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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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洞的那一刻,我我感覺到了一陣陰冷的風,風裏麵夾雜著淡淡的腥味和腐臭。
“小心一些。”小宗爺緊跟在我後麵,打著手電,照在凹凸不平的岩壁上,環視周圍之後對我說到。
我點了點頭,吸了一口洞中濕冷的空氣,一馬當先,身先士卒。牧子為了以防不測,多了個心眼給我們五個人每個人多準備了一個手電,和一天的口糧,他把手電和口糧分給了和我們一起進洞的年怒,六把手電在黑暗的洞裏亮著。
石洞並不算寬敞,能夠勉強容得下兩個人並排著通過。岩壁上是凹凸不平的鑿痕,如果仔細去看不難發現這些鑿痕已經十分久遠,上麵已經長了好多層的苔蘚。
洞裏的地麵十分的凹凸不平,地上滿是小碎石,十分的硌腳,走了沒有幾分鍾我就感覺腳底火辣辣的疼,就像把腳放在炭火上烤一樣難受。
“這些碎石應該是開鑿這個洞的時候留下來的。”小宗爺在我身邊,手電照在地上那些碎石上,彎腰抓起一把,觀察了一會兒。
“可是奇怪,其他的那些土或者是碎石去了那兒?”牧子疑惑到。
小宗爺搖了搖頭就不再說話,手電在岩壁之間來回照著,雙目炯炯有神的隨著光線掃視。
在狹長的石洞裏走了約莫十分鍾,石洞兩側開始出現石雕。
“雕刻這石雕的人太特麽……”牧子看著我們眼前那座令人目瞪口呆的雕塑,來了一句。
我也無奈地搖了搖頭,本以為人獸雜交也隻有物質文化,精神文化極度匱乏的現代社會才出現,可誰能想到,幾千年前就已經出現了。而且雕塑師的想象力也是天馬行空。
“fucked dog!”醫生也是無語的叫了一句,但他的眼睛從沒離開過女子,我們五個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但他卻是一副無所謂乎的表情。“你們中國人也太會玩了吧。”
我聳了聳肩,不理會醫生。
雕塑雕刻的是一個女子躺在一塊巨石上,壓著她的是一隻體型龐大,舉著兩個大大的鉗子,擁有一條長長的尾巴,末端長著人類性器的大蠍子。
我想不明白這個雕塑到底要表達的是什麽。
涵子晃了晃手中的手電,無奈地說到:“這些古代人到底是什麽思想啊?”
年怒用不怎麽標準地漢語,拍了拍我的肩膀後,手電筒照向不遠處,說到:“別在糾結這些亂七八糟地東西了。那邊還有幾個雕塑。”
我們走到了年怒發現的雕塑旁邊,如果說前一個雕塑有些低俗,那麽這一個雕塑就有些恐怖了。
一個女人正在生孩子,孩子的頭剛冒出,一隻巨鳥就低頭把那孩子的頭啄開,吃那孩子的腦漿。
我甚至能夠想象出那孩子當時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女人的絕望。
“實在搞不懂這些雕塑了。”涵子照著腦袋隻剩下一半的孩子,“這些雕塑應該不會是空穴來風,也不會花大力氣去雕刻沒有意義的雕塑。你們說這些事情在古代會不會真的有,古人才把它們用雕塑的形式給記錄下來,以警示後人?”
涵子說出了他的猜測,小宗爺我們看了看他,苦笑著點了點頭。
“我們也不知道,還是繼續走吧。說不定能夠從裏麵找到蛛絲馬跡。”小宗爺說。
我們繼續往前走,沒走幾步又看到了一個雕塑。雕的是一個女人被一隻飛鳥踩在腳下,胸膛已經被啄開,一個胸也被吃掉了一半。
飛鳥嘴巴裏還叼著女人的腸子,高昂著頭,似乎在宣告自己的勝利。
臨近這個雕塑,還有一個小的雕塑是一個一歲左右的小女孩,看著自己的母親被飛鳥開膛破肚,一臉的驚恐和絕望。她的小手還向前伸出,快要接觸到了女人的手。兩座雕塑講述了一個簡單而又悲慘的故事。
如果這些雕塑是真的,那麽由此可以看出古人的生存是有多麽艱難。不僅要麵對那奇怪的蠍子,還要應付龐大的吃人飛鳥。
我甩了甩略微發漲的腦袋,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女人痛苦的表情,再看看叼著腸子趾高氣昂的飛鳥,嘴巴感到陣陣苦澀。
“我們還是繼續走吧,這些東西看多了沒好處。”醫生搖了搖頭,不再像之前那麽色迷迷地盯著人家的胸部不放,微弱的光下可以看到他滿臉的同情與悲憐。
“走吧,說不定前邊還有什麽不可思議的雕塑呢。”涵子吐了一口氣,有點感傷地說。
不知道為什麽,我們的情緒都明顯的有些低沉,或許是因為那三座雕塑的影響吧。
我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跟著涵子他們繼續向前,這一次我們走了五分鍾左右才再次看到了雕塑。
一個女子被一條大蟒蛇死死地纏住,蛇頭往女子的嘴巴裏麵鑽。從雕塑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女子的嘴巴因為容不下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細的蛇頭而被活活撕裂到了耳根處……場麵十分地匪夷所思和血腥。
“這真他媽變態。”牧子叫了一句,小宗爺和年怒一直都不怎麽說話。
我們沒有久留,看了一會兒就繼續前進。這一次我們看到的不再是雕塑而是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白森森的骷髏。它們緊緊相擁,比較矮那個骷髏的嘴巴深深地咬在另一個骷髏的脖子處的脊椎上,我湊上前仔細看了看,那牙齒已經深深陷入了脊椎骨裏。在它們下方我發現了一個布滿銅鏽,製造粗糙的青銅匕首。
醫生說這兩具骷髏一個是屬於人類的,另一個應該是大猩猩或者是類人生物的。
“你們看這裏。”醫生指著類人生物的腰部脊椎骨,“這裏有一道刀痕。很顯然是被這個人用秦昊手中的青銅匕首刺死的。而這個人也是被這個類人生物給活活咬死。”
“從地上痕跡來判斷,它們兩個扭打了很久。”
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會點英語,可能最差的就是年怒了,他說他聽得不大懂我隻能再給他翻譯了一遍。
經過醫生講述我的腦海裏浮現了一幅人獸扭打搏鬥的畫麵,不過最終卻是兩敗俱傷,雙雙隕落。
青銅匕首在我們六個人之間傳了一遍,我決定把它物歸原主,涵子卻說:“哥,你還是留著吧,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上了。”
我覺得涵子說的有道理,看了一眼摟在一起的兩具骷髏,就把匕首插到了腰帶上。
“咱們還是繼續前進吧。”我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麽值得們逗留的東西,照了照黑乎乎的前邊,率先邁開了步子。
石洞的地麵上到處都是散了架的白骨,分不出是動物的還是人類的,大多數的骨頭上麵長滿了苔蘚,踩在上麵很滑,一不小心就可能摔了一跤。
走在昏暗的石洞裏,我感覺到一陣陣惡寒從背後傳來。總感覺有人拿著刀子不懷好意地跟著我們。我回頭看了幾次,都沒發現任何身影,但每次看了之後那種感覺就會消失一會兒,不一會兒就會再次出現。說不定真的有人,人倒是還好,如果是雕塑上看到的那種鳥或是蠍子,就可怕了。想到這裏我心中不由得發毛,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有沒有感覺有人跟著我們?”我對身邊的牧子說到。我把自己的感覺和他說了一遍。
他搖了搖頭說:“沒有呀,昊子你別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了。”
“哥,你多慮了。”
“哈哈,秦昊沒想到你膽子這麽小。”醫生似乎聽懂了我們的對話,忽然大笑了起來。
我把手電照在他的臉上,瞥了他一眼,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心它們找上你。”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那麽疑神疑鬼了。”小宗爺看了我一眼,笑著說到。
我不再說話但心中一直感覺很不舒服。
我和牧子落在了最後邊,手電在兩個岩壁之間來回著,不想遺漏任何對我們來說可能有用的信息,不過卻令我我們大失所望。岩壁上隻有青色或是肉紅色的苔蘚。
牧子膽子不小,彎下腰撿起了一塊骨頭,在手裏甸了甸說:“這些骨頭的分量十分重,手感冰冷。從岩壁和骨頭上的苔蘚來看,這裏空氣應該是流動的而且水分不是一般的多,不然骨頭也不會這麽重了。”
我接過牧子手裏的骨頭,甸了甸分量,十分認同他的看法,不過我們走了這麽久都沒有看到通風口,這些空氣和水分是從哪裏來的呢,會不會是從石洞的另一側過來的?
“秦昊你們兩個快一點。這裏有東西。”前邊傳來小宗爺的聲音,我扔了手裏的骨頭,和牧子打著手電快速地趕上小宗爺他們。
我們向前的過程中原本容兩個人勉強通過的石洞逐漸變得寬敞起來,等我們到小宗爺他們身邊的時候,石洞已經能夠容下將近十個人並排而行了。
小宗爺他們四個圍在一個約莫有兩個人寬,五六米長的半透明棺材旁邊,手電照射在上麵,靜靜地看著。
我和牧子站在小宗爺旁邊拿手電照在上麵,小宗爺用手去碰了了棺材。接觸的地方頓時出現了一圈圈漣漪,就像雨滴滴在水裏一樣。
那一小圈的漣漪不斷擴散卻沒有減弱的跡象。不一會兒就擴散到了整個棺材上,而棺蓋也隨之變得透明起來。
棺蓋透明開來,露出了其中的主人。
棺材的主人有一張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臉。
“彝族大帝!”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彝族大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