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晉|江獨發(三合一地雷加更x2x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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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喂!波本!你到底聽見我在說什麽了嗎!”
基安蒂狂躁地拍著桌子,酒杯中的液體隨著她的動作搖晃著。
雖然是早上,但酒吧裏宿醉的客人不少, 聽到基安蒂的拍桌響動,都不由轉過頭來。
基安蒂直接毫不客氣地一腳蹬旁邊的桌子上:“看什麽看!沒見過老娘撩漢啊!”
這蠻橫不講理的姿態, 眾人不由得朝“被撩”的俊秀服務生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穿著侍者服的金發青年將手機揣到口袋裏, 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桌上的酒漬,輕飄飄地道:“沒有。”
也不知道是回應前麵的沒有聽見, 還是沒有被撩。
基安蒂險些被他氣得翻白眼。
“如果我沒記錯,我跟你最近的任務沒有重疊的部分。”
安室透有些頭痛地看著麵前的女人。
雖然基安蒂頭腦簡單, 近戰武力值也不怎麽樣, 但她發起瘋很容易給他惹來麻煩。
像酒吧服務生這種很好收集情報的工作, 他暫時還不想丟掉。
基安蒂嘴角下撇:“確實沒, 但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剛才基安蒂好像就是這麽說, 但安室透正巧接了鬆江珣也的電話, 沒聽清她說了什麽。
他言簡意賅地道:“你問。”
基安蒂的表情瞬間探究起來,她壓低聲音道:“波本,你知不知道最近有個很厲害的人物,從北歐那邊回來了。那位先生據說很看重他,某些方麵權利比琴酒還大。”
安室透頓了頓,不動聲色地繼續說:“哦?”
“東京要變天了啊!”
基安蒂頓時又想拍桌,但手抬起來, 看著安室透危險的眼神, 最後還是拍在了自己大腿上。
她略顯激動地說:“本來朗姆和琴酒都待在東京就已經很煩人了,貝爾摩德那女人還動不動出來搞事, 現在又來一個厲害人物……
哎, 波本, 你好歹是情報組的這個,你告訴我點東西唄。”
她比了個大拇指,然後期待地看著安室透。
安室透心中略驚,這些天他忙著處理鬆江珣也和公安的事情,對組織內部百年不變的人手變動沒怎麽關注,怎麽偏偏就這時候又來了一個厲害人物?
而且連基安蒂都有耳聞了,他還不知道內情,確實也該反省一下自己最近的麻痹大意…
但在基安蒂麵前,安室透隻是微微一笑,露出淡運籌帷幄的高深表情:“這些與你有什麽關係呢?”
基安蒂表情頓時臭了:“怎麽與我沒關係,萬一那來的傻逼看我跟科恩不爽想把我們拆了呢?”
她與科恩這對狙擊手搭檔已經持續很久了,雖然任務次次都在流產失敗的翻車邊緣,但琴酒他們都不在意。
萬一那個新來的刻意刁難,基安蒂覺得他拿自己開刀的可能性還蠻大的。
“沒什麽好說的,那位先生自有安排,我們改變不了什麽。”安室透洗幹淨手,把外套換下來,一副就要走的打算,“我還有事情,你自便吧。”
基安蒂頓時瞪大眼睛:“你就這麽走了?不是,你不打工了?”
“你該不是想躲我吧?哎!是不是那個傻逼真的想拿我開刀啊?”
“別想那麽多。”安室透看了眼時間,“我是真的有事,要是你還想問什麽,等我二十分鍾。”
鬆江珣也不管怎麽樣也是個公安,突然打電話讓他去拿什麽東西,安室透第一個反應是其中可能藏著什麽信息。
不然為什麽不找榎本梓幫忙拿?總不可能還在記他的仇吧?
波本說完轉身就走了,基安蒂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突然想起來剛才波本當她麵接的電話。
她難得見這平日裏冷淡高傲的家夥露出無奈又溫和的表情。
草,波本這家夥該不會是去見小情人吧?
就二十分鍾能搞定?
基安蒂臉色古怪。
“啦啦啦,愛春天,愛郊遊,藍天裏有陽光~”
下了公交車,又去周圍的野營俱樂部租借了帳篷和工具。
這附近的牛基山是著名的野營聖地,有專門的野營區劃分,交錢後就可以根據號碼牌去劃分的地點。
而再遠的地方有鐵絲網圍住,山上的動物也會被管理員定期處理,安全很有保障。
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自覺地背著小包往目的地走,還興致勃勃地唱著童謠。
江戶川柯南原本亦步亦趨地跟在灰原哀身邊,一直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但很快就被冷著臉的女孩搖人綁走。
小島元太和圓穀光彥一左一右地夾著江戶川柯南的胳膊,強行把他拖到了前麵,美其名曰“替灰原同學懲罰大色狼”。
江戶川柯南:“!”他是真的冤枉啊!
最後也隻能低聲下氣地說:“你們沒事別跟小蘭姐姐亂講……”
鬆江時雨背著卷起來的帳篷、手挽著背包,走在最後麵,一邊看孩子們唱歌,一邊高興地在心中哼哼。
自從係統說他的一舉一動可能在漫畫出鏡,鬆江時雨就“矜持”了不少,自覺不能跟小學生一樣邊走邊唱歌。
但這不妨礙他高興在心中高歌。
“啊~啊→啊↑啊↓”
唯一被荼毒的係統:“……”髒話!
“好累啊,怎麽還沒到。”唱到一半,鬆江時雨就萎了,他看著遠處綿延的小路,隻覺得兩眼發黑,“我真的能活著過去嗎?”
係統:“我覺得你還是堅持一下,不然你回去可能要罵得狗血淋頭。”
鬆江時雨抗議:“小梓小姐那麽溫柔,怎麽可能會罵我!”
係統言簡意賅:“你猜少年偵探團的父母會不會找你麻煩?人家孩子跟你出來一次就得去一次醫院,換我的話,下次直接開局把你打進醫院,一勞永逸。”
鬆江時雨:“……那我再堅持一下。”
喵的,這麽想,他真的好丟人。
又走了一段路,最前麵的小學生不僅有力氣唱歌,還時不時追逐打鬧一下,采個花抓個蟲,臉上連汗都沒出去。
菜雞看著看著快要自閉了:“嗚嗚嗚,為什麽這群小學生的體力這麽好啊?”
係統:“體力不好能天天跟綁架犯、殺人犯、炸彈犯龍虎鬥嗎?”
鬆江時雨感慨:“也就這時候我才覺得,這還真是個遊戲。”
正常世界哪裏有那麽多高危犯人跟小學生湊在一起啊!
“包要不給我拿吧。”一直沉默走在鬆江時雨邊上的灰原哀開口了,“鬆江哥哥,你先喝口水。”
鬆江時雨下意識在小朋友麵前逞強:“不了,我可以……”
“你不可以!”
灰原哀直接上手把他挎在臂彎上的背包奪回來,自己背上,目光甚至挪到鬆江時雨後麵的帳篷上。
鬆江時雨頓時一個激靈:“這個我來!”
灰原哀輕哼一聲。
“話說你裏麵裝了什麽?”鬆江時雨問,“感覺不像是吃的。”
灰原哀乖巧道:“是學習用的資料,最近我參加了一個地區的競賽。”
實際上是裝著研究資料的小型筆記本,最近的實驗到了要緊關頭,灰原哀想見鬆江珣也,又放不下,隻能帶出來抽空整理。
鬆江時雨“哦”了聲,笑眯眯地誇她:“小哀真勤奮啊,一定會拿到滿意名次的。”
實際上在心底跟係統哭:“嗚嗚,天才加上勤奮啊,連變小了都要這麽努力,這個世界太卷了。”
灰原哀朝他一笑,接著佯裝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腳踝,喊前麵的幾人:“各位休息一下吧,我有點累了。”
“誒,灰原你體力沒那麽差……嘶!”江戶川柯南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腳又是一痛。
吉田步美慢慢收回腳,笑眯眯地道:“好哎,正好步美也有點累了,哀醬提出來剛剛好!”
圓穀光彥用譴責的眼神看江戶川柯南:“灰原同學沒休息好。還不是因為你在車上壓到她了。”
這也太雙標、太不講道理了吧……
江戶川柯南忍不住露出死魚眼。
幾人靠在樹幹旁,圍成一圈,走在路上的疲憊頓時消失了。
鬆江時雨忍不住喟歎一聲:“統統,我女鵝還是愛我的,明明是看出來我累了。”
係統冷漠臉:“不,她愛的隻是a。”
鬆江時雨:“我就是呀。”
係統:“她懷疑後就改想法了嘛,指不定看你跟a臉一樣才對你好一點呢。”
係統說的這話沒毛病,鬆江時雨下車的時候看了一眼論壇,其中就有江戶川柯南向灰原哀打探“鬆江珣也”是不是“組織裏的人”的那幕。
穿著紅兜帽的茶發女孩一臉冷漠,毫不猶豫說“不是”。
一時間論壇炸了,就連鬆江時雨都死心了。
但聽係統這個說法,鬆江時雨頓時又中了一箭,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我成替身了??我替我自己?”
係統安慰他:“接受現實吧,兄弟,天涯何處無嬌花,下個女兒更乖。”
鬆江時雨:“滾滾滾!”
他不高興了!
其他嬌花有雪莉天才嗎?有雪莉可愛嗎?有雪莉傲嬌嗎?
不對,他怎麽就要下一個了,雪莉不是還在他旁邊嘛!
“鬆江哥哥,你真的沒事嗎?”
溫熱的小手不知何時貼了貼他的額頭,鬆江時雨睜開眼睛,發現灰原哀俯身站在他麵前。
換從前他早就因為跟女鵝貼貼尾巴翹起來了,可現在鬆江時雨卻沒什麽興致。
他隻是扯了扯嘴角,柔聲道:“沒什麽大事,出來前我已經吃中暑藥了,可能是平時太缺乏運動……”
“不舒服別硬撐,等下還要野營搭帳篷燒烤什麽的,很麻煩。”
灰原哀一點也不信他的鬼話,皺著眉起身:“算了,我打個電話叫其他大人過來帶他們,你跟我回去。”
這可不行!他還想跟著柯南刷點存在感呢!天知道琴酒什麽時候出來。
鬆江時雨連忙拽住她,有些急迫地說:“不行!”
見灰原哀不讚同的表情,某人腦子飛快轉動。
鬆江時雨低聲下氣地說:“額,雖然是柯南邀請我來野營的,但其實我自己也很想見識一下,畢竟以前印象裏從來沒有過……”
茶發女孩的表情鬆動了些許。
鬆江時雨趁熱打鐵,真誠地說:“更何況我很喜歡跟你們待在一起的感覺,很放鬆很安心。”
主角團啊!安全感ax了呀!
鬆江時雨說著說著就更來勁兒了:“尤其是柯南君!我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氣勢在,一看就是——邪不壓正、百毒不侵!對,那種足以解決一切的感覺!”
天命之子啊!連琴酒在他麵前都隻有退!退!退!的份兒!
所以中暑什麽的都是灑灑水啦!這次野營絕對沒問題!
係統看著鬆江時雨絞盡腦汁越說越離譜,忍不住打斷他:“你別吹了,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係統:“知道江戶川柯南怎麽來的嗎?琴酒一個悶棍兒敲出來的,別小看琴酒,柯南的光環沒你想的那麽妥當。”
“但要是不敲這個棍子,再謹慎一點,他們也不會被柯南盯上吧?”
鬆江時雨有點幸災樂禍:“那以後要是組織倒閉了,讓他們知道起因是因為琴酒這一棍子,那豈不是很好笑。”
係統下意識說:“確實好笑……不對!”
它是想警告鬆江時雨別小看琴酒啊!怎麽莫名其妙就拐到奇怪的地方了?
——隻能說這對主統,某些方麵絕配。
灰原哀被鬆江時雨激情的演講感動?)了,她沒說話,也沒再拽著鬆江時雨說要回去。
眾人休息了幾分鍾,繼續朝目的地前進。
區別是少年偵探團的其他孩子擔心灰原哀,主動把她圍在中間裹著走,跟在鬆江時雨旁邊的變成了江戶川柯南。
某人滿腦子想著怎麽回去跟小蘭姐姐解釋的大直男,完全沒察覺到鬆江時雨越走越抖的腳。
——勉強給他存留一份麵子。
等到了目的地,少年偵探團們依舊精力旺盛、興致勃勃,開始石頭剪刀布分配,撿樹枝生火和摘可食用菌類下飯的人選。
在問到鬆江時雨時,已經累成鹹魚幹的玩家擺擺手,有氣無力地說:“我留著搭帳篷吧,你們在周圍撿,不要跑太遠了。”
“沒事沒事,我們很有經驗的。”
灰原哀也站在一旁,言簡意賅:“你們去玩,我幫鬆江哥哥一起搭帳篷。”
“沒問題的!”吉田步美興衝衝地跑出去,率先舉起手,“少年偵探團出發!”
其他人配合地舉手“哦~!”。
“柯南,你怎麽那麽沒有士氣?”小島元太不滿地說。
小偵探歎了口氣,軟綿綿地舉起手:“哦~!”
山穀裏沒什麽風,帳篷也不需要多麽牢固的底腳,鬆江時雨和灰原哀默契配合,很快就把大帳篷給固定好。
至於燒烤架什麽的,為了防止被灰塵沾上,兩人打算等孩子們回來再一起放。
在帳篷裏麵鋪上防水布和野餐墊,鬆江時雨直接往毯子裏一撲,甚至還沒來得及跟灰原哀說一聲,就直接睡了過去。
他是真的不行了,這個該死的【體質極差】debuff,作用範圍是他見過最廣的一個。
因為不包括在痛覺屏蔽的範圍內,他想用意誌堅持都做不到,隻要“藍條”清空,他就累得能原地鋪蓋。
灰原哀在外麵檢查了一圈,掀開簾子走進有些昏暗的帳篷,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毯子上的金發青年,過往的經曆毒殺、刀殺、槍殺等案子)在腦海中竄過,嚇得她渾身一抖。
她快步過去,見還有呼吸才放下心來。
灰原哀蹲在鬆江珣也麵前,悄悄拿出手機燈來照明,朝著側麵的光照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照亮了他的模樣。
青年是側著臉睡的,似乎睡得很不安穩,眉頭一直不滿地皺著,兩隻手像是劃水一樣大字擺開,腳倒是沒有踹出去,但鞋也沒脫。
看上去好像是累得不輕,倒頭就睡了。
灰原哀覺得鬆江珣也的睡姿著實幼稚,黑色的衛衣帽子把金發一蓋,整體看上去像是個翻身大烏龜。
她忍不住莞爾。
但笑僅僅漏出了一聲,很快又被收了回去。
“明明這麽累了還要逞強。”灰原哀不滿地在心中自語,“你這家夥到底經曆了什麽才變成這副模樣?”
樣貌沒變,但不管是行為還是性格都截然不同,失憶真的會帶來那麽大的改變?
剛才在樹下休息時的對話,讓灰原哀心中很不是滋味。
之前都沒野營過……
她在組織裏好歹能常常跟姐姐見個麵逛個街,變小後也有江戶川柯南和少年偵探團的陪伴,並不算寂寞。
而a在組織中連自由都沒有,好不容易脫身離開,現在又沒有記憶……
灰原哀知道,失憶的人往往都會非常沒有安全感,需要與周圍建立更加牢固的關係才能安定下來。
坐在樹下的青年眉眼彎彎,陽光透過縫隙落到他的眼睫上,那雙鈷藍色的眼眸望向少年偵探團的大家,裏麵是全然的柔軟和信任。
想起江戶川柯南所說,他們與鬆江珣也第一次見麵,對方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救他們,之後也一直很好脾氣對待他們。
也就是說,某個笨蛋大人反倒將不安全產生的依賴感寄托到這群孩子身上了。
特別是江戶川柯南。
灰原哀絲毫不懷疑,如果江戶川柯南出馬哄鬆江珣也,對方現在這個樣子,指不定迷迷糊糊就什麽都答應了。
但這個依賴範圍顯然不包括剛剛見麵的她!
可明明是她先認識a的!
灰原哀頓時氣悶,隻覺得江戶川柯南那張臉更討人厭了!
她翻出薄被子給鬆江珣也蓋上,接著拿出電腦,繼續整理她的資料。
圍觀了全程的係統:“……”
這個小姑娘的變臉速度和情緒變化,真的像極了鬆江時雨,想來演技很好——難道這就是一脈相承、近墨者黑?
“狗宿主,快點起床啊啊!!你這個烏鴉嘴真的說什麽中什麽了!”
鬆江時雨是被係統尖銳的報警聲鬧醒的,他猛地翻身坐起來,頭腦還沒轉過彎,就聽見了吉田步美帶著哭腔的聲音。
“柯南,柯南他們被打暈了!頭上流了好多血!小哀我們怎麽辦啊……”
灰原哀此時也來不及去管鬆江時雨那邊的反應。
她壓抑著情緒,勉強柔聲說:“步美你先別哭,先把事情說清楚,你們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嗎?”
鬆江時雨從係統那聽了前因。
少年偵探團出去撿柴采蘑菇的途中,圓穀光彥發現有朵蘑菇上麵,有疑似血跡的濺射痕,然後平時破案來勁兒的孩子們,雷達瞬間動了。
幾人挖地鋤草,翻越了鐵絲網,愣是靠著蛛絲馬跡找到了一個立在人跡罕至的山中的小木屋。
木屋緊鎖著門,周圍有明顯血腥味。
當時江戶川柯南已經覺得有些不妙了,以往的經驗告訴他,現在帶著孩子們撤離是最好的選擇。
但聽力好的吉田步美一下就聽見小木屋裏傳來的求救聲。
想著救人要緊,少年偵探團們便鬼鬼祟祟地溜到了木屋旁邊,想要觀察裏麵的情況,但不料犯人此時湊巧回來。
江戶川柯南為了保護圓穀光彥被歹徒悶頭一棍,直接敲暈了過去,其他兩人也被如法炮製打昏。
吉田步美見情況不對直接裝作被嚇暈,哪怕被歹徒踢了一腳也沒露出端倪,這才逃過一劫。
孩子們已經做到他們能做的最好了。
“我不知道我們在哪,現在被丟在一個黑漆漆的大箱子裏,一共有兩個壞人,我偷偷看到他們的特征有……”
吉田步美抽噎著說:“我還聽見他們的聊天了,他們說半個小時後要送‘貨’去鳥矢町的地盤,然後一直在對那個被關在木屋裏的姐姐拳打腳踢。
我不知道那個‘貨’是什麽,但我聽見那個被他們綁架的姐姐狠聲說,‘我哪怕是死,我的同伴也絕對會讓你們這群家夥下地獄陪我’。
那個壞人還說,說我們這群可能看到秘密的小鬼也要一起處理掉,絕對不能留下禍患……
小哀,我好怕啊,嗚嗚嗚我不想死!還有那個姐姐!她應該也是被抓過來的!”
“不要擔心,我會想辦法救你們出來的!”灰原哀安慰著,頭上逐漸滲出冷汗。
之前也有不少案子,但江戶川柯南開局被打暈的還真沒幾次,單單靠她想要救出孩子們……
灰原哀隻覺得肩膀上的壓力突然沉重得離譜。
吉田步美突然驚呼一聲:“我聽到聲音了,他們可能回來了。”
接著少年偵探徽章便直接被掛斷。
灰原哀捏著徽章,臉色慘白。
追蹤眼鏡隻有江戶川柯南有,她要怎麽在深山老林這種信號都若有若無的地方找到孩子們?
就這時,一隻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將她放在一旁的電腦拿走。
灰原哀頓時一驚——她上麵資料的界麵還沒關!
鬆江時雨現在才沒工夫管灰原哀電腦裏有什麽,他席地而坐,將電腦放在腿上,隨意敲擊了幾下鍵盤。
他冷著臉說:“聽步美的說法,歹徒一共兩人,能直接綁架警察並進行毆打威脅,甚至輕而易舉說出‘把這群可能看到秘密的小鬼幹掉’這種話,一定是個熟手,起碼犯過不止一次。”
灰原哀下意識問:“綁架警察?是指步美說的那個女子?”
鬆江時雨幹脆地道:“我猜的,但應該大差不離……她就是個緝毒警。”
“在牛基山這種偏僻的地方驗貨,然後運送到鳥矢町那種可以不通過高速設卡的地方,說明他們肯定不能被人看到,也就是說——一定有案底。”
話音未落,他骨節分明的手迅速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很快就直接登進了警方的內網,然後熟練地進行檢索。
他通過吉田步美提供的信息,一步一步縮小範圍,很快,屏幕上出現了兩張人臉,都是凶神惡煞的模樣,一人黃瘦如猴,一個臉上有疤。
——小福田森太和二川陽。
“雪……灰原,你先報警,跟警方說清楚這兩個人出沒在這塊區域,他們知道該怎麽安排人手。”
灰原哀不知何時已經呆在了一旁,聽到鬆江時雨的指揮才連忙拿起手機,撥通報警電話。
對付這種毒販,一般得由專業人士處理,鎖定了對象,警方那邊肯定會比單單通報重視。
鬆江時雨鬆了口氣,隻覺得滿頭都是冷汗,帳篷裏的光線很暗,他待著太不舒服了。
係統此時才開口:“你不瞞了?直接當著她麵切卡?這是你第一次在認識的人麵前這麽幹吧?”
它都沒想到宿主會這麽迅速做出決斷。
鬆江時雨心中歎了口氣:“我總不能就放著柯南他們出事吧?”
更別說還涉及到了販|毒和警察……
他現在隻覺得心口憋著股氣。
啊啊啊!果然fg這種東西不能立,他才剛下定決心不在雪莉麵前掉馬的!結果現在還要自己主動脫……
鬆江時雨簡直社死。
好在聽見他決心的也就係統一個,勉強留了一點顏麵。
係統:“其實你不動手,柯南他們最後也能解決案子的,世界不會允許主角死在無名小卒上。”
鬆江時雨看著電腦上的照片,兩個窮凶極惡歹徒
他忍不住道:“不是無名小卒。起碼……在這些犧牲的警察的家人、朋友眼中,他們是世界上最可惡的東西,更別說其他無辜的受害者。”
“我還不至於為了遮遮掩掩沒啥必要的馬甲,就看著他們出事——那個女警不算主角團的不是嗎?”
係統沉默,確實,柯南他們會解決案子,也絕對不會出事。
但這種情況下,那個被折磨也有著不屈意誌的警察會不會成為悲劇,就說不準了。
鬆江時雨忍不住咂咂嘴:“不過這麽一出,指不定那些孩子的家長真的得把我打進醫院了。”
想想第一次帶少年偵探團去玩,碰到了生死一線的炸彈案;這次出去玩,直接碰到最凶殘的一類犯人。
哪怕他知道主角光環的存在一定會吸引案子,但鬆江時雨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麽離譜的案子。
到底是誰倒黴啊!
“警察說已經在安排人手了。”灰原哀掛了電話,嗓子有些沙啞,“但我們怎麽確定他們的位置?”
“你用來跟步美聯係的那個東西給我看看。”
灰原哀把少年偵探團的徽章遞給他。
這是阿笠博士的得意發明,上麵有著發信和接收的裝置,隻要無線電調到同頻就可以聯係對方,還能定位,少年偵探團人手一個。
鬆江時雨【黑客卡】的掛不講道理,不然組織也不會忍了他那麽久,直到惹出大事才幹掉。
說幹掉也不完全對,當時琴酒應該是開槍打非要害的地方,威懾為主。
但鬆江時雨早就膩味【黑客】這張卡的人設了,便直接“巧合”接槍,當場落海,讓自己死得透透的。
腦海中胡思亂想,鬆江時雨直接找出了無線電的波頻,然後一頓花裏胡哨的操作定到了江戶川柯南等人的位置。
那幾個小點還沒有移動的跡象,但離吉田步美通訊過來,已經過了十分鍾。
也就是說,那群人很快就會出發,前往鳥矢町,而在這短短的時間裏,他們會找個更隱蔽的地方處理掉柯南等人。
灰原哀的目光在屏幕和鬆江時雨之間掃視,欲言又止。
已經徹底破罐子破摔的鬆江時雨,盯著三分鍾的倒計時,在心裏將係統和遊戲用二周目積累的所有髒話都罵了一遍。
“已經查出來了,我們不出去找嗎?”灰原哀開口道。
鬆江時雨很窒息,表麵還是慢吞吞地一點一點退出入侵的軟件,將定位導入到手機裏。
他說:“你先出去看看警察到了沒,我等下就過來。”
灰原哀看著他的動作,臉色愈發難看,在鬆江時雨感覺自己頭皮都要被視線燒穿時,她直接來了個靈魂降溫。
“你現在站得起來嗎?”
茶發女孩幽幽地問。
一時間,帳篷內安靜了。
下午,太陽依舊很熱。
牛基山旁,瀝青路上,路過買了瓶水的伊達航,跨坐在摩托車上打著電話。
他穿著一件灰色的棉短袖,警察證被放在摩托車箱中,唯有警用手|槍插在槍袋裏,好在被衣服遮住,並不會嚇到群眾。
“我好像看見了鬆江教官的鬼魂!他朝我過來了!鬆田,萩原,如果我有什麽事,其他的就拜托你們了!”
“班長!班長!地址告訴我們,我跟鬆田過來!”
伊達航迅速報完地址,掛了電話,嚴陣以待地看著前方,隻覺得手都有點抖。
他下意識拿起掛在一旁的頭盔戴上,給自己點安全感。
畢竟任誰看見一個麵無表情、臉色蒼白、大夏天還穿著一身黑、與已故之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朝自己奔過來,都會有“見鬼”的感覺。
但他已經做好準備了!
伊達航深呼吸,轉眼那個青年就到了自己的麵前。
“你……”奈何伊達航剛剛開口,他的話就被麵前這個奇怪青年直接打斷了。
“警察辦案!暫時征用下你的車!”
鬆江時雨一路跑來愣是沒見著個人影,此時看到停在路邊的摩托,頓時眼睛都冒出了綠光。
短時間內警察沒法趕到,灰原哀負責留在原地聯絡警員。
那些歹徒已經開始行動了,鬆江時雨必須跟上去,這輛摩托顯然是不二之選。
但他看著摩托車車主戴著頭盔、滿是戒備的模樣,才反應過來自己壓根沒有理由借車。
總不能隨便跟人都解釋是去追毒|販吧?先不說借不借,對方會不會一個電話打去精神病院都說不準。
鬆江時雨憋了半天,靈機一動下選了自己最熟悉的職業糊弄人。
很好,他現在就是警察了!
大不了到時候讓目暮警官過來撈他!
金發青年沒給他任何反應機會,手機在他麵前晃了晃,直接把伊達航粗魯地往旁邊一推,試圖直接跨上摩托。
但很顯然,伊達航的體重和力道都足夠他紮根在摩托車座上。
——這人沒推動。
在動作間,伊達航感受到了從對方掌心傳來的溫度,這個突然出現的青年,顯然是個活人。
伊達航剛鬆口氣,突然反應過來對方的措辭和目的。
等下,誰,誰是警察?
伊達航滿頭問號:“我——”
“嘖,現在沒空商量,抓捕逃犯!”
鬆江時雨急死了,他又推了推伊達航的胳膊,發現對方完全沒動靜。
呔!絕對不是他力氣太小!
他怎麽隨便路上都碰到個不配合的壯漢啊!明明看柯南都是問一個通一個!隨隨便便都能搭便車!
算了,趕時間沒空扯皮,其他事情之後再說!
靠著自己並不壯的身軀,鬆江時雨直接擠上了前座。
突然被迫坐在後麵的伊達航,看著後視鏡中那張他格外熟悉的臉,還是有些回不過神。
伊達航:“你——”
“嗡嗡!”
摩托車發動的時間響起,轟鳴聲一下子蓋住了他的話語。
“沒時間解釋了!”鬆江時雨將開著定位的手機夾好,語速極快地道,“我真不是壞人!”
“可是!”我也是警察啊!
伊達航剛穩住身形,摩托車就直接飆了出去,掀起了一地塵土。
伊達航看著自己沒拿穩飛出去的手機,陷入了沉默。
要是到時候鬆田和萩原那兩家夥過來,看到他丟在路上的手機,再聯想他一開始腦子一拍說的話,不知道會產生什麽可怕的想法……
等下!
他這是,連車帶人一起被綁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