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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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璿:“…………”
    這又是什麽混賬能力!
    而且這該死的能力, 若是自己不曾魔化,恐怕還看不到絲毫痕跡!
    等等。
    剛剛她與那人對視時,確實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她本以為是對方試圖催眠自己而失敗。
    誰知道是這種東西!
    對麵的黑發男人自始至終低著頭, 此時忽然看向了她。
    鐮刀向著蘇璿劈落而下。
    不行。
    必須躲過去。
    否則牌說不定又要被換掉。
    或者更糟糕的。
    她會死掉。
    蘇璿想要躲避,卻感到四周的空氣變得異常沉重,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壓迫自己的身體。
    魔化。
    魔化——!
    與此同時,她不著痕跡地偏了下腦袋, 給陸猙發了一個約好的提示暗號。
    大廳裏的燈光倏然閃爍了一下, 接著完全陷入了黑暗。
    蘇璿單臂魔化, 頂住了迎頭砸來的鐮刀。
    黑暗隻持續了短暫的兩秒鍾。
    人們的驚呼聲尚未停止, 光明已經重新降臨。
    剛剛賭桌旁邊,那個男玩家皺眉坐在原處,女玩家若有所思地站在一邊。
    她原先所坐的椅子直接塌掉了,甚至半邊都碎成了粉末。
    “繼續嗎。”
    女玩家問道。
    “…………行。”
    男玩家平淡地說道。
    第五張公共牌。
    梅花a。
    男玩家沉思了幾秒鍾,像是下了什麽決定一般, 又將剩下的虛擬籌碼全都加了進去。
    “跟進。”
    “請亮牌。”
    黑發男人抱著手臂靠在座位上,陰晴不定地看著她。
    蘇璿的心裏也在打鼓。
    如果這把再輸了, 她可能就要付不起停船的費用了。
    黑發男人亮出底牌。
    黑桃j和黑桃k。
    “同花。季先生,黑桃八, 黑桃九, 黑桃j,黑桃q, 黑桃k。”
    蘇璿直接笑出聲來, 將底牌扔到桌上。
    “四條。蘇小姐。黑桃a, 方塊a, 紅心a, 梅花a, 黑桃k。”
    “贏家。”
    四周一片喧嘩聲,有人在鼓掌,還有人在嚷嚷作弊,然後又有人吵了起來。
    蘇璿看著籌碼悉數被分給自己,滿意地點了點頭。
    蘇璿:“讓我來猜猜,你最後一輪改牌失敗了。”
    黑發男人不置可否,臉上倒也沒有憤怒,“還要再來一局嗎。”
    蘇璿:“不。”
    她站起身來,“我就要走,你打我啊。”
    黑發男人盯了她幾秒鍾,忽然微笑起來,“你很喜歡這個荷官先生。”
    什麽東西?
    蘇璿:“難道這位先生不值得喜歡嗎?”
    “不,我隻是好奇。”
    黑發男人點了點桌麵,“因為你喜歡紅頭發嗎,或者說,你喜歡某個紅頭發的人,求而不得?要知道,我倒是認識幾個這樣的人,或許我可以幫你。”
    不。
    我最喜歡的是黑發綠眼。
    隻是可惜我唯一遇到的一個顏值滿分的黑發綠眼,除了長相身材之外,完全不是我的類型。
    蘇璿默默地腹誹著。
    至於紅頭發的人——
    蘇璿:“我想要會自己去追,不麻煩你了,輸家先生。”
    她直接離開了賭桌,在一眾羨慕敬佩的目光裏,走到陸猙身邊,“你有沒有嚐嚐?”
    陸猙完全沒有喝酒的心情,見到事情塵埃落定才微微鬆了口氣,“她又來了,船長。”
    蘇璿回過頭,發現剛剛的大堂經理又回來了,還帶著另一瓶同樣價值連城的異植酒。
    “斯通先生在上麵等您,想要與您共飲一杯。”
    她十分恭敬地說,“不知道您是否願意賞光。”
    “好啊。”
    蘇璿從善如流地應了。
    不過,最初她以為經理說的上麵,是指的賭場上層。
    但當她同意之後,他們帶著她離開了賭場,蘇璿隻來得及囑咐陸猙把酒帶回去,就直接坐進了飛行器裏。
    飛行器輕巧升高,越過商業區密集的建築群,將斑斕的燈火和喧鬧的街道甩在下方。
    然後穿過一條專用通道,抵達了空間站上層的某個區域。
    一群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迎接了她,彬彬有禮地引導她向上走,進入了遊客止步的內部區域。
    他們都是活人,有血肉有心跳,個個容貌標致、氣質不俗,卻都對她非常恭敬。
    在這段短暫的時間裏,蘇璿想了許多,關於外界對安柏·斯通的傳言。
    他們五兄妹擁有瑰石集團最大的股份,都是是董事會核心成員,手中握有難以想象的財富和權勢。
    不過相比起他的兄長、身為瑰石集團董事長兼議員的戴蒙,排行第二的安柏,為人比較低調,出席公共場合的次數也不太多。
    偶爾有媒體拍到他和某些名流同行,那些報導也很快被刪除,並且無人知曉那是約會還是什麽其他的私事。
    “這邊請。”
    一個助理打扮的中年人伸手鞠躬。
    蘇璿走入一扇打開的自動門內,眼前豁然開朗。
    她站在一片開闊的露台上,腳下是溫暖的實木地板,旁邊有一座擺滿酒水的吧台,附近擺著幾把高腳椅。
    周圍是全息設備模擬的自然風景。
    這座露台在模擬中,似乎是位於山間高地的。
    因此一側鮮豔茂盛的紅樹林,投落的陰影籠罩著半邊露台,另一側則能俯瞰藍寶石般的湖泊,水麵上倒映著遠方的雪山。
    蘇璿側過頭,看向坐在吧台前高腳椅上的男人。
    那人看著二十出頭的模樣,有一頭金褐色的長卷發,鬆鬆地紮了個馬尾,濃密卷翹的發辮垂在背後,耳骨上插著幾顆菱形黑鑽釘,在臉側垂落的碎發間若隱若現。
    過了幾秒鍾,他也慢慢回過頭,安靜地注視著來人。
    那個男人容貌十分俊美,沉默不語時宛如一座久經雕琢的塑像。
    他的五官線條深刻,但整張臉看著卻頗為秀氣,或許是因為眉眼間籠罩著一股淡淡的憂鬱,柔和了那種強烈的衝擊感。
    他穿了件銀灰色的休閑風夾克衫,束腳直筒褲和馬丁靴,看上去就像個氣質安靜的大學生。
    如果忽略那些商標意味著怎樣昂貴的天價。
    “晚上好。”
    他的嗓音非常溫和,說話也輕飄飄的。
    蘇璿看了他一眼,視線在對方臉上停留了一下,接著就挪不開了。
    “……斯通先生。”
    真人比懸賞裏的全息影像還帥!
    “安柏。”
    那人輕聲說道。
    蘇璿意識到他不是在自我介紹,而是在表示自己可以直呼他的名字。
    “為什麽?”
    蘇璿開玩笑般問道,“因為那種稱呼會讓你覺得別人在喊你的兄弟?”
    “因為這個姓氏的人太多了,可不止是我的兄弟。”
    安柏微笑了一下,“你不想坐下嗎。”
    蘇璿開始在心裏反複告誡自己,這家夥的年齡比看上去大多了,想想他的小妹妹都比自己大了六七歲。
    當然,並不是她介意別人的年齡。
    畢竟這個時代,異能者活幾百歲都不難,隻要看著年輕,多少歲都無所謂。
    但她想要提醒自己,年齡代表著閱曆,也代表著對方不是自己能輕易應付的對象。
    還是要小心一點。
    “……謝謝你。“
    蘇璿拉過一把高腳椅坐下,動作輕手輕腳,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嗯,不是謝你讓我坐下,而是謝你提醒我,關於那個作弊的家夥,我才知道,有些人的能力居然需要魔化才可以看到。”
    其實,把元能集中在眼部的感覺也很奇怪。
    她甚至以為自己的眼睛上會長出鱗片,好在這種事並沒有發生。
    “不客氣。“
    安柏輕輕地說,“不隻是他,但我想以後你就有經驗了。”
    所以還有很多人的能力都需要這樣破解?
    蘇璿在腦內完成了自動翻譯,不由點了點頭。
    “所以,按照規矩,我是不是還需要把錢分你一半之類的?”
    她倒是沒忘記,自己麵前坐著的人,正是聯邦星域內最有錢的人之一。
    甚至放眼整個宇宙也差不多。
    “這是哪裏的規矩?”
    安柏很認真地詢問道,“我怎麽不知道?”
    他倆對視一眼,然後同時忍俊不禁。
    “咳咳。”
    蘇璿清了清嗓子,“我就是這麽一說,當然,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不介意。”
    “不,你已經幫我解決了一個麻煩。”
    安柏溫聲說道,“本來我不準備在這裏停船,但他們告訴我,判官正在這裏。”
    那個姓季的家夥就是判官?!
    蘇璿愣了一下,腦子飛速轉動起來。
    當然,那家夥可能用了假名假身份,季不一定是他真正的姓氏,這個暫且不提。
    最重要的是,判官在薩賓星係殺掉了切割者。
    這家夥應該是和超控科技有些關係,要麽是雇傭,要麽就是他在給科隆家族幹活兒。
    但是,判官又出現在了恩多姆,這意味著什麽?
    兩邊距離可不止是一座星門。
    大概率不會是巧合。
    蘇璿接著想起自己做了什麽事,不由有些心虛,“所以,就是那個七星懸賞裏的‘判官’嗎?”
    安柏平靜地點頭。
    蘇璿:“他的能力,那個人形的半黑半白的東西。”
    “審判者。”
    蘇璿:“哦,審判者,它在人們眼裏是隱形的,隻有魔化狀態才能看到,但是當它毀掉切割者號的時候——”
    “或許判官可以控製它的顯形與隱形。”
    所以判官希望大家都知道是他幹掉了切割者號?
    他不怕拉到天災的仇恨嗎?
    哦,他可能真的不怕。
    蘇璿:“你覺得判官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安柏深深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笑了一下,“你一定要和我隔著三把椅子說話嗎?”
    蘇璿:“……”
    她想了想,覺得近距離欣賞一下對方的美顏也不虧。
    蘇璿把自己挪了過去。
    於是兩人不過一臂之遙,坐在相鄰的兩把高腳椅上。
    “不一定,你看我這就過來了。”
    蘇璿一手壓在吧台桌麵上撐著臉側,斜著身子打量著麵前的男人。
    後者表現十分平靜,還淡定地倒了一杯酒。
    短暫的寂靜中,唯有酒液傾入杯中的聲響,細碎的水花反射著燈光,映出點點金輝。
    然後他將酒杯推了過來。
    果香芬芳的酒液,呈現剔透的淡金色,裏麵還蕩漾著一些細小的晶體碎塊。
    這也是一種價值連城的異植酒,那些顆粒結晶要經過多次提純,每一道工序都非常繁瑣,耗費極大的人力物力。
    蘇璿嚐了一口。
    除了香甜之外,還有一種冰涼清爽的感覺,從舌尖溢滿了整個口腔,然後充盈了全身的血管。
    而且,在這種感覺消逝之後,並沒有那種極度的空虛感,隻是讓人感到精神振奮。
    蘇璿:“……我忽然知道它為什麽不是毒品了。”
    安柏又微笑了一下。
    不過,笑容似乎隻是禮貌性的表現,他眸中依然有著揮之不散的憂鬱。
    他的虹膜色澤非常淺,充盈了燈光時,就變成幾乎透明的水色,睫毛則是明亮的燦金。
    蘇璿:“……”
    那麽他的頭發應該是染的。
    “我不在乎他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安柏輕輕地說著,“我隻是不想讓教團的人渣在我的地盤贏錢。”
    蘇璿:“?”
    那是某個組織嗎?
    蘇璿:“所以,你和教團有仇?”
    安柏:“你不知道教團。”
    蘇璿:“……不知道。”
    他看上去也並不意外,“你應該遇到過他們的人,隻是不清楚他們是教團的成員。”
    安柏敲了敲手背。
    蘇璿猛地睜大眼睛,“那個神秘組織,那個,死後會顯露紋身的組織?”
    安柏微微頷首。
    蘇璿:“他們是某種教會組織?信仰某個或者某些神明的那種?”
    “……我不知道怎麽說,他們的信仰對象,其實就是教團的幾個首領人物。”
    安柏想了想,“我不否認那幾個人確實很有本事,甚至僅從力量來說,也能勝過任何傳說裏的神祇。”
    蘇璿不禁想起邵雨霏和銀狐,以及那個死掉的情報販子,他們之間看上去並沒有什麽關聯,卻都屬於這個組織。
    還有那個判官!
    蘇璿:“所以,你們家和那個組織有些利益衝突,我猜?”
    “更多是理念不同吧。”
    “哦。”
    蘇璿不禁腦補了一些恩怨情仇。
    然後她想到自己殺了銀狐,說不定判官是來尋仇的。
    蘇璿:“教團和科隆家族有關係嗎?”
    “為什麽這麽問?”
    蘇璿:“…………因為判官可能是追我到這裏,而我做了得罪科隆家族的事。”
    說實話,以這些人的情報網和收集信息的能力,她不覺得安柏會對此一無所知,幹脆直接說了。
    反正對方是八星的實力,如果真想殺她,連招呼都不用打。
    安柏:“教團和很多勢力都有合作關係,科隆或許也算是其中之一,雖然——”
    “嗯?”
    蘇璿下意識想到了邵雨霏的極夜星航公司。
    安柏:“你知道超控科技總部遇襲事件嗎?”
    這我可太熟悉了。
    蘇璿暗自想著,“我聽說過,雖然不太清楚細節。”
    這也沒說謊。
    秦梟被那次事件炸出了實驗室,然而他也不清楚始作俑者到底是誰,他們偷到的資料裏也沒記錄。
    安柏微微點頭,似乎也不意外,“是教團的人做的。”
    噫?!
    秦梟一定會樂意知道這件事的。
    蘇璿這麽想著,“我不是懷疑你,我就是好奇,你是怎麽知道的?”
    “那個人留下了記號。”
    他隨手點開一個空白的投影窗口,用手在窗口裏繪出一個圖案,指尖掠過之處亮起一道一道的白光。
    兩個互相嵌套的六角星,在兩個圓環中央,圓環內外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
    “他們自稱為奧秘神教,這是他們的徽標。”
    安柏揮了揮手,那個圖案在消散在空中,“科隆家族極力掩蓋這件事,因為他們不想讓人知道,他們得罪了教團。”
    教團顯然不是什麽人盡皆知的組織。
    不過,或許這些閱曆足夠豐富、又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就會知道它的存在。
    那麽,科隆家族其實就是不想讓這部分人得知真相罷了。
    畢竟普通人看到這種圖案,也不會明白那意味著什麽。
    蘇璿:“科隆家族得罪了教團,意味著什麽?”
    “他們家族已經沒有頂尖高手,不足以與教團抗衡,意味著他們要麽被毀滅,要麽被控製。”
    蘇璿:“……”
    總部遇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他們顯然沒被毀滅。
    所以,他們已經被教團控製了?
    譬如超控科技的董事會成員們,已經被暗中控製,或者甚至已經被換了人?反正改變樣貌的異能也不止一個。
    蘇璿:“所以,判官解決了切割者,還來追殺我,而判官是教團的成員,是不是代表著,科隆家族背後確實是教團——”
    自己好像是得罪了科隆家族,但實則得罪了這個名為教團的組織?!
    蘇璿:“呃,你說教團的首領們究竟有多強來著?”
    “怎麽說呢。”
    安柏伸手按了按太陽穴,“九星懸賞排第一的那位,太陽之手,就是教團的首領之一。”
    蘇璿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真的嗎。”
    安柏點了點頭,“你知道那個人為什麽被懸賞嗎。”
    蘇璿:“…………殺了某個人,或者殺了一群人,或者得罪妨礙了什麽特別有錢的人。”
    被掛暗網懸賞的無非就是這麽幾個理由。
    “太陽之手摧毀了吉奧克星係,方圓數十光年的所有星球,灰飛煙滅。”
    蘇璿:“?”
    蘇璿:“所以,是為了什麽?為了殺人?報複社會?”
    “……吉奧克沒有宜居星球,甚至沒有資源星球,隻有幾座廢棄的空間站。”
    他停頓了一下,“那裏距離聯邦星域很遠,但是這種行為讓人不安,所以,聯邦政府懸賞了這個人,後來,賞金不斷增高,或許是這個人的仇家太多了,差不多已經是眾籌懸賞了。”
    蘇璿有點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類似這樣的星係也不少,或者說在這個宇宙裏,絕大部分星球都不適合智慧生物們的居住。
    所以人們才要不斷尋找合適的宜居星球。
    另外,如果是距離聯邦星域很遠的地方,也不會像是那些有人居住的荒星一樣。
    畢竟那些有居民的荒星,大部分是垃圾排放點,人們可以靠拾荒回收為生。
    垃圾自然是來自聯邦內域星球。
    如果離聯邦星域太遠,星球上又沒有資源,那根本沒法生存。
    總而言之,那個被毀掉的星係裏,應該是沒有人的。
    “等等,所以不是為了報複社會的話,那個人到底是為了什麽要做這種事呢?為了展示自己的力量?”
    蘇璿迷茫地說。
    “我不知道。”
    安柏聳了聳肩,“一直有傳言說太陽之手是魔人,也有人說,即使是魔人,一個人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蘇璿:“…………所以,沒人知道她或者他到底是誰?是什麽種族?”
    “沒。即使連教團內部成員,也並不清楚。我們有一些懷疑的對象,但沒人能確定。”
    安柏沉吟了一聲,“或許幾個高層核心成員知道真相,但若是想把那幾個人抓起來,會非常困難。”
    蘇璿猜測他們說不定已經抓過教團的人。
    蘇璿:“判官算不算高層?”
    兩人對視一眼。
    蘇璿:“如果他是衝我來的,或許我們可以合夥坑他一次,把他抓起來?等等,他知道你在這裏嗎。”
    她想起那艘頗為顯眼的血紅琥珀號,若是當時被判官看到,安柏的行蹤肯定能被預測。
    然而除非判官當時也在空間站外麵,或者恰好在空間站裏麵的某個停泊區域,又巧合地看到了那艘船。
    否則他也未必能知道。
    “……我猜是的吧。”
    安柏淡定地說,“他用精神力掃描了整個恩多姆。”
    蘇璿頓時有些失望,“他發現你了?”
    “發現了我身邊的人,他可以做一些推測。”
    安柏並未直接同意或者否決她的提議,“而且,審判者,就是你魔化後看到的那個東西,是規則類能力。他對你出手的時候,隻是要改你的牌,而不是要殺你。”
    蘇璿:“……你的意思是,如果他要殺人,我可能就擋不住了?”
    “不。”
    他微微搖頭,“我隻是想說,如果是我想抓他,就會逼出他的全部實力,屆時這個空間站可能都會被損毀。”
    顯然殺和抓並非是一個概念。
    而且對於能夠魔化的人來說,即使遭到重創都可以迅速複原然後跑掉。
    “所以要合夥的話,還得想個計劃。”
    安柏輕輕歎了口氣,“我是真的很討厭打打殺殺的事情,累。”
    蘇璿:“…………”
    她有些無語地看著他,“你是八星懸賞。”
    “嗯,那你也該知道,決定星級的是實力,不是對打架的熱愛程度。”
    安柏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
    “而且,其實最初並沒有人想殺我,但我哥覺得,他們都在懸賞列表裏,我不在,這樣很奇怪,於是他把我掛了懸賞。”
    蘇璿:“?”
    你們有錢人真會玩。