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獵殺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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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在外?”
江飛龍舌綻春雷,響徹周圍。
他心神激蕩,內勁呼嘯,體內血液猶如江河奔騰,傳來‘轟轟’聲。
一絲血跡,順著他的嘴角溢出。
上次江飛龍被陳天秀的風刃擊傷,又被蘇玄出手偷襲到菊花。
跳江逃跑後,更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為了避開追殺,他一路潛行上千米。
本想討回金城,卻發現那個叫蘇玄的年輕男子,不知動用了什麽力量,居然把整個金城都封鎖。
重傷的江飛龍,猶豫幾次,最終沒敢出手強闖。
來到這裏時,已經奄奄一息。
好在經過半個多月療養,他終於漸漸穩住,能保證自己重傷不死。
一身化境力量,也跌落穀底,隻剩巔峰時期的十之三四。
“姓蘇的!”
“待我擇日歸來,一定要把你身邊所有親人朋友,全部斬絕,一個不留。”
江飛龍目光怨恨。
牽扯到菊花附近,疼的直咧嘴。
這段時間他拉屎的時候,都不敢用力。
這時。
門外傳來動靜,即便不用開門,江飛龍也能知道,門外一個臉色驚慌失措的年輕男子,一路跌跌撞撞往木屋跑來。
他渾身是血,麵色驚恐。
“救…救命!”
男子跌倒在木屋門外。
江飛龍坐在木床上,抬手一揮,周圍白霧湧動,房門‘啪’的無風自開。
“小子,你是誰?”
江飛龍目光俯瞰。
年輕男子連滾帶爬,跑到江飛龍麵前:“我被仇家追殺,求求你救我一命。”
他一雙瞪大的眼睛水汪汪。
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憫。
江飛龍皺眉看去,多年生死拚殺中積攢出來的經驗,讓他心生不安。
“小子,我命令你止步!”
江飛龍開口大喝。
年輕男子充耳不聞,已經走到江飛龍周身三步以內。
“不好!”
刹那間,江飛龍臉色狂變。
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拚命往木屋外麵跑出去。
宗師有種敏銳直覺,可以預知危險,當年輕男子近身時,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氣息,鋪天蓋地把江飛龍吞噬進去。
‘轟!’
年輕男子毫不猶豫引爆了身上炸藥。
衝天火光,照亮全場,熾熱氣浪以木屋為中心,往著四麵八方席卷開來。
大片橘樹連根拔起,枝葉飄落,瞬間把這個小木屋,炸成一片粉碎。
在鄭九齡目瞪口呆的視線中。
一道身影自爆炸的火光中,以一種無法形容的速度衝出。
“臥槽!”
“這都不死!”
蘇玄直接驚的從地上跳起來。
宗師的生命力太頑強了。
換成普通人,早就屍骨無存。
江飛龍雖然狼狽不堪,渾身血跡,但氣息依舊鼎盛,體內傳來道道轟鳴雷音。
“吼!”
他雙目赤紅,狀若瘋狂。
“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遭蝦戲,我江飛龍威垂雲城幾十載,沒想到會被一個小輩逼到此等地步。”
江飛龍嘴裏大吼,臉上帶著一絲傷感。
隻有陳天秀麵色如常,一點都不意外。
就算江飛龍重傷,也不是隨便一個炸藥,就能殺死的。
“殺!”
鄭九齡振臂一揮。
周圍十幾人,雙手握槍,從四麵八方包圍江飛龍。
“氣煞我也!”江飛龍嘴裏咆哮,內勁噴發而出,凝如白霧,在身前隱隱匯聚成一層薄薄屏障。
內勁外放,凝氣成鎧,赫然是宗師征兆。
隻不過他身負重傷,剛才又受到爆炸衝擊,半個月來的積累恢複盡數風吹雨打去。
這層護體罡氣,快要忽略不見。
他每步踏下,都在地麵踩出一個深入三分的腳掌印。
身上對襟長衫,在內勁震蕩中,突然撕裂開。
看見這一幕,陳天秀搖了搖頭,歎氣道:“江飛龍盡墨了!”
‘砰砰!’
槍聲震耳欲聾。
這些死士,都是安保集團花費財力精力,專門訓練過的。
就連警用的捕網槍都配備上去,都是鄭九齡從其他渠道,花高價買來的。
看見有人用捕網槍,用布網當頭罩來。
江飛龍又驚又怒,不可思議道:“姓蘇的,你居然還想活捉我?”
他以掌刀,凝氣成霧,垂雲手隔空劈下,布網當場從中斬斷,半秒鍾都沒攔住江飛龍。
‘噗!’
江飛龍護體罡氣,被子彈撕裂一角。
鮮血迸濺,子彈從他肩膀穿身而過。
他眼瞳驟縮,心中浮現出一抹悲哀。
“宗師如龍,怎麽能死在槍口下麵?陳天秀,你為什麽不出手殺我?”江飛龍目光絕望。
所有人看著困獸之鬥,狼狽落魄的江飛龍。
忽然明白一個道理。
所謂的化境宗師,在生死麵前,何嚐不是與普通人一樣?
陳天秀站在蘇玄身旁,背手而立,平靜開口:“江飛龍,你可曾想過自己武道宗師,有一天會死在普通人的槍口下麵?”
“現在的你,沒有資格讓我出手。”
江飛龍含怒而起。
他臨死反擊,不顧一切往這些死士衝去。
居然肉身硬接子彈,生生扭斷四五個死士的脖子,隨手丟在地上。
即便受傷如此,江飛龍仍然具備抬手殺人的力量。
不管是鄭九齡,還是蘇玄,再一次被化境宗師給嚇住了。
宗師太難殺了。
除非動用大口徑殺傷器材。
但那些太難弄,就連鄭九齡都沒辦法弄進來。
江飛龍血染全身,沒想到自己躲在果園,姓蘇這條狗都能嗅著蹤跡,一路追到這。
蘇玄太謹慎了。
明知道他已經身受重傷,還是讓人引爆炸藥,再次消耗江飛龍力量。
就算是宗師級強者,也架不住這麽折磨。
看著江飛龍且戰且走。
蘇玄眼睛睜到最大,嘴裏叫著:“臥槽,江飛龍這個狗曰的,居然還想突圍?”
鄭九齡身上汗毛豎起。
他才明白,一位武道宗師的力量,究竟有多恐怖。
“不要和他正麵硬拚!”
“消耗他力量!”
蘇玄大叫。
這種不懼生死衝上去,雖然無畏,但純粹送人頭,沒什麽意義。
江飛龍絕望發現,姓蘇的吼了一嗓子。
剩下的人,也聰明了。
他進,對麵退。
他退,對麵進。
完全不給江飛龍近身十步的機會。
此刻江飛龍瞪大眼睛,心裏隻剩一個想法。
‘他們在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