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自北來天下知 大戰朝雁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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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隻聽一聲巨響,整個京城甚至都顫了兩顫,南苛眼中的一抹睡意也頓時蕩然無存了。

    “什麽聲音?”南苛大叫一聲。

    一旁的李歡顏眉頭緊皺:“聽聲音是從城中心傳來的,隻怕是鄭梓山和秦清平鬥上了!”

    話音才落,又聽一聲長號響,李歡顏麵色頓時一變:“是城衛軍!”

    三爺眼睛一眯:“鬧出這麽大動靜,城衛軍是不想管也要管了。”

    頓時周邊馬蹄聲四起,眾人連忙竄進一條小巷躲避身形。

    不多時候,隻見巷子外的大道上便已是跑滿了兵馬。

    “這麽多士兵,原來都藏著呢!虧他們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從下午一直打到現在。”周窮酸沒好氣兒的說到。

    三爺微微一笑:“李擇霖也沒想象中那麽果斷,他不想動城衛軍的一兵一卒,還想給秦清平捎帶手兒下個絆子,行一石二鳥之計,可卻也沒下死命令,現在事情鬧大了,打的全城人都能聽見了,這城衛軍和禁軍是不想動手也要動手了。”

    正當眾人議論之時,於城東的一隊人馬正急急忙忙朝著上水大道趕去。

    “該死!這些人就不能收斂點兒嗎?陛下吩咐我沒大動靜不要出兵,可這怎麽辦!剛才那響聲是什麽?”

    開口的正是京城城衛軍統領,錢瓊飛。

    “大人,那我們去了要做什麽?能打出這般動靜,可不是我們兄弟能插上手的啊。”開口的乃是錢瓊飛的副將,蒙術。

    錢瓊飛麵色不善,罵罵咧咧的開口:“打不過就不去了嗎?嚴守奇什麽下場你沒看見嗎?誰都知道禁軍和我們城衛軍是穿一條褲子的,現在禁軍群龍無首,全由老子負責,陛下也不願將這兩軍合並,誰知道這是不是給本官下的套子?真要出工不出力叫陛下知道了,等本官死了,你們也沒好果子吃!”

    錢瓊飛的兩撇胡子倒豎著,他一路摸爬滾打到今天的位置,比誰都看的清楚,嚴守奇的死就是陛下在敲山震虎!至於這虎是誰,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別到時候稀裏糊塗的自己成了虎就行了。

    “轟”隻聽又是一聲巨響,隻見雨夜中,一座九層的高塔歪歪扭扭的傾斜著,錢瓊飛當即大驚:“怎麽連朝雁塔都打歪了!”腳步頓時又快了幾分。

    此時的秦清平和鄭梓山二人正在那朝雁塔上打的火熱。

    “秦清平!你就這點兒本事嗎?如何能被稱為天下前三的?”鄭梓山大笑道,方才交手數招,他已然摸清了秦清平的武功路數,秦清平雖內功深厚,但是好像並不會什麽拳腳、刀劍功夫,一身本領集中於雙足輕功和手上的暗器,也正因此秦清平遲遲不敢去接鄭梓山的劍氣,自然更沒了什麽反擊一說了。

    秦清平高居朝雁塔之上,冷哼一聲:“你個蠻子,即是要領教領教入微的功夫,咱家就隨了你的意!”

    話音剛落,秦清平瞬間動了,如一隻野貓攀附在朝雁塔塔頂,手腕一翻在,隻見寒光閃過,不再是那尋常的銀針,而是數枚形狀古怪的飛鏢暗器。

    隻見那飛鏢不過手指長短,上有三尖兩刃,帶倒鉤,若是刺入人體,若想取出,必是鑽心剜骨之痛。

    飛鏢自秦清平手中憑空現,下一刻便已然飆射至鄭梓山的麵前。

    鄭梓山瞳孔一縮,舍名劍當即豎起,巨大的劍身頓時化作一麵盾牌,隻聽“叮”的一聲金石之響,攔住飛鏢,誰料下一刻,秦清平身如鬼魅,已然出現在了鄭梓山的背後。

    秦清平自懷中摸出一個銅鐵圓球,上有金銀漆麵兒,乍一看如一隻花骨朵一般,隻見秦清平將手中圓球朝著半空猛的一甩,那圓球借力瞬間旋轉數周,而後猛地炸開,其中竟是瞬間爆發出無數根銀針來,和著夜雨,竟是全然分不清這銀針和細雨的分別。

    鄭梓山麵色一變,當即腳下一用力,直接踩碎了朝雁塔的塔頂,整個人落在了頂層的樓梯上。

    隻見那無數銀針如暴雨梨花,瞬間砸碎了無數塔頂瓦片。

    鄭梓山冷哼一聲:“你紅衣公公的本事,就是玩鬧些旁門左道嗎?”

    話音才落,鄭梓山背後瞬間騰起冷汗,舍名劍猛地朝身後一揮,隻見秦清平手捏一隻銀針,竟是直直頂住了舍名劍,緩緩開口:“這……才是咱家的本事。”

    說著手中銀針一旋,當即逼退鄭梓山,而後雙指一撚,銀針頓時自指尖竄出,無聲無息,不起半點兒光影。

    鄭梓山如法炮製,依舊用舍名劍為盾,擋住這根銀針,心裏卻是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早知道不笑話這個死太監了!哪兒來這麽多陰招!

    秦清平望著躲在舍名劍後的鄭梓山,嘴角微微一笑,竟是自顧自的脫起衣服來:“這罩子還真礙事。”

    待秦清平脫去了外罩的一層黑色大袍,露出其中,正是一席如血的紅衣。

    秦清平靠在朝雁塔的欄杆上,喃喃道:“鄭大宗師,你可知這朝雁塔為何而建嗎?”

    不等鄭梓山回話,秦清平繼續說到:“朝雁塔本是為了紀念這南朝建成,此前戰爭中犧牲的無數英靈的,因此,這塔也被稱為英靈塔,在這塔樓九層,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這一層,供奉了當年隨開國皇帝李載道征戰四方的十八家薛家主的隨身寶劍,今日恰好遇上鄭大劍師,就由咱家使此劍跟鄭大劍師討教兩招!”

    秦清平說完瞬間腳步騰挪,隻見一個翻身上了房梁,而後一腳猛地踢碎中間的梁木,其中正有一把閃著銀光的寶劍鑲嵌在其中。

    秦清平赫然抽劍,隻聽一聲劍鳴,如龍吼虎嘯,瞬間卷起無數寒光,直朝鄭梓山而去。

    鄭梓山瞳孔猛地一縮,心中卻是大喜,不由得高呼:“好劍!”

    鄭梓山單手搭上舍名劍的劍柄,頓時舞了起來。

    秦清平的劍走詭路,正如他使銀針暗器的本事一般,每一劍都專挑細微要害,反觀鄭梓山的霸劍大開大合,與其說是劍法,倒不如說是在用舍名劍去砸!二人在這朝雁塔之上頓時鬥作了一團。(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