    係統看著給點陽光就燦爛、尾巴差點翹天上去的狗宿主,一時間竟然希望安室透趕緊說點什麽製裁一下他。
    它默默地說:“a的馬甲保住了,那教官都呢?挖墳詐屍的理由了解一下?”
    鬆江時雨:“……”樂極生悲了屬於是。
    鬆江珣也不道歉還好,對方這麽直白攤開所有,安室透就覺得自己愈發在錯上加錯的道路上行走了。
    若作為偽裝的“安室透”,他的道歉如同演技一般拈手就來,但這件事,從根本上是【降穀零】的判斷失誤。
    愧疚絲絲縷縷蔓延上心頭,
    “抱歉。”安室透摘下帽子,手放在胸前,認真地望著對方的眼睛,“這件事情是我的錯。”
    “嗯?”似乎沒想到他會道歉,鬆江珣也眼睛都瞪大了一分。
    原本的嚴肅瞬間崩壞,反倒表現出幾分平日裏的活潑。
    所以說在你眼裏,我壓根就是個不會道歉的人嗎?安室透有些無奈地心想。
    “鬆江君,我為我之前那些失禮行為道歉,是我想岔了,至於那些周邊的案子……”
    安室透又重複了一遍,在說起周圍案子的時候有些難以言喻的尷尬。
    他腦海中冒出了穿著西裝的邋遢大叔和人小鬼大的某一年級小學生。
    要說誰周邊死人最頻繁,明明那兩個偵探鬧的好嗎!
    他沉聲道:“真的全都是巧合!”
    “我信了。”鬆江珣也一本正經地接受,突然作出疑惑的樣子,“不過安室先生,你到底是怎麽開始懷疑我的?難道除了往我屋子裏裝監控,你還幹了什麽?”
    安室透表情一僵:“這個嘛……”
    組織的情報肯定不能透露,哪怕都是公安,他們也不是一個部門的。
    他難道要說自己把鬆江珣也當作無惡不作、心機深沉、十惡不赦的犯罪組織成員,甚至千方百計想著挑撥離間他和別人的關係嗎?
    這說出來怕是公安真的要從內部開始分裂了!
    但看著鬆江珣也越來越疑惑,甚至開始從自身找原因的樣子,安室透又覺得有些良心不安。
    好不容易淡下去一點的尷尬社死情緒,又雙叒叕竄了上來。
    “噗哈哈哈!讓你扒我馬甲!”鬆江時雨在心中狂笑,“現在尷尬了吧!社死了吧!想不出來理由了吧!活該啊降穀零!”
    係統:“腦殼痛.jpg”
    還不如不要讓宿主知道安室透就是他學生降穀零呢,原本對波本慫兮兮的還有的治,現在直接蹬鼻子上臉開始作威作福了。
    鬆江時雨跟係統損友慣了,絲毫無所謂它的嫌棄,他美滋滋地道:“哎呀,再過了三秒我就放過他好了,表現本教官的寬宏大量,順道再賣個人情——”
    “其實是這樣的!”
    沒想到麵前的金發黑皮突然就開口了,那雙紫灰色的眼睛盯著他,滿是鄭重:“鬆江先生,能讓我摸一摸你的臉嗎?”
    鬆江時雨的笑戛然而止:“啊?”
    “就一下,拜托了!”安室透目光灼灼。
    鬆江時雨咽了咽口水,心底跟係統說:“這家夥該不會想轉移視線蒙混過關吧?”
    係統涼涼地道:“怎麽?你還擔心他摸你一下少一塊肉嗎?還是說你真覺得他暗戀你?嘖嘖嘖,丟人。”
    鬆江時雨被係統淺薄的激將法激到了:“我哪有這樣想!不就隨便摸一下嗎!他愛摸不摸!”
    “可以。”表麵上,金發青年淡定點頭,看上去毫不在意。
    安室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觸碰到鬆江珣也的下巴,沿著那寸皮膚漸漸下滑,逐漸摸到脖頸的地方。
    微微涼涼的觸感,能摸到清晰的喉結。
    他忍不住頓了頓,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這是一個人的命脈,隻要他少許用力,就可以扼斷他的咽喉。
    但似乎因為攤牌了身份,鬆江珣也對他的信任大幅度提升,哪怕覺得這行為有些出格,還是皺著眉沒有躲避。
    安室透終於光明正大地確認了,他沒有任何易容成分。
    他與鬆江珣也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想這麽幹了,但擔心對方是裝睡,目的那麽明確檢查易容會暴露他的想法,便沒做。
    這竟然是他的真實樣貌!
    安室透失神一瞬,手就被鬆江珣也給抓住了,金發青年一副“寧有事兒嗎?”的複雜表情看他。
    倉庫的門從旁邊被打開,北條警部拎著帽子走出來,一邊喊著:“鬆江先生,你們聊得怎麽……”
    他話沒說完,定睛看到兩人的動作。
    那個警備部的陌生金發公安的手放在他們成員的脖頸位置,表情複雜、搖搖欲墜,而後者的手搭在他手腕上,有些無語,還有些冷漠。
    兩人的膚色差搭配著斜照的日光,一黑一白,一明一暗,像是代表著道分兩路的歧途,又像是在訴說著回不去的過去。
    起碼氣氛烘托是到位了。
    不對。
    ——什麽大型情感劇現場啊!
    北條警部慌忙地後撤一步,塵土飛揚:“你們繼續,我不打擾!”
    “……”安室透。
    “……!”鬆江時雨。
    “安室君,如果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建議稍微克製一下。”鬆江時雨咬牙切齒地甩開他的手,“你這樣很容易被打的!”
    再往下摸都堪稱耍流氓了!
    他一言難盡地跟係統叭叭:“不是吧!我才慶幸降穀零根正苗紅沒長歪,他怎麽就盡幹一些奇怪的事情!”
    係統:“是誒,好怪哦~”
    “我知道這樣很奇怪!”安室透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連忙縮回收,滿臉尷尬地迅速說,“抱歉,是我太冒犯,但隻有這樣確認了我才心安。”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公安的身份,那麽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是我警校同期的事情,便也沒什麽好隱瞞。”
    “他們應該跟你提到過吧?”安室透表情驟然轉換得有些感傷,語氣都低沉了幾分,“我們在警校時期曾經有一位關係很好的教官,他因故殉職了。”
    鬆江時雨跟係統說騷話的聲音突然停滯,連循環播放嘲笑安室透的哈哈哈都遲疑了。
    係統發出了“噗噗噗”的笑聲。
    安室透繼續說:“他的名字叫作鬆江時雨,與你同姓,樣貌也跟你差不多,當時見到你的第一麵,我便忍不住將注意力放到你身上了。”
    鬆江時雨:“這,這樣啊……”
    救命啊!安室透是什麽魔鬼嗎!剛放過他另一個馬甲,就來扒這個。
    係統:“哈哈哈!”
    安室透又用歉意的表情看他:“我知道這件事情很突兀,但是你也清楚,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巧合,萩原他們告訴我,你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
    鬆江時雨快窒息了,他好怕安室透突然來一句——“走,我們去驗個dna吧!”
    “所以,你很可能是鬆江教官的弟弟!”安室透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鬆江時雨:“……?”啊這。
    係統:“噗哈哈哈哈哈鵝鵝鵝!”
    係統:“讓你剛剛猖狂!現在好了吧,萬一以後你漏出什麽教官的馬腳,你猜猜你學生們會怎麽想!”
    鬆江時雨惱羞成怒:“想個屁啊!我怎麽可能露出馬腳!”
    係統冷笑一聲:“嗬,真的嗎?你真的不會露出馬腳嗎?真的百分百不會露出馬腳嗎?超級無敵確認自己不會露出馬腳嗎?”
    “……”鬆江時雨,他被係統問的還真有些不確定了。
    誰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會先來。
    鬆江時雨磕磕巴巴地問係統:“那我怎麽回複?”
    係統:“你問我我問誰?反正【鬆江珣也】照理說是不認識的,你就跟糊弄萩原研二那樣糊弄過去唄。”
    鬆江時雨:“害,這不是看他就忍不住多想嘛,天知道我這個身份卡還有什麽隱藏背景,降穀零就跟個掘地的鼴鼠似的,刨得老快。”
    但“鬆江珣也可能是鬆江時雨的親戚”這種想法,萬萬不能讓npc們養成的,不然他之後做什麽事情都會束手束腳。
    他隻能麵不改色地一筆帶過:“這樣啊……但我確實沒什麽親人的印象,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準備準備回去複命吧。”
    他的腳尖已經向外,隨時準備逃跑。
    安室透略顯憂鬱的表情還沒收回,他微微一笑:“確實如此。”
    心中卻想,剛才鬆江珣也沉默的時間已經超出了正常的反應範圍。
    為什麽那麽排斥聽到鬆江時雨的消息呢?
    單純覺得沒必要再追究死去的人的事情,還是有其他隱情?
    “就這樣吧,鬆江君,既然是同事,我們之後相處的時間還很久。”
    “那你以後叫我珣也就好。”金發青年突然開口,似乎在刻意提醒他什麽。
    “好。”
    安室透心情複雜,他後退一步,讓鬆江珣也先離開。
    但轉頭聽見風見裕也吵吵嚷嚷地喊“還不是你們安全局的錯”時,安室透複雜的心情一下子就僵硬了。
    好不容易淡去的社死時刻又跳出來攻擊他。
    想他安室透,第一次下套查鬆江珣也,結果深夜工廠查到了琴酒頭上;第二次下套查鬆江珣也,結果直接查到了自家公安頭上,那第三次呢……?
    這次別查著查著,鬆江教官真的托夢來暴打他吧?
    要不還是先緩緩調查,安室透麵無表情地想,這種事情交給萩原和鬆田也可以。
    兩天後。
    “零他最近是不是太忙了,導致記憶出了什麽岔子?”
    鬆田陣平接了電話,回到辦公室,癱在萩原研二後方的轉椅上。
    他一手搭著椅背,一邊扭頭跟幼馴染吐槽著:“太莫名其妙了!”
    “怎麽說?”萩原研二看著手中的資料,挑了挑眉,“不會又背著我們搞了什麽幺蛾子吧?不過小陣平,那家夥大部分時候還是靠譜的,你這說得也太嚴重了。”
    鬆田陣平表情有些古怪:“你還記得鬆江珣也嗎?他前段時間不是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別接近他,說他身份有疑點嗎?”
    萩原研二直接將椅子轉了半圈,湊到鬆田陣平旁邊:“是這樣,然後呢?”
    “他現在又說讓我們繼續加油。”
    “加油什麽?”
    “……跟他打好關係。”
    萩原研二張了張口,緩緩吐出:“……啊?”
    幾天前,降穀零神神秘秘地與他們見了一麵,其他的沒提,就在說起鬆江珣也的時候臉色極其恐怖,仿佛對方能把他們給吃了似的。
    他們本來就打算把鬆江珣也當朋友處,還想約他假期的時候一起出去旅個遊,連券都準備好了,被降穀零連敲帶嚇,愣是放棄了主意。
    結果沒兩天,對方就跟失憶了一樣,轉頭麵不改色地鼓勵他們繼續交友。
    萩原研二抹了把臉:“確實不太對,你怎麽跟他說的?”
    鬆田陣平言簡意賅:“我問他鬆江珣也給了他幾百萬?或者他上頭有人?”
    “那家夥一聽,竟然直接掛我電話!”他憤憤不平地拍桌,“是不是太過分了啊,hagi!”
    萩原研二:“……”
    他開始幻視古板家長不了解情況就約束小情侶見麵,結果見麵後直接態度大轉,胳膊肘往外拐的狗血劇場了!!
    小陣平,你怎麽回事小陣平!昨晚難道回家看熱播八點檔了嗎!
    “話說班長今天應該就出差回來了吧?最近發生了那麽多事情,也得跟他說一聲。”萩原研二不知道說什麽,選擇轉移話題。
    鬆田陣平:“確實,我早上才跟他通了電話……他應該也給你發過短信?”
    萩原研二一僵,拿出手機翻了翻,“哈哈”地尷尬一笑:“信息太多了,一下子被淹沒掉了……”
    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讓你加那麽多人!”
    萩原研二振振有詞:“這是特殊的收集信息的渠道!”
    “還特殊渠道,誰之前被鬆江教官當作欺騙女孩子感情的海王教訓的?”
    “這種丟臉的事情就別提了啊!”
    兩人正聊著,電話就響了,打來的正是伊達航。
    “我跟你們說一件事,你們千萬別害怕!”
    伊達航那邊有呼嘯的風聲,不知在哪。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立馬嚴肅了起來:“你說。”
    “我好像看見了鬆江教官的鬼魂!”伊達航的語調格外緊繃,他急促地說,“他朝我過來了!鬆田,萩原,如果我有什麽事,其他的就拜托你們了!”
    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
    這從狗血八點檔拐到靈異恐怖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