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g：我這裏有最新線索！】
    【g神好久不見！】
    【臥槽你們發現了嗎？g神加入勢力了！勢力名稱：死屋之鼠, 本來以為寒川簡會是第一個加入勢力的玩家，沒想到寒川簡卡在邀請上再也沒動過，反而是g神第一位！】
    【g：靠……我特麽很想拒絕, 但是npc絲毫不意外的沒有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 我現在一想到自己和魔人在同一個勢力我就打哆嗦。】
    【這已經徹底ptsd了吧。】
    【g：總之我是來說線索的！我從死屋之鼠那邊得到了兩個重要線索。】
    【g：第一，橫濱那個重要地點發現的研究員狐狸，在擂缽街事件後作為主犯被判死刑，但他其實並沒有死, 而是被秘密隱藏起來，原因似乎和他的成果有關；第二，這個遊戲的主線在橫濱！因為那個預言就是從橫濱傳出來的。】
    【這樣說也確實, 世界級末日遊戲，但不能滿世界都是主線, 總要有一個重點區域，但為什麽是橫濱？】
    【d：這個我知道, 我這邊也得到了消息, 因為橫濱有一個獨特的神器，名字叫做「書」, 這個神器厲害到可以改變世界，在末日開始的時候, 就是這個神器發出預言。】
    【這麽說y神和寒川簡真是賺了大便宜，他們的出生地就是橫濱。】
    【g：我現在就出發去橫濱, 什麽都阻止不了我！】
    【……g神真的不是以正當理由躲npc？小小聲。】
    【係統公告：新增線索x2，請玩家們及時查看線索, 探索更多線索並確定最終反派。】
    赤井悠關掉係統公告, 他轉身看向跟在他身後的寒川簡。
    “寒川, 你看公告了嗎？”
    “看了。”寒川簡點頭, “所以你要在大晚上去探索城郊的實驗室？”
    “這怎麽看都是重要主線！”赤井悠一邊點頭一邊呢喃，“要是等其他玩家來橫濱，主線任務一定會被那些人搶走！”
    “你說這個狐狸會不會就是最終反派？這種……被判死刑其實沒死，說不定還有悲慘過去，還超級有才華的設定，真的太反派了！”
    寒川簡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裏，“你說的對，很符合。”
    “不過你不是怕黑嗎？”
    “怎麽可能！我哪裏給了你怕黑的印象？！”赤井悠連忙否認，否認過後他突然沉默下來，再開口時聲音也慎重了很多。
    他說：“而且就算是怕黑也沒辦法，我們隻有八個小時時間，要是在這八個小時裏完不成患者就要死，雖然這裏是遊戲，我作為醫生也不想看到患者死在我眼前。”
    寒川簡笑了一下，他跟上赤井悠，之後才開口，“你說其他玩家要來橫濱？”
    “你不知道？哦對，你是一個不玩兒論壇的人。”赤井悠道：“因為確定了主線發生點是在橫濱，他們也就沒必要在其他區域繼續探索。”
    “是嗎？”寒川簡想了想，“你確定他們不會和你一樣被所有npc抗拒？”
    赤井悠：……
    “總會有辦法的！絕對不會一直這麽被動！”赤井悠喊著，“總之這一次係統有良心，還給了我們去城郊廢棄實驗室的路線，那位患者是你院裏老師的家人，你也想讓他活下去吧！”
    “出發前進！”
    寒川簡歎息，他一把拉住準備跑的赤井悠，“我說，你知道什麽叫城郊嗎？”
    “唉？”赤井悠愣住，“城郊怎麽了？”
    在三年前，城郊僅僅隻是代表著城市的邊緣，和現代化生活不同的比較偏遠位置的建設，但在末日後，城郊這個詞賦予了更多意義，城郊代表著不在安全區內，是比較危險的野外環境。
    在大晚上出門，還要去危險的安全區外，這對一個正常人來說都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別說他總是會被認為奇怪，完全不去了解這種關乎本身安危的事情，會被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也正常。
    “隻有你會注意這種細節。”赤井悠感歎，“也就是說：我們要是想去做這個主線任務，要先離開安全區？但是離開安全區外麵到處都是紅名怪，說不定出的去回不來？”
    “你可以這麽認為。”寒川簡道：“確定要現在去？”
    “那也沒辦法，患者還等著救命呢。”赤井悠不是很在意，“既然這是主線任務就一定得去，要是因為危險就不去了那就不叫玩家了，玩遊戲的人怎麽可以害怕呢？是吧寒川。”
    無所不懼的玩家，來到這個世界本就是為了趣味的玩家，不會死亡，哪怕是失敗了也不會有什麽懲罰。
    所以他們永遠都奔赴在最前方，在探索著世界的真相。
    換句話說：他們其實可以為了自己高興做任何事情。
    寒川簡微微挑眉，橘色的眸子裏帶著些微算計，在黑暗中他的表情不甚清晰，最起碼赤井悠並沒有看到。
    離開安全區是一個技術活，安全區周圍一直都有防衛隊巡邏，他們作為最外層的防線阻止外麵的異能動物進來，同時阻止裏麵的人離開，也就是說，他們連離開安全區都很難。
    “最好不要被發現。”寒川簡和赤井悠看著外麵的巡邏人員，“安全區絕對禁止外出，要是被發現大多數都會被關禁閉。”
    “咦？那這樣應該怎麽辦？”赤井悠赫然把寒川簡當成了百科全書，畢竟也沒有第二個玩家比寒川簡還了解遊戲內的各種細節設定。
    寒川簡看著地圖，片刻後他指著一個方向。
    “我們走這裏。”
    “好！”赤井悠趕緊點頭，接著他才眨眨眼睛，“不過為什麽這裏的巡邏人員這麽少？”
    寒川簡看向他，直看的赤井悠一臉不自在。
    “怎麽了？”
    “你按照現實猜一猜，為什麽有個區域壓根沒有人過去。”
    赤井悠有些茫然的抓了抓頭發，片刻後他才試著開口，“因為，危險？”
    “沒錯。”寒川簡拍拍他的肩膀，赤井悠甚至在他臉上看到了欣慰，“這裏就是那條蛇出沒的地方，剛剛有一個防衛員被蛇咬傷進了醫院生死未卜，其他人生怕自己落得同一個下場，就紛紛避開了那裏，所以才會沒有幾個人過去。”
    說完寒川簡起身朝著那個方向走。
    “竟然是這樣。”赤井悠跟著站起來，他呢喃，“所以說……為什麽這遊戲真實到連這種細節都做的這麽到位？”
    “都不像是遊戲了。”
    人總是會在突如其來的災難嚇到，因此失去理智，無法冷靜的思考。
    實際上蛇類並不會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人類被蛇驚嚇到，但同時蛇也會受到驚嚇，它隻可能逃竄到其他地方，繼續留在原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寒川簡和赤井悠避開僅有的巡邏人員一路離開安全區。
    【危險提醒：玩家已離開安全區踏入危險區域，此區域內遭遇意外概率提升40，遭遇變異動物襲擊概率提升50。】
    【已開啟紅名檢測功能，請玩家注意安全。】
    “這氛圍還挺足。”赤井悠小心觀察著周圍的樹影，下意識走在寒川簡身後，手試著去拉寒川簡的衣角，“好黑。”
    寒川簡回頭看著他，片刻後才開口，“你作為一個醫生，為什麽會怕黑？在醫院工作經常看到屍體吧？”
    “怕黑和經常看到屍體不是一回事，這是魔法和物理的區別。”赤井悠滿臉愁容，“我也不想怕黑啊，小時候遇到過校園暴力，放學後被關進倉庫關了一晚上，從那時候開始就開始怕黑，再也沒好過。”
    “小時候性格軟弱，不知道反抗，也不知道後悔過多少次。”似乎是在黑暗中激發了赤井悠的話嘮天賦，他開始絮絮叨叨的一邊拽著寒川簡的衣角走一邊說各種話，仿佛是在給自己壯膽。
    寒川簡任由他說，隻是在他問自己校園生活時說了一句，“沒什麽好說的，上學時過的比較無聊。”
    幸好赤井悠並沒有問什麽細節性的東西，寒川簡也沒有什麽校園生活可以分享。
    他連自己上沒上過學都不知道。
    一路上繞開不少紅名，不知道轉了幾個圈子，兩個人在耗費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後終於來到目的地。
    撩開一層枯藤，枯藤後便是一座無人的房屋，房屋看上去不算破舊，隻是因為長久無人居住顯得略微荒涼，雜草叢生，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經房子的主人處理過，在雜草中沒有一個動物或昆蟲在，連係統地圖上都幹幹淨淨。
    寒川簡打開通訊器上的手電筒，燈光照在房屋上，雖然房屋不算破舊，但玻璃早就碎了，寒川簡光想就能想象到屋子裏麵是多麽的塵土飛揚。
    “這也太恐怖遊戲了。”赤井悠搓搓手臂的雞皮疙瘩。
    “進去看看。”寒川簡往裏走，赤井悠咽了口口水，給自己壯膽後跟著寒川簡進去，兩個人把手放在房門上，下一刻係統提示便響起。
    【重要地點資料已開啟：城郊廢棄實驗室。】
    【一所偽裝成民居的隱藏實驗室，似乎是曾經被判死刑的研究員狐狸的所在地，因長久無人居住變得荒涼，傳說神秘研究員狐狸曾經在此研究過一些神奇藥劑，也記錄著他在死刑後的隱藏生活。】
    “果然是那位狐狸的實驗室，嘶，我覺得他是最終反派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
    寒川簡不以為意，隻是平靜開口，“說不定他隻是一個受害者，你看他被判了死刑但是沒死，反而在一個地方繼續研究，說不定是有些人將他困住讓他繼續研究，還把他的成果占為己有，結果藥劑出現問題。”
    “這確實很有可能，末日類題材裏那些研究員都是背鍋的小可憐。”赤井悠成功被寒川簡忽悠住，“也就是說，這個狐狸很可能隻是引導我們去找最終反派的線索性npc。”
    推開門和赤井悠走進去，寒川簡用手電筒照亮周圍。
    屋子裏果然和寒川簡想的一樣塵土飛揚，各種器具上都是厚厚的灰塵，甚至他們走過去都會留下一個個清晰的腳印，寒川簡心裏湧上一點嫌棄，想把這裏的所有東西全扔出去。
    很好，這說明他確實是這位神秘的研究員狐狸。
    但是狐狸在赤井悠口中隻是npc，於是寒川簡像是隨便問問一樣提起話題，“說起來，npc在這個遊戲裏算什麽？”
    “算什麽？”赤井悠有些疑惑寒川簡會問這種問題，他思考了足足十秒鍾才回答：“nppc，是組成遊戲的一部分，如果非要按照現實來算……npc都是虛假的數據吧。”
    “也是。”寒川簡笑了一下。
    他算是虛假的數據？
    寒川簡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下去。
    絕對不是。
    “咳咳，這裏怎麽看都不像是實驗室啊。”赤井悠沒有在意寒川簡的話，隻是不斷的搜索著可能有的東西，但係統沒有給任何提示，他能找到的也隻有普通人生活的基本器材。
    壓根就沒有所謂的實驗室和實驗裝備。
    寒川簡跟著他，看著他東邊找找西邊翻翻，白大褂上一層灰，他拍了拍赤井悠的肩膀，在他看過來的時候指向牆上的鍾表。
    “不覺得這個鍾很奇怪嗎？”
    “有嗎？”赤井悠茫然的走到鍾表前，他拖過椅子，踩在椅子上把鍾表取下來，下一瞬間哢嚓一聲，地板下沉，一個地下室的入口就出現在他們麵前，赤井悠嚇了一跳，他看看那個入口，又看看手中的鍾表。
    說實話，哪怕是找出來了，他也不知道這個鍾表到底哪裏奇怪了？
    隻能感歎寒川簡的觀察力實在是太強了，給了他答案他都不知道為什麽得出這個結論。
    從椅子上下來，赤井悠把鍾表隨手放到椅子上。
    “應該就是這裏了。”赤井悠望著了三個多小時，還要減掉我們回去的時間，我們得快一點才行！”
    說完他就首當其衝直接衝進去。
    “……如果玩家都和你一樣沒有什麽心眼，隻是找找樂子就好了。”寒川簡在後麵小聲呢喃，“請你除了藥劑之外，什麽都別發現。”
    寒川簡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裏，他踏進地下室，很快他便看到了站在樓梯末端的赤井悠。
    玩家站在那裏，手中的手電筒照著裏麵，他看上去有些沉默，寒川簡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也就看到了裏麵的狀況。
    說實話，比上麵的情況還糟糕。
    到處倒是破碎的器材，歪倒的儀器，紙質資料扔的到處都是，燈泡都被打碎，仿佛剛剛經曆過一場可怕的地震，赤井悠連下去都找不到能踩的位置，在寒川簡過來後他終於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一腳踩在地上的白紙上。
    “太糟糕了。”赤井悠呢喃，“這怎麽像是被搶劫了一樣？”
    寒川簡踩在廢墟上，他直接走到旁邊的牆壁上，伸手直接拉下電閘，刺啦一聲，伴隨著差點讓赤井悠尖叫的火花，燈光閃爍著亮起來，雖然供電不足還不斷表現出短路跡象，但起碼燈亮了。
    “臥槽。”赤井悠忍不住爆了粗口，“寒川，要是爆炸了怎麽辦？”
    “這不是遊戲嗎？你看哪個遊戲裏會在探索的時候電力爆炸？”
    赤井悠愣住，片刻後他認真點頭，“很好，你完美說服我了。”
    這個燈光閃爍的環境實在是讓人心理壓力極大，赤井悠頭皮發麻的在這種環境裏尋找藥劑，但他能找到的藥劑瓶子全部都是碎的，寒川簡卻把歪倒的椅子擺正，伸手打開電腦。
    就像是遊戲慣例，電腦打開的瞬間便是監控，趁著赤井悠焦頭爛額的瞬間，寒川簡把監控視頻播放。
    監控畫麵上標注著日期，日期大概在五年前，因為攝像頭損壞和時間問題，畫麵並不清晰，甚至模糊的過分，但是在這種模糊甚至是歪斜的畫麵中，寒川簡看到了幾個人的下半身。
    感天動地，這攝像頭因為壞的角度問題，竟然沒有拍到他的臉。
    “什麽？”赤井悠抱著一堆白紙聽到了雜音，他湊過來時就看到了這段模糊的錄像。
    因為數據損壞，這段錄像聲音有些失真，帶著尖銳的雜音，也僅僅隻能勉強聽懂他們在說些什麽。
    穿著白大褂的男性似乎在倒退，對麵幾個黑衣人在逐漸逼近。
    “當年不認同我的理論，現在在我成功後強行掠奪，你們是覺得我沒有脾氣嗎？”
    “這東西不能給你們。”
    “把你救下來的是我們，因為看重你的能力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不要太自傲。”黑衣男聲音即使帶著雜音也顯得格外嘲諷，“你從科學院逃跑已經犯了大忌，現在還想反抗？”
    “東西交出來。”
    “我不允許我做出的東西用於戰爭和侵略。”
    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轉身，他的身後出現一道門，人迅速跳進門內，黑衣人想到追上去門卻直接關掉，下一刻一道白霧從四麵八方噴湧進來，刺啦一聲，畫麵全部變成雪花。
    很奇妙。
    寒川簡坐在椅子上看著已經變成雪花的屏幕。
    他知道這個監控上的研究員狐狸就是自己，聽著狐狸失真的話卻像是麵對著一個陌生人，因為他大概率不會說出這種話，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於是他忍不住皺眉，差一點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真有骨氣！”赤井悠卻發出讚歎。
    寒川簡掩飾住臉上的慘不忍睹，他看向赤井悠，“很有骨氣？”
    “沒錯，他是唯一成功的研究員，但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的作品危害世界這麽努力，這怎麽看都不像是反派。”赤井悠感歎，“寒川，我覺得你說的對極了，這位狐狸先生一定是被害了，那怕這個末日是因為他的成果，他也隻是被利用了！”
    ……總之，結果還是不錯的。
    【係統公告：獲得線索x1】
    【城郊廢棄實驗室曾是研究員狐狸的居住地，疑似有人闖入並搶奪研究員狐狸的研究成果。】
    “這麽一想，很說得通啊。”赤井悠開始發揮想象，“如果這位狐狸先生真的是最終反派，他為什麽要在做出激發動物異能的藥劑後還要做一份抑製動物異能的藥劑呢？隻有好人才會在做出一項成果後還要做出防備措施。”
    “沒錯，他一定是被陷害了。”
    寒川簡注視著他，片刻後才開口，“……這似乎確實是最正常的走向。”
    然而，最終反派就是狐狸先生，是寒川簡。
    “可是沒有找到藥劑。”赤井悠閉上眼睛滿臉愁容，“藥劑在哪裏啊？”
    寒川簡拍拍他的肩膀，和之前一樣伸手往下，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從櫃子給赤井悠，赤井悠愣了大概五秒鍾才接過箱子。
    哢嚓一聲，箱子被打開，裏麵是兩管藥劑，一支紅色一支綠色。
    “綠色藥劑是抑製，紅色藥劑是爆發，不要用錯。”
    “第六感真好用啊。”赤井悠抱著箱子像是抱著什麽寶貝，“寒川簡最好用，比g還好用。”
    找到藥劑後他們就決定離開，在赤井悠離開後，寒川簡看了一眼還在冒火花的電閘，他沒有關掉電閘，而是隨意的轉身離開，剛走出去，赤井悠便遭遇到了熟悉的一幕，幾個黑衣人直接圍上來。
    “不是吧，還來？！”赤井悠瞬間臥倒把箱子抱在懷裏，“我什麽都不知道！這東西不能給你們！”
    “這可是救命藥！”
    沒想到的是，這幾個黑衣人並沒有搶劫赤井悠，而是選擇朝實驗室裏進，赤井悠愣住，他茫然的轉頭往後看，也就是在轉頭的那一刻，轟的一聲，猛烈的過近的爆炸聲響起，想進還沒有完全進去的黑衣人被爆炸掀翻。
    赤井悠出現了瞬間的失聰，他驚恐的看著爆炸後燃燒的房屋，火光像是燃進了他的眼裏。
    “走了。”寒川簡把他拉起來，“趁現在，我們趕緊離開！”
    赤井悠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被寒川簡拉著跑，他甚至聽不到寒川簡的聲音，耳朵裏是尖銳的噪音和猛烈的心跳聲。
    直到寒川簡停下腳步，赤井悠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看向他。
    “……寒川？為什麽會爆炸？”
    “爆炸？”寒川簡轉身看著身後遠處還在燃燒的房屋，“哦，應該是我沒有關電閘。”
    “裏麵的電器不知道老化多久了，發生爆炸也正常，也說不定是劇情發展，比如探索後就毀掉的必定條件。”寒川簡聲音意外的平靜，“藥劑不是拿到了？那就沒問題。”
    赤井悠想了很久，都沒有發現什麽漏洞。
    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但是……劇情這樣設計，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吧？
    畢竟也沒有玩家探索的時候會關電閘，玩家也不會知道那裏會爆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