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到你”
    麵對王染的問題，咿呀支支吾吾地說不明白，隻是目光不停地在王染身上打轉，時不時在某個特殊的部位停留幾下。
    王染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好了，不用說了。”
    雖然咿呀隻說了幾個字，但他已經猜到咿呀通過之災看到什麽了。
    之災死得不冤。
    不過，他得另找一個上位邪神來充當這次會議的邪神代表了。
    王染拿起竹簡，不假思索地通知了權欲之災。
    權欲之災成為他追隨者的時間比之災還早，他本來就應該通知權欲之災來參加這次會議。
    隻不過之災長袖善舞，一直充當著守望者協會和邪神們的交流紐帶，所以他才優先通知了之災。
    現在之災被咿呀砍死了，權欲之災理所應當地頂替上來。
    在等待權欲之災和聖雅的時候，晨曦使徒們全都老老實實地端坐在沙發上，仿佛一堆做工精良的假人模特，隻是無聲地進行一些眼神交流。
    主母好恐怖啊！
    可惜了！
    不愧是主人身邊的女人！
    可惡，我甚至不如主人身邊的女人厲害，我實在是太沒用了！
    一位聖者就這麽沒了？
    什麽轉身？誰轉身？轉什麽身？
    盡管他們什麽都沒說，但王染還是能從他們的神態和表情上讀出他們的一部分心理活動。
    這些腦子有毛病的追隨者
    權欲之災和聖雅沒有讓他等待太久，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從辦公室門框裏的彩色光芒中走了出來。
    “抱歉！”聖雅掃了辦公室一眼，立即意識到王染是叫她來討論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走到王染麵前，對王染輕輕一鞠。
    “守望者協會剛經曆了一次大清洗，很多事情都需要我點頭簽字，剛才正忙，所以來晚了一些。”
    聖雅有些忐忑。
    她在一個時間流速很慢的世界辦公，世界樞紐的時間隻流逝了一兩分鍾，但在她那裏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了。
    王染盯著她看了幾秒鍾，然後不鹹不淡地說：“坐下吧，今天我要為守望者協會和世界海定個基調。”
    聖雅眼皮一跳。
    為守望者協會和世界海定基調
    這真是好大的口氣，不過這話是從王染口中說出來的，以她最近幾個月的見識，她對王染這句話毫無疑問。
    王染要定基調，沒人能阻止，而且一旦定下來了就沒人能反抗。
    王染的實力太強了。
    麾下的聖者不知道有多少，就連邪神也成了他的走狗，以世界海如今的形勢，就算王染定出了個天怒人怨的基調，這個基調也會在世界海中得到貫徹。
    聖雅心中的忐忑更加強烈了。
    雖然她相信王染，但她還是擔心王染可能會定出一個讓她完全無法接受的基調。
    她個人倒是無所謂，隻是好不容易才把世界海從邪神的陰影裏解救出來，她不希望好不容易發生轉變的局麵又回到過去。
    “主人，感謝您的召喚！”權欲之災走到了王染身旁，祂停頓了一下，微微張開嘴巴，露出了一個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麽了？有話直說。”王染看出權欲之災有話憋著，於是直截了當地問道。
    “之災死了，您知道這件事嗎？”權欲之災小心翼翼地問道，祂在空氣裏嗅到了之災的氣息，之災不久前來過這裏。
    甚至可能就死在這裏。
    王染不以為意地說：“我知道，這件事跟你無關，你也坐下吧。”
    “是，主人。”權欲之災十分乖巧。
    顯而易見，之災的死跟王染有關，既然如此，祂就不用再操心這件事了。
    祂不好奇之災的死因。
    十二位上位邪神各自是人類不同的化身，相互之間看不起，祂隻是基於損失了一名同伴的情況詢問一下王染。
    之災死就死吧，死得好！
    那家夥一天到晚躺在軟榻上擺姿勢，不管是之前毀滅世界，還是現在為王染征服世界，祂都是所有上位邪神效率中最低的，
    有祂沒祂，差別不大。
    權欲之災走到沙發旁坐下。
    王染環顧全場，所有他需要的人此刻都在這間辦公室裏，決定世界海命運的會議可以開始了。
    “守望者協會重組。”
    王染的第一句話就在聖雅心裏激起巨浪，聖雅忐忑極了，不過她沒有任何異動，更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因為如果沒有王染，她這時可能已經死在守望者協會的正副會長雙打之中了。
    所以她沒有資格質疑王染。
    “我擔任守望者協會的會長，但我平時不會管事，有什麽文件也不要拿給我，兩位副會長自行處理。”王染露出思索的表情，語氣認真地說道。
    兩位副會長？
    聖雅不動聲色地豎起了耳朵。
    “第一位副會長是聖雅。”
    聖雅聽到這句話，心裏的石頭頓時落了地，她心想自己沒有被踢出局就好，而且王染作為會長不管事，副會長實際上就是守望者協會裏地位最高的人。
    她以前就是副會長，在會長不管事的時候體驗過這種感覺。
    聖雅悄悄掃了身旁的晨曦使徒們一眼。
    她心想第一位副會長是我，第二位副會長應該是他們當中的一個吧？
    當然，邪神也有可能。
    她又悄悄看了一眼權欲之災。
    權欲之災感受到了聖雅的目光，但在此時此地，祂完全不打算理睬聖雅，而是眼神火熱地盯著王染，用目光告訴王染選我、選我、選我
    王染跟權欲之災對視了一眼。
    權欲之災的確是個好人選，因為權欲之災對權力有難以想象的渴求感，一旦得到了權力，為了不輕易失去，肯定會認真經營。
    而且權欲之災的身份是邪神，剛好可以充當守望者協會和邪神之間的傳聲筒，有助於交流與合作。
    但王染把目光挪到了貳教主身上。
    “第二位副會長是貳。”
    貳昂起下巴，露出得意的笑容：“大人，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不遠處的二自嘲地盤了一下自己的光頭，他知道不是在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