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還是不刑？
    這是一個問題。
    但王染隻短暫地思索了兩秒，然後就轉變了思路。
    等他把羅納威島和這座島所屬的國家拿下，刑不刑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嗎？
    他說不刑就不刑！
    啪！
    問題解決了！
    王染按下代表頂層的按鈕，電梯門緩緩合攏。
    他開啟新一輪即時模擬。
    【開始即時模擬】
    【你回到了房間】
    【你約黑衣少女晚上在咖啡廳見麵，你答應為她診斷病情】
    【貳為你倒了一杯卡布奇諾】
    【模擬結束】
    “這波穩了！”
    他喃喃道。
    他跟黑衣少女的關係已經步入正軌，接下來他幾乎不用做什麽，坐等白菜拱豬就行了。
    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他的心情就無比愉悅。
    “是時候收尾回國了……”
    “對了！”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我還沒回電話。”
    他昨天一下飛機就給國家某位高層打電話，但因為遭遇伏擊，沒聊幾句就掛斷了。
    他答應解決事情後回電。
    他掏出手機，思索了一下後撥通了之前那個號碼。
    滴——
    聽筒裏傳出格式化的女聲：“請輸入特別通訊編碼！”
    “編碼校對無誤！”
    “正在為您轉接！”
    “請稍候！”
    聽筒裏響起悠揚的古箏。
    這是王染第二次撥打這個號碼，雖然隻相隔一天，但他的心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上次撥打這個號碼的時候，他五項屬性加起來才1371點。
    他對羅納威島的情況一無所知，既迷茫又忐忑。
    那時他也沒有幫手，隻有一個連拾肆都打不過的廢物白帆，對阻止喚醒儀式缺乏信心。
    現在他僅精神屬性一項就達到了驚人的2000點。
    他事實上統治了羅納威島。
    他即將獲得包括末日使徒二教主和寂安道士愛徒在內的一大票幫手做助力。
    今非昔比了！
    國家的幫助不再是無法缺少的力量，就算沒有國家幫助，他也有不小的信心阻止喚醒儀式。
    反倒是國家，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很難接觸超凡者的領域。
    王染僅僅等待了十幾秒，電話就被接聽了。
    “麻煩都料理好了？”老人慢悠悠地說，“如果需要國家的幫助，你可以找當地的大使館。”
    在王染打電話前，老人悄悄做了一些安排。
    王染平靜地說：“過了今晚零點，羅納威島就是我的。”
    老人沉默了。
    羅納威島雖小，但許多國際大資本都聚集在那裏，島上勢力盤根錯節，豈是說拿下就能拿下的？
    如果是普通人說這句話，他一定當個玩笑聽聽就算了。
    但王染不同，王染掌握著普通人無法理解的超凡力量，他目前還不知道王染究竟能做到什麽。
    王染說這話在他心裏是有可信度的。
    叮！
    電梯門向兩側滑開，王染從門縫裏就瞧見了畢恭畢敬的貳。
    看到王染在打電話，貳很有眼力見地閉口不言。
    王染對貳點了下頭，然後徑自走到沙發邊坐下。
    貳默默候在一旁。
    老人問道：“你打算怎麽拿下羅納威島？”
    王染毫不遮掩地答道：“這個座島完全在末日使徒的掌控之中，我隻要鏟除島上的末日使徒，這座島自然而然就落進我手裏了。”
    老人沉吟兩秒後問道：“可以詳細說說末日使徒嗎？”
    他不在意羅納威島的歸屬。
    像這種邊緣地區，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政權更迭。
    政權更迭本身不值得注意，值得注意的是掀起更迭與被更迭的人。
    一天時間過去，許多資料呈到他眼前，他已經對王染有充分的了解。
    但他還不清楚末日使徒是什麽樣的團體。
    王染上次對末日使徒的介紹太簡短了。
    王染思索了一下後答道：“末日使徒傳承了一千七百年，發展到今天已經是個覆蓋全球的龐然大物了。”
    一千七百年！
    這個數字攜著曆史的厚重感落進老人的耳朵裏。
    一千七百年前，華夏大陸處於前所未有的黑暗時期。
    瓦釜雷鳴，人不如畜，禮崩樂壞，大道荒唐……
    此後，隋、唐、宋、元、明、清，一個個王朝相繼崛起，又相繼覆滅。
    卓文君當壚沽酒，李白天仙狂醉，一千七百年間，生了幾多英雄，興了幾重宮闕，亡了幾何公卿？
    他們都是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隻有末日使徒在寂安道士的看護下，奇跡般地跨越了一千七百年的崢嶸歲月，從最初的涓涓細流變成了一條充滿毀滅傾向的奔騰咆孝的大河。
    非得天降猛男才能閘住這條河。
    “末日使徒中有十多位超凡者，他們能輕易地殺死任何一個他們想殺的普通人，無論多麽嚴密的保護，對他們來說都形同虛設。”
    哪怕是最菜的白帆，也可以遠距離感應並把人身體裏的水分抽走，殺人於無形。
    拾肆就更不用說了，念力風暴下無人幸免。
    黑衣少女一手時空循環，循環崩塌的那一瞬間，殺傷力勝過核彈不知多少倍。
    末日使徒在這個時代梭哈了一千七百年來積攢的靈性物質，一躍成為了淩駕於任何組織之上的超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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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各個行業都掌握了大量的資源，財力雄厚，人手充足。”
    僅僅王染知道的末日使徒的產業，雇員加起來就不下千萬，個個都是行業裏的龍頭。
    他沒有把末日使徒的產業具體說出來，因為這些產業馬上就是他的了。
    王染緩緩說道：“他們傳承了一千七百年，目的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就是喚醒沉睡在亞歐板塊下的星空巨獸。”
    老人忍不住問道：“等一等，你說的星空巨獸是真的嗎？”
    王染上次打電話的時候就跟老人提過星空巨獸，但他當時遭遇了伏擊，情況緊急沒有解釋。
    他再次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巨獸沉睡在地底兩萬米左右，身上攜帶了大量寄生蟲和一種可怕的殺人花，複蘇後還會啃食地心為自己補充能量，整個地球都有可能因此毀滅，必須阻止末日使徒喚醒它。”
    老人沉聲道：“如果末日使徒真像你描述的那麽厲害，普通人想阻止他們幾乎不可能了。”
    王染深吸一口氣：“無所謂，我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