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番外之我爬上前夫發小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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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望舒推開門的時候, 孟綢剛要歇下。
    孟綢父母前幾年陸續沒了,她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沒結婚, 一個人住也沒意思。自從林望舒要和雷正德鬧離婚,便搬過來,正好和她作伴。
    現在孟綢見她回來,便納悶了:“你幹嘛, 仿佛後麵跟著一頭狼。”
    林望舒喘著氣, 靠在門上,她想了想,歎道:“我現在已經開始悔恨了。”
    林望舒便把事情經過大致講了講:“我太沒誌氣, 他既然敢調戲我, 我為什麽不敢上, 胡同裏怎麽了?他不要臉,我為什麽不能比他更不要臉?!我竟然被嚇到了!”
    他確實很有本錢, 雖說身高在那裏, 有本錢也正常,可也太有本錢了。
    林望舒冷不丁真被嚇到了, 人怎麽能長這樣!
    孟綢倒吸一口氣:“你竟然和那個陸殿卿搞上了,是華工集團的那個陸殿卿嗎?”
    孟綢頓時來精神了:“你知道這個人多有錢嗎?他可不是一般的有錢, 他的錢可以買下半個四九城了!”
    林望舒歎:“沒那麽誇張, 哪至於呢,再說別人有錢又怎麽了, 又不給我花。”
    孟綢還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林望舒, 你如果早說陸殿卿在外麵調戲你, 那我趕緊跑出去,你們進來, 我把我這院子讓給你,你們可以盡興了,想怎麽搞就怎麽搞!我絕對一點不妨礙你們!”
    林望舒笑了:“好了好了,不要發瘋了。不過你說的是對的,我要不遺餘力抓緊他!讓他幫我打離婚官司,有了他,我何愁雷正德!”
    孟綢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林望舒:“不光是離婚官司,你怎麽不再想想別的,當華工集團老板娘,那多風光!你如果能當上華工老板娘,林望舒,我告訴你,你什麽都不用愁了!你這輩子算是走到了塔尖上了!他有權有勢有錢,關鍵長得還好看!!你還想什麽雷正德!”
    林望舒:“你想得太美了,你以為嫁入他們這種人家那麽容易?”
    孟綢:“你這不是已經把陸殿卿釣到手了嗎?”
    林望舒想得卻很現實:“我這就是非法手段,玩一玩,哪能當真。再說了,他們那是什麽人家,我一個離婚的女人,年紀也不小,你說可能嗎?做人要實際,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她頓了頓,想起剛剛她感受到的滾燙,道:“他現在對我倒是挺有興趣,但也隻是興趣而已,你覺得這種興趣能長久,還是能當飯吃?”
    其實林望舒心裏也曾經浮現出一個陰暗的念頭,抓住他,把他套牢,也許她的人生就不一樣了。
    但也隻是想想罷了,她沒那個信心,沒那個能力,更沒那個野心。
    她已經不年輕了,沒有太多時間揮霍,再也不能走什麽彎路了。
    孟綢聽這話,想想也是,她大概知道陸殿卿家的家世,百年世家,家族中盤根錯節勢力龐大,長輩位置都很好,堂兄弟出息的也有幾個,陸殿卿自己本來也是走仕途,有著金光閃閃的履曆,是他自己放棄了,出來做企業,結果把企業做得那麽好。
    林望舒除了還有一些姿色,幾乎沒有一件拿得出手的條件,還不是初婚,年紀也不小,實在沒底氣。
    孟綢也就道:“管它呢,既然他現在對你有興趣,你就先接著。他能幫你打贏官司對付雷正德就足夠了,別指望什麽結果,沒有期望就不會有失望!”
    林望舒倒是讚同:“他有錢有勢,還能幫我對付雷正德,長得其實我也挺喜歡的,除了脾氣不太好,其它各方麵都太好了……反正我不虧。”
    晚上躺在床上,林望舒把這件事又翻來覆去想了想,她覺得自己還是放不開,就這麽錯過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她必須盡快和陸殿卿有進一步關係,坐實這件事,到時候他必須把自己的事情管到底了。
    等她拿到大筆的離婚補償,把家裏人也都妥善安置了,她拿著錢一走了之,去國外讀大學,那才叫逍遙自在呢。
    一晚上翻來覆去地想,以至於第二天上班都有些沒精打采。
    不過倒是也沒什麽,她已經提交辭職了,這工作是雷家介紹的,她不想上了,離婚就辭職,徹底和他們斷絕一切瓜葛。
    快到下班的時候,葉均秋過來了,問起她辭職的事。
    葉均秋是前兩個月才從海外回來的博士,雖然現在隻是物理係的講師,不過將來前途肯定大好。
    上個月葉均秋處理他父親的事,她有經驗,幫了忙,他一直心存感激。
    林望舒見他問起來,便也說了實情:“已經寫了辭職申請書,等審批下來後就要走了,不過估計得等兩三周吧,還得交接工作呢。”
    葉均秋顯然有些遺憾,不過倒是也沒說什麽:“離開後,有什麽打算嗎?”
    葉均秋略猶豫了下,還是道:“你離婚的事,怎麽樣了?”
    葉均秋:“我找到了一個律師,還可以,工作了好幾年了,有點經驗。”
    林望舒忙道:“不用了,我朋友已經幫我找了一個,不知道具體情況,不過離婚官司嘛,也不是很麻煩吧。”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沿著未名湖過去了北大西門,葉均秋又說起等有時間請她吃飯的事,他笑道:“你就要離開了,我請你吃飯。”
    林望舒也笑了:“好,到時候再說吧!”
    和葉均秋告別後,她過去等公交車,誰知道這時候,就見西門褚紅牆下,站著一個人,西裝筆挺,神情寡淡,注視著自己的方向。
    她便笑了下,走過去:“你怎麽在這裏,難道是特意來找我嗎?”
    陸殿卿:“從頤和園吃了飯過來,恰好路過而已。”
    頤和園裏她知道最出名的就是聽鸝館。
    她便笑著說:“聽鸝館嗎,我也要吃!”
    陸殿卿:“那走吧,現在就過去。”
    林望舒忙道:“開玩笑的,現在不想去,以後去吧。”
    陸殿卿簡潔的兩個字:“上車。”
    林望舒這才看到他的車子,就停在旁邊,不是那輛賓利了,又換了一輛。
    這次車上倒是沒有司機和保鏢了。
    林望舒感慨:“你是一天換一輛車嗎?”
    陸殿卿:“不是。”
    他繼續道:“是兩天換一輛。”
    林望舒看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差點笑出聲。
    陸殿卿卻側首看了她一眼,狀若不經意地道:“剛才陪你從學校走出來的,是你們同事?”
    林望舒心裏想著別的事,聽到這個隨口道:“對,我們同事,是物理係的老師,美國博士回來的。”
    陸殿卿淡淡地“哦”了聲:“原來是物理係的老師,我看你們挺熟的樣子。”
    林望舒:“也還行,打過交道,關係不錯,這次他還幫我打聽了律師。”
    陸殿卿看了她一眼:“我好像已經告訴你了,我給你找了律師。”
    林望舒:“他知道我離婚的事,又不知道已經有律師了,就幫我打聽了,也是好心,不過我已經拒絕了。”
    陸殿卿:“還說什麽了?”
    林望舒想了想:“吃飯,他想請我吃飯。”
    對此,陸殿卿隻有三個字:“拒絕他。”
    林望舒疑惑地看向他,卻隻看到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她莫名其妙:“為什麽,你認識我這個同事,他得罪過你嗎?”
    陸殿卿握著方向盤,道:“你是負責行政的,他是授課的,你們算哪門子同事?林望舒,我希望你對現在的情況能有更清楚的認知,你既然找了我,就不要勾三搭四了。”
    林望舒一聽這話,血直接往上湧,腦門那裏突突的。
    她“噌”的一下子火了:“停車,我要下車。”
    陸殿卿根本不停,林望舒直接推車門。
    陸殿卿急刹車,車子發出尖銳的聲音。
    林望舒下車就走。
    陸殿卿開著車子,緩緩地從旁跟著。
    走出去一段後,他依然跟著,林望舒好笑:“陸殿卿,你滾吧。”
    車窗玻璃落下,陸殿卿神情依然寡淡:“你還想要律師嗎,你還想對付雷正德嗎?”
    林望舒揚眉:“你這是在威脅我,你有沒有一點道德?”
    陸殿卿反唇相譏:“你在我酒醉的時候乘人之危,你有沒有一點道德?”
    林望舒不敢置信地看著陸殿卿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你可真不要臉,我算是看錯了你,白瞎我和你費的精神!”
    陸殿卿一臉坦然:“我現在想得很明白,要臉有什麽用,我都已經是奸夫了,我為什麽還要臉?你也最好認清現實,招惹了我,別的男人,你最好理都不要理。”
    林望舒不氣反笑:“行行行,就這麽著吧,以前的事就當沒發生,我對付不了雷正德是我沒本事,我也不敢說什麽話來得罪你,你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把我捏死。求求你了,咱倆一筆勾銷,求你不要記恨我,我也不會說你什麽,咱倆趕緊相忘於江湖,拜拜!”
    陸殿卿陡然刹車,之後打開車門下來,挺拔的身影筆直地站在她麵前,擋住她的路。
    他神情晦暗陰鬱,視線無聲地望著她。
    林望舒看都不想看他,仰臉望天,今天天氣真好,藍天白雲紅瓦綠樹。
    陸殿卿半晌後,開口:“剛才勾三搭四那句,我說得不合適,這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他垂眸,有些艱澀地繼續道:“我們既然說好了我會幫你,那我肯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幫你安排好。你有我就夠了。這時候,其他男人對你的示好,你不應該看清楚然後拒絕嗎?”
    林望舒卻越發笑了:“陸殿卿,你什麽意思?咱倆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的關係,你還想得挺多?你還幹涉到我的同事關係交際關係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誰呢。”
    陸殿卿掀起眼來:“你意思是,你的交際情況,我管不著?我什麽都不可以說?”
    林望舒坦率地道:“我隻能說,你想多了,一則我和他清清白白沒有任何不正當關係,就是普通說說話,二則,你還真管不著我,咱倆沒到那份上。”
    陸殿卿默了片刻,才低聲說:“好,我明白了。”
    說完他轉身上車,車子發動,快速地開走了。
    林望舒站在那裏,望著遠去的車影,有那麽一瞬她是後悔的,不該逞口舌之能,就這麽把到嘴的鴨子給氣飛了。
    不過也隻是一瞬罷了。
    人在一些要緊事情上,總是有許多想法和打算,理智的不理智的,那麽多念頭湧現,但是關鍵時候,還是會憑著本能去抓住最符合自己本性的一個。
    過後,會後悔,會遺憾,但也沒什麽可想的。
    性格是勉強不來的,她如果真能低下頭一直受氣,她就不會把自己在雷家的日子過得那麽糟糕了。
    就因為她在理智和本性之間搖擺,所以自己才不痛快。
    況且他們顯然對彼此的關係想法不同,看起來也無法達成一致。
    所以事情隻能這樣了。
    她靜默地站了很久,終於歎了口氣,繼續往前走,想著自己的出國夢,也想著和雷正德的離婚案。
    這件事,她既已精心策劃,辦法自然不止非要找他陸殿卿,隻要他不插手阻攔自己,自己也未必沒有別的選擇。
    如果他刻意報複,故意幫著雷正德,那好,大家就一起來個魚死網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