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坤像一塊爛肉，“呯”的一聲砸在氣墊上，死透了。
    地麵上的多數人都沒明白發生了甚麽事，當有人用象語大喊“槍”的時候，他們才嚇得連忙巡視四周。
    牛保國已經帶著烏鴉坐進了雅閣車內，上個彈夾裏的第30發子彈，在吃瓜司機的腦中。
    他左手抓方向盤，右手抓起另一把ak往人群中掃射，腳一踩油門，駕車向大門口衝去。
    又有七八人中彈，他們嚇得魂飛魄散，立刻臥倒或是奔向掩體，隻有極少數人發現雅閣有問題，朝車身開了槍。
    醫院大門口，也聚集了一些人，他們屬於底層馬仔，手上多數是拿著冷兵器。牛保國用手槍驚散人群後，油門直接踩到底，撞飛五人衝了出去。
    玉兒已經不在甜品攤了，因為早有幫派成員過來，詢問老板和攤位上的客人看見了啥情況。她避開了這些人，去了後麵那條街道，早已給牛保國發了信息。
    牛保國以最快的速度開到那裏，接玉兒上了車，然後狂飆而去。
    他本以為那些二百五會開車來追，結果卻並沒有，可能是因為老大死了，沒人拿主意了吧。
    玉兒發現了後排座椅上的烏鴉，有些驚喜，問道：“他死了嗎？”
    “沒，為師特意生擒了他，好讓你能親手報仇。”牛保國輕描淡寫道。
    “師父，你太厲害了，謝謝師父。”玉兒一臉由衷的敬佩，要在之前，她怎麽也不會相信，今晚居然能活捉烏鴉出來。
    “隻不過是探囊取物，有甚麽厲害的，大驚小怪。”牛保國斥責道，心裏無比得意。
    “探囊取物是什麽意思？”玉兒問。
    “就是輕而易舉~”牛保國一陣無語，心想，回去以後，讓她和玲玲一起聽聽語文課。
    “輕而易舉？”玉兒小聲念道，有些不太敢問了，怕遭師父嫌棄。
    牛保國沒有回酒店，讓玉兒指路，來到了北城區的貧民窟，玉兒和她爺爺就住在其中的一間破舊平房中，相依為命。
    靚坤派了三個手下在這裏蹲守玉兒。牛保國早有警覺，輕鬆將一人弄死，兩人擊暈。
    老人躺在木板床上，已經死去快三天了，屋裏充斥著腐敗氣味。
    玉兒眼中露出悲傷神色，走過去看了看他。
    牛保國絲毫不掩飾難聞的表情，將烏鴉往老人床腳前一扔，說道：“弄點水潑醒他，我來教你一個折磨他的方法，以泄心頭之恨。”
    玉兒想了想，說道：“可以不折磨，直接殺了嗎？”
    “為什麽？”牛保國皺眉問道，心想，莫非她不夠狠，不敢下手折磨？心慈手軟可不行啊。
    “我隻想殺了他。如果你想教我的話，那我就學。”玉兒回道。
    牛保國盯向她雙眼，從中沒有看見任何情緒，說道：“隨便你吧。”說完，走出門外透氣去了。
    破曉時分，牛保國威逼著靚坤的兩個手下，將老人抬到了有火葬塔的寺廟，又威逼著僧人給他插隊，用兩把ak和輛雅閣作抵押，進行了火葬。
    玉兒抬頭看著囪頂嫋嫋升空的青煙，默默流淚。
    牛保國在旁邊說道：“生死輪回，三千世界，他可能去了另一個地方，你不必太傷心。”
    摸了摸她的頭，又道：“以後跟著我，沒人能欺負你。”
    玉兒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一回到酒店的房間，石嵐就對牛保國投來死亡凝視，她可是等了一夜沒睡。
    牛保國身上雖然沒有血跡和汙漬，但是衣服散發著一股汽油與煙熏味，在空氣清新的房間裏特別明顯。
    “我餓了，陪我下樓吃點東西吧。”石嵐說道。她急於搞清楚昨晚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但顧忌監控設備，又不好直接在房間裏談。
    牛保國正好也要吃東西，對玉兒說：“你先去洗澡吧，一會我給你帶吃的回來。”
    玉兒答應一聲，拎著裝新衣服的購物袋，進了裏屋，看步伐還有些歡快。
    石嵐目光怪異地看著她，心想這女孩也是個奇葩，牛保國去找那幫人麻煩，難道把她也帶去了？
    牛保國帶著石嵐來到餐廳，並排坐在一起親昵交談。
    牛保國告訴了她昨晚的事情。當然，油罐車這些細節並沒有提，隻講他從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把靚坤和烏鴉都宰了。
    真的殺了？！靚坤在金萊市論地位可是和洛嘎齊名的人，居然就這麽死了。石嵐對這個結果很是驚駭，同時也擔心起了這件事將造成的影響，問道：“洛嘎他們現在怎麽說？”.
    牛保國冷哼一聲，說道：“他肯定已經打探到消息了，到現在沒聯係我，估計是想先弄清楚形勢，看看那幫人有什麽打算，然後再決定怎麽對待我們。”
    石嵐明白了，神情一凝道：“如果對方給他們的壓力太大，比如東北虎暴怒的話……他們說不定就會撇清關係。”
    “沒錯。”
    牛保國看向距離七八米處坐著兩個男人的一桌，抓起根香蕉扔了過去，正中一人側臉。
    那兩人轉頭看向牛保國，臉沒有露出憤怒，隻有驚慌。
    “給我滾過來！”牛保國喝道。
    那兩人麵麵相覷，好似聽不懂他的話。
    “別給我裝聽不懂，再不過來，我就殺了你們！”牛保國道。
    這兩個是洛嘎叫來盯梢的人？石嵐有些不確定。
    隻見那兩人在牛保國的威脅下，臉上露出畏懼，一陣猶豫後，還是起身走了過來。
    “馬…爺，你有啥事？”其中一個男人戰戰兢兢地問。他皮膚黝黑，鼻孔很大，真難分辨出到底是象國人還是華夏人。
    “現在打電話跟你老大說，人我已經殺了，快把錢拿來。”牛保國說道。
    昨晚幹掉靚坤和烏鴉，牛保國已經凶名遠揚了，眼前這倆貨在普通人麵前是危險的罪犯，但在牛保國麵前就是兩個弟弟。
    冒著被洛嘎罵的風險，他們當場打電話要錢，嘰裏呱啦說了一陣後，那個大鼻孔男人說：
    “我老大說錢等一下就送來，還讓我告訴你，靚坤的手下都在找你，但是不能來我們的地盤，讓你不要亂跑，先躲兩天，避避風頭再說。”
    牛保國不置可否，說道：“去把我這頓飯錢結了，再買一份牛排，一碗飯，打包。”
    石嵐一臉無語地看著他，本以為識破兩個監視者後，他能旁敲側擊打聽出什麽消息，現在發現自己想多了，原來他是沒錢買單！
    這情景有些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