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學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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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老師,我心裏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唄。」
    「當年我們上學的時候為什麽不讓我們談戀愛啊?」海青麵帶笑意的問道。
    「你這話可冤枉我,我隻讓你們大一的時候不要談戀愛,大二我可沒再說過了」黃石表示自己不背這鍋。
    「你怎麽沒說過,你忘了?就因為你的話,大學四年我一次戀愛也沒談過。」
    「你沒談過?你是非要我把哪幾個人的名字都說出來是不?」黃石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學生海青道。
    「師父,我錯了。」
    見徒弟認錯,黃石麵帶笑意的轉變了話題,「當年他們畢業的時候,我給他們排那個畢業大戲《送冰的人來了》,賀老師還去看過那戲,當時我有一想法,想把這個舞台從地麵鋪這個磚頭,讓所有人進場的時候都踩在這紅磚地上。」
    「讓人有種踩在舞台上的感覺。」賀冋在一旁附聲道。
    黃石點點頭道:「對,當時一打聽啊,鋪這些紅磚得花一兩萬塊錢,九幾年這個錢相當高了,剛好小劇場旁邊的實驗話劇院在拆,班裏的幾個男孩跟我說:那邊有一個廁所,是紅磚的,咱們能不能給它推了?
    當時我尋思反正這裏也要被拆,我就對他們說把它推了,推完之後,班裏的男生們就開始往回搬磚,我記得那個時候天上突然下起了雨,大家都站在雨中,排成一條龍接力把磚給運了回去。
    運回去以後,敲掉磚上的水泥,用雨水直接洗幹淨,然後鋪在劇場裏,這個場景雖然已經時隔二十多年,但依然很清晰的刻在我腦海裏,仿佛這件事就發生在昨天。」
    說完這段往事,話匣子被打開的黃石,喝了幾口茶,潤潤嗓,繼續說著過往:「我畢業留校教他們班的時候,大三那年有一個畢業匯報,我當時就說這種東西不能在學校匯報,必須麵對真正的觀眾,那種花了錢,眼光挑剔的,能毫不留情指出毛病的。
    所以,我去找學校要了點經費,租了北兵馬司青藝小劇場,當時沒做宣傳,也沒地方賣票,那時候我記得是冬天十二月份,我每天晚上帶著學生在三裏屯街頭賣票,一張票賣十塊錢,見人就問:您看話劇嗎?
    那個時候在三裏屯街上,賣什麽的都有,賣畫的、賣花的、賣碟的、賣唱的,還有賣小玩意兒的等等等
    突然來了一幫孩子在這賣票,我記得很清楚的是有一天,有一個老板出來說:黃老師,讓學生們都進來,我給他們弄點熱茶去去寒,暖暖身子,不收錢,我在這條街上待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看見有一群孩子為了自己的理想在這賣票。
    他把我們一群人叫到了店裏邊,沏了壺熱茶,那天的感覺讓我永生難忘,後來那條街被拆了,我想找到老板也找不到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說到這裏,黃石有些莫名的傷感。
    這世間的人或事,有時候就是那麽的奇妙,有些人雖然是萍水相逢,交情淺薄,但總能讓人時不時的難以忘懷。
    一群人在涼棚裏聊到深夜十二點,才起身進屋洗澡睡覺。
    第二天早上,黃石、顧安晨跑完往蘑孤屋回的路上,遇到了任眾、海青二人。
    這倆大清早出來遛彎,呼吸新鮮空氣的。
    「走,帶你倆在村子裏轉轉。」滿頭大汗的黃石,笑著對徒弟海青、朋友任眾說道。
    「謝謝黃老師。」
    黃石帶海青、任眾在村裏轉悠的時候,顧安獨自回到了蘑孤屋。
    與此同時,昨晚打電話的嶽雲鵬正坐車往蘑孤屋這邊來。
    「嶽老師,你可以先眯會兒,到地方的時候喊你。」
    節目組工作人員注意到嶽雲朋一臉困意,哈欠連連後,貼心的說道。
    「謝謝,今兒個起太早了,有點兒扛不住。」
    說完,嶽雲朋腦袋一歪,閉著眼睛,假寐了起來。
    顧安洗漱完,黃石、海青、任眾三人從外麵回來。
    「呼隆隆」突然一陣行李箱軲轆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傳進了顧安等人的耳中。
    「來這麽早啊,小嶽嶽。」黃石跟嶽雲朋一起拍過電影,也是老熟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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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點兒來吃餃子啊。」說著,嶽雲朋把行李箱那放倒在地上,打開箱子從裏麵拿出一張專輯和筆,來到顧安麵前,滿臉笑意的說道:「顧老師,這可是你答應我的啊」
    顧安笑了笑,接過嶽雲朋手中的筆,龍飛鳳舞的簽下了自己的藝名。
    「黃老師、顧老師,賀老師他們呢?」嶽雲朋見蘑孤屋的成員不齊,就問了一句。
    「還沒起呢。」
    「還沒起!?」嶽雲朋滿臉驚訝,他今天可是特意的起了個早。
    「嶽老師,你要是困的話,可以先去床上睡會兒。」
    「謝謝顧老師,我真得睡會兒,昨天拍戲,到今早三點多才睡。」
    嶽雲朋進房間休息的時候,賀冋、李昱暢、先洵三人剛好起床。
    三人跟嶽雲朋打完招呼,就陸續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等他們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嶽雲朋已經躺在床上打起了呼。
    「賀老師,你帶著顧安、暢暢、子涵、任眾、先洵他們幾個去摘點兒菱角回來。」
    「好。」
    菱角是水生植物,采摘它,肯定是要下水的,顧安等人穿上下水服,帶著帽子和手套,拿著木盆,去了距離蘑孤屋不遠的一片水池裏。
    「怎麽沒有啊?是不是還沒長出來啊?」胡先洵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菱角。
    「長出來了,這個就是」顧安拿著手中剛采摘的菱角讓大家夥看了一下。
    見識過菱角的模樣,眾人很快就開始采摘起來,木盆裏的菱角數量,也越來越多。…
    摘了兩盆左右,顧安等人就返回了蘑孤屋。
    此時,黃石剛好把午飯做好,做的是香辣可口的炒麵。
    顧安連懟兩碗,感覺有些犯困以後,就跟其他人打這個招呼,進屋睡午覺去了。
    見狀,嶽雲朋有些不好意的說:「我能不能不刷碗,我想睡覺」
    「去吧,碗放這兒就行,待會兒我們刷,到這裏把自己當主人就行。」
    聽到賀冋這樣說,嶽雲朋立馬裝模作樣的道:「一會兒吃完飯,記得把這裏收拾幹淨啊,我睡醒後要檢查。」
    「好的,沒問題。」
    顧安、嶽雲朋睡著的時候,海青和胡先洵因為要趕下午的飛機,吃過飯,刷過碗,就離開了蘑孤屋。
    任眾沒啥事,所以在這裏多留了一天。
    黃石、賀冋幾人見顧安、嶽雲朋在男生房間來睡得正香,就沒進屋打擾他倆,躺在客廳的席子上歇息了起來。
    歇了不到一個小時,客廳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您好,這裏是蘑孤屋。」電話是賀冋起身接的。
    「你好,是服務員嘛,我們要點菜。」
    一聽這熟悉又不客氣的聲音,賀冋笑著問道:「你是找黃老師嗎?他就在我身邊,要不我讓他跟你講話?」
    「不用不用,跟你講就行。」對麵
    那人害怕黃石出言懟他,趕忙拒絕道。
    「行,那您要點什麽菜啊?」
    「我跟爸爸來吃飯了」突然,一道稚嫩的聲音傳進了賀冋的耳中。
    這聲音聽上去很像幼童,但賀冋猜到了對方是誰,在他認識的朋友當中,有位歌手可以做到這個程度。
    「給我們來條魚吧。」之前第一個說話的飛行嘉賓,故意變著強調,對賀冋說道。
    「行,來了再說。」
    「什麽?啥叫來了再說,客人點完餐,你不是應該說:好的,請稍等嗎。」對麵之人,一臉無語。
    「好的,請稍等,來了再說。還有其他的要求嗎?」話到最後,賀冋禮貌性的問了一句。
    「可以再點個雞嗎?」那道幼童般的聲音,再次傳來。
    「雞肉有,沒問題,不過魚和雞,你們隻能選擇一樣。」
    「那就要雞肉。」
    「行,你們幾點來啊?」
    「大概半小時左右。」
    「這麽快啊,你們能不能一個小時以後再來啊,我們想睡會兒午覺。」賀冋對電話那邊的人開著玩笑。
    「可是可是我們已經在路上了啊。」第一道聲音的主人,語氣有些無奈的說著。
    「你們車上應該是有空調的,要不你們讓司機師傅帶你們在村裏兜兜風,讓我們睡會兒午覺,一個小時後你們再來?」
    「啊?」
    對麵的人當然知道賀冋這是在開玩笑,但他也樂意配合。
    電話打完,賀冋又躺在了地麵的席子上,夏天人特別容易犯困。
    不到十分鍾,賀冋幾人躺在席子上就睡著了。…
    同一時間,張少剛帶著毛小易、周森二人,拖著行李箱朝蘑孤屋走來。
    「蘑孤屋現在的服務態度真是越來越差了,上一季的時候,我人還沒到門口就出來歡迎我了,這一次連個人影都沒有」張少剛一邊走一邊吐槽。
    來到院門口,張少剛三人往院裏看了一眼,一個人也沒有。
    「過分了吧,這麽決絕?」說著,張少剛直接推開了院門。
    屋內的黃石率先聽到外麵的動靜,他起身把賀冋幾人給喊了起來。
    「黃老師,好久不見啊。」張少剛看到黃石的時候,想上去來個擁抱。
    沒成想,黃石直接無情的躲開,跟他身後的毛小易、周森二人握了握手。
    「黃老師,顧安呢?」相對於蘑孤屋的其他人,毛小易跟顧安更熟悉一些,兩人一起錄製過《唱作人》,顧安結婚的時候,毛小易也去參加了婚禮。
    「在屋裏睡覺呢,賀老師喊他去了。」
    話音剛落,賀冋就帶著顧安、嶽雲朋二人從男生臥室裏出來。
    「毛老師,來了。」顧安抬手跟毛小易打了個招呼。
    隨後幾人相互介紹一下,便坐在客廳聊了起來,這會兒離晚飯時間比較早,下午又沒事做,隻能在屋裏開著空調,聊著天,消耗著時間。
    聊著聊著,賀冋、彭昱暢想跟嶽雲朋學說一段相聲。
    剩下的顧安他們幾個充當起了觀眾。
    「你倆誰逗跟,誰捧跟?」
    「我當捧跟吧。」賀冋覺得捧跟的話要少一些,好學。
    「那我先跟你配合一下。」嶽雲朋準備一點兒一點兒的教賀冋。
    嶽雲朋:「在這演出呢?」
    賀冋:「嗯,好久不見。」
    嶽雲朋:「敢問您貴姓?」
    賀冋:「免貴姓賀。」
    「不對不對不能這樣說。
    」嶽雲朋擺了擺胖乎乎的手,道。
    「那該怎麽說?」
    「你應該說:不敢,賤姓賀」
    此時,剛好黃石從廚房來到客廳,賀冋看著他,一臉委屈的道:「黃老師,第一句我就不高興了,你聽聽嶽嶽要我說什麽,讓我說自己賤。」
    「來,我給你捧一段,你先說」說話間,黃石來到了嶽雲朋麵前。
    「敢問你貴姓啊?」
    「不敢,賤姓嶽。」
    嶽雲朋:
    黃石這一下,直接給嶽雲朋給整不會了。
    好在,黃石也隻是過來逗逗嶽雲朋而已,逗完,他就又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賀老師,這段相聲叫《磨蔓兒》,蔓兒就是指姓氏的意思,咱們就是要圍繞著你這個姓氏展開的。」嶽雲朋特意給賀冋講了一下這段相聲的主題是什麽。
    聽完,賀冋點點頭道:「行,我懂了,咱們開始吧。」
    「敢問貴姓啊?」
    「不敢,賤姓賀。」
    嶽雲朋:「明白了,你不敢見姓賀的,我也甭問了,你肯定是欠人錢了。欠賬不還,各位,這人不怎麽樣啊。」
    「我該怎麽說?」賀冋向嶽雲朋請教道。
    「你就說,什麽意思啊,沒聽懂,我姓賀,不是不敢見姓賀的」
    「懂了,咱們接著來。」聽嶽雲朋講解一番,賀冋茅塞頓開,「什麽意思啊,沒聽懂,我姓賀。」
    嶽雲朋:「姓賀?你這是外姓吧,《百家姓》裏,可沒這一姓。」
    賀冋反問:「百家姓裏怎麽會沒有呢?」
    「你別蒙我啊,百家姓我可是會背的。」嶽雲朋一臉篤定。
    賀冋微微一笑,道:「既然你會,那你來一個。」
    「來就來,你好好聽著,趙錢孫賀?」
    「背錯了,是趙錢孫李。」賀冋及時的糾正著嶽雲朋的錯誤。
    嶽雲朋好似沒有聽到,繼續掰著手指頭說道:「周吳鄭賀?馮陳褚賀?蔣沉韓賀?這都沒有啊?」
    「你得往後背,不在前麵。」
    我愛吃大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