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發配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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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憋了半年多,急於賺功勳的捕快聽說終於可以行動了,一個個摩拳擦掌。
    莫青本就夠了一代宗師的實力,是在這群人中實力是最高的。
    不過這從全國各地選拔來的捕快實力也是不俗,很多還都是從綠林好漢來的,所以他們對於京西蓮花寺一點也不在乎。
    說實在的,離京城這麽近,如果真有什麽能觸動統治的實力,朝廷早就派大軍圍剿了,不可能讓它存活。
    蓮花寺上下僧眾不過二百來人,現任主持實力相當不俗,出家前曾和莫青的一個小妾有過不正當的交往,被莫青撞破,這個人才上山出了家。
    莫青查找多年也沒有查到他,直到去年老母親去蓮花寺上香,自己才發現這個仇人。
    當時老母在場,莫青沒有發作。
    後來他私自闖過蓮花寺,哪知蓮花寺防守甚是嚴密,有一些機關消息,自己差點就吃了虧。
    因為蓮花寺在官方有備案,所以他也不好帶人直接去山上踢門。
    這次密探查到蓮花寺的隱秘,他也是這次出兵最積極的。
    “莫青,計劃好了嗎?千萬別走漏了消息。畢竟蓮花寺是官家批準保護的,關鍵是上任蓮花寺主持對太後有恩,太後對蓮花寺有特殊的感情。”張勃一邊走一邊問莫青。
    “王爺,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
    “好!你們一定要給我拿到他們密通龍虎寨的證據,不然恐怕會出問題。我去宮裏穩住太後。”
    上元節,即使內憂外患的情況下,皇宮裏的慶典也不會少。
    張勃和其他王侯都受邀去皇宮的宴會。
    張勃故作輕鬆的和每一個人推杯換盞。
    尤其是和張敖兩人多說了些家常話。
    宴過中旬,一個太監小碎步的跑進來在呂後耳邊說了些什麽,呂後微微皺眉,卻沒有說什麽,隻是擺擺手揮退了太監。
    張勃心有感應的抬頭對著呂後一笑,卻見太後臉色陰沉沒有了以往的笑臉。
    張勃心裏惴惴不安的回了六扇門,半夜裏終於等到了歸隊的眾人。
    原來眾人並沒有遇到多大的反抗,現任主持也很順從的跟著莫青。
    回到六扇門,莫青沒有說什麽,而是拿著一些資料遞給了張勃。
    張勃這才傻眼,原來蓮花寺私通龍虎寨是呂後的安排,早就定下的計策。
    而接下來的資料更是讓張勃坐立不安了。這涉及到了張勃的身世。
    原來他還真不是魯元公主的親生兒子,怪不得自己當初離家她都不怎麽關心。
    而呂後是知道張勃身世的,因為當時就是她從蓮花寺抱養回的一個孤兒,後來讓魯元公主認做兒子撫養。
    自己弄了半天,這是抄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半個家啊?
    “完了,這次糗大了。莫青,我怕是會被打回原形了。以後你在官家做事,可要考慮周全。”
    莫青急忙跪倒磕頭,“王爺!不論將來王爺如何,莫青永遠是王爺的弟子!師徒如父子。
    隻要王爺一句話,莫青莫敢不從!要是有人敢對王爺不利,就是皇帝,我也敢把他拉下馬。”
    “莫青,休息胡說!這可是謀逆的大罪!讓人聽了去可不得了。
    再說,當初比武隻是玩笑,我比你小二十多歲,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的武藝稀鬆平常,你是宗師級別,根本也做不了你師父。”
    “王爺,那不是玩笑!大丈夫擊掌為誓,豈能兒戲?而且當時我有使出全力,王爺的驚神槍好像有靈魂一般。”
    張勃也懶得再爭辯,隻是讓莫青退下,“好啦!安安穩穩睡覺吧!人也不用審了,現在已經不是我能動的了。莫青就是會委屈了你啊!”
    “王爺,卑職知道輕重。”
    “那就好。”
    張勃回到臥房輾轉難眠,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這個遊戲世界,已經一點感覺不出來遊戲世界的味道了,這明明就是古代地球的樣子吧?
    所有的東西也沒有一點數字計算的。
    沒有了bug一樣的助力,自己還真是玩不動啊!
    人心複雜,除了地球人不能背叛所屬勢力,別的沒有一點強製生效的東西。
    想必這個第三代的呂後即使潛意識的再保護自己,也不可能讓自己掌權了吧?
    這家夥可別把心底那個要除掉自己的念頭生出來啊。
    這個類地球的大陸大了何止幾倍?怕最少有幾十倍吧!
    在這個冷兵器的時代,要是沒有那些地球人的外姓王輔助,那二十萬中央軍的兵根本就不夠看的。
    衛青能力再大,三千人的一個雜號將軍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自己剛剛建立起的六扇門,被自己的一招昏棋給弄的就要垮了。
    自己還真是一點倚仗也沒有啊!
    昆侖沒有走的三萬戰士在哪裏啊?那些可是實打實的自己可以依靠的人。
    對了,自己可以去查查全國的異姓王!說不好有自己的親戚朋友呢,做個依靠也不錯!
    張勃連夜出了神王府,去六扇門的檔案室去查了。
    從封王的人來說,還真沒找到。封侯的裏邊張勃還真找到兩個。
    西涼侯蔣朝,下轄涼州一縣,治下百姓十萬,擁精兵一萬。
    北涼侯包成,下轄涼州一縣,治下百姓十萬,擁精兵一萬。
    其餘的異姓王侯張勃是一個不認識了。
    “哈哈,這兩個家夥,還真算有本事。雖然這個異姓侯做的還真夠小的,估計不是倒數一二,也差不多了。
    相對於那小的可憐的成王封侯的幾率,他兩還真算可以了。”
    張勃看到這兩個久違的名字,是真心的高興。這可都是自己的好哥們兒啊!
    “媽的,一旦有意外就去找他們了。”
    張勃安安穩穩的回到府上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吃過簡單的早飯,沒過多久有宦官來宣紙。
    “陛下有旨!剝奪張勃一等王爵封號,降為二等王爵西域王,即刻獨自啟程去西域。
    任何六扇門的人不得已護衛名義跟隨張勃出京。
    若不能西域建功,餘生不可回京!
    擢六扇門莫青為新任六扇門代門主,暫代署理六扇門大小事務。
    欽此!”
    張勃笑嗬嗬的接過聖旨,幾個太監敷衍了幾句直接回宮了。顯然不把張勃這個過氣的王爺放在眼裏,也沒有把沒發揮過實力的六扇門放在眼裏。
    “莫青,恭喜啦!”張勃發自內心的的恭賀莫青。
    兩人相處時間雖然短暫,可張勃也看出了莫青的真性情。
    “當不得王爺恭喜。莫青不想當六扇門門主,隻想隨公子去西域。”
    莫青皺著眉頭,“陛下封王爺為西域王卻不給寸土,不給一文錢,不派一兵一卒。這不就是個空頭銜嗎?王爺如何能在紛亂的西域立足?”
    “哈哈,這有何愁苦的?大丈夫功名馬上取!陛下沒給我,我自己去取就好了!偌大一個西域三十六國,還不夠我折騰的嗎?”
    張勃拍拍莫青的肩膀,“要體諒陛下和太後的一片苦心。
    國家內憂外患,哪裏不需要銀子?哪裏不需要兵?
    現在十王作亂,朝廷剛剛穩住戰局。
    匈奴和鮮卑,烏桓,東胡,百越,夜郎等相繼出兵,朝廷壓力大啊!
    西域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弄不好哪天就爆發了,尤其是西域大部分都是親匈奴的。
    朝廷雖然什麽也沒給我,可是卻把整個西域給了我,這還不夠多嗎?哈哈。”
    莫青看著一臉激動的張勃,實在理解不了為什麽他會這麽激動?
    “莫青,給我準備一匹好馬。六扇門的手弩做暗器可不錯,給我準備兩套。六扇門製式環首刀我要一把,還有別忘了把我那驚神槍給帶上。茶葉給我弄一些,怕過去喝不到好的啦!”
    張勃吩咐完莫青,就回到府上收拾自己的東西。看著這玲琅滿屋的金銀玉器,稀罕珍玩,張勃確實有點舍不得。不過沒辦法,畢竟自己帶不走,而且不能帶走。
    “算啦,不帶啦!連個護衛都沒有,再被人盯上就危險了。”
    張勃自己嘀嘀咕咕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無奈的都放下了。張勃把自己的兩套換洗衣服,銀票和一些碎銀子收拾進了包裹裏。
    “小小,別跟著我啦!這次去西域有苦頭要吃的。願意去,以後我穩定下來你再去。”
    小小眼神堅定,“不,我能保護自己!”
    “你!你怎麽保護自己?西域很亂的!”
    小小沒有任何猶豫,咬牙說道,“死了,我不怪你!”
    “簡直不可理喻!”張勃生氣的說,“願意去你自己去。別跟我!”
    小丫頭始終距離張勃有不到兩米,就這樣亦步亦趨的跟著。
    莫青為張勃準備好張勃所需的東西,牽著一輛馬車過來,“王爺,旅途勞頓,馬車總比騎馬要好一些。”
    張勃看看小小,又看看笑眯眯的莫青,“哼,你倆合夥算計我啊?”
    張勃苦笑搖頭,“罷了!罷了!正好長路漫漫,有個人解悶也好!這算不算違抗聖旨?”
    小小揚了揚低下的頭,“我會趕車。”
    “嗬嗬,小小你這半年學會的東西可不少啊?”
    張勃看著小小那瘦弱的身子,心裏歎到,“真是難為這丫頭了!這麽努力的學武,努力的學做丫鬟。
    從一個千金小姐變成這樣,真是讓人心生憐愛。不過想想身逢亂世,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又能怪得了誰?”
    小小對著莫青執弟子禮磕頭,起身把張勃的東西和自己收拾的行李放進馬車。
    按說莫青並沒有正式收小小為徒弟,但是小小不管是心裏還是行動一直把莫青當做師父對待。
    這讓莫青也很感動,這使得小小確實學了一些莫青的真傳。
    現在的小小不說是有多厲害,最起碼對付一些潑皮無賴還是綽綽有餘的。
    女子本來就力量不足,加上小小本就瘦弱,所以她的武功路數是走的輕身路子。
    一個嬌小可人的小美女當車夫,比平民很少見的雙駕馬車更惹眼。
    路人對比指指點點,車夫對此也不以為意。流利的揮舞著馬鞭,雙駕馬車跑的飛快。
    但是一些漢子看了看美女,更多的是對那兩匹英俊高大的馬匹羨慕不已。
    大漢缺馬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不要說馬了,即使牛也是明顯不足的,所以漢朝法律明確規定了吃牛馬是犯法的。
    隻是一些特定的屠宰場才有權利宰殺牛馬,但即使這樣也是有嚴格規定的。
    “小小,累不累?趕了半天的馬車了,找個地方吃點飯休息一下吧?兩千裏的路,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到的。”
    “王爺不想盡快遠離那個薄涼的京城嗎?”車廂外傳來小小那動人的聲音。
    “哈哈,哪有你說的那麽差啊?不就是沒人送咱們嗎?大丈夫功名馬上取,等咱們功成名就了,回京城非要讓他們全城迎接!哈哈…”
    “你這是還沒睡醒吧?”小小憤懣的說,“你還想功成名就呢?封了一個空頭的王爺,不給一兵一卒就算了,連護衛都不讓帶,這也算了!可是俸祿都不給!這算哪門子王爺?明明就是讓你去西域送死!”
    “這你就不懂了吧?”
    張勃自信的說道,“朝廷不給我東西,那就說明我也可以不用給朝廷進貢什麽東西,至少在我穩定西域之前朝廷什麽都不會要求我。
    再說了朝廷不給我一兵一卒,可也沒說不許任何一個藩王出兵西域啊!
    現在叛亂波及了東南北三個方向,再有人想建功立業除了平叛就是隻有西進一條路,平叛的大軍早就有人占了先機,隻有西域是快肥肉。
    因為這裏一個地方就有三十六個國家各自為政,亂是亂了點,可確是好作為。
    你看,這雙駕馬車哎!知道是多高的規格了嗎?他們現在不送咱,那是他們傻!”
    “哼,我不懂那些門道。我隻知道呂後太惡毒了!”
    “小小啊!雖然出了京城,現在我可是沒有能力護著你了?萬一傳到太後耳朵裏。”
    “她既然敢做,就不要怕別人說!我不管她們宮廷怎麽爭鬥,可為什麽還要殃及無辜的人?把別人做成人彘,她呂雉的名字還真是恰當!”
    張勃無奈,這個小小還是放不開心結。估計她心裏最不好受的,還是她自己再也不能生育的悲憤吧?“好啦!前邊不遠有炊煙,估計是有客棧。”
    稻花香客棧在官道上也是一個大客棧,常年迎來送往見的人也就多了。
    迎客的小斯遠遠的看見兩駕的駿馬馬車,那就知道必定是身份極高之人,那商賈之人都不可能有這待遇。
    漢朝之初,馬匹短缺,很多士大夫不得不做牛車。
    雖然過去這二十多年有所緩解,可是馬匹那也是相當珍貴的,大多數的馬匹都是供應軍隊的。
    小斯緊跑幾步,替小小拉住了馬韁繩。
    看到趕車的是個嬌小的美人兒,小斯心裏活絡了一下,可是也不敢造次。低下頭,等待車裏的正主下來。
    車簾挑起,裏麵出來個衣著普通的年輕胖子,眼瞄見車裏再也沒有了旁人。
    小斯當下不敢怠慢,當即對張勃說道,“這位大爺。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張勃胯上環首刀,扛起驚神槍,慢悠悠的走下車,笑著對小斯道,“嗯,住店吧!你給我開兩間上房。
    這樣,先給我準備幾個可口的小菜,葷熱涼素搭配著,就我們兩個人,不用太多。再燙上一壺濁酒。”
    說完張勃扔下一大塊碎銀子,繼續說道,“多餘的不用找了,就當是你的小費了。”
    這一大塊碎銀子絕對是足夠住店和吃飯的了,而且還富餘不少。小斯登時喜笑顏開,對張勃二人更加熱情起來。
    張勃散漫的走進客棧,迎來了滿屋酒客不一樣的眼神。
    那些眼神看在小小身上,小小狠狠的瞪了瞪他們。酒客們更加的興奮,哈哈大笑起來。
    張勃毫不在意,徑直帶著小小走到一個沒人的桌子旁。客棧裏又恢複到了嘈雜的環境。
    不多時,小斯上來四葷四素一共八個菜品。
    張勃笑著說道,“嗬嗬,上這麽多呢?就我們兩個人,也吃不了。”
    小斯恭敬的說道,“爺,您給的銀子足。我就給您上三兩個小菜也過意不去啊!這都是我們店的特色,您嚐嚐可還順口?”
    “哈哈,好小子!店裏邊有你,生意想不興旺都難啊!”張勃滿意的看著這個會辦事的十幾歲少年。
    “爺,小的可不禁誇呢!等哪天有的被爺誇的上了天,掌櫃的還不得狠狠的把小的摔倒地上。”小斯嘻嘻哈哈的說著,和張勃告了幾聲退,轉身去招呼別的客人。
    這時門外吵吵嚷嚷走進來一個老瞎子,掌櫃的也出去了。
    掌櫃的大聲嗬斥,“你個老瞎子,別逮著一家可勁兒坑好吧?我們看你可憐,每次都給你個吃好喝的。你這都一個多月了,天天來蹭飯,算什麽啊?”
    老瞎子也不在意,還是死皮賴臉的繼續說,“掌櫃的,行行好!我這目盲老人,無依無靠的,也不奢求個什麽?你給我準備一些殘羹剩飯,當個狗養著也行啊!”
    “呸!養條狗還會看家護院呢!我們這本小利薄,掙個辛苦錢。哪養得起閑人?你去旁邊鎮上,那裏有兩家大客棧。”
    老瞎子咂咂嘴,“哎,他們比狗還凶!不讓我待著啊!還是李掌櫃的你好說話。”
    老瞎子估摸著李掌櫃要發火,緊接著說道,“掌櫃的你別著急,我算了卦掙到錢,一定會一分不少的還了你。”
    李掌櫃恨其不爭的樣子,“算卦算卦!你要是不給人算卦還能多活幾年的。被人打的還不夠嗎?”
    “別著急,我算好了!今天必定遇到貴人!今天一定有錢還你!”老瞎子信誓旦旦的說道。“最後一天!今天我還掙不到錢,我以後就不來了。”
    氣的李掌櫃用手點指老瞎子,你你你了半天,硬生生沒有說出話來。最後隻得無奈一甩袖子,回了店裏,不再理會老瞎子。
    老瞎子兜兜轉轉,不多時就走到了張勃的桌子旁,這老瞎子也不見外,直接坐下。伸出手直接拿起一個四喜丸子吃了起來,邊吃還邊吧唧嘴,“嗯,不錯不錯!得意樓的四喜丸子就是好吃!”
    小小這個小蘿莉,那是非常愛幹淨的一個人,冷不丁的老瞎子下手,她沒防備,等反應過來,就要發作。張勃拉住小小,衝著她笑著搖了搖頭。
    張勃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老瞎子不發一言,隻是靜靜看著他吃完一個菜又吃一個菜,直到把所有的盤子都舔幹淨。
    老瞎子打了個飽嗝,“嗯,不愧是貴人!氣度就是不一樣啊!換了旁人,早就掀桌子打人了。這位少俠,老瞎子我不能白吃你東西啊!可我又沒錢,就給你算一卦如何?”
    張勃笑著說道,“嗬嗬,請賜教!”
    老瞎子裝模作樣的搗鼓一番,“少俠我觀你根骨清奇,是練武的絕佳材料?我這裏有一本秘籍,隻要千兩紋銀。怎麽樣??”
    小小登時忍不住火氣,“喂喂,老頭兒,你一個瞎子觀什麽觀?”
    老瞎子並不生氣,裝模作樣的說道,“老頭兒我雖眼瞎,心卻不瞎。而且我天眼已開,會望氣,能稱骨。”
    張勃並沒有為難老頭兒,“喂,老人家,你到底是算命啊?還是賣秘籍啊?得得得,我們呐也不奢求你什麽了。你酒足飯飽了,給我們騰個地方,我們吃了飯還要休息呢!”
    老頭兒雙手縮入袖中,略一沉吟,“少俠,可否借紋銀千兩?”
    張勃一愣,這老頭兒,胃口還真不小,“我為什麽要借你?”
    老頭兒微信一笑不再言語一句,張勃心裏泛起了嘀咕。
    他本是道中人,對一些事情本就敏感,而他感覺老頭兒絕對不是那一般之人,就壓下心底的猶豫。
    “老人家,你不是有一本秘籍要賣千兩紋銀嗎?就別借了,我買了你的秘籍。
    一時因果一時斷,別糾纏過深了。”
    老頭兒點點頭,掏出一本秘籍,給了張勃。張勃給了老頭千兩的銀票。
    最後老頭還是借了張勃現銀五十兩,還了這段時間在酒店的酒菜錢。
    老頭拿起自己的卦帆,敲敲打打的出了酒店,不知去往何方。
    小小看著這個出手闊綽的自家公子,疑惑的問過,“公子,這老頭兒是什麽人?”
    張勃感受到那一本被自己收入懷中的書籍居然化成一股暖流融入自己的身軀,在身體的奇經八脈緩緩流淌。
    第四代明確規定了這是一個正常的人間界的時代,怎麽會有這種不符合常理的事件?
    這讓張勃陷入了沉思,難道人間界是有這些術法之類的?
    張勃搖搖頭不去執著於這次奇遇,“高人。不去管她了,吃完飯回房休息一下。”
    小小皺皺可愛的鼻子,壓低聲音對張勃說,“公子,那邊好像有幾個家夥不懷好意!”
    “嗬嗬,出現不懷好意的人是肯定的。
    剛才給瞎老頭兒並沒有避諱他們,這群人看來是眼饞了。
    西北道本就荒涼,過往的行商很少。
    除了官家人,很少有人走這條路。
    一個個的大小山寨,肯定是有探子打探消息的。
    我也是有意露財的。”
    張勃略一沉吟,“待會兒你發布一個消息,明確告訴他們我為西域王,有獨立的任免轄地官員的權利。
    手上有的是錢。想去西域建功立業的,可以跟我走。將來拜將封侯也未可知。”
    小小有些擔心,“那他們要是不跟我們去西域,直接過來搶劫怎麽辦?”
    張勃喝了一口劣質的高粱酒,回味了一下,緩緩的說道,“那就看咱倆運氣了!朝廷不允許咱們從京城帶一兵一卒,咱們如果隻身去西域。
    那能有什麽作為?朝廷不給兵,咱們自己想辦法。
    萬一有哪個山匪頭子想著改邪歸正,咱們得到現成的兵員。
    不過也得預防萬一,馬車是不能坐了。
    明天一人一匹馬,這樣也方便。他們估計是不敢在這客棧動手的,畢竟這裏離中央控製之地不遠。
    而且本地的靖安王李琿也不是好惹的。就是在這裏動手,他們這一幫烏合之眾也不夠看的。你要是害怕,咱倆可以住一間。”
    小小輕輕嗯了一聲,張勃無奈的笑了笑。
    靖安王李琿,是一個實打實靠軍功混上來的一個異姓王。
    他本是大秦帝國的一個雜號將軍,所帶軍隊對當時兩次差點真的幹掉劉邦。
    李琿後來被趙高之流陷害,全家除了回鄉探親被呂雉保護的小妾和小兒子,其餘全部遇害。
    李琿遂倒戈劉邦,與秦戰每戰必登先,屢立戰功,最終被封靖安王。
    此時的靖安王也是兒孫滿堂,安逸的生活並沒有讓他變的軟弱,手下掌控有二十萬大軍。
    有親衛送來消息,李琿接到太後的傳話立刻下了幾道指令。傳令兵各自去了不同方向。
    李琿自言自語道,“嗬嗬,太後真是對這個西域王愛護有加啊!這樣的密令應該一路上都會收到吧?也好,也該敲打一些這些悍匪了!”
    皇宮中,此時一個漂亮女子正在哭哭啼啼,正在閉目養神的老婦人終於按耐不住憤怒的心情。
    “哭哭哭,就知道哭!哀家怎麽生出了你這麽個軟弱無能的女兒?
    怪不得張敖要舍你而去!
    無能,善妒還護短,你一輩子活該受罪!
    張敖帶著親衛趕赴西域,此事哀家是不會阻攔的。
    你這個當母親的,一點遠見沒有!
    勃兒大才,還孝順,你非要把他擠走,真是個沒福氣的人!滾下去,哀家看見你就心煩!”
    漂亮女子從來沒有見過老婦人發過這麽大脾氣,嚇的她再也不敢抱怨和哭泣。隻能呆愣愣的退了出去。
    黃三自幼便混跡在河套草原上,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他的母親是被匈奴人南下打草穀糟蹋殺死的。
    他的父親則是被馬匪劫掠殺死的,從那以後他和兩個哥哥也失散了。
    不幸的經曆,造就了他堅毅的性格。為了活下去,沒幾個還在乎什麽道德不道德。
    黃三也一樣,一步步的憑著自己敢打敢拚的狠勁兒拉起了兩百多人的一隊馬匪。
    這次是想著去另一個大型山寨,尋找一個外援。
    途徑得意樓正好遇到了張勃二人。黃三看著那個柔弱女子貼出的告示,確實心裏動了動。
    他不懷疑這個王爺是假的,隻是懷疑這個帶刀的王爺是不是真有本事能躲過今晚的襲殺。
    江湖險惡,他深深明白財不外漏的道理,尤其是在這個朝不保夕的西北。
    今天這個年輕的王爺沒有避諱任何人就拿出了上千兩給老瞎子,且不說老瞎子能不能活,他這個王爺一定會有麻煩的。
    得意樓也算半個官府酒樓,如果不是這樣,這些人一定會直接明目張膽的下手搶了。
    西北貧苦,商人幾乎不來這邊,能碰見這麽個冤大頭真是不容易。
    而這一次,黃三卻改變了主意,決定不去做那肮髒的勾當,隻盼著這個王爺有些真本事活下來,那他也敢賭一賭,會帶著弟兄們謀一個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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