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怒砸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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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今夜喝了一個多小時的東南風。
    江峰說紋身女的老公一般晚上八點左右回家,結果等到了九點多,還沒見到人。平時他回家騎行的那輛電動車,也一直停在醫院大門外沒有動過。
    牛保國今晚隻在口袋裏放了一個黑色口罩,一把牛排餐刀,不方便硬闖24小時營業的醫院。
    於是,他把江峰臭罵一頓後,決定先去辦另外一件事,推倒翟霜茹。
    但他萬萬沒想到,有人不講武德,搶先一步,正在搞偷襲。
    話說,簫誌波撲了上沙發,動作很快啊…然後上去就是一個左正推,一個右拉扯,一個左刺爪。
    翟霜茹用盡最後的力氣,雙手護在胸前,全部防出去了~
    簫誌波獸血沸騰,拉拽衣服,把禮裙的細肩帶都扯斷了。
    就在翟霜茹已經無力,感到絕望之際……
    隻聽“呯啷”一聲響,包廂的落地窗轟然破碎,高空的狂風呼呼地吹入房間
    一個黑衣蒙麵人,憑借一根繩子懸掛在窗外,像蜘蛛似的。
    他是用左腳作戰靴根部的破窗器,打破了落地窗。
    玻璃一碎,他放下左腳的同時,抬起右腕,露出一塊“手表”。
    這手表外觀酷似放大四倍的“小天才”,但做工比較粗糙,配色也沒有小天才高級,看起來老舊黯淡。
    表上的黑白顯示屏可以反映出前方的實時影像,黑衣人把屏幕中間的準星移動到簫誌波的後背處,左手按下側鍵。
    “噗”的一聲,“小天才”受到後座力顫動了一下。
    一根鋼針從表的前側飛射而出。
    這些操作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完成的。
    簫誌波聽見聲響嚇了一跳,剛轉頭看向窗戶,就感覺後背刺痛,像是被什麽東西紮了,還隱約有種被注射的感覺。
    他痛叫一聲,放開翟霜茹,反手摸背,隻觸到一截針尾,也不敢用力去拔。
    黑衣人見他中針,手在腰部連接繩索的裝置上一擰,身體便受到牽引自動上升,很快不見了。
    簫誌波非常驚恐,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很快,他感覺到自己的肢體開始麻痹,頭腦猛地開始發昏,呼吸變得困難。
    我中毒了!好像是氯化物之類的劇毒!
    作為藥劑學碩士,他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症狀意味著什麽,巨大的恐懼感支配全身,褲襠一濕直接嚇尿了,不顧一切地衝向門口,腳步踉踉蹌蹌。
    “砰!”
    他還沒摸到門就已經撐不住了,身體向前栽倒,頭重重磕在門上,倒地不起,用微弱的聲音叫著“救命”。
    翟霜茹渾身無力的縮在沙發上,滿臉淚水,驚魂未定。
    門外的人這下終於聽見動靜了。四個保鏢,一個司機,兩個服務員,費了好半天勁才打開被簫誌波擋住的門。見到裏麵的情景,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一間不對外開放的vip室內。
    朱廷永正眯眼享受著一個美貌少婦的按摩,淡淡說道:
    “……如果她真能忍氣吞聲,那你就幫她把消息散出去。簫誌波剛調來中州不久,不清楚翟老頭的氣性,到時候隻怕不被弄死也得弄殘。翟家和蕭家徹底翻臉,以後在醫藥行業就難混了。”
    少婦聲音酥柔,說道:“哎,翟霜茹我見過幾次,氣質好,身材…極品,給豬拱了真可惜。”
    朱廷永神情冷漠,沒有答話。
    這時,有人敲門後走進來,語氣急切地報告道:“朱總,出事了。那個簫主任中毒了!”
    少婦有些驚訝,問道:“他把翟霜茹那杯酒喝了?”心想這不應該啊,他倆又不是情侶,怎麽會同喝一杯酒呢?
    “什麽情況,說詳細點。”朱廷永也睜開眼,等那個人回答。
    那人道:“他不是喝了我們那種新藥,是中了劇毒,人已經快不行了,估計救護車來了也沒用。那個女現在躲在裏麵,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弄的,不過我看到包間的落地窗被人從外麵打碎了。”
    朱廷永一臉震驚,坐直了身體,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少婦說道:“怎麽會這樣,簫主任得罪了什麽人嗎……還是趕快把那個區域封鎖起來,降低影響吧。”
    “我已經叫安保人員把過道口攔住了,隻有少數客人碰巧看見……”
    “不。”朱廷永突然打斷道:“不要壓這個事,直接把消息散出去,就宣揚說簫主任對翟霜茹圖謀不軌,然後出事了……把今天來的媒體記者全部叫過去拍照。”
    他心裏是這麽想的:既然人已經死了,先別管怎麽回事,當務之急是轉移矛盾,最好讓蕭家的人懷疑就是翟霜茹幹的。
    ……
    牛保國已經快把車開到了雙子大廈樓下了,又給翟霜茹打電話,想叫她直接下來。
    這次,響鈴七八聲後,接通了。
    “霜茹,我到樓下了,你事情辦完了嗎?”牛保國說道。
    電話裏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過了片刻,傳來翟霜茹虛弱的聲音,還帶著些許哽咽:“你能上來接我嗎?”
    牛保國感到不對勁,問:“發生了甚麽事?有人欺負你了?”
    電話裏良久沒有說話,他隻聽見一陣隱忍的啜泣。
    “我馬上到。”牛保國一腳急刹把車停在離大廈還有二百米的位置,然後找了個隱蔽角落,倒車過去。
    “a座68層!”牛保國默念一聲,從口袋掏出口罩戴上,開門下車,以百米10.5秒的速度奔向大廈。
    此時已有救護車和警車開到了附近,刺耳的警笛聲讓牛保國有些不安,心想霜茹從來沒露出過這種柔弱的樣子,這是受什麽欺負了,難道是被人給玷汙了?
    他起了殺心,飛快穿越綠化景觀帶,衝進a座大門,直接把電梯閘門口的一個保安撞飛三米遠。
    一記爆肝拳,又放倒另一個保安,順手扒下他的製服外套穿上,抓起防暴棍,進入了電梯樓內。
    此時,宴會廳內已經鬧成一片,人們都在議論剛才發生的事情,二樓更是聚集了一大堆人。..
    牛保國一上二樓,就看見被人抬出來搶救的簫誌波,隻瞄一眼,便知道這人已經嗝屁了。
    還死人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問詢幾人後,他來到所在的過道口,發現四號包廂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很多記者和客人似乎都想擠進去攝像拍照。
    即使人擠不進去的,也要把機器和手機伸進去拍,閃光燈和快門聲響個不停。
    牛保國心裏不由浮現出一個畫麵——翟霜茹衣不蔽體,正縮在牆角傷心哭泣,而這些醃臢記者居然落井下石,還圍著她拍照!
    他登時大怒,扒開過道上的吃瓜群眾,衝到門口,跳起一棍,把舉得最高的一台sony攝像機打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