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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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辟地」式是腿上功夫。牛保國疾步一閃,避開第一人,然後仗著腿比手長,一個斜身側踹,擊中另一人腹部。
    第一人回身用刀亂劃,牛保國一個下潛步,撞在他胯部,抄住他持刀手臂,雙腿發力用肩頂起他,然後向他同伴砸去。..
    這招「擎天」本該是要重重將他掄在地上,可惜牛保國現在力氣實在不夠,即使這個匪徒身材幹瘦,但他還是掄不起來。
    於是這個人腦袋朝下,重重栽在了同伴蹲下的身體上,一個崴了脖子,一個傷了脊椎。
    匪首這時還沒完全從第一拳中緩過來,捂著流血不止的嘴,眼中滿是驚懼,把刀一扔,說道:“大爺,俺們不搶你了。”
    牛保國冷笑一聲,使出「貫日」式,疾步而上,直拳連擊,打得匪首肺中空氣吐了個幹幹淨淨,腳步不住後退,待間距稍微拉開,牛保國髖部一送,右腳從地麵彈起,如離弦之箭,正中他胸口。
    匪首雙腳脫離地麵,向後重重摔落,一陣抽搐式呼吸後,口鼻中咳出了血沫。
    牛保國喘著粗氣,平複體內氣血與心情。
    黔州李大龍站在大巴車門口,愣愣地看著他,腦子裏滿是剛才打鬥的畫麵。
    擂台上被一拳ko,他本以為是自已大意了,沒有閃。
    但現在看來……十個他可能都不夠牛保國打。
    牛保國剛才使用的都是煉陽手的招式,動作大開大合,剛猛至極。
    其實,這種招式一般是用來鍛煉氣血與發力的,真正應敵時,手段應該更加精煉,不能把動作打得如此舒展冗長。他此次完全是為了疏通氣血,驅散邪火,才這麽幹的。
    這樣一來,在黔州李大龍的眼裏,剛才牛保國揍人的動作,簡直堪比武俠大片,與現實中的格鬥動作差別很大,像極了傳說中真正的華夏武功。
    黔州李大龍看著路燈下光著膀子、褲腰帶沒係好的絕世身影,頭腦一熱就衝了過去,撲通一聲跪在他麵前,大喊道:“師父,請收我為徒!”
    喊完,直接五體投地拜了下去。
    牛保國一看是他,嗤笑一聲,說:“二憨子~”然後就轉身走向跑車。
    “師父,請收我為徒!”黔州李大龍朝他的背影大喊。
    牛保國拉開車門,想起什麽,回頭說了句:“如果有警察過來,千萬別說是我打的人!否則我弄死你!”
    “師父,請收我為徒!”
    車門嘭的一聲關上了,片刻後,911跑車揚長而去,留下了一個失落的少年。
    陳小可似乎非常疲憊,幫牛保國打開導航後,很快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
    牛保國憐愛地撩開粘在她臉蛋上的發絲,駕車駛向五季酒店。
    一間光線迷亂的會所包房中,四五個男人,二十個女人,正在躁動地音樂聲中喝酒嬉戲。
    擁有帝王之相的朱運文,理所當然坐在正中間的位置,左右坐著兩個國色天香的女人,都是禦姐型,他的最愛。
    “表哥,你看。”包龍天將手機遞到朱運文眼前,上麵播放著牛保國下午在八角籠上的視頻,“我剛刷到的,視頻時間就是今天下午。”
    朱運文看著視頻,抓在兩旁女人身上的手用起了十成力,她們疼得臉色發白,但卻不敢言語。
    “兩個職業殺手都弄不死牛保國!”朱運文咬牙切齒。
    包龍天看了看旁人,壓低聲音說:“表哥,那兩個人,會不會被他弄去公安局了?不會查到我們吧?”
    “放心,東叔早看出他們的暗網賬號不對勁了,就算是警察,也查不到我們的。”
    “要不我們就放過牛保國算了~”包龍天弱弱地說道。
    其實在得知表哥請殺手買命時,包龍天就很心慌,擔心攤上大事。現在他鼻子上的傷也好了,對牛保國也沒那麽恨了,隻想享受生活。
    朱運文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皺眉道:“放過他?怎麽可能。老子不弄死他就不姓朱!”
    次日。
    牛保國一大早練完功,就獨自開車出了酒店。在闖了幾個紅燈,壓了無數條實線後,他漸漸聽從導航上的語音提示,慢慢領悟了部分交規。
    車前後擋風玻璃上貼著的臨時牌照,早在昨晚飆到200邁的時候,就扛不住大風,被刮走了。牛保國無牌無證駕駛了八公裏,好在沒撞見交警。
    他來到一處叫做“東灣”的城中村,這是牛曉現在的住處。
    這裏的居民樓密度高,采光通風差,一般都是給外來務工人員底層窮人租住。寶時捷911開在狹窄的巷道上,十分紮眼。
    牛保國還把控不好車周邊的距離,一不小心就刮到了路邊賣早餐的推車攤。攤主老夫妻倆人,一看這跑車,嚇得蹦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表達著不關他們的事,是牛保國全責。
    牛保國根本不在乎,擦出一條劃痕就開了過去,還扔出二百塊錢,算是賠償被撞落攤車的那幾杯豆漿了。
    牛曉早就接到電話,下樓在道口等著牛保國。當她看見落魄父親從昂貴的跑車裏下來時,驚訝地完全說不出話,甚至都忘記了他沒有駕照還開車這回事。
    “發什麽楞?往哪邊走?”牛保國說。
    “這是誰的車?”牛曉問,心裏奇怪道:“就算是答應了上次那些人,再上擂台比一次賽,也不可能賺這麽多錢吧?”
    “廢話,當然是我的”。在牛保國心中,陳小可人都是他的,車自然也是他的。
    牛曉給牛保國指著路,讓他走在前麵。看著他烏黑發亮的寸頭,和那種像是貓科動物一樣,極為平衡穩健的步伐,牛曉感到一陣恍惚,仿佛覺得前麵的背影不是自己父親。
    牛保國皺著眉頭東瞧西看。在上輩子戰亂最多的時候,他也從未見過如此糟糕的地方。就是再窮荒的村落,也至少還有藍天白雲可見,清新空氣可聞。
    “外公。”
    “嗯”,走進牛曉那四十多平的出租屋,牛保國都不想落座,摸了摸玲玲的頭,然後說道:“快,收拾點衣物,帶孩子去我那裏住段時間。”
    牛保國跑來這裏,就是為了把她們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