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敵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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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牛保國握的是刀,那他完全可以殺入這群匹夫之中,遊刃有餘地一一割喉刺心。
    但用甩棍傷人,需要更大的力量和發力空間,牛保國為了避免被群毆,快速後撤,蹚入噴泉的水中,背靠假山應敵。
    幾十個混混一擁而上,周圍人隻見牛保國被淹沒其中,覺得他凶多吉少。
    “這下怎麽辦?他不會被打死吧?”陳小可急了。
    “還不是你惹事惹得!”牛曉更急,對旁邊的女經理說:“你快叫保安去攔下他們啊,會出人命的!”
    女經理麵露難色,沒有任何動作。
    “這開發商是朱家的長明集團在控股,他們不敢攔的。我已經叫人趕來了,你們先跟我上車再說。”
    翟霜茹知道現在已經阻攔不住了,隻希望牛保國能多撐一會。
    朱運文見混混們把牛保國團團包圍,心想這次終於逮住他了,就算光天化日之下,不能要他的命,那至少也要把他弄殘,大不了就挨爺爺一頓罵。
    這麽多人一起下手,隻要沒有充分證據能證明他是主使人,那就可以平事。
    “都t把手機收起來啊!誰敢拍照報警,老子弄死他!”朱運文囂張地大喊。
    包馨見牛保國已經付出了慘痛代價,立刻轉頭尋找陳小可,見她已經走到了車邊,馬上對朱運文說:
    “兒子,別讓那個賤人跑了,剛才就是她打得我。”
    朱運文一看,這才發現陳小可也在,立刻叫了幾個包圍圈外的混混,讓他們把陳小可抓過來。
    混混跑過去時,翟霜茹已經把車鎖了,他們見車是寶時捷,便向朱少投去問詢的目光。
    “砸啊~怕個毛,老子賠得起!”朱運文不滿地大吼。
    混混抄起家夥,哐哐砸在車窗玻璃上,裂紋迅速擴大,玻璃馬上要破碎了。
    陳小可和玲玲發出驚叫,翟霜茹心中後悔,怎麽沒把家裏那輛賓利開來,它的玻璃都是特製防暴的,人力使用鈍器根本無法破窗。
    另一邊,牛保國被圍在假山前,與前排敵人的距離已經縮得很緊,甩棍施展不開已被拋棄,他從混混手裏搶來一把尖頭剪刀,和一把梅花螺絲刀,展開貼身肉搏。
    混混已經倒下七八個,好幾具“屍體”橫在牛保國腳前,也算是為他提供了戰壕。
    還有幾個混混身上被捅出了窟窿,鮮血狂噴,拚命想往後退,可惜擠不出去。
    反觀牛保國,身上雖有多處掛彩,但都是不要緊的地方。他可不會懼怕這種程度的傷疼,反而狂性大發,出手愈發凶殘,專挑大靜脈和動脈給他們放血。
    短短幾秒時間,又有三個混混挨了捅。
    最慘的那個,被螺絲刀紮破了氣管。他捂住漏風的血孔,喉嚨裏發出急促氣聲,驚恐地往後麵擠。
    但此時最後方的人根本不清楚戰況,一直往前衝,想痛打落水狗,把前麵的人都堵住了。
    “滾~讓老子出去”“我快死了~”……
    幾個傷者害怕極了,生怕自己失血過多而死,不斷吼叫,甚至怒極反手去打後麵的同伴。
    後方的混混意識到了情況不妙,紛紛後撤散開一定的空間。
    牛保國重新回到眾人視野。
    他身上散發著一股無形殺氣,雙手鮮紅,不斷有血滴落,下方的泉水都已變色,裏麵還浸著幾個暈死的混混,看起來像死屍一樣。
    有幾個傷者搖搖晃晃地走出來後,直接無力跌坐在地上,一臉慘白,捂著還在冒血的傷口,口中哀叫著救命。
    “送我去醫院,我快死了~”
    “快叫救護車啊……”
    “救命……救我。”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其餘混混心驚肉跳,看著牛保國鮮紅的雙手和兩個滴血的殺器,眼裏滿是畏懼,不敢再上前半步。
    包馨從沒見過如此慘烈的情景,被嚇壞了,死死抓住兒子的衣袖,喃喃道:“這…老瘋子是誰啊?”
    “一個太極掌門…”朱運文目露驚駭的看著牛保國,心想:“怎麽可能呢?把最好的黑拳手放到這裏來,被幾十人抄家夥圍毆,那也扛不住吧?”
    牛保國餘光瞄見旁邊,腳步一動,激起淡紅水花,徑直走向寶時捷的位置。
    周圍的混混嚇得連忙散開,根本不敢攔他。
    寶時捷處,兩個車窗被砸爛,有個留著紋理燙發型的混混正在試圖按下車門解鎖鍵,專注地躲避著翟霜茹燒他手的防風火機。
    他並不知道,身邊的同伴已經很不講義氣的拋下他跑了。
    牛保國將梅花螺絲刀精準地紮進了他的脖子裏,避開較大的血管,把它留在脖子裏,抓住他厚重的頭發粗暴一拽,讓他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見車內幾個女人無恙,牛保國回身看向朱運文所在之處,眼中凶光閃爍。
    “都給我上!”朱運文嘴裏大聲咆哮,身體卻很誠實,拉著包馨扭頭就跑。
    牛保國冷笑一聲,抬步追去。
    那些沒有受傷的混混,本就是打架往後躲的那撥人,比較膽小,沒一個敢攔牛保國。
    朱運文拉著包馨沿林蔭道拚命跑向停車處。
    包馨兩隻高跟鞋都跑掉了,光著腳也踉踉蹌蹌,突然感覺腿上一痛,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朱運文不得不停下來扶她。
    “啊~你想幹什麽?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中州朱家,你去打聽打聽……”包馨恐懼地尖叫著,看著牛保國一步步走來。
    朱運文見跑不了了,指著牛保國大罵:“有種你動我試試,你看…啊!”
    牛保國直接折斷了他的食指,然後一拳打在他嘴上,立時門牙斷裂,口吐血沫。
    “這次有這麽多人證,你總不能讓那幾十號人憑空消失了吧?”牛保國冷笑道。
    他近期苦修《故意傷害罪》《打架鬥毆治安管理條例》《有關正當防衛的法條》,在逗影上看了很多律師的講解視頻。
    雖然這些播主講的不是很專業,但舉了很多生動案例,對牛保國幫助很大。
    像剛才的群毆,牛保國十分肯定,他有無限反擊權,不管讓誰來審判,那都算正當防衛。
    但是,現在追打朱運文,就不能算防衛了。
    牛保國清楚自己不能殺他,但是狠狠揍他一頓,他絕對不敢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