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章(平行空間之我爬上前夫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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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林望舒帶著孩子和家裏人吃了一個團圓飯, 讓孩子和姥姥舅舅告別了,又和表姐們說了再見,之後便帶出來了。
她給陸殿卿打電話, 大家一起過去領證,領完證她就把孩子交待給陸殿卿,之後她就過去美國了。
陸殿卿收到消息,也就先做了安排, 約好了地點, 開車過來接母子幾個。
兩個孩子好幾天沒見到爸爸,現在見到,自然激動得很, 陸殿卿看到孩子也是高興, 便問起在姥姥家的種種, 陸守倞也就罷了,陸行鵷卻是嘰嘰喳喳地說, 說著說著, 有些地方不太會表達,就開始用英文, 最後中英文夾著一起說。
陸殿卿開著車,聽著兩個孩子說話, 眸中也格外溫柔起來。
他笑著微微側首:“該帶的都帶了是吧?”
現在結婚已經不需要介紹信什麽的了, 不過要戶口本,還要身份證, 這些她都準備好了。
一時突然想起來:“是不是還要照合影?結婚證上得貼照片吧?”
陸殿卿頷首:“對, 要不我們去找一家照相館, 照一個加急的?”
當下陸殿卿開著車找照相館,先看到一家婚紗攝影的, 過去問了問,也可以照結婚證件上的照片。
不過那攝影師看他們兩個相貌如此出色,便勸道:“你們也可以考慮照婚紗照,你們如果照,肯定比我們的模特樣品還好看。”
林望舒直接拒絕了,當下兩個人照了證件照,不過對方說要三天才洗出來,陸殿卿便多加了錢,讓對方馬上洗,對方本來不樂意,一聽陸殿卿給的錢,馬上答應了。
等著的空檔,他和林望舒帶著孩子在附近逛逛。
國內現在發展很快,街道上商店應有盡有的,他隨便給孩子買了兩個小玩具玩,又買了幾根糖葫蘆,一家子一人一根,在那裏吃著玩,兩個孩子第一吃,山楂有點酸,守倞被酸得眉毛都擰起來了,行鵷幸災樂禍地笑。
加了錢自然是快,沒多久,照片就出來了,陸殿卿這才開著車過去領結婚證,領證的時候,顯然工作人員對於他們的情況很意外,眼看著那兩個孩子就是他們兩個親生的,長得像爸爸也像媽媽,結果竟然還沒結婚。
現在計劃生育管得嚴格,這種事一般很少。
兩個人也沒解釋什麽,就厚著臉皮先領證。
其實領證之前,在林望舒心裏,就是走一道手續,讓孩子將來的人生更便利。
不過當兩個人領了結婚證,又被工作人員按照常規工作程序祝新婚幸福百年好合的時候,感覺還是很不一樣。
從一開始,兩個人的關係就違背了這個世界的公序良俗,見不得光,偷偷摸摸,仿佛也隻能用奸夫□□來形容了。
之後遠走他鄉,也不過是在旁人不知的異國之地隱姓埋名在一起。
便是彼此對這段感情再篤定,也總是存著不安,仿佛他們沒辦法一起走到世界的盡頭。
林望舒曾經很固執地以為,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祝福,但是現在,領了代表這個社會認可的大紅色結婚證,一句工作人員並不走心的“祝新婚幸福”都讓她有了異樣的喜悅。
走出民政局後,兩人挽著孩子的手走在街道上,腳步也輕快起來。
陸殿卿轉首望著林望舒,低聲說:“我們是不是應該一家四口吃個團圓飯,慶祝一下?”
他顯然看起來心情也很好,眉眼間都是溫煦的笑意。
林望舒:“周圍有合適的飯店嗎?”
陸殿卿望著她:“我已經提前訂了一家,還不錯,孩子能吃,你也應該喜歡。”
當下陸殿卿帶著他們上了車,大約開了二十分鍾的車,來到了一處胡同,停好車後,陸殿卿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處四合院。
這裏非常隱蔽,外麵甚至沒有牌子,不過進去後卻發現別有洞天。
院子裏有葡萄架,也有爬藤,秋日的斑斑樹蔭自爬藤間灑落,門前還有眼看著要裂開口子的石榴樹,空氣中飄蕩著輕淡的香。
孩子們進來後,倒是高興,大雜院裏到底狹窄,這裏卻寬敞好玩。
陸殿卿解釋道:“這是一位朋友開的,我提前要了包間,也給孩子訂了一些小吃。”
林望舒自然喜歡,當下一家人過去包間,老式的雕梁畫柱被裝潢過,房內擺設花梨紫檀並盆景古玩,清幽別致,餐桌旁也擺了寶寶餐椅,以及兒童專用的碗筷,看來確實準備得周到。
因為是提前訂過的,很快就上了,味道鮮美,菜肴軟爛,大人和孩子都很適合,其中那個吊湯尤其不錯,據說是把雞鴨完全熬化了,溶在湯中,再過了細籮的。
這個很合兩個孩子胃口,各喝了半碗,吃得美滋滋。
這時候,服務員卻又上了一瓶紅酒來。
林望舒見了,提醒道:“不要喝了吧,等會還得開車呢,紅酒也是酒。”
陸殿卿卻堅持:“喝一點點吧,我打電話叫司機過來送我們。”
林望舒看進他的眼睛裏,他的眸光深邃溫柔,正含笑望著自己。
林望舒便有種塵埃落地後的滿足和踏實。
她明白他的意思,沒有人為他們慶祝,不過他需要,所以以一個低調含蓄的方式讓一切有個儀式感。
她也就抿唇笑了,低聲說:“好。”
這時候孩子也吃差不多,已經有些坐不住了,眼睛總看外麵,陸殿卿便拜托了兩位服務員,帶著孩子在院子裏玩,院子裏不但有爬藤,還有古色古香的老式秋千架。
兩個孩子出去後,陸殿卿便斟了兩杯紅酒,每個杯中隻有一點,淺嚐而已。
陸殿卿將酒杯遞給她,道:“我突然想到……我們要不要喝一杯交杯酒?”
林望舒竟然有些臉紅:“才不要呢,多傻啊!”
陸殿卿卻抬起她的胳膊來:“可是我想要。 ”
其實林望舒覺得這樣子有些傻,不過當兩個人臂彎交纏的時候,她心裏便有些異樣的感覺。
低頭,淺淺地飲下那盞酒,屬於紅酒的甜香在舌尖蔓延。
待到兩個人都喝完了,她抬眼,看到陸殿卿溫柔而專注地望著自己。
他眼睛裏情緒很濃,濃到了化不開。
於是異樣的情緒瞬間將她淹沒,她屏住了呼吸,看進他的眼睛裏。
陸殿卿定定地凝視著她,低聲喃道:“我很高興,你高興嗎?”
林望舒眼睛便漸漸有些潮濕,不過她忍下了,盡量平靜地說:“我也挺高興的。”
說完這個,她又道:“我想起以前我們一起去廬山,我們一起站在一團霧中,我看著你的眼睛,看著你眼睛中的我。”
陸殿卿看著她,低聲道:“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當時在想什麽?”
林望舒眸中充盈著淚:“我當時想,我很喜歡這個男人,我把他看到了我的眼睛裏——”
她低聲說:“但是他卻不會屬於我,一切都是霧,風一吹就散了。”
她心裏,就從來沒想過兩個人能真的在一起,從一開始兩個人就是見不得光的。
陸殿卿:“現在呢?”
林望舒眼淚落下來,低聲哽咽著說:“現在你是我的了。”
陸殿卿便微俯首過來,在她臉頰落了一個吻,聲音溫柔如紗:“是,現在我是你的了,你也是我的了,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不分開,光明正大,不再需要顧忌任何人。”
本來說好陸殿卿直接帶著孩子過去爺爺奶奶家,不過兩個人都有些不舍得就此分開。
也許是氛圍太好,也許是喝了一點紅酒,當然也許小小的結婚證確實會給人帶來不一樣的感覺。
況且他們就要分別了,她去美國,他留在國內,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日日偎依相伴,此時的時光,每一秒都那麽值得珍惜。
他們叫了司機,直接過去新街口的房子。
這兩天陸殿卿請人把這裏收拾過了,雖然古樸陳舊了一些,倒是也能住,孩子的用品也都在這裏準備了一份,什麽都不缺。
兩個孩子很新鮮,東看西看的,在院子裏鬧騰著玩了一番,最後陸殿卿和林望舒一人一個,把他們哄睡了。
孩子睡著後,陸殿卿便給陸崇禮雲菂打了電話。
林望舒躺在床上,距離比較近,隱約能聽到幾句,那邊接電話的時候顯然有些期待,聽陸殿卿說了情況,便大致問了問,知道他們已經領證了,好像說了恭喜他們,之後問起他們的安排,陸殿卿大致講了,他們詳細地問起孩子,說好了明天陸殿卿帶著孩子過去。
陸殿卿掛上電話後,林望舒道:“早知道應該先把孩子送過去。”
陸殿卿陪著她一起躺下:“也不著急,反正以後他們有的是時間陪孩子。”
他這一說,林望舒便想起,他把孩子送到他父母那裏後,後天她回去美國,估計很長一段,她都很難看到孩子了。
陸殿卿知道她的心思,和她麵對麵側躺著,低聲道:“我接下來估計會很忙,時間並不會太多,但是我會爭取兩周過去一趟看你,到時候把孩子帶著。”
林望舒想了想:“兩周一次已經很好了,不過別折騰孩子了,孩子還很小,來回這麽折騰,又要倒時差,太累。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我多給孩子說話就行了。”
陸殿卿:“我已經租了一架bi,隨時都可以起飛,這樣就方便多了,我先租了一年,如果用著比較順手,可以考慮買一架。”
bi也就是常說的公務機,一般是大型企業私用或者政府使用,國外有公務機公司可以提供短暫的租賃服務,當然也可以直接購買一輛,由公務機公司負責運維,個人隻需要指定起飛時間就行了。
林望舒有些意外,畢竟並不便宜,不過想想,好像隻能這樣了。
她又道:“那我想孩子的話,我就飛回來,這樣省得折騰孩子,自己租的飛機,也方便,我在飛機上也可以看書學習,不會耽誤時間。回來陪孩子一兩天,我還能帶著孩子過去看看我媽。”
這樣她耽誤的也隻有陪著孩子的時間了。
陸殿卿:“是,租飛機挺貴的,我們可以來往頻繁點,這樣才夠本。”
林望舒聽這話,忍不住笑了:“好,你沒時間找我,我就回來找你,反正爭取一個月至少一次,怎麽也得把飛機錢賺出來!”
兩個人就這麽說著話,說起將來,便覺得一切都是溫馨的,覺得將來的一切都會很美好。
不知怎麽,林望舒想起最初,最初那個把他們拴在一起的夜晚,她忍不住問:“你當時到底醉了嗎?”
陸殿卿看她:“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林望舒便捏他胳膊:“不要給我賣關子。”
陸殿卿抿唇:“我不說。”
林望舒:“?”
陸殿卿低笑出聲:“說了,我怕你咬我。”
林望舒輕哼:“那我現在就想咬你,你說不說?”
陸殿卿:“不說。”
林望舒便真咬他。
陸殿卿本來喝了一點酒,低度數的,並不多,恰好可以助興,現在又被她這樣鬧,自是忍不住。
況且兩個人今天領了結婚證,無論出於什麽原因,紅色的結婚證都是鮮豔真實的,讓人有種異樣的踏實感,仿佛是彼此一輩子的承諾。
這麽折騰一番後,兩個人安靜地偎依著,林望舒低聲說:“其實這次我回來後,見了我家裏人,也見了街坊鄰居,感覺好多了。過去的一些事,也淡下來了,大家就算知道,也沒多少人提,一切都看上去很順利。”
這種順利當然有各種原因,比如她在美國讀書,比如她看上去很有錢,比如大家對國外的向往,不過不管因為什麽,曾經那黯淡的一頁仿佛都已經翻過去了。
人就是這麽俗氣和現實,她也是。
不過想想,讓自己無法麵對的不堪,本來就是俗氣到不能再俗氣的緣由。
俗氣到有一天她一回首,才發現,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
陸殿卿聽這話,神情微頓,側首凝視著她。
林望舒想了想,道:“我之前不願意去麵對,那也是當時的想法,現在我開始覺得,其實沒什麽好在意,也許以後哪一天,我會回來,但我也不確定。”
她望著他,道:“無論遇到什麽事,你都會和我站在一起,不會讓我受任何委屈,是不是?”
陸殿卿喉結動了動,之後溫柔地將她抱在懷裏,低首親了親她的頭發,才道:“是,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你是我愛的人,是我孩子的母親,是我許下白首之約的妻子,是融入我骨血和靈魂的一部分。任何時候,我都會在你前麵,為你衝鋒陷陣,為你遮風擋雨。”
林望舒眼睛有些濕潤,她緊緊地靠著他道:“殿卿,我並不能保障以後一定會如何,不過我會努力,努力讓我們都變得更好。”
以前並不敢去麵對的一些事,現在卻開始嚐試著積攢勇氣。
因為她成長了,逐漸自信起來,於是為了自己,也為了孩子,更為了他,願意去承擔去麵對。
況且陸殿卿又是這麽好,這麽愛她,他給了她勇氣,讓她覺得,未來的路上有什麽絆腳石,好像也沒什麽,他們可以一起牽手去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