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那一張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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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闖地府,我要大鬧地府,要個說法。不,我要要了他們的命。
    “你著什麽急,現在的你去了也隻能是羊入虎口。你連一朵浪花都翻不起來,去了不正中他們的下懷麽?”青木崖大妖妖正在白崖身邊起起伏伏,血色的鬼臉在陽光下格外刺眼,我和他一體,我有怒火,表現在了鬼臉麵具上。
    “走吧,邊走邊說。這裏是青銅巨人一族的天祭台等到了最高處,我們會明白以前不明白的東西的。”白崖歎了一口氣,他很理解我的憤怒,他知道我一直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為的就是複活小希。
    妖正回到了我的臉上,與我融為一體,不分彼此。白崖邁開步子,繼續登台,我把剛才的對話大致地給醫生翻譯了一邊,把他嚇得一愣一愣的,不斷的叫著“oh,y god。”
    醫生扛著獵槍,背著軍用背包,和我一起一步步登著祭台。
    青銅娃娃白崖在前邊很緩慢地走著,但我們很難跟上他的步伐。畢竟我和醫生是血肉之軀,而他是鋼鐵之軀,和我們有著質的不同。
    妖正告訴我,我已經打破了隻能過五年或是十年的命運詛咒,因為經曆了彝族大帝的一生,突破了身體的桎梏,更上了一層樓,身體強過常人幾百倍,不過現在的我剛剛蘇醒,還沒有適應那種變化,沒辦法用出相對應的力量,等到時機成熟,我就會脫胎換骨,淩駕於一般人之上。
    我微微一笑,從經曆了彝族大帝一生以後我就走那種感覺,雖然很模糊但對這個結果已經猜到了一二,現在妖正說出來我並不覺得多少驚訝和高興,反而擔心的是將來死不了,壽命也是常人的幾百倍幾千倍,那我不得一個人給所有的朋友送終,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去,入土,化作白骨,千年過去,連墳都找不到,那時候自己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那時,何等淒涼,與悲哀。
    “我服了你了。”這是大妖妖正對我的評價。
    我聳聳肩,沒有反駁他。我從氣喘籲籲的醫生手裏接過背包,獵槍跟上白崖的步伐,一步步而上。
    我們已經走了很久,已經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麵,和我隔著一大段距離。我知道……我的優勢已經逐漸突顯。
    走在最前邊的青銅娃娃白崖停了下來,有意等落在最後的醫生:“你知道那些碑上的預言是什麽嗎?”
    我知道他問的是妖正,而不是我這個肉體凡胎,畢竟我什麽也不懂,問了簡直是浪費口水,浪費生命。
    大妖妖正從我的臉上脫落,再次懸浮在白崖身邊,開口說:“雖然我也存在無盡歲月了,但也沒你存在歲月百分之一,我怎麽可能知道那麽久遠的預言。”
    “那個預言說,那八個人中的一個人會和一群人一起結束地府的一切。結束他們的罪孽。”青銅娃娃白崖笑了,“相傳這些大凶,是地府用神話時代無數人傑的血肉喂養出來的。”
    “到了七層,有著強大至極的青銅大凶存在,那些是用你們青銅一族的人傑喂養出來的麽?”大妖妖正知道的很多,畢竟他曾經跟隨過一代大帝。
    “你去過上麵?”
    “沒有,是一位大帝告訴我的。我曾經跟隨了他無數歲月。他上了幾次更高的塔層,不過自上一次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提到彝族大帝,妖正有些傷感。那畢竟是他的恩人托付給他的人,而且相伴了那麽久的歲月,感情肯定特別深。
    “你說的那位大帝是不是就是彝族大帝?”白崖問,“我和他有帳要算的。”
    我這才想起,白崖曾經被彝族大帝當做守墓的,關在青銅棺槨裏,沉睡了無數歲月。這是他們之間的一樁因果,或者是說我們這群人之間的因果。
    “從秦昊消失以後,我去過七層,遇到了一位沒皮大帝,我知道那是彝族大帝。當時他和大凶鬥得難分難解。他告訴我,那是從他鎮壓的那一層跑上去的,他要解決了他們才行。”白崖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人傑終歸是人傑,戰鬥至死不休啊。”
    “我找人借了一身皮給他。不然沒皮的他太被動了。”
    妖正流著淚,一言不發。
    青銅娃娃白崖看向我,有些愧疚:“秦昊,很抱歉。我把你的一身皮借給了彝族大帝,讓他繼續戰鬥了。”
    “那我這一身皮是怎麽回事?”我體表的皮膚完整無缺,怎麽可能借給了彝族大帝呢?
    “你那一身皮,是我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白崖這麽解釋,“那個死人就在上麵,我帶你上去見一見她給她上一炷香吧。從今往後你得好好愛惜你這一身的皮。”
    白崖這麽說讓我很不舒服,醫生見我角色不對,問我怎麽回事。我把對話給他翻譯了一遍,他說:“難怪這一次看見你表白了許多細皮嫩肉的,就像一個少女。”
    醫生的話讓我一身雞皮疙瘩,我這一身皮屬於一個女孩?一想我整個人都不舒服了,有種要崩潰的感覺。
    青銅娃娃白崖繼續上路,我和醫生跟在他身後,大妖妖正這一次沒有和我融合,而是懸浮在白崖身邊,和他共進退。
    白崖說他在諸多的碑文裏找到點滴的記載,我那一身皮,是我壽命最大的限製之一,隻有換一身皮才能多活幾年,有機會熬到新神話時代開始。
    “可是,你是什麽時候把我的皮,借出去的。你又不知道我在哪裏,怎麽換?”我有很多的疑問,我在彝族大帝的青銅棺裏躺了很久,期間沒見過任何人,我的一身皮是怎麽沒了的,又怎麽給我換上了一身皮。
    白崖微微一笑,解釋說:“有幾位大人物幫忙這事不算事。就是通過他們推演我才知道你小子沒掛在四層的。亂古在七層等著你,她說在離開之前還想見見你。”
    我對亂古大帝的印象特別深,那是一個一手撐起一個時代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死亡,一次又一次地蛻變。
    “忘了和你說,有一個人也在那裏等著你。聽說他叫蕭涵……”白崖這麽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