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雙倍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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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望舒想, 陸殿卿天性內斂而克製,以至於他對外表現出的總是過度理智冷靜。
    當表層的平靜被打破後,猶如火山熔漿, 他反而會有激烈的爆發力。
    當然了,即使這樣,他依然在緊要關頭克製住了,並沒有踏入最後一道門檻。
    當結束後, 麵對一片狼藉, 他好像有些手足無措,楞了一會後,才幫她清理, 讓她坐在一旁。
    上一次太匆忙, 她並沒有留意到什麽,這次卻是觸感清楚。
    她從旁安靜地看著他收拾, 他眉梢泛著紅, 薄唇緊緊抿著,微微低頭時的側影看著那麽鮮明深刻的好看。
    他被她看得無奈, 也有些別扭,便抬頭道:“你在看什麽?”
    四目相對, 林望舒下意識躲開了, 咬著唇說:“也沒什麽……”
    有些意外,但仔細想想, 倒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他本身就比一般男人長得高一些, 也更挺拔修長, 她想著,這個可能是成正比例的。
    陸殿卿動作停頓了一會, 才重新開始收拾,收拾好了後,才發現鋼筆掉到了地上。
    他記得當時他正要給她寫歌詞,鋼筆是握在手中的,現在鋼筆掉了,磕在地上,鋼筆水也磕出來一些,灑在了地板磚上。
    他將鋼筆拾起來,從旁邊的宣紙中拿出來擦了地上。
    林望舒聽到他的動作,回頭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小聲說:“該不會把鋼筆摔壞了吧。”
    陸殿卿將鋼筆收好了,這才走到她身後,俯首下來,低聲說:“你覺得怎麽樣?”
    林望舒含糊地道:“什麽怎麽樣……”
    陸殿卿神情微頓,之後才說:“你不是說讓我輕點嗎,剛才,疼嗎?”
    她希望他不要提這些,一提她就想起來剛才,心就跳得厲害。
    陸殿卿定定地看著她,她頭發現在剪短了,烏黑的發和衣領間露出隱隱的白,就很引人遐想。
    特別是經曆了剛才後。
    他甚至想起剛才看到的,像一坨牛奶果凍,軟乎乎的白,上麵還嵌著紅櫻果。
    他本來還想細看,她卻將他推開了,隻是晃了那麽一眼。
    他壓下心裏的感覺,走過去唱片旁,換了一張,按下open的按鈕,音樂聲便流淌出來。
    他走到她身邊,從後麵抱住她。
    林望舒:“又要幹嘛……”
    陸殿卿:“就抱一會。”
    林望舒:“好吧。”
    於是他便像抱著孩子一樣抱著她,坐在窗前的老式靠背座椅上,去聽唱片中滄桑古老的英文歌。
    當聽到那句“ove is hat e ca here for”的時候,他低頭,有些眷戀地親她臉頰,鼻子輕輕觸著她的耳朵。
    林望舒便覺得,自己成為了一隻貓,一隻被主人抱在懷中,被盡情寵愛著的貓,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軟軟的,張口就能發出“喵喵喵”的聲音了。
    她便撒嬌地仰起臉:“還要親。”
    陸殿卿眸色顏色轉深,喉間發出低啞的氣聲:“嗯。”
    之後,他便讓她回轉了身,低頭攬著她,細致溫和地親她。
    林望舒攬住他的脖子,仰臉看著他,忍不住問:“陸殿卿,你是不是從小喜歡我?”
    陸殿卿動作頓了下,之後才道:“是。”
    林望舒:“有多喜歡?”
    陸殿卿:“不知道。”
    林望舒就不滿意了:“不知道?”
    陸殿卿想了想:“我對你的喜歡,可能是你對我喜歡的兩倍。”
    林望舒還是不滿意:“那到底是多少?”
    陸殿卿摟著她的後腰:“那你先想想你對我的喜歡是多少。”
    林望舒突然明白了:“你給我挖坑,你給我討價還價。”
    陸殿卿的唇輕貼著她細白柔膩的頸子,低聲道:“就給你挖坑怎麽了,你想要我很喜歡你,可我也想要你很喜歡我,你給我一分,我就願意回報你雙倍,但你不能不給我,林望舒,做人不能不講理。”
    林望舒沒說話,將身體靠在他身上,在那音樂聲中,她閉上眼睛。
    陸殿卿低頭凝視著她,感覺她已經睡著了。
    他便多少有些惱,甚至有種衝動,想低頭咬她,想吃櫻果,想咬上白生生的牛奶果凍。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喃喃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對你喜歡多少,但是至少現在,很喜歡,我特別慶幸,我們能擁有這輩子,我可以陪著你,你可以陪著我。”
    陸殿卿捧著她的臉,琥珀色的眸子溫柔地凝視著她。
    過了半響,他沙啞的聲音低低喃道:“我覺得這就夠了。”
    說著,他再次吻上她的唇。
    他剛才的那些心思消散了。
    他想,其實她也有些羞澀,那就等等好了,反正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而現在,她的唇軟軟的,像是小時候吃過的白脫海綿蛋糕,軟糯細膩到讓人發顫。
    這樣也很好吃。
    林望舒依然進行她的唱歌教育,並引入了從陸殿卿家唱片中學到的新歌,當然為了避免一些誤會和尷尬,她把那些ove什麽的都去掉了,隻留下幹幹淨淨的歌詞。
    顯然這群孩子很喜歡這種教學方式,偶爾還能看到教室外有來偷聽的,那些偷聽的也跟著一起唱。
    林望舒對此很滿意,她覺得自己的唱歌教學再持續幾周,差不多等自己結婚後,就可以開始下一階段的教學了。
    這天,她上完課,去食堂拿自己的飯盒,她看到自己的飯盒,正要拿,就被一隻手眼疾手快拿走了。
    她看過去,竟然是以前對著自己吹口哨的,留著半長不短的頭發,笑起來很痞,她記得叫李紅柱。
    她當即道:“李紅柱同學,你拿錯了飯盒,這飯盒是我的,還給我。”
    那男生卻往前跑:“小林老師盤靚,唱歌也很好聽,快來給小爺唱一個。”
    林望舒簡直不敢相信,心想這是沒天理了。
    她撒丫子就要追,誰知道那人東躲西藏的,就是追不上。
    她無奈,想著要去告校長,必須給這個學生一個教訓。如果學校也管不了,那就豁出去了,找一幫人來揍他。
    要不然這孩子長大後還不知道怎麽著呢!
    誰知道那李紅柱正得意地晃蕩著自己的飯盒,突然間,後麵一隻手,劈手將那飯盒搶走了。
    李紅柱一回頭要看,就見幾個人一擁而上,直接將他按那裏,劈裏啪啦一頓揍。
    林望舒看過去,隻見拎著自己飯盒的是葉均秋。
    葉均秋揚眉,將那飯盒扔過來:“小林老師,你怎麽這會兒還不吃飯,不怕涼了嗎?”
    這分明是打趣自己,不過林望舒顧不上了,忙對著那幾個男生道:“打差不多就得了,別出事,不然回頭你們進局子!”
    那幾個男生見林望舒過來,這才放開,李紅柱已經被打了一個鼻青臉腫。
    李保國狠狠踹了他屁股:“以後再敢欺負我們小林老師,打不死你!滾!”
    林望舒抱著飯盒回去辦公室,一路上還被幾個男生保護著,真是雄赳赳氣昂昂,可有麵兒了。
    林望舒鄭重地謝過了,回去教室,慢慢地吃自己盒飯。
    她歎了一聲,沒想到自己當老師,當到了要學生保護的份上,這世道到底怎麽了?
    第二天,林望舒的課堂上,學生們依然興致高昂,誰知道正唱著,就聽外麵有人鬧騰起來了,一問才知道,有別的年級學生也都偷偷跑來教室外頭想聽自己唱歌,於是本班的幾個男生看不慣,竟然叫了幾個人,要把他們趕跑。
    林望舒也是好笑又好氣,不過想想那些別班的來聽自己唱歌,影響也不好,趕就趕吧。
    接下來,她的熱度持續上漲,以至於中午的時候,幾個學生自告奮勇要幫她拿飯盒。
    她見此,幹脆中午也就拿了飯盒去教室吃,還能和學生們一起分享下彼此的食物。
    就她觀察到的,大部分家境一般,飯菜並不太豐盛,不過也有幾個好的,會有葷菜。
    正好她飯盒裏是昨晚的紅燒雞塊,她就給大家都分享著嚐了嚐。
    馮秀荷嚐了一口,連聲說好吃,美滋滋地道:“小林老師,這是你自己做的是嗎,你廚藝真好!”
    林望舒:“不,我不會做,這是我哥做的,我根本不會做飯。”
    陳愛國聽了,一臉失望,驚訝地望著林望舒:“老師,你竟然不會做飯?那你怎麽辦?你還能讓你哥一直給你做飯?”
    林望舒瞧他失望的樣子,好笑:“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老師以後可以結婚啊,結婚了老師的愛人會做飯!再說了,等以後結婚了老師也可以學嘛,又不是一直不會。”
    大家都好奇起來:“老師你有對象了嗎?”
    林望舒:“有啊,老師不但有對象,而且很快就要結婚了,下周舉辦婚禮。”
    她這話一出,周圍幾個學生全都驚訝地看過來,特別是幾個男生,更是瞪大眼睛:“小林老師你要結婚了?”
    林望舒:“對,已經登記領證了,就差婚禮了,我現在正準備結婚用品。”
    旁邊葉均秋突然道:“小林老師,你才二十一歲,你竟然不響應國家晚婚晚育政策,這麽早就要結婚?”
    林望舒:“我合法結婚,單位審批,也礙不著誰吧!”
    大家全都不吭聲了。
    吃完飯,馮秀荷和林望舒一起去刷飯盒,小聲說:“小林老師,你說你要結婚了,我看那幾個男生臉都耷拉下來了!”
    林望舒笑出聲:“至於嘛,一個個小屁孩,腦子都想什麽呢!”
    馮秀荷:“難過唄,就這麽被人家嗅了蜜!”
    林望舒聽著,笑道:“姑娘家說話文明點,什麽嗅了蜜,你說你們這群孩子,都怎麽說話呢!”
    嗅了誰的蜜,這是鬧騰著的那十年出來的黑話,或者說春典,大概是搶了誰女朋友的意思。
    馮秀荷:“他們都暗地裏覺得小林老師漂亮,別班男生看一眼,他們就氣不過!”
    林望舒:“聽得我心花怒放,沒想到我一把年紀竟然這麽受歡迎!”
    馮秀荷笑道:“你看葉均秋,對你結婚的事可在意了,當時飯都吃不下去了,他眼光挺高的,長得也好看,學校裏好幾個女生都對他有那個意思,他根本看不上!還有陳愛國,他一聽老師要結婚了,那張臉像苦瓜!”
    林望舒:“我看他聽說我竟然不會做飯,倒是更失望。”
    馮秀荷:“他們以為小林老師賢惠溫柔大方多才多藝,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林望舒納悶:“這說得是我嗎?”
    馮秀荷哈哈笑起來:“就自己瞎想的唄!”
    林望舒更加覺得好笑,這就是把他們希望的美好女性特征全都強加自己身上?
    其實對於這種現象,她倒是多少理解,她上學那會兒有個女老師比他們也就大兩三歲,結果班裏的男生都熱乎乎地捧著,覺得美滋滋的,這倒不一定說真是看上了,就是這個年紀毛躁孩子的一種特殊心理,她也不會因為這個就惱了。
    不過當然也不能放縱,她琢磨著,回頭把陸殿卿拉過來,校園裏轉轉,讓他給大家用英語來一段,那氣場,肯定一下子鎮住這些青瓜蛋子,到時候誰也別瞎想什麽了,都麻溜兒安心學習吧。
    不得不承認,雖然陸知義很有些想當婆婆來改造林望舒的意思,不過她做事還是很細致認真的,一直幫著監工新街口房子的改造,也就是一周時間,那房子已經有模有樣了。
    陸殿卿帶著林望舒過去看了,林望舒驚歎不已,既保留了原本傳統的古色古香,又對一些細節處進行了修整,各處做工完美,實在是讓人佩服。
    林望舒感慨:“我覺得必須好好謝謝你姑姑,我已經後悔那天我的態度問題了,就算是裝,我也應該裝得好一些!”
    陸殿卿:“如果你一開始裝了,那就得裝一輩子了,何必呢?再說我姑母幫我裝潢這處房子,並不是為了你,這是和其它長輩商量過,也是她主動請纓,才把這件事交給她的,如果要感激,也是我們家或者我來感激。”
    林望舒一想也對:“不過看房子的麵上,我以後還是應該對她更敬重一些。”
    陸殿卿:“馬上就婚禮了,我們現在許多東西都需要采買,最近我單位工作也忙起來,你下班後,多上心吧。”
    林望舒自然明白,現在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
    平時不當家不知道,現在一結婚才明白,床褥被罩被單窗簾,暖壺茶具,以及各種小零碎,林林總總,都是要的。
    雖然她覺得犯不著一口氣買齊全,以後可以自己隨時需要隨時買,但是按照老一輩說法,還是要買個全乎。
    這天一下班,陸殿卿就來接她,說起買手表的事,說他明天有時間,可以抽空帶她去買手表。
    林望舒:“手表你出錢還是家裏出錢?”
    陸殿卿:“我自己出吧,這個讓家裏出有些奇怪。”
    林望舒:“好,那買貴的。”
    陸殿卿聽這話:“我還以為你會說自己出錢,那就買便宜的。”
    林望舒笑:“那不一樣,反正我們自己的,想怎麽花就怎麽花,花起來不用不好意思!”
    陸殿卿也笑了:“好,給你買最好的。”
    林望舒趁機要求:“我要roex!”
    陸殿卿:“記住了,給你買roex。”
    一時又道:“昨天晚上,我過去新街口看房子,恰好我姑母也在,遇上了雷老爺子,我們就說了幾句話。”
    林望舒一聽,頓時精神了:“都說什麽了?雷老爺子現在身體怎麽樣?”
    上次氣得估計夠嗆,其實這種老人最怕被氣到了,萬一出個毛病,那事兒就大了。
    陸殿卿:“我三叔批評了我和你,說你性子太直爽,沒想到在那個場合說了大實話,說以後會教你婉轉些,別人就算做錯了,也盡量別提。”
    林望舒愣了下,之後倏地笑出聲。
    心想這位三叔可真行,看不出來啊……
    陸殿卿:“之後我們互相道歉,並且表示了言歸於好。”
    林望舒:“很好,成了小學生打架了。”
    反正她該出的氣已經出了,沒什麽好計較的,言歸於好也挺好的,以後誰也別給誰找茬。
    陸殿卿一本正經地道:“雷阿姨還熱情地表示,婚禮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說,都是鄰居,好說話。”
    林望舒好笑:“阿姨可真是禮貌周全。”
    估計心裏都要氣死了,上次顏麵盡失,應該已經淪為笑柄,現在竟然還得說出這種圓融的話,她都可以想象,沈明芳一定在家裏摔盤子打碗咬牙切齒。
    陸殿卿:“所以人和人之間的交往,相對來說,大雜院裏更直白,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就是不高興,這麽一比,是不是大家的閑言碎語都好像挺有意思了?”
    林望舒:“那我們結婚時候,打算讓雷阿姨幫忙做點什麽?”
    陸殿卿:“不知道,隨便吧,這件事應該是我姑母安排吧。她工作清閑,就喜歡張羅這些,隨她張羅,我們做小輩的,就圖個現成就行了。”
    林望舒:“雷正德呢,他說什麽了?”
    陸殿卿看了她一眼,道:“他沒說什麽,他窩在房間裏沒出來。”
    林望舒:“為什麽?”
    陸殿卿笑了下:“他腿上本來有傷,現在被雷老爺子砸破了頭。”
    林望舒:“……”
    陸殿卿:“其實那天回去,雷老爺子又揍了他一通。雷老爺子的脾氣就這樣。”
    林望舒一下子笑了:“聽到你的話,那我就放心了。”
    至少還能揍人,說明老人家精氣神挺足的,她至少沒給人家氣出來毛病。
    林家也忙起來了,按照往常的傳統,娘家該準備的肯定都得準備了,一對搪瓷臉盆,一對肥皂盒兒,毛巾暖壺,還有被麵兒花布,關彧馨都挑著好料子給做,被麵兒更是跑去大柵欄買的絲綢的,光枕頭就準備了六對,還都是上好軟緞的。
    家常用的毛毯,別家都是買腈綸毯,關彧馨不太看得上,愣是買的羊毛毯,而且一口氣買了兩條。
    這看得林望舒無奈:“媽,三十多一條呢,這一下子七十塊錢進去了,再說這還要工業券呢,那也不少,我又不缺了這個!”
    關彧馨笑了:“你不懂,這是給你做麵兒,我看出來了,他們家都是用好的,一個杌子都是有講究的,咱不能用那腈綸的,太跌份了!”
    大家具的話,陸家已經有了,倒是不缺這個,便把一些零碎小家具比如洗臉架、炕桌、木箱子和靠背椅子等,都陸續讓人做了。
    林觀海和肖愛紅商量了下,他們結婚準備的一些木材,也就先給林望舒用了一些。
    林望舒是覺得犯不著:“又不缺那個,犯不著。”
    肖愛紅得了小姑子的好,心裏正喜歡,又知道小姑子嫁的是高門,也想幫襯著讓小姑子風光,這也是給未來婆家爭臉,於是大方地道:“我們結婚得過一段呢,不著急,先用著,都是一家人,這個時候當然得互相幫襯著!”
    這話說得舒坦,林望舒心裏暖洋洋的,也就沒客氣,先用了。
    心裏卻想著,以後哥哥結婚,她想法子補回來,媽媽給的那些壓箱子底錢,她手裏留著,到時候可以用。
    這幾天陸殿卿雖然忙,不過遇到要緊事,婚禮細節,還是過來商量下。
    縫紉機自然是不買了,但自行車買了,上海飛鴿的自行車,已經訂好了,過幾天就提貨,收錄機也拿到了,竟然是國內和日本合作生產的洋貨。
    林望舒自然是意外,現在收錄機不好買,緊俏貨,沒想到竟然弄到了。
    至於手表,是陸殿卿特意抽了時間帶著林望舒去挑的,林望舒知道手表是分等級的,一類一等是roex,像是大家比較推崇的oga和onges那都是二等了,至於tissot什麽的都是三等的。
    之前林望舒說過想買roex,陸殿卿自然沒意見,於是林望舒費盡心思挑了一番,想挑一個好看的,想挑一個能長久戴著的,當然更想保值。
    可恨的是櫃台上的roex大都是男款的,女款的少之又少,倒仿佛roex隻配男人戴一樣。
    林望舒:“那要不就算了。”
    陸殿卿:“我再想想別的法子,如果實在買不到,再考慮別的牌子。”
    林望舒:“這個怎麽想辦法?”
    能要roex當然最好了。
    現在roex價格好的六百多,不好的四百多,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大筆錢,陸殿卿卻不差這個錢。
    關鍵是,roex也沒比別的貴多少,oga什麽的也要四五百了,這麽一對比,她覺得還是買roex好。
    陸殿卿:“我記得我有個朋友好像比較了解,我請他幫忙留意下,看看上海有的話給調貨,不過那樣時間可能沒那麽及時,就怕婚禮的時候拿不到。”
    林望舒:“那也不急,反正也不一定婚禮上就要戴啊!”
    陸殿卿眸中便帶了笑:“好,那我先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