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養屍村莊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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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師, 你有時間嗎?”
    玉祭警惕著四周“有……唔……”
    玉祭剛開口,後背脊柱卻被堅硬的拳頭狠狠地砸了一拳。
    那一拳來的無聲無息,玉祭跟張景煥說話一時沒躲開,被震得肺腑一陣翻滾。
    玉祭被一拳砸的向前踉蹌兩步。
    玉祭眼神一冷,快速側身,錯開再一次砸過來的拳頭,並迅速的伸出另一隻手, 抓住砸來的拳頭。
    玉祭抬腿,狠狠得踹向拳頭下方的位置。
    “哢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
    踹完, 玉祭風速上前一步。
    右手上移抓住對方的手肘, 兩腿彎曲發力,狠狠得把拳頭的主人過肩摔在地上。
    “嘩啦”
    骨頭散架的聲音。
    嗯, 不是人。
    摔完不知名生物,玉祭給自己貼了張防禦係列的金剛符。
    玉祭繼續給張景煥打電話“有。”
    “沒事兒……我……嘟……”
    張景煥剛開口, 玉祭就聽見嘟的一聲,電話掛斷了,不知道深山老林裏信號不好, 還是他們有人不小心掛斷。
    玉祭“……”
    一分神一個疏忽, 一股沉重的力道透過金剛符,落在了自己右肩。
    玉祭以光速收了手機,又伸出左手, 右肩一錯, 就抓住襲擊自己右肩的人的一截手腕。
    陰冷黏膩, 腥臭, 像是腐爛的屍體。
    玉祭眉頭一皺,左手拉著手腕側轉身,右手並指成刀,狠狠得砍向對方手臂上方。
    “哢嚓”
    脖子斷裂的聲音。
    玉祭眯眼,右手迅速抬起又落下。
    “咕嚕”
    腦袋滾地的聲音。
    解決一個偷襲者。
    嗯,又不是人。
    玉祭扔下黏膩腥臭的胳膊,抬手一個避塵符,利利索索的給自己洗了個澡,掏出手機,想給張景煥回電話。
    然鵝,一低頭,玉祭卻發現眼前一片茫茫,什麽都看不見。
    趴在手機上,玉祭都看不見頁麵。
    玉祭“……”
    他也最討磨磨唧唧的陣法了!
    玉祭拿出一張傳訊符,給苗央傳了信,讓苗央抓緊一切時間去找張景煥。
    苗央“收到!”
    發了消息,玉祭心安,繼續往前走。
    “嗖”
    破空聲極速靠近,帶著淩厲的殺氣!
    玉祭跺腳側身,向左側滑行。
    泛著鐵器冰冷氣息的利刃擦著玉祭的腰側劃過,嗡的一聲插在了不遠的地上。
    聽聲音,像是匕首暗器。
    這次肯定是人!
    玉祭轉身,右手手裏就多出一條兩米多長的銀鏈,手臂一揮,銀色的長鏈迎風見長,瞬間又延長一米,呼嘯著抽向身後白茫茫的霧氣。
    “啪!”
    抽實了。
    玉祭挑眉,手腕連翻。
    “啪!”
    又抽實了。
    玉祭左手一揮,一張爆破符燃燒起來,悄無聲息地貼著銀鏈飄出去。
    “唔!”
    有人悶哼一聲。
    玉祭手裏的銀鏈是針對靈體的靈器。
    這鏈子打在鬼身上能讓鬼重傷,打在人身上,能讓人三魂不穩,抽地狠了,魂魄被抽出體外都有可能。
    玉祭手腕翻轉不斷,但次次抽空。
    偷襲不成的人,好像是退走了。
    周圍又恢複了安靜。
    玉祭收了鏈,左右手同時抬起,向著左右兩個方向,抬手以靈氣畫符。
    兩簇火焰從玉祭指尖冒出,而後沿著白霧圍繞著玉祭,一路飛騰而去。
    兩簇火焰從拇指那麽點兒一路燒過去,片刻後就成了熊熊烈火,一切陰邪沾之即燃,避無可避!
    短短幾秒鍾,兩簇火焰圍繞著玉祭盤旋成陰陽卦形狀。
    玉祭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噴在空氣中,迅速的被黑白兩色火焰吸收,而後,陰陽卦緩緩轉動了一圈。
    玉祭噴一口舌尖血,陰陽卦又轉一圈,濃鬱的白霧又弱一分。
    玉祭連噴九口,臉色微微發白。
    時間不多,玉祭沒時間找生門,決定用武力破陣。
    陰陽九轉!
    九轉之後,陰陽圖崩潰,而濃鬱的霧氣隻剩下薄薄一層,根本遮不住視線。
    白牆碧瓦,屋舍簡潔。
    麵色有些蒼白的玉祭抬頭四看,發現自己正站在村子的中央,周圍三個方向,各自站著個監督局巡查員。
    三個監督員齊齊看向玉祭。
    “轟”
    “轟”
    坍塌的聲音不斷傳來。
    玉祭扭頭,發現不遠處地陷房踏,塵土飛揚,一片狼藉。
    迷霧裏,一身紅衣獵獵的少年走在石樂身前,碰到怪物就揮拳揍怪物,碰不到怪物就揮拳破壞地麵,暴力值爆表。
    是傀儡紅衣。
    但石樂還沒破陣出來。
    三個巡查員見玉祭出來,立刻撲過來。
    玉祭右手往身後的包裏一摸,摸出一遝紙符,辨認過方向後,使勁兒一甩,紙符四散而去,嗖嗖幾聲消失不見。
    隨後,就聽四麵方傳來嘭啪嘭啪的爆炸聲,地麵震動,飛沙走石,植被被毀,陣法徹底被破。
    玉氏爆破符,以絕對的暴力破陣不商量!
    “哈哈哈哈,終於出來了!”
    石樂的聲音從爆炸聲中傳出。
    隨後,石樂一躍而出。
    陣法破,敵我三對三。
    玉祭挑了個距離自己最近的凶屍。
    飛起一腳就把凶屍踹下屋頂,自己緊隨著火速下去,趁凶屍正掙紮起身,一腳踩在凶屍小腹,使得凶屍動彈不得。
    製住了凶屍,玉祭彎腰揮拳,把凶屍的鼻梁打凹下去一片,凶屍瞪著眼,抬起爪子撓向玉祭,卻被玉祭迅速得一把抓住了手腕。
    “哢嚓”
    凶屍胳膊的骨頭,被玉祭掰斷了。
    手斷了,凶屍抬起上身,齜牙就咬。
    玉祭一張鎮邪祟的驚雷符扔進凶屍嘴裏,就聽見凶屍肚子裏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凶屍成了黑乎乎的焦屍……
    成了焦屍的凶屍隻剩下骨架,卻還不死心的揮舞著黑漆漆的爪子撲向玉祭。
    玉祭側身,大長腿一伸,一腳踹在凶屍盆骨上。
    “嘩啦”
    凶屍成了一地黑骨頭……
    石樂跟凶屍纏鬥之餘看到玉祭的凶殘模樣,突然就打了個寒顫。
    玉哥太可怕了嚶嚶嚶。
    不過,跟他男神是真的好配呀!
    而石樂的男神鬼王,正坐在九幽殿裏,百無聊賴的聽著妖主、冥主的叨叨叨叨。
    玉祭抬手扔過去一張火靈符,把散骨燃燒成灰,一張聚塵符把骨灰兜起來,然後把聚塵符揉吧成拳頭大小扔進包。
    玉祭準備任務結束後,把這位巡查員的骨灰送到監督局,讓監督局給這位巡查員的家人送去。
    巡查員是監督局職位的一種,需要常年在外奔波巡查,很辛苦,一般都是一些資質普通,想要賺錢養家的弟子任職。
    都是可憐人。
    玉祭看了看四周,辨認了方向,轉身進了旁邊的過道,飛躍到路盡頭的一間屋子門前,一腳踹開暗紅色的防盜門。
    那是村邊的一棟兩層小樓。
    一樓是空蕩蕩的客廳,白色的地轉上畫著彎彎曲曲的詭異圖像,圖像正中擺著一張一米寬兩米長的桌子,桌子上除了半米高的雕像,與還在燃著香的香爐,別無他物。
    玉祭在房子裏轉了一圈,沒察覺到一絲氣息,活人煉屍的幕後黑手估計趁著他們闖陣的那會兒功夫,跑了。
    而且是跑的幹幹淨淨。
    “這是……玄派祖師爺!?”
    石樂看到雕像,驚訝。
    雕像雕刻的是位眉目俊郎的年輕男人。
    男人身穿藍白長袍,青玉簪束發,如墨的發尾垂在腰間,長身玉立,俊逸如仙。
    雕像前頭擺著精致的香爐,香爐裏的香還在嫋嫋燃燒,明顯是有人剛剛祭拜過。
    石樂將信將疑“這屋裏以前住的應該就是想以活人煉屍的幕後人,為什麽會祭拜玄派祖師爺?難道,就是玄派的人在煉屍!?”
    玉祭皺眉“玄派祖師?”
    石樂仔仔細細打量,點頭“不會錯,我小時候經常去玄山玩,玄派祖師堂裏還掛著這位祖師爺的畫像呢,畫像跟這雕像的衣著神態沒有一絲差別。”
    一群老頭的畫像裏,遺世獨立著這麽一張帥哥畫像,太顯眼了有沒有。
    隨即,石樂有些可惜“聽我師傅說,這位玄派祖師爺叫沐寒商,是沐風真人的獨子,在千年前的三界混戰中戰績斐然。其風雲程度僅次於當時三界第一人的玉天音。隻可惜……二十多歲就隕落了。”
    千年前的玄學界,真的是人才輩出。
    術士一脈的天才玉天音,天賦異凜,驚才豔豔,年少時鋒芒畢露,成年後掌玉氏萬妖網,縱橫三界,風華絕代。
    玄學一派的大弟子沐寒商,聰穎靈慧,君子溫潤如玉,一把寒血劍寒光颯遝,戰意驚天!
    然而,那一場三界混戰,玉天音戰死,沐寒商力竭而亡,驚豔世人的兩位天才相繼隕落。
    也是從那時起,人界進入低迷期。
    術士一脈更是將近斷絕。
    玉祭沉默。
    三界混戰,千年前,凶屍……
    他家祖宗玉天音的手劄上說,千年前的三界大戰,最開始其實是三界聯合鬥凶屍。
    而現在,又有人以活人煉凶屍……
    是曆史又要重演,還是隻是巧合?
    玉祭看著香煙繚繞後的雕像,聽著石樂的話,心裏莫名的有些沉重。
    要是真的是千年前的凶屍事件要重現,現在沒有術士一脈的天才玉天音,沒有玄學一派的天驕沐寒商,玄學界還有沒有實力可以抗衡最終的不化骨?
    想著,玉祭摸了摸胸口的口袋。
    傳言鬼王有毀天滅地之能,也許,他家伴侶可以一個頂倆,拯救世界呢。
    退一萬步,咱還有科學生產力呢。
    陣法破,幾十口村民被解救,玉祭拿出手機給張景煥打電話。
    接到玉祭的傳訊,苗央就禦空飛奔往宣地,開車兩個多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苗央飛奔成三分鍾。
    風塵仆仆的苗央抱著奶喵,剛到張景煥小區門口,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響起來。
    是玉祭。
    玉祭“張景煥的電話,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