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自北來天下知 刀疤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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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苛將那麵罩人擊敗,此時渾身酸痛,而且身子疲軟,體內內力已經是消耗一空了,持續不斷的使用內力進攻,他的身體素質已經撐不住了。
    南苛搖搖頭:“看來要抓緊修煉《離歌笑浮雲》的第二層了,還有日常的訓練也要抓緊恢複了,自打來了南朝,一天都還沒練過劍、跑過圈兒呢!”
    周窮酸聽著不是滋味,心想:我師父都管你叫天下第一的宗師了,你還要努力?不給別人活路了唄?隨即開口到:“小王八蛋,快去把他殺了,免得徒生事端!”
    南苛點點頭,緩步走向那麵罩人,心中卻是不敢有絲毫懈怠,萬一這人是裝的呢?萬一還有力氣再暴起給他一鉤子,以他此時的狀態可是撐不住。
    南苛劍尖指向那麵罩人,待到靠近,輕輕挑起麵罩,當即嚇了一跳,隻見那麵罩底下的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自右邊額頭一直蔓延到左邊下巴,連鼻梁都是被這一刀生生砍斷。
    三爺見此人麵目當即眼皮一跳:“南老弟,快殺了他!我們要趕緊走!”
    周窮酸趕緊到師父的不安,開口問到:“師父,這是什麽人啊?你認識嗎?”、
    三爺眼角忍不住的抽搐:“這刀疤是一個標誌,離州有一群人,個個都是窮凶極惡的土匪,這些人平常在離州一個都見不到,唯有流落到離州的江湖好手出現,他們便如禿鷹聞見了腐肉,一擁而上,他們從不給人痛快,抓到了人,便會帶回巢穴,將人扒皮抽筋,用盡各種酷刑,卻還偏偏叫你保持清醒!他們就享受這種看著別人痛苦哀嚎的場景,是一群十足的變態!這就是離州最讓人聞風喪膽的禿鷲幫!”
    南苛聽的心頭一顫,怎麽還有人有看人痛苦這種嗜好?不過也對,能在自己臉上開這麽大一個口子的人,能不是變態嗎?
    南苛眉頭一皺,眼神落在那長長的刀疤上,緊接著一劍落下,了斷了那麵罩人的生機。
    “禿鷲幫嗎……”南苛喃喃自語。
    三爺忽然眉頭一挑:“我們要趕快走了!這絕不是第一個禿鷲,眼下南老弟難以再戰,羨歡還要照顧我的安慰,此時若是再出現一隻禿鷲可就危險了!”
    二人跟著點點頭,也沒法帶上之前在黃沙城酒館內搶到的所有的水和糧食,匆匆灌了兩壺水、揣上幾塊幹糧,繼續走向了漫天風沙裏。
    三人離開不多時候,那麵罩人的屍體旁似憑空出現一般,一個佝僂著背,帶兜帽的老婦人看著屍體陰笑兩聲,那兜帽下的臉上赫然也有一道長長的刀疤!
    “嗬!本事不小嘛,給身上劃了這麽多道口子。”說著扒開那屍體的衣服,仔細看著傷口。
    “咦?傷口有深有淺,應該是內力有些控製不住,應該就是那個年輕的十八家的娃娃做的,有趣!雖然對於內力的掌控有些弱了,但是能砍出這麽多傷,內力可是不淺!倒也算是個天才……”
    那道疤臉婦人喃喃幾句,忽然蹲伏下身子,伸出一對手指在屍體四周的黃沙中戳著,忽然嘴角一咧:“是這個方位!腳印還沒被沙子全蓋住!”
    說完正欲追去,目光一瞥,看見那被分成兩段的毛驢兒,朝著腳下的黃沙一跺腳:“把驢子扛回去,剛死了沒多久,還新鮮!”
    隻聽黃沙發出一陣稀鬆的沙石聲響,漸漸的在沙土中露出一個腦袋,遁在沙中的功夫與那麵罩人別無二致。
    “是!”
    那人說了句是,緊接著之間驢子的屍體漸漸的沉入黃沙之中,再沒了動靜。
    …………
    此時周窮酸背著三爺,南苛的一隻胳膊搭在周窮酸肩頭,全身癱軟,隻剩一雙腳還能勉強的拖行,可是給周窮酸累的夠嗆。
    “小王八蛋!你打不了逞什麽能!裝個大尾巴狼,到頭來累的還是老子!”周窮酸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大罵到。
    南苛此時已是無力反駁,他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周窮酸此時是無比想念那被砍成兩半的毛驢兒:“小驢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你們看,那是什麽?”三爺在周窮酸背上悠悠開口。
    隻見眼前黃沙的縫隙中,有著紅褐色的岩石在熱浪和沙土中隱隱若現。
    “該不會……是座山吧?”周窮酸疑惑到。
    一路走來,他們所見不是白日下,熱浪滾滾中的黃沙,要不就是晚上一眼望不到頭的黑色沙原。
    南苛忽然想起,周窮酸當時初來南朝就是在烏木城下的船,便開口問道:“師侄,你不是在烏木城下的船嗎?沒來離州嗎?”
    周窮酸看著南苛此時全然一個軟腳蝦,連路都走不了,還敢叫他師侄,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說到:“老子去的京城!還有你個小王八蛋再敢叫我師侄……”
    話音未落,三爺一巴掌拍在周窮酸的腦袋上:“你還敢去京城?去幹什麽?找死嗎?”
    周窮酸一陣委屈:“不是好久沒去了嘛……”
    三爺眉毛一束:“弄了半天你就是去看看?還沒什麽要緊的事?”
    周窮酸的臉皮頓時耷拉下來,心說:不好!說漏了!
    “那我好歹也算是個詩人,翻山越嶺來了南朝不先去那帝王都走一趟怎麽行嘛……”
    三爺被他氣的說不出話,手腕顫抖,力道卻是不小,一連好幾個巴掌打在他腦袋上,給周窮酸打的哭爹喊娘的,直說著下次不敢了,同時心裏把南苛的祖宗十八輩兒都罵遍了,心說要不是這小子,自己也不會說漏!
    很快那黃褐色的山壁便出現在眼前,此山不算太高,石壁被風沙打磨的光禿禿的,遠遠望去也看不到上麵有什麽植被樹木,死氣沉沉的,顏色倒是豔麗,也算是這黃沙中一處別樣的風景了。
    三爺看著眼前的山點點頭:“我們找找山穀處,看進山找個石洞之類的,躲上一些時日。”
    二人跟著點頭,環繞著山壁尋找山穀,殊不知就在不遠處的一處沙丘地下,幾隻黑洞洞的眼睛正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