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狗剩一臉委屈的表情，楚亦哈哈地笑了起來。
    “你別這樣，我即使成為別人的徒弟，不也還是你的師傅嗎？”
    狗剩轉念一想，點頭說：“也是，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好不容易才把狗剩和小胖子兩個打發走了。
    徐長老對楚亦在天闕山就這麽幾天，狗剩和小胖子就趕來看他，一臉的羨慕和感慨。
    “你小子不錯啊，還能有這麽好的徒弟和朋友。”
    楚亦雖然嘴上說著沒什麽，但心裏麵，的確是非常高興的。
    有人惦記著，好像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好了的緣故，等小胖子和狗剩走了，楚亦更加賣力地進行煉丹。
    也就是過去了三天。
    半夜，楚亦驚喜地叫起來：“徐長老，徐長老，你快看，我把丹丸煉出來了。”
    沉睡中的徐長老驚醒過來，他著急得連鞋子都沒穿，著急著跑到楚亦身邊。
    楚亦的掌心中臥著一顆赤紅色的丹丸。
    丹丸上麵的紋路，十分清晰。
    “真的是回玄丸，厲害，楚亦，你太厲害了。”
    徐長老認真地察看一遍，還把丹丸的味道一再確認之後，對著楚亦高高地豎起了大拇指。
    聽到徐長老的誇獎，楚亦竟然晃了一下，差點就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
    “喂，小子，你怎麽啦？”
    徐長老眼疾手快，他趕緊抬手一揚，一道金色的靈光，眨眼間就打入了楚亦的體內。
    楚亦搖晃的身子勉強站住了。
    直到這個時候，徐長老才發現，楚亦滿臉蒼白，眼眶都熬進去了。
    “哎呀，你這家夥，這是沒日沒夜的煉丹麽？”
    徐長老心疼地問。
    楚亦哪裏還顧得上身體，他驚喜地反複說著同一句話：“煉出來了，真的煉出來了，太厲害了，我。”
    徐長老讓楚亦到一邊坐下，他的目光，也轉向了那些備用的靈草。
    靈草還剩下不少，跟徐長老想象中相差甚遠。
    不過，為了不讓楚亦驕傲，他故意板著臉說：“你這算是勉強過關，不過，你的回玄丸品質跟我的相比，相差甚遠，還得好好努力。”
    嘴上這麽說，但對於徐長老來講，看見這樣的回玄丸，他已經十分滿意了。
    他還清晰地記得自己第一次煉製出來的回玄丸是什麽樣子呢。
    他第一次煉製出來的回玄丸，表麵粗糙，到處都是坑坑窪窪，至於三角形的紋路，也隻能勉強看個大概。
    在味道方麵，更是讓人不敢恭維，跟現在楚亦的回玄丸相比，簡直可以用臭不可聞來形容。
    隻是這些，是絕對不能告訴楚亦的。
    楚亦笑吟吟地一個勁回答：“好，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的。”
    “反正是你自己煉製出來的丹丸，你就幹脆吃下去吧，也算不枉這次的努力。”
    楚亦有點不舍。
    “我能……先收一收嗎？這才剛剛煉製出來，你就讓我吃了，感覺我都沒有做過這件事一樣。”
    “越是新鮮的回玄丸，對身體的作用越大，你要不吃下去，或許明天你就得躺床上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人是鬼。”
    徐長老是真的為楚亦好。
    楚亦除了瘦了一圈之外，就連雙眼，此刻也布滿了血絲。
    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沉迷於煉丹還是怎麽樣，胡子也布滿了他的臉上，看起來好像老了十歲。
    既然徐長老這麽說了，楚亦聽話地一張嘴，把整顆藥丸直接拋進了嘴裏。
    一股香味馬上就侵襲了楚亦的全身。
    消耗的真氣，也在迅速地補充進來。
    那濃鬱的精元，好幾次與丹海的真氣相碰撞，楚亦一下子就覺得精氣神重新回到了身上。
    比起之前吃的靈液，這回玄丸的能量，實在太大了。
    “好厲害。”
    楚亦不由自主地說道。
    徐長老微微點頭：“不是我誇自己，到目前為止，能夠煉製出我這種丹藥的，在江湖中沒幾個人。”
    “你呢？現在的技術，隻能說是個偶然事件，要想每次都煉出這樣的丹藥，沒有五六年的功夫，估計也無法成功。”
    楚亦對徐長老的話是十分認同的。
    經曆了這麽長時間，一再地總結經驗，這次的丹丸，看起來好像是成功了。
    但實際上，是偶然的成分更多。
    要想真正成為行家，不說五六年，三兩年總是要的。
    “想休息吧，我也累了。”
    徐長老並不是太累，他也就充當了陪伴的角色而已。
    但他明白，吃了丹藥的楚亦，急於得到休息。
    “把煉丹爐清理好，別留任何的殘渣哈。”
    徐長老縹緲的聲音遠遠傳來。
    楚亦嘴上答著明白，但雙腿卻不聽使喚。
    他瞄了眼旁邊的簡易木板床，直接就走過去。
    剛剛躺下，眼皮就無法提起來了。
    等楚亦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時候。
    楚亦想起徐長老叮囑的話，驚慌地叫了一聲：“糟糕。”
    等他想開丹爐爐頂，翻身進去把丹爐清洗幹淨鑽出來，已經是繁星滿天的深夜了。
    靈丹閣一片沉寂，像是飄在天上的宮殿。
    難得現在心情不錯，明月又如此皎潔。楚亦找了個平坦的地方，悠閑地躺下來。
    從草地裏隨便拔了一根草放在嘴裏，楚亦翹著二郎腿，腦子裏浮泛起儲荷的樣子來。
    也不知道儲荷有沒有聽說他在風雲台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事情，唉，最好就是不曾聽說，否則，她肯定又要過度擔心了。
    正想著，忽然，一陣很輕微的腳步聲從空氣中傳了出來。
    楚亦趕緊屏住呼吸，輕輕地轉頭，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
    原來，聲音來自靈丹閣那邊。
    朦朧的夜色裏，有個女孩子翩翩而來。
    她長著一張絕美的臉，就算在夜色裏，也能夠看得出來，她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點溫度。
    好像是一朵拒人千裏之外的蓮花。
    “她是誰？”
    楚亦倒抽一口冷氣，感覺這樣的女人，實在不好惹。
    最好就是不讓她看見他，否則，等會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讓人難堪的事情呢。
    “我要瘋了。”
    女人忽然歎了口氣，悠悠地來了這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